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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就打算这么和我装哑巴?”看着叶初只是站在自己面前不说话,南宫极素来火爆的脾气又上来了。
“外公……,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你了。我想出去散散心,没别的意思。”叶初低声的回道。心里不禁埋怨起自己的爷爷来,这事也就叶山和叶清雨知道,叶清雨今天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所以八成是爷爷派人请来了外公。埋怨归埋怨,但是以他的聪明,自然是明白叶山这么做还是想让自己留下来。想到这里,叶初心里的不满顿时消散。
“恩?散散心?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叶家有人欺负你了?你给我说是谁,老子不把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我就不是南宫极。”南宫极听到叶初说要散散心,顿时怀疑是不是有人欺负自己的外孙了。脸上一时间有着浓浓的不善。
听到外公的问话,叶初苦笑着说道:“外公,咋么可能会有人欺负我,真的是我自己想出去散散心。相必你也知道,我灵根天赋极差了,闲着也是没事,就打算出去散散心。”
“哦,这样啊,行,既然你想出去散散心,那你和我说说,你想去哪里?我让天儿陪着你一起去。”南宫极听到叶初不是因为受了委屈才要出走,顿时松了口气。
“额,外公,我就是出去游山玩水,又不做什么危险的事,就不要麻烦表哥了。”叶初一听对方要表哥南宫天和自己一起去,顿时满脸黑线。自己是打定主意出去历练的,咋么能跟着南宫天。那样还不如呆在家里算了。
却说南宫天是叶初的表哥,也是南宫家族这一代的独苗。火木双灵根,即使在整个南宫家族中也是重点培养的对象,更别说在白岩城这个南宫家的分支了。南宫极想让家族中的天才放下修炼陪着叶初,足见他对这个外孙的重视程度,即使叶初不能修炼。
“那不行,没人跟着你,我不同意你出去,这事没得商量!”南宫极一听叶初不愿意让人跟着,顿时不乐意了。干脆眼睛一闭,不再搭理后者。
看着老者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叶初的眼睛里渐渐涌出了水雾。对于后者的担心,他再清楚不过了。然而,他真能随着后者的心思,留下来吗?不,他不能!杀父之仇,害母之恨。这样的仇恨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他这一生没权利平凡。
“外公,我记得你曾说过,天无绝人之路。我想我的真正心思你也知道,而这些事我必须去做,我若是逃避了,这一生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向东叔叔曾说过,这片大陆残酷的同时也有着数之不尽的机遇。所以我想去努力一下,要是老天真的要绝我,那是我的命数。外公,您一直对我很好,但是我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所以孙儿请求你答应我吧!”少年坚定的话语回荡在房间中,言语间透露出无尽的勇气。仿佛只要有着可不败的心,就算死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南宫极睁开假寐的双眼,诧异的看着叶初。后者的一席话让他那要留下对方的心思有了一丝动摇。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这个孙子已经是长大了,而他似乎真的应该同意。
“南宫老头,看来我们都错了。”门口处传来低沉的话语,叶山来到房间里。他紧紧的看着叶初,仿佛要将后者看透,又像是要牢牢地记住后者的样子似的。
房间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南宫极脸色复杂不停得变幻着。深深叹了口气,他无奈的说道:“看来我们都老了,没有了当年的棱角。初儿说的对,应该做的事是不能够逃避的。也罢,这事我不管了。”
停顿了一下,南宫极又说道:“不过,虽然我同意了,但是就这么让这小子走了我还是不放心。叶老怪,你不会就这么看着你孙子出去送命吧?”说完紧盯着叶山,目的很明显,他希望后者能给叶初一些保命的手段。
“这还用你说,我既然决定不反对他出去闯荡了,自然会考虑这些东西。”叶山翻着白眼对着或者说道。说罢,便是自纳戒中取出一本书,直接抛给了叶初。
“这是我叶家以前家传的心法,这个是我这些天手抄的,不能让别人知道。最后面还有着一种武技,是我以前机缘巧合下得来的。有时间你将书里的东西记住,然后把书销毁了。虽然你不能领悟法则,但是这本心法却足以让你修炼到大武师境界了。”叶山有些郑重的对着叶初说道。
“爷爷,这个我不能……”聪慧如他,自然是知道后者私自摘抄家族心法给自己是不合规矩的。更何况后者身为一族之长。刚要说出拒绝之词却是被南宫极打断了。
“叶老头既然给你了,自然有他的打算,行了快收起来。你若是再拒绝,我们也不会放心你出去。”南宫极看着叶初有些婆婆妈妈的举动,顿时不满的打断了后者的话。旋即想了想,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枚戒指,递给了后者。口中说道:“这枚纳戒是我无意中得到了,给你装东西用算了。”
“额……”听了南宫极有些霸道的话,叶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纳戒这种东西一直属于稀有物品。南宫极毫不犹豫的给了自己,还是让他有些发愣。想起后者刚才的话语,到了嘴边的拒绝之词,他又是咽了下去。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心中有着无限的温暖,口中却是说不出话来。
房间内再度陷入了安静之中。三人各怀心思,却谁也没有说话。少年的眼中升起了浓浓的水雾,脸上那坚硬了棱角不知不觉中舒缓下来。也许只有沉寂在幸福之中,方能让他放松吧。
“爷爷,外公……初儿不会让你们失望的。”某一刻,少年哽咽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房中的安静。
“活着回来,我们等你。”沉默了许久,叶山对着少年郑重的说道。很显然,他们对于后者生命的重视程度,大于任何东西。
听着老人简单而真实的话,叶初在这一刻暗下决心,不管多么艰难,他一定要成为一名强者。否则,真的有愧于他们这份心了。总有一天,他要强势归来,为父母报仇。叶初心里明白,对于父母的仇恨,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心结,也是眼前两位老人的心结。
不知不觉,时间已是入夜。叶山二人在仔细嘱托了叶初很多要注意的东西之后,联袂离开。叶初在送走了二人之后,并未急着查看前得到的东西。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远空的明月,也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少年有些消瘦的身影终于动了动。空气中传出一声叹息。随即他回到房中,呆呆的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直到一滴眼泪划过脸颊滴落在桌子上,他才缓过神来。
也未仔细研究,就把桌子中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熄了灯,躺在了床上。小屋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之中,窗外的寒风不知疲倦的吹着。墙角处的大树上,一只不知名的鸟儿不安的鸣叫着,似乎是也知道,院落的主人即将离去。
翌日清晨,叶初从熟睡中醒来,将屋子仔细的收拾了一下。便是将门锁好,离开了住了十五年的地方。临行前,他想了半天还是去了叶清雨的住处,他觉得自己应该给后者去道个别。至于叶山,昨天都说好了,所以也是不用再去了道别了。
来到叶清雨的住处,发现后者的门竟然虚掩着。无奈只能在门外喊了一声,等了许久发现竟然没人应答。叶初心里不禁嘀咕:“一大清早的,这丫头咋么不在啊,奇怪了?”既然后者不在,他也没做多想,只当是对方有事出去了,刚想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了叶清雨有些气喘的声音。
“叶初哥哥,你在这里干嘛?我刚刚出去外面了。”
“哦,清雨,我打算离开了,所以想来和你道个别。”叶初喊着笑意说道。
“啊……这么快就要走了吗?”叶清雨的情绪明显变得失落了许多,虽然对后者的离开早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发生了,她还是免不了难过。
强打起精神,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被少年发觉,叶清雨嘴角带着苦涩说道:“叶初哥哥这么快就要走了啊,还好我早有准备。”说着,从随身的包裹中拿出了一件东西递给叶初。
叶初拿在手上,发现这是一根皮带,正中间连着一个皮子缝制的刀套。自然明白了这东西的功能是能把武者的武器绑在背后,平时不用武器的时候,放在里面背在背上会很方便。对于后者这种细腻的心思,叶初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头有种暖暖的感觉。
“傻瓜,你大早上起来,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吧?”说着,宠溺的摸了摸后者的秀发。
“嘿嘿,没事,我本来就起早,叶初哥哥喜欢吗?”
“小丫头送的东西,我自然是喜欢了。”说着话,直接从纳戒中取出昨日买的长刀,背在了背上。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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