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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于和赵丽红的鬼魂走了,叶凡的眼前终于恢复了清明,但是四肢百骸却犹如虚脱一般,一丝儿力气也没有了,连抬起个手指头都觉得费劲无比。
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斗剑,叶凡固然借机证入了欲境,不过却不像自己前面想的那样美妙,虽然身体疲累欲死,可心境中却仿佛埋藏了一只随时可能失控的猛兽,若不是他此时精力垂尽的话,非得拔剑狂舞一番方才舒服。
至于那莫名撞进了脑海的那道法诀,叶凡也不知道来处究竟在哪里,只是在那里暗自猜疑,会不会就是教官曾经告诉自己的天斩之中所蕴藏的秘密。
不过尽管如此,叶凡依然还是非常兴奋的,剑仙啊,自己得到了剑仙的修证总纲,也领略了剑仙的第一重修证次第,那么岂不是意味着自己从此后就是剑仙了吗?
萧晓筱说教他修行正法次第,叶凡并没觉得有多少兴趣,毕竟没见过,可剑仙这种存在,虽然以前也认为是胡说,但是电视连续剧看得多了,电影也看得多了,尤其是上初中的时候看过郑少秋、林青霞主演的以剑仙为题材的古典神魔电影《蜀山》,对其中那御剑飞仙的存在,年少的他心中不可能没点幻想的。
尤其是蜀山就是四川地区的古称,自己无意中得到了剑仙的修行法门,如果修成了,将来自己就是传说中的蜀中剑仙了吗?
这可是大赚了一笔啊。
想到这些,叶凡岂能不高兴呢?
管他那么多,自己以后就是剑仙了,叶凡在心里如是想到。
转完了这些想法,叶凡又开始郁闷了起来。此时坐在一座老坟的坟头上,刚才被自己剑气扫中的痕迹犹在,一边恢复力气,一边在那里莫名其妙。
李修于,赵丽红,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他们的名字,但这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人了,自己完全和他们不认识啊,怎么就找上了自己呢?
我没什么地方得罪过他们啊?
靠,现在倒是得罪了个底掉,自己刚才一剑卸了人家一条膀子,换成谁都得和自己拼命的。
这时候叶凡还并不怎么怕,既然刚才能砍你一条膀子下来,要是再敢来惹我,不介意连你脑袋都一起剁了下来,管你是人是鬼,鬼不犯我,我不犯鬼,鬼若犯我,我必犯鬼。
想完了这些,叶凡又歇了半个多小时,待自己力气稍复以后,背弃了背篓一步步向家里挨去。回家以后,自然少不了被父母一顿盘问,问他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叶凡只能**着鬼话,说是自己在梁子上练功呢,练得久了点。
叶振国和陈秀云倒也没起其他什么疑心,只是叮嘱他别把自己给练伤了。
吃过晚饭,叶凡洗了个澡,然后在床上五心向天坐下,开始收摄身心进入定境。今夜的这一番嚷闹,让他不知不觉证入了欲境,但究竟是不是欲境,还得是仔细体会一番这才能够确认。
何谓剑仙?
印在叶凡脑海里的法诀解释得非常清楚,剑仙的修证与别的修行法门的最大的区别在于第一步的修炼上,从一开始就讲究绝对精纯的定念。
并非其他法门就不讲究这个,但是定念与定念之间还是有微妙的区别的,在修行这条路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剑仙以铸就剑魂为入手法,以绝对清明的自我收摄身心,以专注而精诚的心念内省炉鼎,犹如铸剑一般千锤百炼,求得在任何情况也不动摇的“我”,这种极其坚定而纯粹的“我”,即是剑魂,也是根基。
看得出来,留下这套法诀的前辈并不想让修炼了这套法门的人知道得太多,就是把什么是“坚定而精诚的自我”演绎得淋漓尽致,并且还留下了一种特殊的意境让得到这套法诀的人去体会。
叶凡这时候才仿佛想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丹经道书随处都可以买到,但却没听说过谁照着这些书练下去就能练成的。有形的法诀可以落于笔墨,录之文字,这种指引其寻求入门心境的意境,却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子记载的。
这种意境既是一种指引,又是一种检验,自己心境中若有任何的与这心境不合之处,就可能是练错了或者走偏了,若是最终将这种意境化为自己所有,也就意味着自己修成了这第一步的法诀。
叶凡自己也没有留意到,这种想法其实就是这位留下法诀的前辈赋予这道意境的见知内涵之一,他还以为是自己想明白的呢。
不过无论如何说,他的确领略了这种意境,接下来所求证的,就是要将这意境与我合一,成为自己的修证境界。
不过今夜的确与以前不同了,一入座以后,各种欲念升腾而起。需要注意,这一次的欲念升腾并不是刚学入定的时候的那种昏沉,相反,叶凡非常清醒,定境也没有散,这些欲念就是自然而然从定境中生发出来的。
原来这就是欲境的含义,没有亲身体会的人是很难明白的。
俗语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要是灵智圆满身心没毛病的人,都有自己这样那样的欲念,很多欲念不是自己想出来的,而是本来就有。至于是从什么地方生出来,也许是因外物勾牵,也许就是自身本有。
比如肚子饿了自然就有吃饭的欲望,口渴了自然就有喝水的欲望,人到了青春期自然就有对异性的渴望,家穷的人自然就有求富的欲望等等。这些欲念本身根本没有什么好坏之分,相反,有了这些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而正常的人,指引人们去创造自己想要的生活状态和存在的表达,这些就是自然之欲。
可是修行人为什么要去求证欲境的修行呢?
这就要用一个被狭隘化的词语“淫欲”来解释了。什么是“淫”?其实在古典汉语之中,“淫”并非淫邪之意,而是迷惑,比如“富贵不能淫”;过多,过甚,比如“淫雨”,“淫词”,“淫威”;渐浸,浸渍,比如“浸淫”;不正当的,只有这层含义,才与现在的淫邪有关联,比如“淫秽”;还有就是放纵,沉湎之意,比如“骄奢淫逸”,“淫缅”。
在了解了这些以后,欲境的修行就很明白了。常言道,无欲不修真,因为若连正常的欲念都没有,那只是那些无知无识的草木竹石,连正常的人都不是了,修行无从谈起。再者修行成道,求得长生这本身就是一种欲望,相比于其他的欲望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欲念更加自私,如果连求证长生久视这样的念头都没有,修行本身就没什么意义。
有人可能说这是一种广大的誓愿,但必须首先就要承认一点,誓愿之由来,就是由于欲念,无欲不成誓。入定必须要有欲入之愿方才能入,就如欲境,首先要有欲入,这才能入,这是欲境的中心含义之一。
还有一层也是中心含义的,就要从“淫”字来理解。人有欲而不可滥,施行我欲须知有止,若是纵欲妄为,恣肆放纵,这就是淫欲。比如对于异性的向往无可厚非,也是人类繁衍的最重要的一层,但是沉湎酒色,纵欲妄为就是大错特错;家贫而求富,实现自我存在的舒适这无可厚非,但是贪欲无度,以至于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短斤缺两,损人利己就不行。所谓君子有欲而不淫就是这个道理。
怎样才能去让自己不为这些欲念迷惑了心智呢?
很简单,对于修行人来说,那就是去欲境中走一遭即可。欲境所修能入,则需看清自己所欲;能守,则是知所欲而知止;能破,即是随心所欲而不逾矩。
不过欲境不是想入就能入的,一处不入处处不入,需要很强的定力这才能证入这种状态。
就如现在的叶凡,明明是在自己床上定座,欲境中的自己却来到了曾经就读的学校里。看样子应该是在开班会,老师在讲台上公布成绩呢。
“第一名639分,叶凡!”班主任徐平微笑着念出成绩,四周同学则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坐在座位上的叶凡一愣:“我什么时候得过这么高的分数了?”
叶凡在学校里总是不爱专心,成绩每一次都是在全班居中的位置,有时候要是走走神,就要落到倒数去。
不过叶凡就真没想过自己要的第一名吗?
那也未必,至少此时就是这样,任何人在内都有这种独占鳌头的想法。定境中的叶凡微微叹气,虽然这种感觉很好,可自己何时得过这样的分数?也许在自己时不时的幻想中吧。
一念及此,场景又变了,眼前一花又来到了自己曾经熟悉的军营里,季长风站在操场上远远看着叶凡微笑着:“徒儿,你回来了?”
“师父,你……你没死?”看见别人如何还行,可看到的是季长风,自己一直敬重的师父,叶凡的心境开始不由得有些迷糊了。
季长风一步跨了过来,伸手在他额头上就是一个暴栗:“刚见面就咒我死吗?走走走,跟我去看看你师娘和师妹去。”
“师娘和师妹?”叶凡一愣:“他们来部队探亲了吗?”
“不是。”季长风一边走一边道:“我给她们办了个随军,以后就免得天南地北地到处跑了。”
“这……”
假的终究是假的,师父一辈子端方,在部队干了这许多年,从没动过给师娘师妹办随军的想法。
这不是师父的想法,这是自己的想法啊。
季长风牺牲以后,叶凡不止一次地在心里想,如果师父给师娘他们办个随军,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如果是这样,自己也可以常常见他,有了师父的教诲,自己也不会胡乱开枪,然后被部队扫地出门啊。
心念一转,又是一个场景转换。
这简直就是放电影,自己成了剧中人,正在按照自己心念欲望去演绎自己想要看到的局面。一连转了不知道多少场景。
最终,叶凡都能自动断了这种念。不过越往后,这种欲境的流转就愈加清晰,愈加坚固,叶凡能破除的时间就耗得越长。
所谓欲无止境,只要心念中尚有欲念勾牵,欲境就不会停歇。
到后来,叶凡还是被欲境给困住了。
因为出现的人是萧晓筱。
“叶凡,你是不是好想我?”笑颜如花的萧晓筱站在一株柏树下,正微翘着嘴角看着叶凡。
叶凡脑袋中轰然一声,这一次彻底迷失了:“你怎么在这里?”
萧晓筱淡淡一笑,似乎觉得叶凡呆呆愣愣的样子很可爱:“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很好啊,看见你一切都好了。”叶凡道。这话他要是面对萧晓筱是不敢说出来的,在他心里却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此时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见叶凡情苗深种的样子,萧晓筱走过来拉着叶凡的手:“你没有骗我吗?”
“当然没骗你啊。”叶凡指天发誓:“若我有半句谎言,定教我天诛地灭。”
萧晓筱伸手掩住叶凡的嘴:“我可不要你天诛地灭,你要是天诛地灭,岂不是咒我当寡妇不成么?”
“你,你愿意留下来了?”叶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萧晓筱这话简直比西方世界的迦陵鸟一起鸣叫还要好听,一瞬间叶凡仿佛得到了天底下最为宝贵的东西一样,啊呀一声大叫,一个旱地拔葱一跃老高,然后在空中一连翻了七八个跟头。
萧晓筱看着叶凡的兴奋劲不由得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落地之后,叶凡走到萧晓筱身边,伸手拉起了她的手:“你知道吗,我好快活,我真的好高兴啊。”
“就高兴也不用这样啊,走吧,带我去看看伯父伯母。”萧晓筱从怀中拿出一张白绢手帕,帮叶凡把额头上的汗珠抹去了。
一切都顺理成章,一切都如叶凡所欲的那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不提叶凡在欲境中经历了什么,却说叶振国夫妇这几天都是心惊胆战,尤其是陈秀云,每日里都会来叶凡的房里看上十几遭,每一次看了都是一脸的失望:“儿子啊,你可要快些醒来啊,要不然你可把我和你爹的命给要了啊。”
自从前夜从机房回来以后,叶凡就一坐不起,这一坐就是四天,一直到现在已经第五天中午了,他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叶振国倒还算镇定,虽然他不懂内功,但是电视小说看得多了,传说中武林高手静坐练气,一座就是七八天的也是有的。不管是不是这样,他宁愿如此。
这天中午做好了饭,陈秀云依然如故地去叶凡的房里看了看,见他依然定坐不起,自然更添失望之色。
“老叶,你在家不在?”院坝坎下头传来李道全的声音。
为了不让别人起疑,叶振国夫妇对外只字不提,只说叶凡出去办事了。这会有客来访,陈秀云锁好了叶凡的房门,叶振国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屋檐下回答:“谁啊?”
“是我,李道全!”
“李道全?”叶振国暗暗有些奇怪,李道全和自己平日里素无来往,怎么今天忽然跑了来找自己了,不过奇怪归奇怪,此时叶凡定坐不回,说不定这个著名的法师可以帮帮忙也说不定,小时候叶凡总是半夜惊醒,然后就一哭到天亮,当时就是这个李道全帮忙解决的。
思索间,李道全已经从坎下爬了上来:“老叶,你在家就好。”
“有什么事吗?”把李道全让进屋,招呼他吃饭,坐定以后叶振国问道。
李道全神情有些萎靡:“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找你当然是有事,诶,叶凡在不在家?”
“这个……”叶振国面露为难之色:“你找他有事吗?”
李道全何等精乖的人,一看叶振国的脸色,就知道叶凡定然在家,于是道:“老叶,不要瞒我,我知道叶凡在家,他要是在的话,就请让他来见我一见,这可是要命的事情。”
陈秀云进来听李道全说得严重,问道:“什么要命的事情啊?”
李道全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不过此时事关身家性命,也顾不得其他了,于是缓缓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夜叶凡斗剑,无意中把李修于和赵丽红的束缚解开以后,这两个厉鬼第一个就找上了李道全。
养鬼的人,若是自己驱使的厉鬼挣脱了束缚,第一个反噬的就是养鬼的人。再加上李道全所用的手法可不是养,而是镇压,这两只厉鬼当年闹得这方圆十几里的人家鸡犬不宁,李道全的父亲李知归无奈之下冒着被人当做封建残余分子的危险出手以祖传法器镇魂铃将这两只厉鬼降服。
几十年来,这两只厉鬼对李家人可谓是恨到了骨子里,李知归已经去世,他们自然要寻李道全的晦气。好在李道全虽然本事不及他老子,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本事的,再加上祖传的四面“四象镇魂旗”这才勉力保住了老命。
虽然凭借祖传法器击退了李修于和赵丽红,但李道全心中非常明白,他们是因为被叶凡的剑气神通伤了神魂,又被镇魂铃镇压多年,自己这才能勉强保住性命。一旦他们找到机会恢复了法力,自己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李道全固然贪财,但人的心底并不坏,当初一念之差酿成了这样的后果,自己岂能不负责任呢?
第二天趁着日头高阳气重,带着指鬼针走遍了方圆七八里内各处可能容这种阴煞厉鬼藏身的地方,想要借助太阳的阳气彻底消灭赵丽红和李修于。
还真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苦寻了好久这才在一处暗无天日的地方找到了这两只厉鬼,没想到的是这两日功夫两鬼的法力居然恢复了七八成,若不是大白天阳气过盛,李道全只怕就彻底回不来了。
这正是手插鱼篮避不得腥,自己本事不济,降伏不了这两个怨气深种的厉鬼,无奈之下就想起了叶凡来。
李道全固然不是修行人,但是他老子好像是,当年曾经跟他讲过一些修行道的事情。除了正一,茅山,天师这三门以符咒著名的门派善降作乱的厉鬼恶妖之外,正道剑仙的剑气神通照样是这些厉鬼的克星。
当年李知归也就是这么提过一嘴,但是并没有跟他详细说什么,可是此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叶凡既然能用剑气斩断厉鬼的膀子,想必叶凡就是传说中的剑仙修士了。那什么正一茅山天师擅降妖魔此时也是远水救不得近火,思索良久以后,李道全终于还是找上门来了。
厉鬼心性不可以道理计,叶凡曾经伤过他们,这些记仇的东西绝对会找他麻烦,这样算起来,自己也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叶振国知道叶凡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错,加上之前又当过特种兵,胆子比起普通人来要大的多,所以听了这些并不意外,只是皱着眉问道:“先不说我信不信你的话,叶凡好好地,又没惹过谁,怎么会和鬼动起手来呢?”
这没办法回避,但李道全也不敢真的就把自己因为贪财而放厉鬼出来吓叶凡的事说出来,当时他的想法很简单,正常人哪里见过这些东西,一见面之下绝对会吓出毛病的。只要叶凡被吓出了毛病,自己再设法给他治好就行,反正自己和淳于江的约定里也没有自己不能出手救人这一条啊。
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叶凡武功太高,居然还懂得传说中的剑气神通。
李道全苦着脸:“这怪我啊,老叶,你不懂法术,并不清楚我多半的本事都是由这两个被我父亲镇压的鬼魂而来,平日里驱使他们找个东西找个人。可是我老子已经去世多年了,束缚之力日渐减弱,我又没有我父亲那么大的本事,那天这两只厉鬼趁我不在的时候终于挣脱了束缚,等我追寻而来时候,就看到叶凡和他们大战一场。”这话半真半假,听来倒也顺理成章。
叶振国眼中微微有精芒一闪,不过也仅仅只是一闪而已,随即便平复了,道:“叶凡有这么大的本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意思很显然,他并不打算同意李道全的提议了。
“老叶,我和你交情不大,实在没有必要骗你。这两只厉鬼一旦成了气候,这四里八乡的乡亲们可就要遭大罪了。如果叶凡可以和我联手,说不定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那要是不能解决呢,老李,你可知道后果是怎样?”叶振国沉着脸问道。这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有个闪失,可不仅仅是受点伤那么简单,闹不好是会要命的。
李道全摇摇头:“无论叶凡和我联手不联手,这两只厉鬼都会来找他麻烦的,和我联手赢面更大,否则就可能被他们各个击破。要知道这是两只厉鬼,不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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