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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天明向阿罗依奔了过来,阿罗依向姚天明奔了过去,他们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感情了,他们毫无悬念地拥抱起来,拥抱着向树下走去,等待已久的爱情在远方山谷篝火的照耀中,在虚幻影子的相拥中化作了现实,由唱鹊而演绎出来的爱情故事,在这片古老而又逼仄的土地上流传起来,没有格萨尔王传说的经久绵远,但有悉达多寻道般的悲怆,斩获爱情收获喜悦的意义远远高于菩提树下的冥思。
阿罗依突然停止了走路,她转过了身子,向姚天明温柔地笑了笑,径直走向附近的一个秸秆堆,坐下。姚天明看到阿罗依坐下,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走过去吧?担心被阿罗依责骂,不过去吧?又怕阿罗依骂他胆子太小,不是男子汉。姚天明犹豫了几分钟,到底走了过去,站在阿罗依面前抓耳挠腮。阿罗依看到姚天明的狼狈相,心里暗喜自己出师顺利,找了个嫩伙子。阿罗依用柔媚的目光看着姚天明,说,我是不是很可恶?姚天明说,不可恶,你很可爱,是我喜欢的类型。阿罗依说,我还以为你把我当成了母老虎呢!瞧你现在这样子,很好笑,真的很好笑,你就不会坐下来?跟我好好地说几句话?
姚天明坐了下来,身子离阿罗依远远的,阿罗依看见,扬起细小的脖子咯咯笑了半天,说,我又不是母老虎,难道我会吃了你不成?坐过来,抱我,我感觉到好冷,我感觉到好冷,好冷啊!姚天明心想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还怕一个女孩子不成?就把身子挨了过去。阿罗依娇躯轻轻地扭了几下,把自己扭进了姚天明的怀里,惊得姚天明猛地跳了起来,阿罗依再次扬起细小的脖子咯咯笑了一阵,说,我想吊在你的脖子上,这样子是很舒服的。
阿罗依说完话,站了起来,也不管姚天明愿意不愿意,一把搂住了姚天明的脖子,把自己的身子吊挂在他身上。姚天明感觉到一阵热流从脚底板升了起来,涌向全身,整个身子顿时软了下来,跌坐在地上。阿罗依就势躺在姚天明的怀里,用两眼望着姚天明,目光里充满了爱意。姚天明说,场子里有那么多伙子,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我?阿罗依说,我就是喜欢你,怎么了?你是嫌我不够漂亮?如果你嫌弃我,你不妨趁早说了出来,我们各自走开就是,我不能缠着你。
姚天明说,哪里,哪里,不是那么一回事,是我的原因,我唱不好鹊。阿罗依说,我不要听你唱鹊,我只要你说出来你爱我。姚天明忽然感觉自己沉到了火盆里,火盆里的炭火燃得旺旺的,正在释放出大量的热能,他的手不自觉地伸进了阿罗依的胸衣里。阿罗依用力地抓住姚天明的手,把他的手抓了出来,紧紧地捏着,说,我们从相遇到相识,才几分钟?你就想占我的便宜,你很不老实啊,你是在欺负我,你在狠狠地欺负我啊,我不要被你欺负,我要你正经地保护我。
阿罗依自顾自地哭了起来,弄得姚天明哄她不是,不哄她更不是,相当的不自在,正想站起来走时,阿罗依突然捉住姚天明的手,把他的手猛地送进了自己的胸衣里,由着他抚摸她的乳房。姚天明摸了一阵,突然抬起头来,用诧异的口吻说,那里面好像装着豆浆,装得饱饱的,装得鼓鼓的,摸起来好舒服。阿罗依说,我也不晓得里面装的是豆浆?还是热水?应该是热水吧?不过实际情况是我很喜欢吃豆浆的,是豆浆留在了里面也难说,反正我是说不清楚的。
姚天明说,那我就吃吃看,看看是里面是豆浆还是热水。姚天明说着话,强行解开了阿罗依的内衣,他俯下身子,轻轻地咬住了阿罗依的一只乳房,用力地吮吸起来,然而他什么也吮吸不出来,姚天明说,里面有塞子,被堵住了。阿罗依闭着眼睛,口里喃喃自语。阿罗依晓得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阿罗依猛地推开了他,站了起来,坐到一边去了。
姚天明仿佛受了委屈似的,闷闷不乐地坐着,阿罗依看到他伤心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好受,赶紧走了过去,抱起姚天明的头,说,不到季节花不开花,不到季节不结果,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又何必在意这一时刻?阿罗依轻言细语,柔声劝慰,姚天明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用手打了自己两个嘴巴,阿罗依见状,赶忙阻止他的动作,说,我不要你打嘴巴,我要你抱着我睡,老老实实地抱着我睡到天亮。
在女人面前,再坚强的男人也会变成听话的孩子。姚天明发觉自己爱上了阿罗依,他想我既然爱上了她,今后就要和她一起过日子,就要互相尊重,如果我现在用强,那么就会伤害到她,自己岂不变成了不讲道理的男人?姚天明想到这里,听话地点了点头,在秸秆堆里挖出一个洞,叫阿罗依进去,他随后跟了进去,抱着阿罗依睡了。第二天醒来,阿罗依看了看姚天明,看到他眉清目秀,天方地阔,心里暗暗欢喜。姚天明看到阿罗依面容亮丽,暗想自己艳福不浅,得好好地珍惜人家。
阿罗依问清楚姚天明的老家,说,我现在去新寨外婆家,你去还是不去?姚天明发觉自己现在是一分钟也离不开阿罗依了,听阿罗依说要去新寨外婆家,他没有半分钟犹豫,立刻跟在阿罗依后面,向新寨走去。到了外婆家,阿罗依羞怯地叫了声外婆,把姚天明推到外婆身边。外婆看到外孙女衣着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心中暗自说好,她把外孙女拉到身后,脸色随即由阴转晴,高声大骂姚天明欺负了她的外孙女,把姚天明撵出了家门。
阿罗依看到外婆把姚天明撵出了家门,眼泪立刻就来了,说,外婆是个狼外婆,狼外婆棒打鸳鸯散,我不要狼外婆,我不理你了!
外公走到阿罗依面前,拍拍她的肩膀,说,外婆是故意这样做的,你想我们如果不给人家一点颜色看,轻易就把你给了人家,人家以后会看重你吗?听过外公的解释,阿罗依破涕为笑,搂住外婆的脖子撒起娇来,外婆说,你以后要学会唱鹊,要跟人家唱几天几夜,等到人家半分钟也舍不得离开你了才答应,这样子人家才会看重你,你以后才会被人家看得起,才会有好日子过。阿罗依说,我不要学唱鹊,我要和他面对面地说话,我不要和他隔着沟唱鹊。
姚天明被阿罗依的外婆撵出了家门,心里很不是滋味,径自下山来到鸡街农机培训站,走进宿舍,躺在床上。班主任那天也是很困乏,懒得督促学生练习车技。班主任吃了晚饭,走进学生寝室,看到姚天明正在蒙头大睡,心里顿时来了气,握起拳头就想打他,说,懒虫,真是大懒虫,我是不能再教你了,你给我回家去!
班主任说这话,从表面看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其内心里却不是这样的。班主任明白姚天明虽然进入了青春萌动期,但是他不知道弟子早已是在梦里讨老婆,并且把梦中讨老婆的事情演变成了真实的事件。外婆叫阿罗依赶紧回家,阿罗依不肯,她想到山下去找姚天明,却受到了外婆的强烈干预,说,世上只有藤缠树,世上没有树缠藤,女孩儿不能做不尊重自己的事情。阿罗依眼看事情无法按照自己思路进行,伤心地离开了新寨,回到了水潭老家。罗关乎看到女儿恹恹无力的样子,赶忙叫老婆左英绣过问这件事,左英绣说,从吉村打歌场回来的娃儿,哪个不是茶饭不思的?哪个不是睡觉不宁的?我们莫要管她,过几天她就会好起来的。
阿罗依在家里生气的时候,她的外婆来到了鸡街农机培训站,找到姚天明的班主任,说,你管教得好啊,你的弟子把我的外孙女都给勾走了。班主任莫名其妙,等到他从阿罗依外婆的口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赶忙把姚天明叫到身边,说,你这只小公猫叫春了,我还被蒙在鼓里呢!看样子我得放你走了,你现在就回家吧?把你父母亲叫到学校里来办理退学手续。姚天明不理解班主任和阿罗依外婆的好意,以为是自己做了错事情,一个劲地向他们认错,班主任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表面上却是露出了要坚决把他扫地出门的神态,叫他即刻回家叫父母。
姚天明不敢不回家,他回到了家里,不敢跟父母说实话。姚天明的父亲是果子山林业局开大车的司机,他看到儿子从学校里回来,闷闷不乐的样子,预感到儿子不是偷了东西就是打了架,就耐着性子再三追问,姚天明眼见无法隐瞒,只好说出了事情经过,说,老师叫你去一趟,我先去学校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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