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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中年人的话,我心头一紧,刘二的面色也不怎么好看,我没作声,他开了口:“到底怎么回事?”
经过刘二的询问,中年人讲了出来,原来,就在昨夜,从伤员的口中得知,下面的人并没有死,矿井是从半道坍塌,他们都被堵在了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老板也不敢不救人,在重赏之下,又下去三十多人,负责挖掘。
忙乎了大半夜,没发生什么事,塌方也没出现,眼看着就挖通了,众人都兴奋了起来,但是,就在矿井刚挖通的一瞬间,里面却冒出一股恶臭,随后,这些人就像着了魔一样,一个个先后跟着走到了矿井深处。三十多人,只跑回来一个,这人回来之后,也是疯疯癫癫,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这些话,就是这人在清醒的时候所说。
刘二把中年人打发走以后,和我对视了一眼:“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想了想说道:“恐怕让你猜中了。”
“嗯!他们应该是进了那地方了,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现在除了那些受伤被抬出来的人,怕是进去至少有近百人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个,怕是光猜想没有用,你对这边熟,能不能想办法,让我去看看那个带回消息的人,见到他,说不定会有些收获。”
“这个……我试试吧。”刘二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你先回去,我去想想办法,你这个生面孔在这里的话,他们一定会警惕的。”
我点了点头,看着刘二,问道:“你的伤不用处理一下?”
“本大师还用那些庸医帮我治?早就弄好了,不用担心。你走你的,回头有了眉目,我就去找你。”
“好!”我答应一声。
辞别刘二,又回到“黑塔拉大酒店”,黄妍在屋中玩着手机,看到我进门,忙说道:“你的手机能用了,之前阿姨打来电话,你不在,我就接了,她让你回来给她回个电话。”
“哦!”我感觉有些头疼,我才出去一会儿,怎么就这么巧,不过还好不是小文,只是老妈,我忙拿起手机,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给老妈回了电话,我还没开口,她就开始唠叨了,“我说亮子,你怎么回事?你不是有小文了吗?怎么又带了一个姑娘出去?我可告诉你,小文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乱来,人家都上了门,这邻居亲戚都把她当你媳妇看了,你这样,让我和你爸怎么做人?我和你说,你要是再敢乱来,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你爸去,你也知道他的脾气……”
“啊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在老妈换气的空隙插了句话,随后,把一切都和她解释了一遍,只是,将黄妍来找我,说成了是她来办事相遇。听我说完,她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一些,“我看那姑娘也是看上你了,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办事还能住你隔壁?妈可是过来人,提前把话和你说明白,你得收着点心,现在漂亮姑娘多了,你还能见一个喜欢一个啊?”
“你看你这话又不着边际了,这些我知道的,我电话上午不是进水了嘛,我一会儿就给小文打电话,这事你不用操心了,不像你想的那样。”好不容易,把老妈的电话挂断,我又给小文打了一个电话,不过,黄妍这个时候,却走了进来,当着她的面,想说些私人话,也不方便,和小文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罗亮,我是不是做错了?我知道不该随便接你的电话,不过,我看到是阿姨打来的,怕她着急,所以……”
“好了,没事的。”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黄妍低下了头,在床边坐下,隔了一会儿,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包,递给了我:“我那会儿托人买来的,和你之前用的那个大小差不多,你以后就用它吧,之前的都被水泡坏了。”说罢,她丢下包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装虫盒的包,的确是有些破烂,也没有矫情,便换上了。又过不久,刘二匆匆回来,对我说:“安排好了,走吧!”
我点点头,和黄妍打了一声招呼,跟着他出了门,在村子里的小巷,又是一通转,最后,在一个只有两间房的小院门前停了下来。
刘二说道:“还好他是本地人,我和他们家人说,我能治他的病,好一顿说,他们这才答应去把人接回来,我们在这里等等吧,应该快回来了。”
我和他在院子门前的长条石头上坐了下来,刘二屁股上的伤,好像当真没事了,坐在那里稳稳当当。我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说道:“这破地方,烟都要比外面贵两块钱。”
“得了吧。”他吐出一口烟,“你也不想想,这里的道多难走,能有人给你把货进全了卖你就不错了,多收两块辛苦费也是应该的。”
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好像平衡了一些,我笑了笑说道:“也是!”
刘二翘着二郎腿,口中哼着不知名的调,说不上难听,但也绝对不好听,哼了一会儿,或许他觉得无聊了,转过头,掐着手指,道:“本大师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命不久矣!”
“你他娘皮又痒了吧?”我别了他一眼。
“我说,你小子身上的煞气这么重,身边的人居然没事,你们术师倒也有些手段。”刘二掰着手指,抽了口烟,话锋一转,“唉,要是有些酒就好了。”
“其实,我能感觉的出来,你是有些真本事的,何苦这样?”我吸了口烟,淡淡地说道。
“这样?怎样?本大师觉得这样活着舒坦,管得着吗?人生短短几十年,像你我这样的人,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活有区别吗?再说,本大师这种活法,是一种生活态度,哪像你,胡子都快垂地了,还是处男,笑死我了,要不要今晚大师带你去见识一下,在大酒店旁边,还有一个大浴场的……”
这货每次正经的时间只有一会儿,过后,就开始胡言乱语,我已经握紧了拳头,他急忙又道:“好好好,我知道你看不上那些,也的确是,又丑又贵又烂,哪里能比得上你藏着的那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我说,有这么好的资源,你怎么不用,你要是不用,也不要浪费,让给本大师怎么样?本大师免费替你占一卦,保你以后腰包鼓鼓……”
“老子免费揍你一顿,保你脑袋肿得和猪头。”说着,我一拳就打了上去。
“哎呀!”刘二痛呼一声,起身便跑。我在后面追了几步,他却突然停了下,望向了前方的巷口。
我抬头一瞧,前方来了六个人,五男一女,女的五十来岁,正在哭哭啼啼,四个男人把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捆得和个粽子似的,绑在木架上,抬着朝这边走来。
刘二面色一正:“来了!”
我点点头,放下了手,将目光投向那被绑着的人身上,只见头顶一丝黑气飘起,进进出出,不断地在七窍中缭绕,不由得朝刘二看了一眼,正好他也对视过来,两人几乎同时出口。
“唱客!”
“撞客!”
说的虽然不一样,不过,都是一个东西。
“大师,你的眼睛?”这时,那几个人已经走近,其中一个似乎对刘二颇为熟悉,脸上带着一丝担心之色问道。
“咳咳……”刘二咳嗽一声,瞅了我一眼,说道,“没事,本大师碰的。”把这种事说的理直气壮,一副高人模样的,恐怕在我认识的人中,也唯有刘二了,不过,他还好没有忘记正事,转头又看了看被捆着的人,张口道,“先把他抬回去再说。”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人抬进了院子,那人虽然被帮着,但身体还在不断地挣扎着,口中说着一些话,好似蒙语,却又不像,总之是完全听不懂。
人被抬到院子里之后,站在一旁女人,就扑了上去,抱住被捆之人,哭着喊“二亲”。我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明白这女人是被困住这人的母亲,而“二亲”应该是他的小名。
在这一代,以前有这样的习惯,孩子的小名,都是按照排行取,老大一般有个名字,下来的弟弟妹妹,都跟着往下叫,比如,老大叫大毛,那么,下面的就是二毛、三毛、四毛,以此类推。
但也有更为省事的,直接就叫什么二亲、三亲;女的一般叫二格、三格,这也是见惯不怪,现在虽然这样叫的已经极少了,我却是明白的。
在看二亲,对她母亲的话,充耳不闻,似乎根本体会不到母亲的担心,反而怒目而视,瞪着她,嘴里叽里咕噜的,好似在咒骂着。
令他母亲哭得更加难过了。
“叔叔、阿姨,他现在不认得你们,你们先回屋吧,我们会想办法的。”我看着二亲的父母轻声劝慰。
刘二却一本正经地冷哼,道:“你们到底想不要救你们的儿子了,想的话,就给我把人抬进屋里,都给我外面等着,不然的话,本大师就走了,懒得跟你们瞎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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