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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出欧阳家的人很輕松,有枪什么都好办,那些保安愣是动都不敢动一下。
柳姬让人把他们全绑了起来。直接丢别墅里去了。几个女人都对我道谢,女强人疑惑:“你说去看戏?”
我点头:“方家的周年庆开始了,恐怕会發生一些特别的事,到时候我们趁机翻盘吧。”
她们都不明白,但毕竟都是老江湖了,也不多问浪费时间。我让柳姬带上她们,结果没看見裴寒。
我说裴寒呢?她们也惊奇,然后别墅楼上跑下来个汉子,还抓著两把武士刀。正是裴寒。
我说你要干嘛?他脸色发狠:“能报仇了。我去宰了方桐!”我沉默不语,带他們去就是了。
柳姬抽派来的人已经在酒店不远处待命了,这么多人不可能现在就进去。我让裴寒他们也等着,等我信号再进去,没信号就别进去了。
他们都點头,柳姬瞄我:“你在里面能发什么信号?”我伸手摸她大腿,她当即红了脸:“你干嘛,这么多人看着......”
几个女人都脸色古怪,欧阳裴晗还骂了我一声,我苦逼不已,将柳姬的手枪掏出来了:“我会去厕所来一发的。听见枪响你们就冲进去吧。”
她们都抽嘴角,我可不理会,揣好手枪就进去,她们全都在车里看着我。
我大步去入口,还是很有气势的,结果被拦住了,说我没邀请函。
我丢了个脸,尼玛蛋。我说我是方公子的朋友,他请我来的。这保安死不让开。
那边柳姬开了窗,似乎在笑我。我就啧嘴,直接把门口的人给打晕了。大大方方地进去,柳姬忙叫人来抬走他们,顺便自己的人装保安。
方家承包了整栋酒楼,但估计用得着的也就一层,我一层层地找,然后第三层就找到他们了,那人头攒动得跟菜市场似的。
而且到处都有保镖,个个威武吓人,入口这里也有几个虎目生威的家伙,还盯着我看。我不动声色走进去,他们也不盯着了。
进去了就跟进了酒吧的舞池似的,耳畔全是柔和的音乐,一些人甚至在跳舞。
但若细细观察,其中不少人都满脸愁容,估计妻女被抓现在还没放回来。
我心里暗笑,挑个地儿坐下,旁边一个秃顶大叔也满脸愁容的。我举杯微笑:“叔,今天怎么不开心?”
他一惊,立刻换上了满脸笑容,但见是我却疑惑:“请问你是哪位朋友?”
我脸色不悦:“是我啊,方公子的朋友,我姓王,上年我们还碰过酒呢。”
他眸中十分疑惑,但口上却已经说开了:“哦哦哦,原来是王公子啊,幸会幸会,没想到今年又遇到了,哈哈。”
你哈哈个屁啊,上年老子还在精神病院呢。我也哈哈,他掩饰住疑惑,跟我碰杯喝酒夸夸其谈,但根本不晓得我是谁。
我见差不多熟悉了,换上一副愁眉苦脸:“哎,你家人也出事了?刚才见你......”
他又是一惊,不想说话了,我叹了口气:“我妻子被抓了,也不知道谁那么大的胆子干的!”
这家伙左右看看,终于诉苦了:“我儿子被抓了,我就一个儿子啊,老来得子,才七岁大,我老婆都急哭了,现在就在厕所哭呢。”
我说你的确挺惨的,知道是谁抓的吗?他声音更低了:“我收到警告,说是方家无论发生什么事,一概不准插手,这恐怕是方家的人干的,我就更加慌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点点头,仔细打量他,他就疑惑,我忙道歉:“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原来你不是老江啊。”
他当即跟吞了翔一样,老脸都绿了:“你.......”我哈哈一笑,换个位置继续待着。
结果他妈半小时了都没动静,也不见方家当权者出来,难不成打.炮去了?
我喝了几杯酒也尿急了,溜达去厕所屙嘘嘘,结果旁边女厕忽地一声惊叫,又戛然而止。
我吓得尿了自个一手,赶忙洗干净竖耳偷听。那边声音很小,一个男的在骂:“别发出声音!”
女的抱怨:“你还没够吗?赶紧去讲话了,我要是被老公发现肯定......啊......”
唉哟我去,真尼玛有人打.炮,我斜斜眼,那男的怪笑:“你老公那个傻子,白帮我养儿子。”
女的似乎恼了,叽里呱啦吵了起来。我一挑眉,貌似情况有点微妙啊。
我就溜回去找那个“老江”,他还闷闷不乐地喝酒,我一过去他就警觉:“你到底是谁?”
我搭住他肩膀笑:“老江啊,你刚才说你老婆去厕所哭了?”
他皱眉:“是又怎么样?”我靠近他耳边低语两句,他脸色大变,起身就去厕所。
我乐得看戏,先闹腾一下也好。老江就去闹腾了,直接闯进女厕所,然后似乎惊呆了。
我进去一瞄,厕所间门开着,一对男女白日宣淫。
老江看着发呆,我戳他:“是你老婆吧,不用谢......”
话没完,老江忽地尴尬地笑了起来:“方......方兄,我走错厕所了。”
他转身就走,脸色铁青嘴角苦涩。我愣了愣,那女的已经捂着身子趴下了。我说老江你咋了?
厕所那中年人喘着粗气盯着我:“你是谁?”我反问:“你是谁?”他嘴边都是阴冷:“你不认识我?谁给你胆子带他来的?”
我暗想不对劲儿,然后再一想苦逼了,赶紧溜走;“哈哈,误会误会,俺回家耕田了。”
他大骂:“哪里来的狗东西!”他竟然追我,我转身就是一脚:“吔屎啦你!”
他整个人就趴马桶上去了,我撒丫子跑,挤进人群躲着了。
不一会儿就见他震怒地出来,沿途所有人都恭敬地弯腰行礼,但他没啥心情了,几乎要揍人。
我缩缩狗头继续躲着,他走到前面去,貌似抓个保镖叮嘱了什么,然后稳住神换上了一张笑脸。
众人也安静了下来,都看着他不说话。他露出个笑容:“先前有点事耽搁了,实在不好意思,下面开始吧,首先感谢诸位捧场.......”
客套话说得挺溜的,我听了十几分钟终于听完了,众人纷纷鼓掌,这家伙心情也好了起来:“我就不说废话了,免得你们嫌我啰嗦,让方桐来做个周年总结吧。”呆扔布圾。
众人又鼓掌,我瞄过去,方桐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温尔文雅地走上台,众人都十分热烈地给他掌声。
那个中年人笑着退到一旁,也在鼓掌。方桐似乎吸了口气,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似乎在找人,然后我们对上眼儿了,他冲我微微一笑,开始讲话。
中年人十分注意方桐,他竟然也顺着视线发现了我,瞬间老脸成了猪肝色,貌似气破了狗胆。
我嘴一弯,给他一个迷之微笑,气得他都抖了抖。
不过他没动弹,方桐的声音传开了。
“大家好,今年比较特别,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个小故事。”
所有人都有些诧异,我兜着手静静地看他,他又是一笑:“十岁之前,我一直跟母亲在外面流浪,真是要感谢父亲大人的大恩大德,肯捡回他当年留下的孽种,不然我们可能还在外面流浪。”
一瞬间全部人都傻了眼,那中年人愕然无比,震惊地看着方桐。方桐露出了整齐的牙齿:“但是我和母亲回来后,一个被叫做婊子,一个被叫做杂种,诸位当年的笑容我铭记于心,感谢大家给予我的动力。”
没有人吭声,一个个都死寂无声,中年人急了,轻声一喝:“方桐,你乱说什么!”
方桐目光转向他,笑得更欢快了:“还要感谢父亲大人的正室死了,不然我还是杂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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