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候依旧一片黑暗,全身的不适感由内而发的传来。头痛欲裂,空气中弥漫着腥臭的血腥味,我忍不住呕吐,可低头呕了半天根本什么也呕不出来。我擦擦嘴,嘴上有些涎水黏在一块,我手一甩,慢慢坐起身子。
我在哪里?我拍着头疼的脑袋努力的回想,可根本想不起之前发生的事。远处有着摇弋的灯火,很微弱,随时都可能熄灭。我艰难的爬过去,地上散落着不少树干树躯,还有绿色液体,看着就恶心。我爬了过去,小心将那摇弋的灯火护好,它隐隐变得大了一些,我照亮四周,发现不远处躺了一个人。
我赶忙爬过去,往脸一照,很英俊,很熟悉。我努力回想,脑袋刺痛,似乎有什么堵在我的大脑,不让我回忆。我拼了命的回忆。终究回忆起来,这是韩六岁。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我努力回想,脑袋中的刺痛感更加强烈了,一个个模糊的画面在我的脑袋里闪过:我们进山,遭遇老鼠娶亲,而后是树精迷局,我正想着如何破局,一个神秘第六人出现,宰了一个树精,树精发狂,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我拍拍脑袋,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这样。只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我拍拍韩六岁的脸,他很快也醒了过来。明显的他比我清醒不少,明白自己被树精所蛊惑。而后我又在零零散散的角落找到李狗蛋,王桀还有肥爷,几个人都没事。
只是大家明显沉默很多,看着对方多少有些抵触,毕竟经历了刚刚那一劫,谁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树精,或是除了自己全是树精。和我一样,他们被音波所震晕。也就是说,到昏迷的前一刻,他们依旧还在树精的蛊惑之中,所以他们是没有看到最后一幕的。
我告诉他们我最后看到的一幕,他们半信半疑的,李狗蛋说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那牛逼的第六人一定是被音波给震烂了,所以大家决定找找第六人的尸首。可拿着电筒晃了半天根本没有在这里发现第六人的尸体,倒是树精的尸体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绿色的液体淌了一地。
看着这样的结果大家又是沉默。
“你不是王行吧?”
过了一会李狗蛋突然说道。我不解的看着他,“我怎么不是王行了?你睁大眼睛看哪只眼睛不是我了。”
“我觉得,你真不是王行。”韩六岁突然也说道,他极为警惕的看着我,我看着他们四人下意识的靠拢在一起,极为警惕的看着我。我更为错愕了,我说,“别开这样的玩笑好吗?就因为我比你们更早清醒么?”
我思量着,这四个人一定为着我能够比他们更早清醒而困惑,我想解释,可我不能解释,温婉是我的秘密,我不知道他们对于我养着鬼物会是一个什么态度,若是他们强行将我的槐芯木牌给毁了,那我可就亏大了。我心里思量着,可韩六岁几个给出的解释却让我自己都很费解。
“当然不是。”韩六岁摇摇头说道,他指了指我的衣服说,“你和我们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件衣服,现在怎么变了?难道你临时带了衣服过来换。”
我错愕,看看身上的衣服,我记得我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小棉袄,可现在却成了红色冲锋衣。而且这冲锋衣也是我的。可这冲锋衣我是放在出租屋,根本没有带回来。我错愕不解,赶忙摸着衣服解释道,“这肯定就是那第六人换的,他估计见我衣服坏了,然后......”
我陡然一停,心一颤,有再次晕厥之势。
“呵呵呵,撒个谎连自己都觉得不靠谱了对不对?”李狗蛋笑着,他们眼睛变得犀利,看得出来他们要对我动手了。
可我根本没了解释的心情,我身子摇摇欲坠,我推着退,被地上的树精横尸一绊,摔倒在地。韩六岁几个更加肯定了我是冒牌王行,甚至连我自己也在奢求自己是冒牌王行。我皱着鼻子,捂着胸口,满腔不安。
温婉木牌不见了。原本硬邦邦的胸口变得柔软起来,可我的心却有着撕裂的感觉。
韩六岁几个一点点的靠近我,我用手止住他们道,“你们先别动,我东西丢了,找找。”
“呵呵呵”韩六岁几个笑得更加诡异了,他们不断的朝着我靠近,让我极为没有安全感,一身不舒服。我突然觉得他们才是冒牌的,没错他们一定是树精变幻来的,他们拿走了我的温婉,现在还想要索我的性命。
我怒目着他们,可我知道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我努力退后,我要逃离这里。我抓起地上的树精尸体朝着他们狠狠一砸,他们一滞,倒退。我借机往着外面跑,光柱摇晃着沿途的矿道,很是陌生,却又熟悉。我的脑袋中又有画面在闪过,头疼欲裂,我痛苦的捏着脑袋,意识渐渐在散去。
我跌跌撞撞的在矿道中跑着,前面突然是出现了两个人影,他们倒在地上,有个人还穿着我的小黑棉袄。我赶忙蹲下身去看。这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莫非是那个易容的我?只是现在我也来不及深究,后面还有冒牌的韩六岁追来。我赶忙将那人身上的小黑棉袄脱下,和我身上的冲锋衣互换了。阵宏扑技。
无意间我摸到了那人的胸口,硬硬的,我身子一僵,赶忙伸进他的衣服里一拽。一个带着木香的纹路木牌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心狂跳着,这不是温养温婉的木牌么?
我赶忙小心的将木牌塞回我的胸口,硬邦邦的,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我也不停留,将躺在另一边的姜仁背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七孔流血的,可想着让他和这个冒牌的我在一起就不安心。
我背着姜仁跌跌撞撞的下着坡,不久坡度便缓了下来,只见着远处有一座石碑,被削去一半,上面写着“示地止步”,看得人心惊肉跳的。我站在石碑前,想着到底要不要过去的问题。按理来说,我不该去,毕竟我现在一个人,受着伤,被背着昏迷的姜仁,韩六岁他们又不知去向的。可似乎我也回不去了,那些假冒的韩六岁们正往这里跑来,我若是返回去的话,不是被抓个正着。像我这种宁死不屈的,自然是朝着禁地里面跑了。
想着也不再犹豫,背着姜仁就望着深处跑。马上我便听到一阵流水声,再走上几步便看到一条宽大的地下河道,极为的宽大,手电筒的光束找不到尽头。我吞咽口水,这河道上没有任何可以同行的东西,我怎么过去?
莫非真的死路一条?只能坐着等死了?我不甘我不愿,我继续往前走一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地下暗河极为汹涌,冰冷的水汽弥漫着,钻进衣服里格外不舒服。我用手电筒晃晃地下河道顶部,极为宽大,顶部是一些巨大的倒锥石头,雄伟震撼。可不知为何,我看着那些石头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生怕它们会断落一般。
我看了看顶部,又扫了扫地下河道左右两边,发现真的没有可以行走的地方,只好死心。我将姜仁放在地上,自己也坐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对面的墙壁有些反光,像是巨型泥鳅的表皮。可这世上哪有这么大的泥鳅,我摇头笑着,暗道自己在毫毛山呆久了疑神疑鬼。可转念一想,我这是在毫毛山中,什么离奇的事不会发生?
刚想着,那反光的墙壁突然一动,卧槽,我吓得往后蹭了一下,马上站了起来。我这一动,对面那反光墙壁也动了,它伸出四只脚,强有力的尾巴在地下暗河中扫动,带起一阵水声。
它转过头是一个巨大丑陋的脑袋,眼珠墨黑,透着一股凶狠,他张开大嘴猛然一吼,竟然是娃娃哭喊的声音。我擦,这是娃娃鱼?四米多长的娃娃鱼?我真是要吓cry了,拿着姜仁手里的砍柴刀对着它道,“你他妈别动,动一下,我砍得你爽歪歪。”
它就动了,墨黑的眼珠子透着邪恶朝我一扑,我赶忙闪过,可这可怕的家伙实在太快。几乎就是一瞬间的功夫,一股冰冷的腥风带着不可抵挡的重量将我压倒在地,它那粗壮的大腿几乎盖住了我整个胸膛,又冷又痛。
我脑袋疯转,试图引动我体内的一道真气。莫名的,我神识变得强大灵活了很多,几乎是我的一个念头,这些神识便落在了丹田之处,可看到丹田之中的情况我彻底愣住了,丹田之中的真气怎么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硕大的青色褶皱圆球,好似没有成型的鸡蛋一般,隐隐可怕的压迫感从之中传来。这是什么东西?
我惊惧,不想去它,可看着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将我吞下的娃娃鱼,我咬咬牙,用神识引导那青色圆球,一缕青色光芒突然从中流了出来。我眼睛大睁,一股可怕的力量正在我的身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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