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非!
还有其他人在这里!?
这个念头一经我的大脑便立刻被我否定,毫毛山这般恐怖,怎么可能还会有第六人在这?韩六岁几人也陷入沉思,他们的脸色纠结着,似乎也在思考第六人一事。场景里除了姜发五叽叽叽叽的笑声再无其他。
“走吧。”
韩六岁大呼着气,这事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毕竟前面还有着很多未知危险等着我们,我们浪费不起时间。
“只是这姜发五怎么办?”我问。
“都这样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韩六岁瞟了一眼,看样子是不愿意在这姜发五身上浪费一丝的力气。我看看李狗蛋,他耸耸肩说,“这么恶心的东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得,肥爷肯定是不会出手的,王桀傻乎乎的更不可能指望他。我倒是想把姜发五给灭,可引真气用小石子弹他脑袋,竟然一点反应都是没有,看来这姜发五不是我能灭的。好吧,只能让他自生自灭了。
我们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况又变得平坦起来。说来还真是奇怪,毫毛山并不大,若是直走我们早就把它走完了,可如今弯弯绕绕也不知多少个弯道了,按理来说也该是个头了。可偏偏这毫毛山毫无觉悟,光柱往前,依旧是路,也不知何时才能是个头。
我们又走了一段矿道,这时候矿道开始向下蜿蜒起来,有着阵阵冷风吹来,全身毫毛竖起。看着这条漆黑的下坡路,我突然有种前往阴朝地府的错觉。我吞咽口水,看着韩六岁几个面色正常这才安心下来。
这段矿道里颇为奇怪,矿壁矿顶各处都长满了苍老虬起的树根,这些树根有粗有细,若是不知道毫毛山的情况,还会以为走在一棵参天大树的树下呢。或许毫毛山曾经真的长有参天大树呢?我心里想着,韩六岁这会儿提醒我们要小心。
我点点头,这种地方确实需要小心,指不定这些树根就变成什么树精出来把你绑住拴住然后变出它的化肥它的养料。想到这个我心一咯噔,我可记得李狗蛋说什么最不容易成精的老鼠都成精了,那这树根呢?它们有没有成精?
我赶紧问李狗蛋,他冷冷一哼,刚要说什么,突然听着他喊了句,“卧槽。”然后他的身子就飞了出去。不仅是他,其他人也跟着飞了出去,我不明所以,加快脚步,却不想一股大力从脚步传来,我的身子不由自主也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我的电筒飞得有些远,忽明忽暗的闪着光,我想要伸手去抓,可脑袋里突而眩晕起来,眼前一黑,出现了短暂性的昏黑。
再晃晃眼,只见着,韩六岁几个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赶忙也爬起来,跑过去捡电筒。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看地上,发现那里盘踞着不少树根,粗细交错,怪不得会摔倒。韩六岁看了一眼,问我怎么样?我嘿嘿笑,说还好。
他点点头,这时候李狗蛋骂骂咧咧的站起来,韩六岁冷眼看了他一眼,说走吧。
一行人又是上路,这个下坡路极为奇怪,它转了一个大弯之后又到了上坡路。这挖矿道真TM的有病,无聊的绕了一大圈又开始走上去了。我想着,走上去之后发现有些不对,总觉得这路刚刚走过。我问韩六岁他们,他们也拿不定注意。
再往前走,我心中的疑惑便被证实了,矿道又开始变得坑坑洼洼起来,再绕上两个弯道我们便看到了地上的姜发木,不过这会儿他躺在地上不动了,看样子是没气了。
我疑惑,捅了捅他没有动静,看来是彻底歇菜了。我疑惑,问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办?莫非这是一个迷宫?韩六岁想了想道,“要不再回去看看?”
我点点头说行,大家又是回头走,这会儿又是下坡又是上坡的,可绕了一圈又绕了回来?这可就奇怪了,我皱着眉头,心里第一个念头想到的就是鬼打墙,问问韩六岁几个的意见,他们却笑了,说鬼打墙这种低端的把戏他们一眼就能识破。
呃,既然他们说得这么信誓旦旦的,我也没什么疑问了。又是回头走了一次,可依旧绕了回来,莫非这已经没路了?我无奈,说要不先回去吧,这样绕着也只能饿死累死在这里。
韩六岁点点头,说行。我觉得奇怪,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没有主见起来。回到姜发木歇菜的地方,我看了看李狗蛋说,“好歹的同村一场,埋在村子里总比埋在这里好。要不你把姜发五抬回去。”我原本是想埋汰一下李狗蛋的,因为他这一路有些沉默,徒弟也不打了。
不想着他竟然是点了点头说也行,然后扛起姜发五继续走。说真的我他妈吓到了,这货什么时候不嫌弃姜发五了?莫非被我的同村之情给感动了?这尼玛啊,看来李狗蛋也还是讲点人情味的。
一路向前,跳过两米宽的大坑,并没有老鼠再出现,我们非常顺利的走了出去,此时外面已是天黑。浓浓大雾的,抬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已是下半夜了么?我想着,心情依旧很压抑,并没有比出矿洞轻松不少。
出了山,我们自然是奔着家里去,说来真是奇怪,今天大雾格外浓郁,浓郁得只能看到回家的路,至于路上那些花花草草一概看不清晰。我扫着手电筒,光柱透过大雾却什么也看不到,感觉怪怪的。
回到家里,爸妈并没有睡,家里的灯亮着,桌上还摆着不少好吃的,鸭腿,炖猪肉,爆炒鱿鱼之类的。李狗蛋拍着手说可有好东西吃了。韩六岁也一副很饿的样子。不过他们都闹腾着说去洗澡,不然吃了不够味。
我觉得他们今天真的很奇怪,可是被他们说了确实觉得挺饿的,所以坐在桌前也不想等他们。爸妈一直叫我吃饭,我说没事等等,毕竟韩六岁他们还没来。爸妈说这咋能等捏,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又说没事,要不让肥爷先吃吧,他坐在桌前一句话也不说的,总觉得他在冷气氛。爸妈点头说,“也是也是,来者是客,怎么有不招呼客人的道理。”说着又热情的招呼起肥爷起来,还不停的往着肥爷碗里夹菜。
肥爷被招呼得有些坐不住,他竟然点头说了声谢谢。对的,你没看错,他就是点头说了声谢谢。卧槽,他原来会说话,我一直以为他是哑巴呢。我奇怪的看着他,他则津津有味的吃起鸭腿,嘎嘣嘎嘣的响。
我依旧没有动筷子,很快的韩六岁三个回来了,洗好澡神清气爽的,我很奇怪的看着这三个货,他们难道一起洗的?看着韩六岁和李狗蛋互相冷淡的态度,也不像是能一起洗澡的啊。
看着他们这个样子,我也忍不住想去洗澡,不过却被爸妈拉住,说是等了这么久,再不吃饭菜都冷了。我就邪了门了,今天这两老人家管得也太宽了吧?以往这时候他们可是去睡觉的。
我奇怪的问他们两个,他们两个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的说是啊,要去睡觉了,你们好好吃。然后就进了房间。卧槽,这特么的是搞哪出?怎么感觉出了矿洞大家都怪怪的。
韩六岁几个都在夹菜,吃得津津有味的,见我坐着不动,都奇怪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不吃。我说我觉得奇怪啊,韩六岁眉头一跳,问怎么奇怪了,莫非你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点点头说,“是啊,村子变得很奇怪,你看看我爸妈,他们平时对我可不是这态度。”韩六岁点点头说,“可能是你累了,别想太多啦,吃饱了我们再继续说。”
说着韩六岁还给我夹菜,我看着那爆炒鱿鱼,又是来了一点食欲,捅捅筷子开始夹菜。不过放到嘴里我想想又不对,我问李狗蛋说,“发五叔呢?你把他放哪了?”
他塞了满嘴的东西,含糊不清的说外面啊,不是说怕你爸妈看到吗?
我点点头,看出去外面,却是浓浓大雾,根本看不清楚有什么。我隐隐觉得不安,说要出去看看,李狗蛋点头说行啊,然后起身要带我出去。我跟了出去,果然姜发五还躺在那里,看来是我疑神疑鬼了。我大呼一口气,然后回去坐下。
不过不知为何,坐下之后我依旧觉得不对,可是哪里我又说不上来。韩六岁几个都认真的吃着饭,眼看着一桌的饭菜就要变成残羹剩炙了。韩六岁问我真不吃啊?我的肚子咕咕叫了,我说吃啊,我又捅捅筷子,开始夹着菜。
这时候胸口地方痒了一下,我下意识的去挠,发现硬邦邦的,是温婉的木牌,我一动那里,便有着一股木香飘了出来。我闭着眼深深一嗅,全身舒服不少,可这一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的一切全都变了。
客厅变得昏暗,只有着桌前的一盏灯火忽明忽暗的摇戈着,而在灯光照耀的地方,哪里还有韩六岁的影子,只见着几个形如木桩,身形丑陋的木头人正在嘎嘣嘎嘣的咬着某种带毛的东西,一嘴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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