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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身上的尘土道,“当然没有,我要是有那么厉害以前也不至于被姜发五弄得那么惨。”
韩六岁点点头,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细细打量起我,他的眼神极为赤裸,简直就是在看实验品嘛。我被看得浑身不舒服,我问,“你说我这样的情况能不能修炼啊?你刚刚可是答应教我功法的。”
不想韩六岁竟然露出难色道,“修炼肯定是可以的。以你的情况,未来定然是厉害了得,可我们家族有规定,这修炼之法是不能外传的,所以真的有些抱歉了。”
我一愣,说不出的失落。不过韩六岁马上峰回路转的来了一句,“虽然我不能将秘法传教给你,可我还是能够将修炼中的一些感悟和技巧告诉给你,相信以你的天赋应该能够极为容易学会的。而且,你还可以拜别人为师啊,我就知道几个收弟子的高人,到时候我可以帮你引荐一下,不过等以后你牛逼哄哄了,可一定不能忘了我啊。”
我听着欢喜,不过听着他说拜其他高人为师,我就不禁想起了三爷,心里又是一阵失落,要是三爷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表情。我点点头道,“拜师的事我们暂时不说,你就和我说说这修炼的感悟还有着技巧吧。”
这所谓的真气修炼和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样,我原本以为真如玄幻小说中的一般吞天吐地吸取天地灵气。可韩六岁告诉我的修炼方法却是通过锻炼而来,简单来说就是通过不断淬炼自己的肉身,榨其潜能,待得身体掏空,天地灵气才会自动涌上自己的身体。
韩六岁解释说,这世界有着自己的规则,每个人身体中的灵气都和天地相通着,达到一个平衡点。所以只有用这个极端的方式挥霍完灵气,灵气压强出现,天地灵气才能自动涌进。这个道理就好比水往低处流,空中往着气压小的地方上涌。
当然,若只是疯狂淬体,而不管灵气涌动的话,那样的结果也只是成为一个精力旺盛的肌肉狂魔罢了。这种时候秘法就成了极为重要的捕灵器,越强的秘法便有着越强的禁锢灵气能力。可秘法是不传之秘,韩六岁谈到这里便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点过。
我听得心痒,在我心里又酝酿着另一个想法,既然我不修炼也能够拥有一道真气,那是不是说我也能够跨越鸿沟,不锻炼也能够获得灵气。就如同妖兽鬼怪一般,依靠自身吞食灵气。
韩六岁这次倒也没急于否定我,他说我既然能够用咒语将毫毛山叫开,能够天生拥有真气,那能够凭空抓捕灵气也不是不可能?然后他还颇有兴致的让我盘腿坐下,学着玄幻小说里面的那些大仙闭眼打坐,感悟天地灵气。
我自然乖乖的照做,结果,结果一个省略号带着一群乌鸦飞了过去,全世界都是黑的啊。
无果我只能先将这一茬放下,因为村里人都知道我回来了,村长把人聚在一起,要我给个说法呢。
父亲喊着我去村里晒谷场,我到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黑压压的人群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场面异常严肃,这时候若是搭个台子,挂个横幅,然后将我一捆,往着台子上一跪,那俨然就成了六七十年代文革地主批斗会了。
村长开始问我,“行子,昨晚村子发生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吧。你对此有没有什么要和大家说的啊。”
我还沉浸在真气的喜悦之中,所以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我思来想去的,这件事我还是如实交代了好,就好像韩六岁说的一般,有些事它来了,坦然接受面对就行。
当然我还是将当差评师一茬给隐去了,毕竟过程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重要,我只要将这件事给应承下来就够了。
一听着“我”同我有着必然关系,村里人就坐不住了,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特别是村长一脸的愤慨对着几乎是怒吼咆哮,“小月昨天晚上差点被玷污了知不知道?你知道这件事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心理伤害吗?你说说,这件事你要怎么负责吧?”
村长叫姜发木,长得身高体壮,在村子里颇有威望,而且气势极足,被他这么一吼我算是彻底的懵了,原本的喜悦也变成了慌乱,我他妈能怎么负责?难不成真要我娶姜小月过门?
好在这时候父亲挡在了我的身前,他说,“发木,这件事既然行子认下来了,我们家就一定会负责到底的,你也别这么激动,省得吓着孩子。”
“什么叫激动?你家小王八蛋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也就算了,还把我家闺女搭进去了,你说这事谁碰到谁不激动。哦,你家小王八蛋吓到就心疼了,我家闺女吓到就不用心疼了是吗?”姜发木的嘴就如连弩发射炮,被他这么一轰炸我父亲也闭了嘴。
而其他村民呢,自然也攀着竹竿往上敲,最终的结果是,这一,姜小月我必须负责。这二,村子里以后要是因为“我”的关系出了什么篓子还是必须我家来负责。谈妥这样一个结果,村民们才满意的散去。
“人就是这么现实的。”回家的路上,韩六岁抱着脑袋勺走在我前面,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我抬起头,知道韩六岁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这话说回来,韩六岁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对我这个半路朋友算得上极为仗义了。他似乎还救过我一命呢。
我想到了那日在毫毛山里的场景,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指不定我已经被姜发五摸到天上去了。不过这么久了,姜发五怎么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那日韩六岁可是没能抓住他,也就是说他依旧在毫毛山中啊。
只是想想我又轻笑着摇摇头,我这人也真是好笑,姜发五可是个大麻烦,他能不出现自然是好事,我怎么还想着他出现呢。
傍晚时候我同韩六岁一起压榨身体,他压榨的方式和三爷有些不同,他通过各种奇怪的动作来挥霍身体的力量,这些动作有些凶如猛虎,有些灵如猕猴,而有些则轻灵如鹤。韩六岁告诉我这是通过五禽戏法改造而来的。从动物的动作中寻得长寿与健康的真谛,是五禽戏法所追求的。而这套加以改造的五禽戏法却是在长寿与健康的基础上,增加了动物身上拥有的灵气,比如猛虎的凶狠,猕猴的灵活,白鹤的灵动等等。
韩六岁在演练这些动作时候简直活灵活现,带有呼呼喝喝的风声。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头猛虎,一只猕猴,以及千奇百怪的动物。我为之惊叹,大概十分钟后他的面庞出现了细微的汗珠,他停了下来,开始教我这些动作要领。
他教得很认真,我看着他,能够看到他眼里有着隐隐光芒在闪烁,那里有着属于他的骄傲。他说这些动作是他从小开始修行的,为了更加理解这些动物,他同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相处过,包括老虎。是的,韩六岁家养了一头老虎。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除了惊讶还有着莫名敬佩。对于韩六岁的最初印象除了帅,就是厉害,是个行侠仗义无所不能的高人。好似韩六岁天生就应该是这样一般。可如今真正相处下来才知道,韩六岁能够这么年轻就有着这么厉害的能力,都是自己极为辛苦修炼出来的。这世界上没有谁是不努力就能成功的,实力和尊严那都是靠着自己打拼出来的。
我心里想着,更加心虚努力的记下韩六岁教导我的动作。因为我知道只有我学会了,我才能拥有提升自己的资本。而只有提升了实力,拥有了实力,我才有保护家人的力量,才能抵抗曾经我难以控制的不可抗力,姜发五,“我”,以及我背后那双阴冷的眼睛。
对了,说到那双一直在背后盯着我的眼睛,极为奇怪的,回到家以后,那种被一定盯着的不舒服感便消失了,说不上什么感觉,怪怪的,有个可怕想法在我的脑袋里闪过,觉得被盯着比不盯着要好一些。
韩六岁教了我许久,确保我将每个动作记下并是演练过几遍后才放心下来。说真的那会我甚至有些错觉,错误的以为这个和三爷一个模子可出的男人就是三爷。只是当我再次提到三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依旧摇了摇头,说他根本不认识。他还说他明天就要离开,毕竟毫毛山一事还没能够解决,他能够抽出这点时间来应对“我”那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我叹着气,又询问了一遍毫毛山之事,问他那日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那般大的反应。他轻笑着摇摇头,依旧没说,他说时候还是没到,若是哪天我拥有第二道真气了,他才能告诉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保密,但按着韩六岁的性子,既然他不说一定就是为着我好,我除了更加刻苦的修炼,也没有其他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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