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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极为尖锐的叫声突然从姜发五的嘴中爆发出来,一股炙热的气流猛然扑向了我。我下一个动作就是跑,拔着腿就往毫毛山上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反映,现在细细想来或许是和昨夜的梦有关系,我潜意识的认为若是跑到其他地方,姜发五必然会带大火势,从而将整个山林村子烧光。
姜发五速度变快许多,甚至有种飞奔趋势,我感觉身后愈加的炙热,火光也愈加明亮,我不敢停下,跑到毫毛山四分之一的地方,突然听到父亲在山下大叫,“行子快下来!行子快下来!”我猛的一个急转,和着姜发五来了个大擦肩,一股炙热之气打在我的脸上,可心底却是实实在在的寒意,我不敢看姜发五,所以往着山下看,只见三位叔公已经向着外面跑去,转眼就要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而父亲拿着一粗大的棍子,弯腰前屈,蓄势待发。
就快到山下时候,我听着父亲啊的一叫,猛的就朝着我冲了过来,拿着棍子就朝我扫。“跳起来!”父亲一喝,我下意识的一跳,跳过棍子的横扫,而下一刻我听到“砰”的一声,回头一看,只见姜发五摔倒在地。父亲举着棍子就朝姜发五头上打下,边打还边冲我喊,“行子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跑啊!”
我哦的一下才反应过来,可没跑出几步又停了下来,我他妈为什么要跑啊?怎么说我也算是个脱胎换骨的高人啊,还怕他个死了的姜发五?
我转头对我父亲道,“爸你先跑吧,这东西邪门……”还没说完呢,就听见姜发五“叽叽叽叽”的笑,每笑一声身上的火便抖动一下,四声下来熊熊大火竟是摇摇欲坠眼看就要熄灭了。我艹,这姜发五是要发大招了啊。
我心跳加速的看着姜发五,一抬眼却发现父亲不见了,我心急啊就喊,“爸!爸!”不想父亲竟然从我的背后大叫道,“行子你咋还不跑,你傻啊你。”
我一回头,父亲已经离得我有些远了,这特么就是亲爹啊。
不过父亲跑远也是好,省得让他看见我的真本事担心。我松松筋骨看着眼前这个血肉焦糊还冒着黑烟的家伙,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可除了害怕,我心里更多的是激动,是对未知挑战的热血,姜发五今天你就是我的一血了。
我举着拳头冲了上去,有着无穷的爆发力汇聚于拳头之上,这样的感觉实在是极好的。姜发五死死的盯着我,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到了近前时候,他突然将手一伸,一把抓住我的拳头。
“砰!”
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骨裂声,甚至于姜发五都没有移动分毫。呃,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我正错愕着,拳头一痛,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翻了起来,艹!
姜发五的力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了?我惊骇的摔在地上,拳头用力一缩一滑,有着黏糊的东西被我带了出来,一看,全是烧焦的肉,黏黏糊糊的,闻着还有着一股奇怪味道,真是恶心。
姜发五一脚踩了过来,我急忙一个翻滚从地上爬了起来,咳咳,请大家忽略我的姿势,毕竟我是高人。我同姜发五又交战起来,那简直就是昏天地暗日月无关,我把姜发五压在地上狠狠的打,咳咳,你不信?别睁眼说大实话好吗?好吧,我承认是我被姜发五压在地上打,可我,可我至少顽强的爬了起来继续战斗啊。
打到最后我全身黏黏糊糊的,全身姜发五身上的焦肉,真是打我得一心的窝火,本来劳资今天是来拿一血的,可谁想这姜发五真他妈的不给面子。无奈啊,我只能跑路了,打不过我还是可以跑的。
我本以为跑远了姜发五就会像昨天一样放弃我,谁想他疯了一样追着我,要不是我的速度变快许多,而这姜发五全身不少骨骼错位,跑路嘎吱嘎吱的响,我现在一定又被他打到在地了。
“咻!”
想着心里就窝火,这时候一到刺耳的破空声从远处传来,我大惊瞳孔一缩,只见一道光亮从远处极速飞了过来,我脑袋一偏,便有呼呼风声刮在我的脸上,刮得生疼。
“砰!”
身后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姜发五已经失去了踪影,我错愕停在原地,跑了?
这时大雾中有急促脚步声传来,我细眼一看,是个浑身黑衣的男子,他瞟了瞟我并没有停下。一股被轻视的感觉顿时从心头起来,我大声叫他,“喂。”不过他并没有回头,不一会又隐于大雾之中,消失了。
我咽咽口水,想着要不要追上去的问题。按理来说姜发五是我的一血,我不能这么认怂。可事实上我打不过我的一血,更别说那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我要是贸然追上去虽不是认怂但也是装逼作死。想着与其作死不如认怂,所以我留在原地,想着要是那个黑衣人喊救命我就上去帮帮他,怎么说我也是个高人。
不过我还没等到黑衣人喊救命,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山道外面传来,我警戒着,几个黑影出现在大雾之中。
一看,是父亲他们,还多了一个大舅。一问情况,那个黑衣人是大舅请回的阴阳先生,他们听说阴阳先生要除姜发五便都兴冲冲的跑回来。我一愣问,“那我呢?特么的我在后面怎么不担心我的安危。”
他们也愣住,过了一会才道,“你特么怎么在后面啊?”
我真是去了马勒戈壁。
过了一会那黑衣阴阳先生回来了,一脸凝重,问情况,他摇头说跑了。没法,天色又非常晚了,只能先回去休息。我洗好澡将一身恶心东西清理干净,又将槐芯木牌放在紧贴胸口的内衣里。我摸摸,木牌光滑,其上纹理极为清晰,有阵阵木香飘进鼻里,心里一片舒坦。这就是温婉温养的地方,她此刻还在沉睡。
我愧疚心疼,轻轻抚摸着木牌,低声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道,“温婉啊温婉,你要快点醒来,我很...很想你呢。”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同父亲去了姜发五家中,结果让人失望,姜发五这次并没有回家。姜仁奶奶跪下空棺材面前大哭,而姜仁则非常丧气的坐在门口,嘟囔着自己不该这么贪心不该放着父亲出门,如果昨天火化了,今天就不会连尸首都没了balabala......
在我们那里,守孝要是把尸首守没了,那对于整个家族来说都是不吉利的。
我假仁假义的在旁边安慰着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的。姜仁感激的看着我,说我大学生就是不一样,不计前嫌,大度。我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很快大舅他们也过来了,昨天因为夜色并没有看清阴阳先生的样子,今天一看真是有种大吃一惊的感觉,那家伙看着格外年轻,也就二十出头,而且长得细皮嫩肉的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当然若是因为这些原因的话,我只会惊讶,可当我看着阴阳先生那张脸时候,我第一感觉就是,三爷。
是的,这阴阳先生简直是从三爷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只是年纪年轻了太多。我开始还以为是三爷的儿子或者某位直系亲属,可当我提及三爷的名字时候,这家伙竟然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说他根本没有听过什么韩三的名号。是的,三爷姓韩,韩国的韩。
不过奇怪的是,这阴阳先生也姓韩,名字更是莫名其妙,叫韩六岁。韩三韩六岁,想着就是一起的嘛,我估计这韩六岁应该是三爷的私生子,看他那猥琐样,年轻时候应该非常风流的吧,在民间留下一个私生子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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