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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大陆,诸天三十三万界的根源主界。各界都是由鸿蒙界延伸而来。而鸿蒙界的中心。便是那绵延数万里的“混沌山脉”。其主峰不知高有几万丈。且从半山腰开始就会时常产生一些空间乱流,这些空间乱流极其狂暴,使得此处变为绝地。连振霄境的大能也不愿意来此涉险。
而且此地虽然是鸿蒙大陆的中心,天地灵气是外界的千百倍。但过于驳杂。不利于吸收,也没有催生出什么天地灵物和先天灵宝。就只有光秃秃的一座山峰,东一簇,西一丛地长着一些个坚韧的草木。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可就在今天,有两个人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只见着两个男子,略带悠闲的行走在这绝地之中。走在前头的那个俊逸青年。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一身青紫色的道袍,腰间挂着一枚白玉环佩,手上拿着一本道籍,一头墨发用一根木簪简单的束了起来,眼中嘴角似乎从来都是含着笑意。看起来只是一个刚刚及冠的少年郎。
身后跟着的那名中年人,应该是一名扈从。身穿一袭黑色劲装,除了背负着一具剑匣。全身上下再没有其他装饰。最为扎眼的,可能就是他的一头短发了。须知在鸿蒙主界,众人尚儒,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这人将头发削去。却不是剃光去做那六根清净的和尚。在世人眼中,可谓是大逆不道之举。
只听见那青年突然偏转过头。望着这位跟随了自己多年的剑侍。嘴角含笑的说道:“剑九,你说我今日来此突破。能不能到达那个“天心即我心”的太霄之境?”
面相憨厚但眼神极为锐利的“剑九”闻言,躬身说道:“主子是百劫一来第一个最有希望突破到太霄境的天纵之才。剑九相信主子此番一定能成功的借助混沌山脉的先天灵气。一举得道。”
青年听到这番话,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稍显严肃的对着剑侍说到:“我叶东来十一岁修道,十九岁入道,不到百岁便到了这世人所仰望的紫霄之境。的确可称得上你所说的‘天纵之才’这四字。但天道一途,何其艰难。如今三百年光阴须臾而过,也只是对这太霄之境有些许的模糊感受。虽然没有明文记载突破到太霄境后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但那句‘太霄之下,皆为凡尘’。让多少振霄、紫霄境的前辈高人心有戚戚。凡尘蝼蚁啊,虽说如你这般踏入太霄境,便依照境界的高低有着千年至三千年不等的寿命。而如我这般,侥幸踏入这紫霄境的,除非天灾人祸。活个万载也不是难事。这在寻常人眼里。莫不是‘寿与天齐’了?但只有我们自个心里清楚,不管是千年还是万年。都不是不朽啊。”
剑侍点头称是,叶东来喟叹一声:“剑九,我潜心修道三百余年,你便跟了我三百年。我心里早已将你视作我的手足亲人。此番我借这混沌山的先天之气冲击太霄境。稍有不慎,便是那身死道消的结局。你的天赋其实不弱与我,只是在我身边。你毕竟多少受到我的影响。而今我突破在即,气机牵引之下,以你的资质。想要悟透我的‘上清一气剑’也不是难事,到时你入紫霄境便是一片坦途,但想要突破太霄境基本是无望的。这终究不是你的道,所以接下来的这段路。就由我一个人走吧。”
被称为剑九的剑侍一听,双膝一屈,“砰”的一声跪在了怪石嶙峋的山道上。瓮声说道:“主子,剑九因为这副天生比常人多生一窍的好身板。自幼便被那狠心的父母当做炉鼎圈养。是主子救我于绝境之中。此后断发绝意,伺候在主子身边,侥幸到达振霄境,已是剑九天大的幸运。剑九不在乎能不能突破那紫霄乃至于太霄之境,只求主子能让剑九为您护法。能为主子抵挡些许天劫,就是剑九最大的心愿了。”
叶东来东来听到剑九一番肺腑之言,长叹一声:“何至于此。”便也不再强求剑九下山。只是他即使以他的修为,也没有察觉到在他转身之后,剑九那“憨厚”的面皮上,一双眼睛一闪而过的阴狠光芒。
一路无话,叶东来与剑九稳步登山,途中碰见空间乱流,也都被叶东来以大神通化去。但他也不敢御空而行,这里的规则之力混乱无比。除了脚踩大地能够借着地磁元力来保持方向感。在空中的话就会失去五感,可能东西不分,南北不辨。也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到达峰顶。
所以即使以叶东来身为紫霄境的大能,以及振霄境的剑九,也耗费了半旬时日,才到达这混沌山的山巅之上。
说是峰顶,但却非是呈锥形,而是平滑如镜,就如同被那九天之上的仙人一剑削平一般。叶东来和剑九也不禁为这鬼斧神工之景感到一阵失神。
但此番不是为观景而来,所以叶东来瞬息便收敛心神。对剑九正色道:“这混沌山脉空间紊乱,一应芥子须弥的宝物都不能使用。你既然执意要跟来。那便与我一起破开一条稳定的通道,将我储存在山外的一应布阵材料取来。”
剑九点头应喏。随即叶东来踱步到这峰顶中央,长吁一口浊气。定下心神,开始按照计划准备破境渡劫。
只听叶东来一声:“剑来!”,剑九身后剑匣中依次掠出七柄长短不一的飞剑,灵巧的飞掠到叶东来的身前。
又见他一声清啸,口吐真言,左手结印,右手食中二指呈剑指状,七柄飞剑顿时受气机牵动,笔直的浮立在空中,轻颤不已,显得灵气十足。
这七柄飞剑,是叶东来耗费两个甲子的光阴,横跨万余界,才找到对应的天地灵物。用心血炼化铸成。
其中,“浮光”“掠影”是由一块阴阳相生的地磁精华所铸。“白虹”是由一缕先天庚金之气化成,“幽竹”是由一颗承受了九次天雷而不倒的万年青竹制成,“冰螭”是由叶东来在鸿蒙界以北的刹那海斩杀了一头螭吻取其精魄而铸,“火羽”则是由一枚鸾鸟生而带来的羽绒所成,又有一柄“无锋”是取自一颗小星辰的星核制成。分别代表了金木水火土。取的是先天五行和阴阳二气之意,来组成这“阴阳五行剑阵”。
无为天地之始,有为天地之母。混沌而分阴阳,阴阳衍生五行。所以叶东来意欲用这“阴阳五行剑阵”来激发这混沌山脉的那丝先天混沌之气,化为己用,以突破太霄之境。
叶东来将七柄飞剑按阴阳五行的方位布好后,对着剑九使了一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将准备好的九枚“碎虚石”用凡间暗器的手法布了一个简易的空间传送阵法。
这“碎虚石”,说来也是一种奇特的天地灵物,没有所谓的矿脉一说,天上地下,密林大江,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这因空间波动而产生的奇石,没有固定形状,表面呈半透明状,内里五彩纷呈,都是压缩到极致的空间之力。看似混乱却又极其稳定。所以都是用它来做传送阵法的能源。
叶东来寻来的这九枚碎虚石,足有鹅蛋大小。要知道一般的跨界传送阵法所用的碎虚石,也就是成人拇指大小,而且不需要九枚之多!可见这混沌山脉的空间之力是何其的紊乱,以至于开辟这一个不过万余里的稳定通道,便要耗费如此之巨。
叶东来见阵已布好,心念一转,传出一缕意识,里面含有储存材料所提前布好的空间节点。剑九将节点对好,便启动阵法。只见到九枚碎虚石微微一震,各自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空间之力在阵法中央交汇,一阵扭曲后,对接到了材料所在地的节点。剑九使了个凌空摄拿的小法术,将各种珍稀的布阵材料从内取出。
在取出所有材料后不到一息时间,三尺方圆的空间通道便因碎虚石的能量耗尽而崩塌。可见叶东来为此是进行过准确的推算的。
叶东来见材料已经就位,便指挥着剑九开始布阵。
这“先天一气混元阵”,是叶东来用普通的聚灵阵法推演而来,专为吸聚这混沌山脉的先天混沌灵气。所用的材料自然是珍惜无比。
葵水精晶,火元石,一小块息壤,二指长的一截建木以及其他世所罕见的宝物。这些精华内敛的天地灵物,无一不是只要现世,便会引起一番血雨腥风的重宝,而今却仿佛不要钱似的被叶东来拿来布置一个阵法。可见想要引动混沌之气,想要突破太霄之境。是何其艰难的一件事情。
叶东来见所有准备已经妥当,便御使着“阴阳五行剑阵”,将七柄飞剑布置在与“先天一气混元阵”所契合的方位,叶东来挺立于二阵的阵眼,掐指一算,知道此时正是开启阵法的最好时机,于是大手一挥,示意剑九离开阵法的范围,以免产生意料之外的阻碍。
剑九躬身倒退,出了阵法后,盘膝坐下。在叶东来的眼中,剑九是在调整状态,以便一会自己破境之时引动天劫之刻,可以帮自己抵挡天劫之力。顿觉心中一暖,破境的把握再大一分。
可叶东来此时十之八九的心神都留在了两个阵法之上,剩下的一分也不可能看破身为振霄境后期的剑九在身后的小动作。只见一枚三寸长短的梭形黑影从剑九身后一闪而过,破开了一个寸许大的空间通道,便不知所踪了。
再看叶东来这边,两阵布好之后,身为身处阵眼的叶东来便发觉自己对混沌山脉这一方天地的感知提升了千百倍。之前就算是以其紫霄境大圆满的境界,也只是对混沌山脉的天地规则有着模糊的感受。现在叶东来有把握,以现在这个状态,自己绝对可以找到这隐藏在混沌山脉中的那缕先天混沌之气。
只见叶东来双目微闭,将心神从阵眼处不停的延伸到混沌山的地脉之中,找寻着混沌之气。这混沌山的地脉不知延伸到地底几万丈,其中支脉无数,叶东来也只有靠着“阴阳五行剑阵”和“先天一气混元阵”对混沌之力的模糊感知,只能保证一个大致方向的来寻找。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叶东来心神一震,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只见叶东来的神识如一尾敏捷的游鱼一般,滑向左前方的一条支脉。
刚一转角,便感到一股让自己神魂通体舒畅的感觉充斥着整个神魂。就如同胎儿在母亲的子宫里一般安详。叶东来压下心中的狂喜:“终于找到了!先天混沌之气,肯定是这先天混沌之气。混沌生阴阳,阴阳衍五行,五行化万物。只有这万物之母的混沌之气,才会让我的神魂有这种感觉!”
在叶东来的神魂看起来,这先天混沌之气呈乳白色,就如一缕青烟,不断的演化着世间万物。叶东来稍稍的靠近了这缕充满灵气的混沌之气,后者灵性十足,“看”到叶东来这它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显然是有些好奇和畏惧。
只见这缕混沌之气化成了一个浑身雪白的稚童模样,怯生生的望着叶东来的神魂。显然是对叶东来身上气息不反感。毕竟叶东来自创的“上清一气剑”,乃世上罕有的以浩然之气养剑气的无上剑典。叶东来此时以纯粹的神魂出现在混沌之气面前,更是散发出一股纯正的中正平和的浩然之气,才没有将这显然已是灵智已开的混沌之气惊走。
叶东来此时也是心有所感,知道混沌之气对自己有所亲近,顿时觉得欣喜万分。原本叶东来就打算,假如这混沌之气灵智未开,只能算是一样先天灵物,自己就可以吸纳于己身,用以破境渡劫。
而如今混沌之气已然灵智已开,叶东来就可以与其立下平等契约,届时混沌之气辅以叶东来的浩然剑意。他有七八分的把握,可以突破到那百劫以来无人能攀登的太霄之境!
而就在叶东来慢慢靠近那显化成稚童模样的混沌之气之时。那稚童突然抬头望向叶东来,眼中出现了人性化的惊慌和不舍,小手拼命的向叶东来伸去,就像叶东来似乎快跌落无尽深渊,而它正在试图救他一般。
叶东来心中一震,还来不及思考混沌之气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反应。就感觉神魂一阵剧痛,一瞬之间就回到了自己的体内。
叶东来睁开自己微闭的双眼,发现自己全身三十六处致命窍穴,都插着一柄不过两寸长短的通体碧绿的小剑。
叶东来凄凉一笑:“呵,万蛊门的‘万蛊幽冥剑阵’吗?”再稍稍环顾四周,站立着五六位着装各异,高矮不一的男女。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即使是在这混沌山脉,叶东来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们强大的气息。以他的绝顶天赋和聪明才智,怎么会不知道此时是什么样的情况。剑九,你为何如此对我。
“万蛊门的万蛊老人,飘渺山的碧泉仙子,合欢宗的欢喜佛陀,一剑阁的副阁主秦天,呵呵,没想到社稷学宫的三全先生也会作这般小人行径。”叶东来轻轻说道。
被叶东来唤作“三全先生”的,是一个白面微须的中年男子,一袭素色直缀,头戴方巾,背负一柄长剑。假如再有一个背负书箱的童子在身旁,就是一个出门游学儒生一般了。只是他的一对眼睛竟然是传说中的“重瞳”,这使得他的气质显示有些诡秘起来。
三全先生微微一笑,没有半分做了叶东来口中“小人行径”的愧疚之情,只是正了正衣襟,轻口说道:“实在是东来先生的‘上清一气剑’太过凌厉,让吾等惊惧,此番布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东来先生海涵。”
叶东来冷哼一声,眯眼环顾四周,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剑九的身上,眼中终于出现了悲痛的神色。但随即还是将心神稳定了下来。淡淡的对剑九说道:“剑九,可以给我这个将死之人解释一二吗?”
此时的剑九哪里还有半分憨厚恭谨,一双眼睛闪烁着让人心寒的锐利光芒。他不屑的啐了一口唾沫,用叶东来从来没有听过的狠毒语气说道:“叶东来,我的好主子,我勤勤恳恳的伺候了你三百余年,可你给过我什么,法诀法宝,你一样都没有给过我。而且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假如上山的时候你主动将‘上清一气剑’的心法传于我,我也是会真心实意的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安安分分的下山。可是你没有,还说什么怕误了我寻道的屁话。所以,这都是你逼我的。”
叶东来痛心的闭上了眼睛,干涩的说道:“所以你就趁我神魂外游之时,偷袭于我?可我上山之时分明只感受到你我二人的气机,在场的这些人也不可能瞒过我的神识……”
只见剑九拿出了一件梭形的法宝,看起来已经是一副灵气尽失,不可能修复的模样。叶东来恍然的说道:“原来如此,社稷学宫排行第二的半仙器破天神梭吗。呵,还真是大手笔。看这样子应该是透支了所有的本源之力打开空间通道,才让你们五人得以在这混沌山脉破除空间而来吧。”
剑九得意的说:“没错,这还要多亏了三全先生下定了决心,不然我们还真想不到有什么法子可以在你神游地脉的短时间内将五位高手传送到这里。”
叶东来虽然不知道剑九是何时与这些或正或邪的宗门高手达成默契的,但他知道,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于是叶东来长吁一口气,双手一扬,刺在他身上窍穴的三十六柄碧绿小剑顿时被他逼出,但是叶东来的体内也是一阵翻滚,一口气血就要逆涌,叶东来强行将其吞下,不让自己气机流失。施展出自己的浩然剑意,准备祛除残留在窍穴的蛊毒。
因为这“万蛊幽冥剑阵”是万蛊门万蛊老人的成名剑阵,别看叶东来全身三十六大窍穴都被刺中还恍惚无甚大碍,但那是因为叶东来是百劫以来最强大的紫霄境的剑仙!再加上叶东来所修的“上清一气剑”乃是世间一等一的王道剑,一身浩然剑气很大程度的压制住了万蛊幽冥剑。
换做旁人,不消说三十六柄,便是不小心中了一柄,也要马上闭关潜行祛除蛊毒,哪里能像叶东来这样,在六大高手的气机之下,还能逼出剑阵,当场驱毒。
但在场的都是成名千年的大能,其中社稷学宫的三全先生更是五百年前就进入了紫霄境的儒圣一般的人物。剩下五人,剑九不必多说,其余四人也是振霄境后期后者大圆满的高手。怎会不知此时就是格杀叶东来的最好时机。
于是乎,在这混沌山顶,六名在世人眼中或天仙或魔头一般的人物,悍然同时向阵中的叶东来出手。
在这混沌山脉,凡人可能稍稍靠近山脉的范围,便有可能受不住此地汹涌混乱的灵气,爆体而亡了。更何况是在这混沌上的山巅之上。所以叶东来和其余的人,都不能随意的使出能够引动天地灵气的法诀。
只见万蛊老人收回了不适合群攻的幽冥剑阵,从袖中祭出了一条尺余长,寸许粗细的青白小蛇。这种被称为“毒龙”的上古异种,是万蛊老人侥幸在一处遗迹寻到了两枚蛇卵孵化而成,其中一条在喂养过程中夭折了。
剩下的这一条被万蛊老人穷尽一生的精力,用不知多少珍惜的毒物,辅以自身精血喂养而成。这“毒龙”的飞行速度极其惊人,普通振霄境的大能全力的飞行速度可能也就与其相仿,而且毒性惊人。万蛊老人自信,即使强如叶东来,被自己这“毒龙”咬上一口,不死也要脱层皮。
叶东来强行屏住窍穴,右手一抬,“冰螭”以不输于那上古异蛇的速度向其疾斩而去,在即将与这“毒龙”相撞之时,那条灵性十足的异蛇突然一个转折,意图避开冰螭剑继续向叶东来飞去。可叶东来的剑,哪有那么好避的,只见叶东来剑指一收,冰螭剑在空中轻轻一旋,便将这上古异蛇斩落在地。虽然没有一剑两段,但显然是暂时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虽说万蛊老人没有一举得手,但叶东来强行御剑,已是伤上加伤,五脏六腑一阵剧痛,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已然不是猩红而是乌黑的血迹!
而就在此时,秦天的成名绝技“破天一剑”,碧泉仙子祭出了飘渺山秘传的生死符,还有那看起来笑眯眯一脸善意的欢喜佛陀,双手捏了个往生九品印,口中念着合欢宗秘传的“观无量寿经”,竟是想趁着叶东来神魂大伤,从神魂上超度镇压叶东来。而那境界最高的社稷学宫的三全先生,则是背负双手,眯缝着眼睛,只等着合适的时机,就给予叶东来致命一击。
叶东来在斩落“毒龙”之时,已经知道此番自己估计是难逃一死了,能不能兵解转生都是难事。毕竟因为叶东来根本不曾想过剑九会背叛自己。而且布下的“阴阳五行剑阵”和“先天一气混元阵”都是为了引动混沌之气的辅助型阵法,对当下的情况没有丝毫用处。
叶东来苦笑一声,即使修为实力强横如他,在身受重伤而且又被这六名实力不弱的高手围攻,更让他觉得绝望的是在这混沌山巅,他似乎连引动天地灵气与这些小人同归于尽的能力都没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东来突然记起了三个甲子之前,在一处名为符灵界的大型星界上的一个上古遗迹中,发现了两张上古符咒。名为“周天转换大挪移天符”,一直都被他贴身收好。而且剑九似乎也忘记了叶东来身具此符。
叶东来一咬牙,心中默念:“生死在此一举了”,悍然发动了其中一张天符。
就在天符发动的一瞬间,四大高手的杀招已经袭到叶东来的身前,但都被天符所产生的空间之力阻隔。剑九一见此景,心念电转,记起了那两张天符,厉声喊道:“这是上古天符,有周天转换,破碎虚空的能力。三全先生,还不出手?!”
这位社稷学宫排行第三的三全先生闻言,微闭的双眼突然大睁,使出了他修炼了多年的社稷学宫秘传的瞳术。只见叶东来头顶已经破开的空间通道瞬间便有要崩塌的倾向。叶东来也不管进入这近乎崩塌的空间通道多半身死道消的结局。毅然的御使的七柄飞剑破虚而去。只留下山巅的六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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