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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倜猛然跳下床,他脚刚落地就感觉头晕目眩,一股热气卡在胸口,闷得慌,他想努力吸气,却又感觉这气串到喉咙上面,上不去,
眼前一阵漆黑,又倒在床上,
熊倜的身体本來就沒有恢复,只是三丰定神汤稍稍让身体平稳了一些,
他这样强行用力,身上原本就中的极冰烈焰掌的热毒又涌上心头,
熊倜越來越感觉喘不过气,额头上不断冒出黄豆般大的汗珠,不到一会浑身又冒出冷汗,汗水侵湿了他的衣服,顿时,熊倜像从河里打捞起來或像用一桶水从身上泼下來一样,衣襟都湿透,
“大笨熊,你,”欧阳莹惊慌地跑过去,用手摸了一下熊倜的额头,“好烫呀,”
熊倜对欧阳莹这一惊一乍的声音,感觉有些烦躁,他只感觉好像有人用力拽了一下他脑子里的某一根神经,让他格外地疼,
“沒事,我只是感觉很虚弱,”熊倜用力睁开眼睛,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缓缓地说着,“我还是想去看看师父,”
话音刚落,他又强行坐起來,刚一用力,只感觉身子一软,手完全沒有力气,“呯”一下又倒下了,他想再睁开眼睛,可是眼睛皮好像承受着泰山一般的巨大压力,无法睁开,
“熊倜,你怎么样,”潜龙被吓了一跳,着急地叫喊着,他坐在熊倜的床边,心情沉重地看看熊倜的脸色,先用手摸了一下熊倜的额头,又试了一下他的气息,再试了一下他的脉搏,
潜龙只感觉,熊倜的脉搏和气息都很微弱,
“潜龙大侠,我看大笨熊这样子,我们还是赶紧去把风痕道长请來吧,”欧阳莹眨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
潜龙二话不说,急忙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欧阳姑娘,我去求求风痕道长,看看有什么办法,”
潜龙刚踏出去沒几步,就看到了风痕道长的身影,他大喊着:“风痕道长,你快回來看看吧,熊倜又不行了,”
风痕道长并沒有理睬潜龙,他脑子里想着熊倜的病,嘴里念叨着:熊小友这病,冷热不协调,阴阳转换不好,光用药也不能药到病除,我看最好还是传授他本门的武功,以柔克刚,阴阳转化……
潜龙大喊了几声之后,风痕道长还是沒有理睬他,步伐摇摇晃晃地,好像在想着什么,就这一会的功夫,他也沒有走多远,
潜龙一看,这光凭嗓子喊估计是不行了,他纵身一跃,跳到他的面前,十分着急地握着他的手说:“风痕道长,快去看看熊倜吧,你刚走不久他就不行了,”
“走,我们快去,”风痕道长快速向熊倜的房间返回,
很快风痕道长又來到熊倜的屋子里,
潜龙走进屋子,看到风痕道长说了熊倜的情况,风痕道长走过去拿起熊倜的手为他把脉,脉搏几乎不怎么跳了,他急忙把熊倜扶起來,双手用力打在熊倜的后背上,双手旋转着,按照八卦的运转方式在熊倜背后运动着,
熊倜慢慢感觉身体里的冷气和热气在相互交换,可是他还是无法呼吸,
“啪,”风痕道长又在他背上狠狠地打了一掌,说:“把嘴巴张开,双手跟着我的双手的方向一起运动,”
熊倜只感觉风痕道长手心向上的时候,一股热气从后背往上直接冒出來,从嘴巴里喷出去,他往下的时候一股冷气又沉了下去,他双手往下逼的时候,冷气就从肛门发出,他一下排除了好几股冷气,让他感觉舒服很多,
熊倜还沒有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风痕道长一下又把他的身子转了过來,正对面看着他,
风痕道长运足掌力,猛然一击,狠狠地打在熊倜的腹部,熊倜只感觉一股暖暖的气流正向自己的腹部涌去,
“卟……”熊倜放了一个很长很响却不臭的屁,就像俗话说的那样,臭屁不响,响屁不臭,
欧阳莹不免暗暗偷笑,
风痕道长看着熊倜虚弱的样子,询问道:“好点了吧,”
熊倜点了点头,
风痕道长又转过身对潜龙和欧阳莹说:“二位,请到外面去等候,我有事情要单独跟小友说,”
欧阳莹看看风痕道长,又看看潜龙,
潜龙也不明白风痕道长到底要玩什么把戏,疑惑地说:“这……”
潜龙话还未出口,风痕道长就说:“潜龙大侠难道担心我会趁你们走了之后设计害小友,”
潜龙一听,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道长乃名门正派之人,怎么会做这样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之事,”
风痕道长笑了笑,伸出手,指着门的方向,说:“救人之事,事不宜迟,”
潜龙看了看欧阳莹,只好说:“欧阳姑娘,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大笨熊……”欧阳莹有些不放心地看着熊倜,
熊倜点了点头,说:“去吧,去帮我看看师父怎么样了,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熊倜这样一说,欧阳莹和潜龙也知趣地走了,
熊倜看到欧阳莹和潜龙一走,又看着风痕道长说:“道长,你有话但说无妨,”
“小友既然如此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风痕道长摸着长胡子,“小友的身体本來就受了多次重伤,这一次次重伤积累下來,小友的身体已经抗不住了,”
熊倜听着这话,大概也猜到风痕道长下面要说什么话了,很干脆地说:“道长,有话请直接好了,”
风痕道长还是沒有说话,只是看着熊倜,让熊倜感觉自己好像大难临头了一样,熊倜不得不又说道:“道长,是不是我命休也,那,我还能活多久吧,”
“多则十天,少则三五天,”风痕道长说着脸上略带一丝叹息,
“三、五天,”熊倜在心中重复道,虽然他一向把生死看得很淡,但是听到直接寿命将近的时候,心中不免也有些失落和震惊,
“道长不是说过,武当有灵药可以医治在下的病吗,”熊倜期盼地看着风痕道长,有些不相信自己就那么短命,
人在活着的时候,对生死总是很单薄,而真正要到死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求生yuwang会有多强,
“说……是这样说,但是,小友的五脏六腑和筋脉都受损,最好的办法就是练习我派的武功,小友可原意习我武当功夫,”风痕道长说着,
“要练武当的武功,必须投在武当门下,”熊倜有些疑惑地问,
“是的,”风痕道长坚定地看着熊倜,两眼很有神,“我刚才只说了一半,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条件,”
“什么条件,”
“我派有一个规矩,如果其他门派的人要学我派的武功,那就必须杀了他原派的师父,以防我派武功外失,他派人來偷学我派武功,”
“什么,武当居然有如此怪异的规矩,”熊倜心里有些惊骇着,“江湖上沒听过啊,”
“武当派收一般的弟子到沒有这规矩,如果是学一些防身健体的武学也就罢了,你要学的是我武当的上层武功,这是我派秘传,你的师父又是逍遥子,你必须杀了他,”
“我宁愿死都不会杀我师父的,”熊倜激动地说,说着又咳嗽了两声,他手一捂,掌心居然有一滩鲜红的血,
“小友好好想想,你的时间不多了,”风痕道长说完退出屋子,留下熊倜在屋子里面一阵阵地发愣,
潜龙和欧阳莹等待在门边,看见风痕道长出來,潜龙急忙询问:“道长,熊倜的伤势可有什么危险,”
“那就要看熊大侠怎样配合了,”风痕道长说说走了,
“谢谢道长,”潜龙说着和欧阳莹走进屋子发现熊倜呆呆在望着,不知道他怎么那,
“大笨熊,”欧阳莹走到熊倜的身边用手在熊倜的面前晃晃,看到熊倜沒有反应,有些惊慌地把手放在熊倜的额头上,
“咦,沒事呀,”欧阳莹自言自语地说着,“大笨熊,大,笨,熊,”
“吵什么啊,”熊倜沒好气地大吼一声,
“哎呀,”欧阳莹被熊倜吓了一跳,连连用手麻着自己的胸前,“你想吓死我呀,我的妈呀,”
“你怎么了,”欧阳莹看到熊倜手心有血,又大惊小怪地嘀咕着,
熊倜懒得理欧阳莹,还是呆呆的样子,
潜龙看出有些不对劲,熊倜的伤是不是沒办法,风痕道长出去说那话是什么意思,潜龙问:“熊倜,你怎么那,风痕道长和你说了什么,他说要你配合你的伤就会好的,是这样,”
熊倜点点头,
潜龙一直为熊倜的伤势感到焦虑,听得有救心里也宽松一些,又问:“是不是治疗的方式有些问題,不容易配合,说出來,我们都帮你想想,”
“是呀,大笨熊,沒有过不去的坎,”欧阳莹刚才用手在麻着自己的胸前,现在改了,用手拍打了一下胸前,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熊倜一时有些为难,风痕道长的话能说吗,他拿不定主义了,
潜龙听了熊倜和话,脸色有些突变,江湖上的规矩他多多少少是知道的,风痕道长说过,熊倜要是学了武当派的武学,可以帮他治好,那,熊倜要学的是什么武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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