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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延灵望着粉红的云彩、望着云彩中若隐若现的子桑路尘、望着她在云中挥舞双剑,翩翩起舞,周身真气也在悄然间蔓延开去,大地自他立足之处开始结冰,噼里啪啦的冻结了方圆,周围空气温度骤降,细细冰花漂浮在半空,上下浮动。
肖瑶虽在远处,但也感觉到了寒气刺骨,不得不再跑的远了一些。
云彩中,子桑路尘双臂一展,双剑平伸,只听的风云暗动,左右手各自飘出一条长达数十丈的粉红色水袖来!
水袖一出,子桑路尘单足鹤立,轻飘飘的旋转了起来,那水袖也如同活的了生命,伴随着她的旋转,轻轻起舞。
水袖飘扬,如波澜起伏,起此彼伏、延绵不绝,水袖卷起云彩,其间暗藏花瓣,卷起阵阵风来。
华延灵在下,已是感觉到云彩异动,真气更烈,一头白发如群龙乱舞,望着天空的双眼也慢慢变成了冰蓝,发出点点寒芒,摄人心魄。
“呼~~呼~~”风声大作,子桑路尘越舞越快,大风乍起,花瓣如刀,随风撕破了云层,天地异动,粉光炸裂,无数粉色光柱夹杂着花瓣,将天地连成一片!
“嗷!”华延灵向天怒吼,龙吟震天,只见他猛地跨出一步,周围方圆数丈,寒冰破裂,自大地中射出数十股巨大的冰蓝寒光,与那粉红光柱在半空交织,天地间如同织了一张红蓝巨网!
华延灵仰天咆哮,寒铁冰爪仰天一伸:“寒龙舞天!”
“嗷!”又是一阵龙吟,响彻天地,整个后山,百鸟齐飞,万兽蛰伏,只见的华延灵那寒铁冰爪上冰蓝色光芒直冲天际,蓝光之中,一头巨龙盘旋而上,巨龙过处,寒冰涟漪!
肖瑶似乎是被吓傻了,面无表情,浑身颤抖,眼睛睁的尽可能的大,里满是满是血丝,却也舍不得眨一下。
“云裳情动舞九天,冰心含恨冻九泉!”天空中,子桑路尘的声音缓缓传来,只见他舞姿一变,水袖猛的一甩,再往上一扬,在天际挥舞了一圈,又顺势往下一勾,向上一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映着粉色和冰蓝色光芒,美到了极点。
满天气流此刻也随着子桑路尘的舞姿涌动,好像在跟着她舞动一般,漫天的落花亦随着舞动的气流飞舞着。
寒龙狂吼,威势震天,一时间天寒地冻,无数落花在半空被冻成冰块,碎成了冰渣,然而落花满天,无穷无尽,空中气流舞动,汹涌如潮,那寒龙也只上的半空,便再无法升起分毫,只能在半空盘旋,咆哮,抵御着越来越多的落花,越来越狂乱的气流和子桑路尘千变万化的舞姿!
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的对持着,拉扯着,胶着着,天空中落花缠绕着寒龙,寒龙吞噬着落花,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持续了好几个时辰,持续紧张的情绪几度让一旁观战的肖瑶险些晕厥。
“嗷!嗷!嗷!”寒龙突然连吼三声,浑身冰蓝光线爆射而出,巨大的身躯拼了命似得向上直冲,一时间,竟然是突破了层层落花乱流,张开巨口,喷出一股带着黑流的寒气,席卷向子桑路尘!
“九阴寒毒么?”子桑路尘见带着黑流的寒气,峨眉紧锁,知道华延灵是要拼了,芊芊玉手带着水袖朝着那寒龙一甩,只见那水袖粉光涌动,一下子暴涨成了百丈,如同两条粉色长龙!
子桑路尘甩下水袖,再一抖,一转,两条水袖便将那寒龙缠了个结结实实。
缠住寒龙,双剑齐出,身躯倒转,再猛地一拨,暗喝一声:“云裳舞九天,剑转碎山河!云裳天舞——剑舞!”
“哗!”粉红倾泻,落花如虹,剑气漫天,与那寒龙喷出的寒气自半空碰撞,硬生生将那寒气撕的支离破碎,大有破碎山河之威。
寒龙被水袖所困,正奋力挣扎,子桑路尘见寒龙于半空扭动,是要挣脱开去,手中水袖再猛地一掸,只听的“咔咔嚓嚓”一阵脆响,寒龙身上既然是出现了无数细小裂痕,眼看就要支持不住。
华延灵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已经是在发抖的手猛的一捏:“寒龙冰针!——散!”
“轰!”寒龙于半空炸裂,却化作了无数冰针,遮天蔽日的朝着子桑路尘爆射而去!
寒龙炸裂,也将子桑路尘的水袖毁了个一干二净,就算是满天落花,也无法抵挡细密的看不见天日的冰针,此刻,子桑路尘已经是身处险境!
子桑路尘无处躲避,但她似乎也未曾想躲,飞身再上,手中双剑粉色光芒爆射而出,交错旋转,卷起阵阵旋风,将周围的气流和落花,还有破碎的水袖尽数卷了进去,再猛地伸直双臂,飞速旋转:“花雨!”
“哗!”落花如雨,气似狂风,自双剑倾泻而下,与那冰针噼里啪啦的碰撞成一片,在半空中爆出了一阵冰蓝色和粉红色的烟花。
粉红色落花暴雨慢慢的压着冰针落了下来,华延灵站在原地,面色惨白,嘴角挂着一丝鲜血,望着倾泻下来的落花,长叹一声,闭上双眼,张开双臂,似乎是不愿躲避。
“师父!”肖瑶见状,失声大哭,也不管危险与否,朝着华延灵没命的跑了过去!
“师……父……”华延灵隐约听见了肖瑶的声音,扭过头去,睁开眼,远远的看见肖瑶飞跑过来,微微一笑:“傻!”
话音刚落,只见的一个粉红的身影“飕”的的掠过,然后便只听的“轰”的一阵阵巨响,地上满是粉红烟尘,肖瑶被挡在了外面,进去不得。
“师父!”肖瑶哭喊,哭花了脸,跪在了地上,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揪着心的疼。
烟尘散尽,肖瑶挣扎着站起来,朝着华延灵的方向跑去,却看见,华延灵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子桑路尘披头散发,满脸疲惫的站在他的身边。
“你师父没事,只是受了点伤,调理数日便可恢复。”子桑路尘见肖瑶没命的跑过来,便安慰到。
肖瑶跑到华延灵身边,扑到他的身上,依旧是抽泣不止,直到华延灵睁开眼,抚着她的头说了声:“别哭了,为师无恙。”方才止住,回头看着子桑路尘,那眼神,不知是向往、害怕、感激还是憎恨。
“多谢相救。”华延灵安慰过肖瑶,望着子桑路尘,笑道:“以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说实话,能死在如此美丽妙曼的招式下,也算是一大幸事。”
子桑路尘见华延灵不怪,心里也是欣慰,笑道:“什么幸事,什么美丽妙曼的招式,到头来,也不过是取人性命的手段罢了。”
华延灵咳嗽两声,也是一笑,算是赞同,过了一会,又问到:“如今是我败了,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师兄的残灵?”
子桑路尘听罢,取下身后背着的一对双剑,说道:“我这双剑,名为暗花阴阳剑,十来年间,我请高人将其灵气去除了,如今,只剩的一对躯壳。”
“暗花阴阳剑,我倒是听说过,此剑乃是花海第一代花仙在死境的阴阳百花林求得源气,请铸虚子打造,百余年方才成剑,由于阴阳之气互斥过烈,所以才铸成双剑,在天元会的兵器谱上,排名第五,你如何将它灵气去除了?”华延灵不解。
“为了今天。”子桑路尘微微一笑,却又有些惨淡,让人怜爱。
“何解?”华延灵问到。
子桑路尘转身过去,看着这后山,说道:“这里,有莲火姐和姐夫的残灵,我想将这残灵,收入这双剑中,从此他二人,永不分离!”
华延灵一惊,没想到子桑路尘是这般打算,有些自嘲的一笑:“真是多情的人儿啊。”说完,脸色一正:“不过,我师兄的残灵,却含有许多九阴寒毒,你,无法驾驭。”
这话一出,子桑路尘先是一惊,紧接着问到:“那怎么办?”
华延灵见状,淡淡一笑:“不必紧张,既然我输了,你又救我一命,这寒毒,就由我帮你驱了罢。”
子桑路尘谢过,举头看着远方,突然说道:“我遇到莲火姐的儿子了。”
“什么!”华延灵一惊,看着子桑路尘:“在哪?”
“就在这岛上。”子桑路尘依旧是望着远方。
“既然遇见,为何不带他同你一路?”华延灵不解。
子桑路尘笑道:“华公子,你聪明一世,难道不知道又我们这样的人带着他,反倒是害了他?”
华延灵一听,想了想,笑着摇了摇头:“也是,如今,天下妖物横生,为祸百姓的也不少,魔境似乎也开始活动,我们,或许是自身难保。”
“我近十几年来,都在猎杀魔境恶贼,如此下去,带着他,却是害了他。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他身边,已有人照顾。”子桑路尘说道。
“谁?”
“虽是重伤之躯,阅历丰富,交情甚广,照顾那孩子,是足够了吧——五方游丐,岩风子。”子桑路尘淡淡说道,似乎依旧是有些担心。
华延灵听了,点了点头:“如果是他的话,我们倒也不担心了——那,东西在他身上吗?”
“在。”子桑路尘回答。
“你为何不取走?那东西在他身上,始终是个祸害。”华延灵又担心起来。
子桑路尘笑道:“华公子今日为何如此一惊一乍?一点也不如传闻那般冷漠,那东西,是莲火姐和姐夫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了,你也要断掉吗?”
“那——也比因此断掉性命的好吧。”华延灵叹了口气。
“生死有命,如不给他些磨难,难成大器,我可不愿九天炎凤和寒玉白龙之子碌碌一生。”子桑路尘说的有些决绝了。
华延灵淡然一笑,摸了摸肖瑶的头:“好吧,你,说的在理,在这天下,如无一身本事,苟且活着,倒不如死掉的好。”
子桑路尘点头,让华延灵好生休息,便转身过去,继续收取残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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