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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说道石溪自领兵与那狐阿七大战一场后,也整兵驻扎在山界,两国妖兵正在对峙。狐阿七败后,亲回压龙洞,向压龙大王禀报军情,玉面飞貂大怒,将败受辱,军败受创,登时就要斩了狐阿七。幸得左右文武狐妖求情,只赐了个官辍两级,鞭刑二十为鉴。玉面飞貂本要亲帅妖兵,攻伐平顶山,那手下总管大将狐阿九说道:“何须姐姐亲往,我自率手下儿郎为前锋,定要讨回颜面,踏平平顶山”。得令后,率领援军来到山界,与石溪对峙。
石溪正在帐中安坐,与众妖将讨论军情,却闻探兵黄豺精来报:“压龙国又来新将,点名要见将军。”
石溪无法,只得帅众妖将前去会面,只见对面一妖,生的是尖眼凸鼻,又身穿将服,脚踏滚靴,妖气纵横,强横无比。
石溪心内也是惴惴,但两国交兵,面皮不可轻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问道:“所来何人?”
那妖答道:“我乃压龙山总管大将狐阿九,因前日你斗败我弟,杀我将士,我家大王大怒,特派我到此降你。”
石溪怒道:“你有何能,敢出此言,快快罢兵退去,还能相安无事,否则也要斩你一尾,折你百年功力。”
狐阿九登时大怒,他也是积年老妖,元神已现,晋身妖帅级别。又打探得明白,知道伶俐虫前日还元婴显现,怎会将他看在眼里。喝到:“既如此,且来一战。”
底下小妖见闻,纷纷退散,留出空地,主帅相争,他们这些小妖虽为炮灰,却也不愿枉死。
石溪手提宝剑,跳了上去,一剑劈去,剑光四溢,星星点点,狐阿九则甩过来一把血红麈尾,敌住了七星宝剑。二将你来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
“贱奴,伤我亲弟,定不与你干休。”狐阿九手上加了力道,又用了法力贯通,顿见场中红线交汇,直朝石溪逼来。
石溪也不慌乱,看准麈尾痕迹,拿剑相敌,也骂道:“你无故来犯,叫你们一家狐狸一个下场”。这血红麈尾乃是狐阿九耗费百年苦功,用自己的妖尾祭炼而成,不知耗费了多少天材地宝,又穷尽苦功,炼的身与心和,端的是厉害无比,七星剑虽为老君所炼灵宝,但到底石溪功力不足,二者还未祭炼完全,不似那血红麈尾一般挥洒如意,是以只能斗个平手,无法建功。
狐阿九听后怒极反笑,祭出血红麈尾,朝天上一撒,顿见红光漫天,点点红线如雨般朝石溪撒来。石溪眼见如此不敢怠慢,他也没有合身法宝,只一把七星剑,只能进攻,防守不足,那红线眼看着似乎飘飘洒洒,在空中曼舞,其实凌厉非常,石溪正当其中,只觉着劲力四透,直要逼得他现出原形了。忙吐出一珠,水色动人,正是黑虬元婴的内丹,内丹滴溜旋转,又重演八卦坎宫,只见场中水波弥漫,堪堪护住了石溪全身。只是水光不稳,时明时暗,似乎随时要破碎。
石溪暗道:“不愧是积年老妖,法宝着实厉害,我却功力不足,难以相持太久。不如使出一记,诱他破绽。”心中如是想着,但却无法动手,原来这血线逼迫不断,如跗骨之蛆般都来啃咬石溪,石溪只觉着连空气都放佛重上了千百背,放出妖丹防御已到极限,哪里还能施法。
“罢了,早知对手如此难缠,如何还要逞强。”石溪后悔不已,只是如今局势,若是不想一法,只怕落不得好。狐阿九见石溪将将维持,又持一把九锁连环刀,乘势劈来。
刀光动人,石溪虽眼见此刀砍来,但身体哪还能动弹分毫,被一刀砍在肩头,顿觉万箭穿心般痛苦,这把刀淬有剧毒,又加上狐阿九附有妖力,阴毒狠辣,顿叫石溪吃了个大亏。
石溪眼见得如此,四周血线乱舞,封住了退路,狐阿九刀法多变,难以捉摸,若不早早脱身,只怕要身陨此地,做个炮灰,雄心壮志,王图霸业,全变成土了。不禁心里发狠,吐了口真阳,往自己伤口上一吐,勉强疗伤。又把妖丹升入半空,渐渐隐去,水光却前所未有的强烈,只照的场中红线都黯淡了下去,石溪面色如金,不再迟疑,只听得轰鸣一声,如万炮齐鸣,百兽奔腾,那妖丹已然碎裂消失,放出万丈光芒,照出一条退路,不敢再斗,石溪连忙架风逃奔,归了营寨。
狐阿九见罢也不追击,只哈哈大笑:“看你这小小鳞虫,日后还敢猖狂。”
精细鬼眼见石溪战局不利,忙将石溪引入帐中疗伤,又叫小妖高挂免战牌。石溪入帐中后也来不及喘气吩咐道:“快去回禀大王,搬请救兵,否则我这先锋军非得覆没不可。”银丝鳅得令去了。
“我受伤不轻,需得静心治疗,精细鬼你且领军商议,等候大王来援助,万不可轻起战端。”
说罢,石溪退入后府疗伤。他见自己肩头血肉翻滚,露出骨头隐隐发绿,已然是中了剧毒,更是破碎妖丹照出退路,非要重耗时光才能练就,心中老大悲伤,却又自振作道:修行之路,漫漫长途,不知有多少劫难,我若因现在小小挫折而气馁,谈何求大道,通造化。那狐阿九也是千年狐妖,我只修炼过有十数年,虽有太清仙法助益,但实力不济,败给他也属正常,怎可轻易沮丧。待我修炼有成,凝练法宝,今日之耻必要讨回。石溪只管如是想,却不知日后两家相和,兄弟相称,怕是难以如愿了。此话略过不提。
翌日,巴山虎,倚海龙率中军来援,闻得石溪败了一场,身受重伤,也与那狐阿九做过一场,却怎是狐阿九对手,巴山虎,倚海龙齐上阵与那狐阿九斗了个不可开交,被狐阿九一麈尾扫断巴山虎的虎尾,倚海龙的龙须,凄惨荒凉,使劲了手段,逃得姓名,狐阿九更吹号进兵,直杀的满山烟尘,剎云翻腾,平顶山大军直直后退三千里,才堪堪稳住阵脚。狐阿九也因连日进军,士卒疲惫,不敢贸然深入,追过一个山头就停了军,安营扎寨,各自休战,回禀胜讯。
两大军隔山对峙,却都在各自休整,是以相安了几日。狐阿九倒也罢了,巴山虎和石溪却损兵折将,又丢弃山头,如若大王发怒,吃罪不小,是以聚在一起商议。
帐中烛光明灭,照的几个老妖脸色阴沉,连日大败,巴山虎心中也有几分凄凉,往日嫌忌石溪之心也淡了几分。
“伶俐将军,我等提大军来此,空耗钱粮,士气不振,若不改善局面,只怕大王怪罪。”
石溪冷笑,现如今大军对峙,狐阿九随时要帅兵进攻,这里哪个能挡,朝不保夕,还谈什么害怕大王怪罪,眼下局面已是难解。不由说道:“巴将军,你我皆为妖将,我看那狐阿九却是千年老妖,功法高深,实力叵测,我等不是对手又何罪之有,还是请大王亲来,否则敌势难阻。”
巴山虎也只得点头,说道:“只得如此,大王定能替我辈挽尊。”
石溪也是无法:“如此,今夜即差兵送信,求大王支援。”正说到此,却听帐外探兵来报:“大王信使有令传送。”石溪和巴山虎连忙道:“快快有请。”却看那仓背狼背负信袋,手提送信令旗匆匆赶到,对石溪和巴山虎拜了一下说道:“二位将军,大王有令,兵马暂驻,不可轻动,明日两位大王将会亲至,以解危悬。”石溪大喜,心道,撑了这许久时日,总算有靠山前来了。巴山虎招呼仓背狼,石溪说道:“巴将军,你在此主持,我旧伤未愈,须得回内帐中调养,恕不能奉陪。”
巴山虎闻得喜讯,也是高兴说道:“伶俐将军自便。”
回转内帐,扒开伤口,虽得草药医治,但狐阿九刀中所淬剧毒狠辣,似乎也不是凡品,石溪因为新失内丹,本来就是法力大失,不禁心中踌躇:新失内丹,本就要重耗苦功祭炼,这伤口却如此难愈,若不马上以法力催复,只怕遗祸不小,可恨那狐阿九,费我多年苦功。气血上涌,已感觉阵阵发晕,泥宫丸中元婴不稳,更有全身关窍微微麻痹,忙端坐于地,吐出真元,催化伤口。每一口真元吐出,就是百日功力化解,这毒端的是阴狠无比,怎叫石溪不恨。
伤口上雾气升腾,血肉以眼见得速度渐渐合愈,那绿色骨头,也慢慢变浅,毒性已然化解大半,石溪却有些真元难济,泥宫丸中的元婴个头都缩小了几分。只得停止施法,勉强念动真诀,回复法力。
帐外冷风呼号,已是秋日,风吹峰谷,飒飒作响,当得此夜,石溪倍觉不安,难以入定,却走出帐外,看星空浩淼,虫鸣水响,孤寒冷寂。石溪才觉着已是离开家乡,漂泊在异域,看天上星斗,兀自出神,那一颗方是人间。正想着出神,腰间七星宝剑却发出细微星光,微微颤抖,石溪惊疑,拔出宝剑,却看剑刃渐渐有几个小点明亮,勾画出北斗七星模样,与天上星座相合。顿见一道细微至不可辨的光线从夜空中穿刺而下,直达七星剑,石溪感觉到一股庞大到难以置信的真元从剑中传来,连忙坐定,依靠着星力吸收真元,恢复法力,这股星力浩大纯正,怕不是星斗之力毫无保留的倾泻而下,顿时大喜:“看来此剑还有此神效,不愧是老君所炼,一日苦修,怕不抵得上平日五年之力,端的神妙。”不再他思,专心入定。
是夜无话,到得天明,平顶山两位老魔亲到前线,坐定帐中,石溪和巴山虎分立两旁,众妖将依序排定,巴山虎上前说道:“大王亲至,定能一战克敌,护我平顶山一脉。”
老魔却微微一笑,说道:“我兄弟此来,非为争执,乃是请到了一位高人,为我两国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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