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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十三岁,被父亲赶出了王府,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原因。那些看见我失势的人们都离开了我,什么七殿下,虚名一个。但,小诗和秦伯跟随我到了城南的小庭院,也就是我现在生活的地方。”秦天烬把头埋在身子中,缓缓的说道。
“小诗的心意那时的我知道,我应允小诗十八岁的时候向父王提亲,前辈,那时小诗高兴的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到了那个庭园之后,秦伯非常慈祥,待我和小诗非常好,没有王府那么多规矩,我和小诗甚至都认为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所以,刚开始,我和小诗都非常开心。”
“到了那个庭院之后,那里的寂静,幽深和北留王府的平淡寡味彻底不一样。小诗去了之后,花了很短的时间将我和她的房间选好,将我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之后,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将我们的泥人摆在了那里,小诗恳求秦伯,让秦伯帮忙将那里完美的装潢了一变,之后,那里就成了我和小诗的天堂!”
“小诗天天腻在我身边,天天给我和秦伯做饭,几乎尽到了妻子应尽的全部的义务。秦伯多次让我和小诗成亲,但都被我推辞,我能看出,秦伯是真心对我和小诗好。”
“那个小庭院的一块小地方,是小诗独自开辟出来的仙地,只允许我和小诗两个人进入,我常常躺在那篇土地上,小诗为我抚琴,那是我们虽失去了童年的天真,但依旧活的很快乐。”
“郎自漂泊,大杀四方;妾自抚琴,随郎沉浮!”
“人就是这样,不同的时候拥有不同的快乐,可以享受不同的愉悦。”
秦天烬自言自语,忘记了旁边的前辈,忘记了整个通神大典,甚至连自己都遗忘掉了。
“但是,但是,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那一天,小诗被秦伯带到天都郡,那是与洛阳城相同等级的一座城池,小诗代表洛阳城的年轻一辈去参加第三次通神大典,有父王和秦伯两位王侯在场,没有发生什么不快的事。虽然镇北王暗中不安好心,但所幸的是小诗安全的回来了,并告诉我仅仅只差一步便踏入通神境了。那天,听完这句话之后我真的很高兴,和小诗两人在我们的私人地方进行庆祝。”
“那天,小诗郑重的亲自下厨,在饭桌上,我和她拿出了对方的泥人,保存的相当完好。即使我受到了致命的伤害,我也不会让小诗的泥人受到一丁点的损害,我想,小诗应该也是那样想的吧!”
“那天,月光皎洁,天际无辰,浩渺的不知方圆。我和小诗举起了对方的泥人,在月光下,对着天地叩首,结下了厮守一生的誓言。”
……..
“我秦天烬…”
“我秦诗灵…”
“以沧月为媒,以天穹为线,在此结为夫妻。以泥人为誓,相互允首对方,一辈子生死相依…..”
………
那时,我和小诗都还小,那些繁琐的礼节都不太明白。仅仅说出了一句话,但我相信那句话的分量比任何一次大婚都要重无数倍。纯洁的心发下的誓言,重若泰山,轻易不可言。”
“只要情到了,意到了。即使是空谈,恋人也会为之欣喜,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天,清风微起,吹的小诗的头发缓缓飘扬,月光映衬着小诗的脸庞,那时的小诗仿佛仙女降世,那时的我也真切的以为我得到了一生的承诺。”
“然后,我便在小诗期待的眼神中,轻轻吻上了小诗的双唇。月光如玉,有玉微凉!”
秦天烬的双目缓缓流下眼泪,谁道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时!
“那时我真的很小,什么接吻了都不知道,仅仅是贴住了小诗的双唇,吻完之后,小诗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让我落荒而逃。”
“小诗懂的真的很多,起码比我多。”
然后,双唇分开的时候,小诗身体突然一震,然后她睁大了眼睛,欢喜的告诉我头脑中的灵脉因为心神的缘故被打通,正式迈入了通神境。我那时也是真的很诧异,我和小诗接吻就让小诗踏入了通神境,不过那时也没想那么多,我抱起小诗,我的妻子,在原地开心的转圈,传来一阵阵的笑声。
“那时,我和小诗的生活足以羞煞全部勾心斗角,为了利益才结为秦晋之好的人,天堂也不过如此!”
但是,但是…...
“我那时还抱着小诗,天空中突然降下了蓝色的雷电,撕裂了天空直接劈在了我的身上,将我劈的吐血,身体也飞向远方,然后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我不断的强迫自己清醒,因为那边的小诗还在不断喊我。天空中的雷电没有任何预兆的来临,甚至月亮依旧挂在天上。但是刚才远远没有结束,第二道紧接着落下,小诗运足了灵气努力抵挡,但刚入通神境,神海都没有储满灵气,连通神一重天都不是的小诗怎么会敌过这恐怖的天地之力。仅仅一瞬,小诗的身边灵气暗淡,防御被突破,狠狠的被雷电轰到了身体上,我的耳中传来了一声啼叫,属于小诗。”
“可是,我本身孱弱,父亲多次拒绝我参加通神大典的请求,在刚开始便受到了重创,根本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小诗在空中被漫天的雷电轰打着,那雷电像数条鞭子一样狠狠抽打着小诗,小诗刚刚落地,便再次被击飞,那时,我的心在滴血,心在滴血!!”
秦天烬双目赤红,手指擎天,双目中不断的流泪,甚至后来,滴下了血泪。手掌握紧,指甲嵌入了肉里也浑然不知,手虽然痛,但焉能比心痛。
“那时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那样惩罚小诗,她仅仅是一个孩子。然后在我面前,小诗不断的被击飞。在我耳朵里,传来小诗不断的呻吟,以及其中夹杂的哭泣声。”
“最后,一道苍老的身影赶到了那里,一只手抱住奄奄一息的小诗,另一只手抗天,战天。但是,雷电之力实在是太过于强大,那时的秦伯初入王侯境,勉勉强强与雷电对抗,但不经意间被雷电伤到了手臂,怀中的小诗脱手而出,然后,小诗在我的眼前……”
说道这时,秦天烬泣不成声,休息了一番之后,继续说道。
“手中的无力,心中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对力量的渴求终于上天满足了我,突然体内传来的一丝力量让我瞬间扑倒了天空的小诗上,将她抱在了怀了,顺势滚到了很远的地方,躲过了那一丝雷电。秦伯这时也十分生气,出手将残余的雷电绞杀的干干净净。”
“看着怀里的小诗,我那时刚刚松了口气,但是突然地白光直接笼罩了大地,将我的双眼刺痛。小诗被我用力的抱在怀中,白光减弱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天上的大洞不断旋转,绕的月光都被吞噬,然后我还看到了小诗模样的气息轻飘飘的向大洞飘去,然后不见,之后,天空的大洞也消失了。”
“之后,我直接吐血,昏了过去!”
秦天烬缓缓说道:“醒来之后,我躺在我和小诗的私人地方。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小诗已经不在。周围狼藉的地面上还保存在一个完好的泥人,上面还氤氲着几滴水滴,咸的!”
“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拿着泥人捧在怀中痛哭。”
“回去之后,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小诗,瞬间大喜过望,以为老天可怜,但是,一个神医说,魂魄已经被天引走,这是命,天命。”
“我哭求着让那个神医想办法,但是他只是摇头,说天命老夫难违!”
……
“去他妈的天命!仅仅一个天命就带走了小诗,仅仅一个天命就,就……”秦天烬再次哭泣起来。
旁边的老者同情的看着哭泣的秦天烬,但是突然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秦天烬刚想生气,突然看见老者郑重的说道:
“小子,这御神术,你非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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