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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那个林老大一大早就带着自己的手下在南城门这里等,这些人一个个没精打采,不停地打着哈欠。虎子昨天整个都泡在烟馆抽大烟,跟着又去赌场赌了大半夜的钱,快到清晨的时候才回去睡觉,之后还没睡多久就被林老大拉到这里来,他现在精神萎靡,手脚发软,还要一大早在这里吹风受冻的。
“大哥,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你说那个老东西怎么还来不来啊?”虎子忍不住向林老大抱怨道。
“老大,再不来,我们就回去了……”其他人不满地叫道。
林老大现在也是满肚子的火,谁愿意好好的热被窝不躺,大清早地跑到这受冻挨饿呢。
“他奶奶的,咱们回去!”林老大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其他人看到老大回去,也开心地跟了上去。
“林老大,一大早地火气怎么这么大,是哪个不开眼的惹到林老大你啊!”这时林老大一行人看见那个焦先生拿着他那杆烟袋,身后跟着四个壮汉,慢慢悠悠地走过来。
当林老大看到焦先生的时候,本来还阴沉着的脸,立刻就笑容满面,变脸变得比翻书还要快。林老大这人贼精贼精的,他虽然不知道这个焦先生跟教会的雷神父是什么关系,但是小心无大碍,少得罪人是他的做人宗旨,这也是这个林老大能够从邯郸城里这么多泼皮中,攀上洋人“高枝”的原因。
“焦先生早啊!用过早饭了没?”林老大连忙迎了上去,热情地打招呼。
焦先生这时不禁对这个林老大高看了一眼,颌首就算应了他。
林老大见那个焦先生就这样轻描淡写地点了个头,原本还想要说的话就这样堵在喉咙里,憋得很是难受,只好转头看向焦先生后面那四个人,问道:“这几位怎么称呼?”
“哦,这四个是老夫的徒弟。”
“岑大。”
“岑二。”
“岑三。”
“岑四。”
“幸会幸会,真是名师出高徒啊……”林老大见自己说了这么多,他们连点反应都没有,至此至终都没用正眼看过他,“那焦先生,我们这就出发吧。”
“嗯。”
林老大见他们不愿理自己,也不在那自讨无趣,悻悻然地回到自己手下那里。虎子他们见到自家老大在那个老东西那里吃瘪,一个个看他们不爽,卷起衣袖就想冲过去教训一下他们。
林老大连忙用眼神制止了他们,“别惹事!”
“大哥,难道就这样让他们继续嚣张下去?”虎子这时忿忿不平。
“干了他们,让他们知道这邯郸城是谁的地盘,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旁边的狗子也在不断地唆使他。
“老大,干翻他们……”其他人也在不停地叫。
林老大听着手下的话,心里也有些动心了,咬咬牙:“别伤得太厉害,教训一下就行了。”
“老大,那些烂仔好像在打我们的主意哦?”那个岑四看着前方林老大一伙人,笑着对那个岑大说。
“哼!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脚下虚浮无力,这样的人再来多几十个也没用的。”岑大不屑地说。
前面的焦先生自然是知道林老大他们想干什么,不过就像他大徒弟说的一样,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如果他的徒弟连这些人都搞不定,那就不用跟着他了,直接回家种田算了。
此时林老大他们已经决定好了,狗子带头,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到了焦先生他们跟前,还没来得及放狠话,岑大他们四个就突然迅速地冲了过去,紧接着就是一声声惨叫,回响不绝。
那个林老大和虎子目瞪口呆,不自觉倒吸一口冷气,刚才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十几个弟兄三下五除二就全部被放倒了。
“哼!不堪一击!”
“怎么样,林老大,还想不想来舒缓一下筋骨呢?”岑四按着拳头,脸上嘲讽地看着林老大。
啊~
林老大一听到岑四叫到自己,心里还非常害怕,连忙说:“焦爷,四位大哥,刚才那是只是我们兄弟闹着玩的,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不能为了这点小事而伤了和气啊!”
嗯?
岑四脸上笑嘻嘻的,提起拳头就想去揍他,吓得他转身就想跑,这时那个一直在旁边抽着烟,悠然自得的焦先生开了口:“老四住手!”
“是,师父。”岑四不情不愿放下了拳头。
“既然林老大都说是闹着玩,那就算了吧。”
“焦爷说的是!”林老大这时才舒了一口气。
“我们就别耽误时间了,该启程了。”焦先生吐了口烟,指着林老大和虎子说:“这次就你们两个给我们带路就行了,其他人就不用跟去了,碍事!”
虎子和林老大一听焦先生这话,心里自然是千百个不愿意,但奈何形势比人强,也不得不跟着走了。
大名府城外的雷鸣山,自从上次那个声势浩大的异象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就是时不时还有打雷声,反正本地人也早已习惯了。
“焦爷,前面那座山就是雷鸣山了。”林老大恭恭敬敬地对旁边的焦先生说道。
“嗯,你俩小子可以,老夫很欣赏你们。”焦先生拍着林老大的肩膀,真诚地说。
林老大和虎子两人听到他的赞赏,很是“开心”,不过就是笑得比较难看而已,他俩这一路上可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夹紧尾巴,像孙子一样伺候这几位爷,现在终于到啦,这一颗扑通扑通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既然雷鸣山到啦,那焦爷,我们兄弟俩就不在这碍眼啦。”林老大说完话,就拉着虎子就想跑。
“诶,先别急着走啊!”焦先生慢条斯理地说,他的四个徒弟挡住了正要跑的林老大两个,“你说你们两个把我带到这来,如果不给你们点好处,将来要是别人知道啦,还不说我焦爷过河拆桥啊。”
“不敢不敢!”
“别啰嗦了,今天你们就跟焦爷一起进去吧。”
说完这话,焦先生也不理会他们了,他看见雷鸣山的天空时不时有那个打雷声,心里甚是欢喜,“这地方不错,省了爷不少工夫。”
焦先生一行人这时他们登上了雷鸣山,他将四个徒弟分别派往四个不同的方位,而他自己就在观察这个雷鸣山,他越观察脸色越是难看,等到虎子和林老大带他去到那个通往古墓的山洞时,他的脸色阴沉到极点。
虎子和林老大看到他的样子,心里一直在打鼓,两个人暗暗地交流一下。
“大哥,你说他是咋的啦?自从上了山之后,脸色越来越臭了。”
“那我咋知道啊。”
这个时候,焦先生那四个徒弟也回来了。
“师父,我们四个站的那位置,打雷的时候,这座山震得特厉害,还有那个回响声特别大。”
“师父这个墓不是一般的大啊!”岑大他们四个都很兴奋,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一个这么大的古墓。
焦先生听完徒弟们的报告,也不说话,径直走到山洞旁边的那个小水潭,伸出手去摸了下里面的水,岑大四个人见师父完全没有发现大墓的应该有的高兴,脸色还不是一般的难看。
“哇,好冰的水!”岑四跟着焦先生去摸了下那个潭水。
其他三个人也去摸了下那个水,“这水好怪啊!”
“师父,这是?”
焦先生自顾自言,又好似在回答自己徒儿的话:“阴龙化煞?好大的手笔!”
岑大几个满脸疑惑地看着师父。
焦先生见他们这般模样,就指着这雷鸣山对自己的徒弟解释说:“你们看这雷鸣山,还有后面那几座山,明显是一条伪龙脉,当时应该是正处于化龙的关键时刻,如果成功了,华夏大地就又再增添一条龙脉。”
焦先生摇摇头叹道:“可惜了,只差临门一脚时,就被人斩了龙头,又将这片山脉给折断,真的是死无全尸。这条伪龙死时的怨气必定极强,这阴煞凝于龙头,形成了这个绝天、绝地、绝人的三绝地,入葬者,必定子孙断绝。”
岑大几个见自己师父把这个地方说得如此凶险,急忙问:“那师父,下面那个古墓?”
焦先生这时脸色凝重,“下面那个墓,不管龙头被斩前下葬,还是斩后才葬下的,下面已有大异变。”
旁边林老大看着他们,压低声音说:“他们神神叨叨地在说什么啊?”
虎子也是一脸的茫然,不过他还懂得一点风水事,“好像说下面那个古墓很危险,会死人的。”
“啊?那他们还下去不?那我们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啊,到时看着办吧!”
就在他俩暗暗商量的时候,焦先生他们已经决定暂时不进古墓,这次来得急,原先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有些东西没有拿来,得先去置办一些家伙,所以他们就去了大名府。
此时大名府中最为热闹的一条街道上,小张清走来走去的,左逛逛右逛逛,凌道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而林振和黎志贤两个也是四处看看,欣赏着大名府的繁华。
“两位,真是不好意思啊,清儿贪玩,耽误了行程。”
黎志贤连忙回道:“不打紧,反正现在离会试还早,多待些时日也无妨。”
“而且难得来一次大名府,肯定要观赏一下这里的风光。”
“那就好!我们可能还真要待多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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