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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寝大门还没锁,我很顺利的出了宿舍,双腿不由自主的向一个方向走去,毕竟这条路走了太多次了,不说脑子记住了,腿都记住了。
大街上已经没有人了,空荡荡的有点吓人,一个平时车水马龙的地方,突然死一般宁静,其实是一件挺恐怖的事情。我本来精神就高度紧张,时刻关注着左右,这么寂静的街道,更使我绷紧了原本就万分紧张的神经。
我东张西望的走着,生怕遇到点什么,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但走了走发现没什么,不过是自己吓唬自己。慢慢的胆也肥了,也不害怕了,不过耳朵还是灵敏的听着风吹草动。
很快我到了女宿舍楼,雪儿已经拿着旅行箱,背着双肩包等着我了,我直接进了楼,拉起箱子,“走啊,雪儿,去我们宿舍看电影去,嘿嘿。”“不,我不是去玩的,我想在你那里住一阵子。我害怕。。”我想也没想“啊,住多久都没事。”不过,我想了一下,一个女生去男寝,真的没事吗。如果这次病毒很快结束,那一个女生因为害怕去男寝住,这是多大的笑话,又会有多少的流言蜚语。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都产生了劝她别来了的念头,但又想起她害怕的样子,心又软了。算了,什么名声都去他妈的蛋吧,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好了,我是舍不得雪儿害怕。在我想的时候,雪儿低着头,玩着衣服上的两个毛球,没有说话。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随便住,之后要是谁敢乱说什么,我就去揍烂他的嘴。走吧”我们俩拉着手,走出了女寝。事实上,正如蝴蝶效应,一个小的不经意的选择,往往会对未来改变特别多,甚至无法挽回的地步。
微风拂晓,树枝摇晃发出哗啦哗啦声响,我们拉着手往回走。春风拂面,倒颇有一份浪漫的气息,我春心荡漾,不禁与她的手十指相握,“嗯?”雪儿奇怪地看着我,“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说完,我搂住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街道上没有人,但我也只是蜻蜓点水一般,轻吻一下,“哎。震震。”离开了我的唇,雪儿突然说道,她的声音静慌了起来,手也紧张的握着,夹的我手指有些疼痛,“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还是遇到了吗。狂犬病人。我猛的拔出刀,一下子转了回去,将雪儿推到我身后。可是,街道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你看。。”我顺着雪儿的手指看过去,一个垃圾箱里,一个塑料模特的头耷拉在一边,一边垃圾袋里露出了它的胳膊和腿。“额。。。”我愣了“一个塑料假人嘛,这有什么可害怕的。”“嗯?啊,哈哈哈。”雪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不傻,哈哈。”感觉有人拉她的书包,雪儿下意识的哎了一下,回过头去。
“啊!!!!!!!”雪儿尖叫,这次是真的,如假包换,一个七窍流血,面色惨白,双眼翻白的病人!这玩意怎么会在大学里出现?那个狂犬病人伸手抓着她的书包,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吼,另一只手向她的脸抓来,嘴也一咬一咬的向她凑过来!我也吓了一跳,但毕竟男生要比女生沉稳一些。我毕竟不敢去砍那个人,但只要先摆脱开不就好了吗,老孟的刀真是快,我刷刷两刀割断了雪儿的书包带,扛起箱子,拉着她,书包也不管了,飞一般的跑了,人在害怕的时候会爆发出身体潜能,而且那个病人走的也不是很快,我们一下就把那个病人拉远了,很快到了男宿舍。我喘着粗气,去推门。天也玩我,男生宿舍的门居然被锁上了!门把手之间,一把摩托车锁傲然锁在那里,那个平时总看京剧喝茶的大爷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打。。打不开?”雪儿焦急的问到,我示意她别说话,我给宿舍里打了个电话,“喂,洛冰?我到了,结果门锁上了,你们帮我去门卫室找找,有没有钥匙,想想办法。”“嗯,我们这就去。”透过玻璃门很快看到他们下了楼,进了门卫室。出来后,老孟向我耸耸肩,意思是没有钥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莫管如此。
一筹莫展之际,老孟突然抄起一个灭火器,向玻璃门走来,我一喜,还是老孟有办法。洛冰却拉住了他,摆了摆手,又说了点什么,老孟便乖乖的放下了灭火器。“搞什么嘛。”我嘟囔道。他们走向门,一个向前推,一个向后拉,门缝之间有了点间隙,雪儿一下子挤了进去,我试着把箱子推过去,结果完全过不去,“人先进来吧,别管行李了,等大爷来了再说。”子涵说道,我一想也有道理,我没有雪儿那么瘦,费了点劲,也挤了进来。门一关,将门口的箱子彻底的关在了外面。
“得了,行李全没了。”我无奈的说道,看了眼门口的箱子,有点心疼。“哎呀,人没事就好,物品乃身外之物。”想想也是,便回了宿舍。
我推门一进来,发现屋子里整齐了很多,烟头倒掉了,袜子都收起来了,地好像也扫了,而且屋里居然飘着淡淡的香水味。这帮家伙,真能整事。我拉着雪儿的手坐在自己的床上,跟他们讲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把匕首还给了老孟。众人也是大为惊叹,说居然有这种可怕的东西。讲完了后,我看雪儿脸色有点苍白,手也有点冰凉,估计是吓到了,便把她抱在怀里,手握着她的手,尽力平静她的心情。众人看着我,纷纷瞥来一副秀恩爱死得快的眼神,散了,各自去各自的电脑前忙活了。
我也打开电脑,点开了雪儿最喜欢的海绵宝宝,抱着她一起看着,温馨诙谐的画面,使雪儿苍白的脸有所恢复,慢慢的她心里也好些了。中午饿了,没法出门,就把之前买的零食吃了吃,渴了宿舍里饮水机还有水,接点就喝。一下午,就是dota,电影,对着屏幕度过。
到了晚上,问题来了。雪儿的被褥,换洗衣服,洗漱用品,生活用品都丢了,总不能让她睡稻草垫子吧,于是我大大方方的邀请雪儿和我同床共枕,其实只要一人拿出一个垫床的毯子就可以解决,但是,我特意的嘛,嘿嘿。可惜雪儿没想到,她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按我说的做了。
晚上雪儿靠在我身边,睡得很香甜,而我暂时还没有睡着,想着她的生活问题,牙刷我有备用的,洗脸就用香皂,毛巾和我用一条,貌似问题还真不大,衣服也可以穿我的,我们寝室有独立卫浴,真的没问题,长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想了很多未来的问题,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可能由于压抑的心情,我醒的很早,雪儿还没睡醒,这丫头,怎么这么能睡。我吻了她额头一下,出了被窝,我看到她的手还下意识的往我这边抱了一下,心里很温暖。
洗了把脸,冷静一下。我打算冒个险,去把雪儿的书包捡回来,她说过旅行箱里是日用品,背包里装的相对来说重要一些。我虽然不知道这重要的是指什么,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去取回来这个背包,宿舍里人都在睡觉,我拿上了钥匙,穿了个棉服。为什么穿棉服呢,因为我胆子还是很小的人,穿着这个虽然很热,但是在遇到危险时还能提供一点点防护,怎么说也比短袖能保护我吧。我悄悄地手伸向了门锁,打开了门。
“雷震。”洛冰的声音响起,“出去?”还是吵醒了人啊,“是啊,我去拿个背包回来。”“注意安全,我们想办法吧那个箱子拿回来。”“好,谢谢了。”我一侧身,出了门。
自己费了点劲,挤出了门,依旧小心谨慎的走在街道上,原路返回,很快捡到了书包,街上没有任何病人,只有书包上的斑斑血迹告诉我昨天那一幕是真的,书包背带断了,没法背,我只好拎着,考虑到温饱问题,我又去附近的杂货店看看,门锁了,也没人,我进不去。只好作罢,往回走。
刚到门口,我把包扔了进去,刚打算挤进去,突然手机响了,“喂?震子。”子涵兴奋的说道“一会你到楼下了告诉我们一声,我找到了一条绳子,把箱子把手绑在绳子上,我们在上面把箱子吊上去!”“聪明!我就在楼下,你扔绳子吧。”楼上露出了一个小脑袋,一伸手,一条麻绳垂了下来,我捡起绳子,开始把箱子绑在绳子上。
绑的正认真呢,“震子!小心!你背后!”我刚把绳子系紧,听到子涵大叫道,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大声音呢。我感觉背后有人抓我,我猛地一蹿,光滑的棉服面料让他没有抓住,回头一看,哦,老朋友,不对,和上次抓雪儿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不管了,反正都是狂犬病人。
“你们先拉上去,我把他甩开我再回去!”我大喊,“千万小心!”雪儿的脑袋也露了出来,焦急的喊道,“放心,马上解决。”
箱子缓缓地上去了,我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离我越走越近,心里也咚咚的打鼓,毕竟我就是一个大学生啊。。。不是什么英雄,就是一普通人啊。。。
我不敢乱跑,怕遇到更多的这东西,在宿舍门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绕开它。不过看着初萌绿芽的树丛,看着病人一步一步蹭地走近我的样子。我心里有了点主意,我冲进树丛,大步大步踩踏着树丛前进,后面的病人紧追不舍,仿佛饿了好多天的狮子看到了羔羊,树被我踩倒很多,而病人蹭地走,果不其然,被一些乱树枝绊倒了,趴在树丛里冲我张牙舞爪,费力的站起来。这难得的机会怎么能错过,我绕开它,拼了老命冲向门,推开条缝,往里挤,身体刚进去,刚松一口气。就只听嘶的一声,我的棉服被扯开了个大口子,我一下坐在地上,看着被扯开的棉服,又看着在门外拍打着玻璃门的病人嘴里咬着的布片,心中充满了恐慌。我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直到被楼上赶来的舍友带回了宿舍。
据后来他们说,当时的我,双眼迷离,目光呆滞,嘴微张,甚至拍打我的脸都没有反应,叫我也不答应,给雪菲吓得够呛,过了一小会才好。虽说有惊无险,但我不觉得很丢人!丫的,真的很吓人!你试试?这叫玩命!
行李都拿回来了,但问题又来了,那个狂犬病人好像是闻到了人味,不走了,赖在我们寝室大门口,不停地拍打玻璃,想进来。这下我们彻底出不去门了,还好玻璃够结实,好像是钢化的,安全没问题,但被限制自由还是挺不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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