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呢,我狠狠的踹了老刘的菊花一脚,罪过罪过,虽然我知道踹人菊花是不对的,但如果你想弄醒一个晕了的人,与其用掐人中,按脉门之类的手段,到不如去踹他的菊花,百分百有效,这点我是多次验证过的,被我一踹,老刘才清醒了,不过他一看到周围的情况,就又想晕,我哪会给他机会,直接一巴掌抽过去,然后就拽着他的胳膊往电梯外面跑。
老刘被我一巴掌抽的清醒无比,连奔跑速度都提高了,本来是我带着他跑的,等到下楼梯的时候,变成他拽着我跑了,我俩很快就跑到了楼下,司马住的那个小区还不错,楼下有一大片草坪,我把老刘带到草坪中央,然后对他说:“你猜猜为什么那些东西没跟着咱们跑下来?”
他一脸白痴表情的看着我说:“为什么?”
我摇了摇头:“智商是硬伤啊亲,当然是因为它们随时都能找到咱们啦,咱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它们也能找到咱,就像它们能瞬间出现在电梯里一样,所以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把它们彻底送回老家去。”
老刘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直到我说完,他才说:“那咱们该干点啥?”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比一元硬币大点的白水晶球,交给他,说:“你现在双手举着这个球,我不叫你放手,你无论遇见什么情况,都不许放手,明白么?”
老刘马上举起水晶球,一脸虔诚的对我点了点头。
我则从随身布包里开始翻东西,刚才在电梯里,空间太小,我没法施展气学阴阳术,现在地方开阔了,偶吼吼吼吼,这就是老子的天下了。
第一样被我拿出来的是兰草粉末,兰草又叫水香、香草、孩儿菊。兰草也能通行五行中的水行,专克蛊毒,又有去阴邪的效果,当年蛊毒盛行的时候,商人去西南地区,都要带着兰草防身,我把兰草粉末围着我和老刘撒了个圈子,只留了一个巴掌大的开口。
然后我拿出来的是雄黄粉,雄黄阳气很盛,所以专门克制阴邪之物,特别是爬虫类的东西成了精怪之后,最怕雄黄,我还是把雄黄粉撒了个圈子,依旧留了个口子,然后我开始用剩余的雄黄粉往地上撒字。
旁边的老刘这时候耐不住寂寞了,他很小声的对我说:“内个……昙哥,你撒的那是神马字啊?我怎么不认识啊?”
我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懂个屁,这是气学密文,只有气学门下弟子才能认识,你能认得出就怪了。”
其实说实话,我撒的是什么玩意,我也不认识,气学一共有三十六阵,这三十六种阵法分为三大类,也就是天地人三类。天阵用出来可以呼风唤雨,斗转星移,不过呢,别说我不会,就算是我师父,也是一个天阵都不会,天阵之后是地阵,地阵应对十二种不同类型的妖魔邪祟,咳咳咳,很遗憾,在长期的研究和发展中,地阵中有九个都被弄丢了,只剩下应对精怪、应对幽冥邪物的,还有应对冤魂厉魄的。这三种了。
至于人阵么,大部分就是针对瘟疫的阵法了,这个可以扑灭部分流行性疾病,但需要大量的银子,一般情况下是用不出的,还有几个人阵则是延年益寿的,我师父他老人家在用,据说效果不错。
我用的就是地阵中克制幽冥邪物的阵法,可以把那些东西赶回它们的世界,封上那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的缺口,但必须要那些东西出现的时候,才能用出来。我在撒好了气学密文后,就开始等着我身上的藿香正气水味散去。
老刘见我忙完了,又小心翼翼的对我说:“内个,昙哥,我能不能问问,这个水晶球,我举着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你不能举着啊?”
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后,才说:“你这没见识的孩子,这是水晶球么?这是我们气学的玲珑珠,每个气学门人都有一颗,是专门用来聚拢天地草木日月星辰之气的,本来气学昌盛的时候,这个珠子有好几百颗,后来气学衰落了,传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下四颗了,你能举着,是你的荣幸,好了,你别废话了,专心举着珠子,掉在地上的话,咱们就死定了。”
说完话,我不在理他,闭上了眼睛,开始专心感觉周围的阴阳之气,我感觉来,感觉去,也没感觉到什么,就在我感觉的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老刘突然惨叫了一声,说:“昙哥……你是不是睡着啦,你快看……快看……”
听到老刘的声音,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我睁眼的一瞬间,几乎要被吓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老刘周围站了三十几个帅哥美女,它们一脸食欲的看着我们,还是那种能把人吓尿的诡异表现,我所画的圈子大概能站下百来人,所以我并不担心弄不走它们,我只是有点担心它们看出的的意图,不肯进圈子来,不过这点是我多想了,它们很快的都走进了圈子,有几个性急的直接呲牙咧嘴的跑向了我和老刘,看到他们冲过来了,老刘惨叫一声,哆哆嗦嗦的对我喊:“昙哥,我能不能撒尿啊?”
我一边跑向我留下的那个缺口,一边喊:“你丫给我憋着。”
要说跑步的速度,我是很快的,比那些怪物快了不是一星半点,它们还没有跑到老刘面前的时候,我已经用雄黄、兰草粉末把缺口封上了。
缺口封上之后,我还不急着发动阵法,而是看了一眼。我主要是瞅瞅那些怪物有没有全跑进圈子里,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它们一个没剩的都进了圈子,有几个腿脚快的,都跑到老刘身边了,但他们跑到接近老刘三四步的时候,就会像是撞到墙壁一样的弹开,这是玲珑珠的功效,这个玩意本身也有辟邪的功能,只是它的能力是有限的,妖魔邪祟太强或太多的时候,它就会失效。
那些怪物没法接近老刘,就注意到了一边的我,有几个怪物一脸兴奋的就朝着我冲过来了,我赶紧用兰草雄黄粉往地上撒了几个气学密文。然后对着这些怪物大喝了一声:“走你……”
几个密文撒好之后,周围的气象一瞬间就变了,那些怪物先是动作慢了很多,接着有几个靠着老刘比较近的怪物开始像是融化了一样的消散。看到这个情况,我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心里想:“总算是完事了,可算累死老子了。”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后,那些怪物都消失了,我走到老刘身边,对他说:“行了行了,完事了,咱找个地儿吃点饭去吧?”
老刘却还是保持着高举玲珑珠的姿势,在那哆嗦的一动不动,我拽了他一下:“怎么着啊,吓傻啦?”
他略带哭腔的对我说:“你闻闻……”
说着他把玲珑珠递了过来,我接过玲珑珠,闻了闻,说:“没有怪味……”我这话还没说完,我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接着我就发现老刘的两腿之间,有一大块湿润的痕迹……
我拍了一下老刘的肩膀,对他说:“老刘……你行啊,得了,这饭咱们也别吃了,我先送你回家换裤子吧。”
那天我俩是没皮没脸的硬顶着出租车司机的鄙视,被送到了老刘家,老刘在北京是一个人住,这到好点,要是让他家人看见他尿裤子了,还有个大小伙子送他回家,那这误会就大了。
送他到了家,我对他说:“行了,司马的地址我也知道了,他老家你就不用跟着我去了,我得找个能帮上手的人一起去,至于你么……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吃点酸枣仁什么的,养养心神。”
之后我又安抚了老刘一阵,才被他放走,我在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想着,到底要叫谁跟我一起去司马家呢,得有点能力的,又得有时间的,经过一番思考,我终于想到了一个胖子。
我的朋友王小舒,是个灵异免疫体,所谓灵异免疫体,指的就是一种身体对灵异现象具有特殊抵抗力的人,这类人就算是跟幽冥世界擦肩而过,都不会有任何特殊的感觉,而且他们心里对灵异事物的恐惧感为零,换句话说,就是灵异界的一种奇葩。这类人的数量不是很少,但王小舒绝对是此类人中的异类。因为他有个极为诡异的志向——见鬼。
对,他想见鬼,我不清楚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诡异的志向,但身怀灵异免疫体的他,想见鬼简直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他为了见鬼,几乎把北京地区的神棍都见遍了,只要你自称能见鬼,王小舒就会屁颠屁颠的跑去见你,然后请你吃饭,跟你请教各种见鬼的问题,多年来王小舒被骗了无数次,别人都吃吃一堑长一智,他却是记吃不记打,至今依旧在见鬼的漫长道路上不断努力着。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他还专心的习练了各种大仙传授给他的内功心法,佛学神功。
如果是一般人类,被那帮畜生这么教育,早就走火入魔了,但王小舒不是一般人,他是个纯粹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只想见鬼的人,换句话说,走火入魔的人,都是个人欲望比较强,希望迅速精进的。
但他的内心纯良,走火入魔对于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也正因为如此,他就算是练了十几家的神功,也没有走火入魔的情况出现,但有个问题……这些神功的初级阶段,都是增加自身卫气的。也就是强身健体,驱邪纳福的,王小舒的资质又有限,那帮神棍无论怎么教他,也不能让他跳出初级阶段,于是乎王小舒就彻底不能见鬼了。
那个鬼会去惹这样的一个变态玩意儿,但王小舒无疑是我的福音,他内力充沛,却不会使用,我则刚好是因为自身原因内力不足,所以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常常会召唤他到身边来,他可比什么护身符都好使。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王小舒也接到我的电话,就哭着喊着要跟我去司马的老家,还说要帮我出路费餐费,我对他说:“行了行了,路费餐费就算了,你明天准时来我家就成了。”
王小舒算是个记者,但他的单位制度松散,所以他请假很容易,这哥们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我送早点来了,我被他吵起来之后,只好吃了早点,跟他去车站订票,我在网上查过,去司马家附近的火车,每天都有好几趟,但去司马他们村子,还得在当地做公交车,去车站的一路上,我把跟老刘遇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王小舒一遍。
本来我是想吓吓他的,毕竟这回预见的东西不太一样,属于那种会直接跳出来咬人的,我得给王小舒提个醒。但他听了我的描述后,一脸兴奋,连连追问细节,还一边听一边感叹:“哎呀,当时我怎么没在呢,你怎么没叫我呢,太可惜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只好单手扶额,叹曰:“真是江山代有变态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把跟老刘的遭遇讲完之后,又开始给他讲司马的事情,顺便跟他说了说这些怪物出现的原理,我说:“这些东西和传统的妖魔邪祟不一样,它们不属于咱们这个世界,万一被它们架走,咱们就回不来了,你明白不?”
王小舒赶紧点头:“明白明白,那需不需要假装被它们架走,打入内部什么的?”
我继续扶额:“你他娘的有毛病吧,架走个屁……到时候你老老实实跟着我。”
说实话,我当时真的很后悔带王小舒在身边,我觉得有时候他比鬼还可怕,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王小舒同学绝对是这句话的代言人……
我俩是上午买的票,下午的火车,我买了票之后又回家准备了一些道具,还在当地旅馆订了房间,我们下车的地方距离司马家的村子还有段距离呢,估计到的时候公交车也没有了,而且我们只知道司马的村子在哪,并不知道司马的家事哪一户,换句话说,我们就算连夜赶到了那个村子,也没地方住……下午做成火车之后,我就开始思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总觉得事情有点怪,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卷入整件事里,而且不止是我,还有其他好几个人也卷了进来,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就是留在司马家到很晚的这件事,虽然没有那天我并没有被司马挽留什么的,只是纯粹的在他家待到了很晚,但在那段时间里,居然有好几个人都是在他家待到了很晚,而且都遭遇了那件诡异的事,如果不是因为老刘比较特殊,司马也一定会把事情对他讲的。
难道司马是在有意识的制造同类么?可是我们和他不同,我们都没有他那件护身符,换句话说,我们一旦和幽冥空间有过接触,很可能就会真的死掉……或者说,这就是司马的目的,他是要杀了我们?那他杀我的理由是什么呢?我好像没得罪过他吧?
越想越乱,我决定不再去想,转头去看看王小舒,他已经睡着了,这哥们的体型是我的两倍,其智力和习性都跟红烧肉的原料差不多……我这么想着,也闭上了眼睛,开始酝酿睡眠,在火车上睡觉是一件很累人的事,睡了之后感觉全身都很别扭,所以火车到站之后,我和王小舒决定先回旅馆休息一会再去吃饭。我并没有把对司马的猜测告诉王小舒,因为根据我对王小舒的了解,他肯定会说:“不会吧,怎么可能……”
总之他会用一堆废话来打乱我的思路,山西以面食为主,我和王小舒休息好了,就去街上找了个饭馆,吃了两大碗面条,吃完东西,我俩没再闲逛,跑回旅馆去讨论第二天的行程。我从旅馆老板那得知,去司马村子的公交车每天都有好几趟,不需要太担心,但是那个车只是到距离村子还有一里地的地方,下了车之后,还得再走一段。
不过下车之后就能看到那个村子的位置了,所以不用担心迷路,王小舒跟我大概讨论了一下进了村子后的各种可能,比较悲剧的可能就是我们根本打听不到司马父母住在哪,那我们就悲剧了,还有一种可能上就是司马的父母不愿意告诉我们整件事的真相,那也是一样的悲剧,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司马有没有回家,如果他回来了,那当然一切好说。
如果他没有回去,我和王小舒肯定要跟他父母解释一下,到时候我们很可能会被当成骗子。等我们把这些情况都一一想好了应对的方法,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想到第二天还要早起,我俩就睡下了。到了半夜,我突然被一阵动静吵醒了,那个声音并不大,但很刺耳,是一种指甲挠着木头的声音,让人听了之后心里直犯恶心。
我赶紧叫醒了王小舒,对他说:“你听听,有没有什么怪声?”王小舒一脸木讷的被我拽起来后,看了看四周,然后说:“没有啊,哪有怪声。”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右手边的被子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白色的手,指甲是绿色的……那只手慢慢的朝着王小舒的手抓了过去,我赶紧把王小舒往旁边拽,但他太胖了,我没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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