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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星期之后,堂弟打电话说让我去接他。其实吧,他没有义务这么守在我身边,而且二叔现在虽然说出院了,但是家里还是要人看着的。
老家里人多,二婶也能照顾着二叔,秋收什么的,这么一个星期也让族里的亲戚帮忙完成了。堂弟想到市里来,我看有两点。一,能借着在我这里,和表弟约会去。二,在市区里能挣点外快。二叔这么伤着了,农村里的那些看坟地啊,做丧事的,也不会请堂弟啊。这种事情,没个四十岁,人家不信你的。在这里,跟着那殡仪馆的老宋都能分得比跟着二叔的时候多。而且市区殡仪馆,还是天天有死人,天天能收钱啊。
以前都是堂弟自己坐车来的,这次却非要我去接。估计这又和表弟闹别扭了吧。
反正也就是四十多分钟的路,我也就答应了。中午等宝宝睡了午觉,我才开车出去了。去了几次老家,怎么这也都认识路了。而且因为的农忙时期,那村里的路都是刚修了一遍的,为的就是给收割机、钩机、犁地的机器好开进来的。所以我的车子进来还算平稳。
先说说我车子刚开出门没多久之后的事情吧。
我家本来就是在郊区,朝着老家的方向走,是直接出市区了的。车子开着十几分钟就能到城乡结合部了。那地方,有一个大约十米长的桥,桥下是条臭水沟。在那桥过去一点,就是一个新楼盘,一期已经住人了,二期还在建设中。就是一个字,乱啊。
那天是阴天,我还特意看了下那楼盘。因为……呃……那楼盘是表弟他们家的。一期看上去还不错,除了灰蒙蒙的感觉。好像那二期的粉尘都飞一期那边去了。
我还特意自言自语了一句:“住一期的人怎么晒衣服啊。白衣服都能晒成黑衣服了。”
回到老家,我也不多停留,看了二叔,送了点保健品,就让堂弟跟我走了。二婶还一直说堂弟麻烦我什么的话,还给我们装了两只土鸡,一些长得就很难看的野沙梨。
回去的路上,堂弟一直要求他开车。我也就乐得清闲的,坐在副驾驶上吃沙梨了。
车子渐渐进了市区。突然堂弟靠边停车了,就下车了。我疑惑着跟着下了车子,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正是表弟家的楼盘。我问道:“看什么?喜欢这里的房子啊。行啊,让表弟留一套给你当聘礼吧。”
堂弟白了我一眼,指指那一期的房子,道:“那边的房子有问题。”
堂弟说有问题的意思那就是……“有鬼?”我问道,“这大白天的,还能看出鬼来?”
堂弟马上推推我:“上车啊,去看看。”
上了车子,我就嘀咕着,看什么看啊,我宝宝在家醒了找妈妈怎么办啊?而且那地方粉尘那么大的,一期的房子都被粉尘罩住了。去了回家还要从头洗到脚一遍呢。
堂弟马上问道:“你也能看到那一期被东西罩着?”
“二期那么大的灰尘飞过去,还能看不到啊?”
堂弟顿了一下,才说道:“那不是灰尘,那是怨气。灰色的怨气罩着整个一期呢。你都能看到了,那看来这事大概会闹得很大吧。”
我听着他说,看着前面的房子,那灰蒙蒙的不是灰尘吗?
等车子来到人家小区门前,那保安一下把我们车子拦下了,就问道:“找谁的,登记一下。”
小区都这招。要是坏人会心虚,但是对于我这种从小住小区的人来说,那是小意思啊。我从车子里探出头来,说道:“找2栋的张老师。”车后面的那两只鸡也很配合地咕咕叫了两声。这年头给老师给礼那的很平常的。而这小区附近就有一所小学,里面住着老师不稀奇。张姓是大姓,整个小区有个姓张的也不稀奇。至于那个张老师是不是住在2栋,那我就不知道了。这小区本来就住着没多久,还不时有人来装修啊,搬家的,保安估计也还记不全呢。所以我漂亮的签名,就这么进去了。
堂弟还真在2栋前停了下来,下车看看四周。下午三点多,附近都没什么人。这种建设中的小区,也没有我们那边的小花园那么热闹。就在堂弟停车的不远处,地上就有着烧完的香烛纸钱的痕迹。看来这里真出过事啊。
堂弟掏出了罗盘,我也凑了上去。只看到罗盘的指针不规律地转着圈,左转转右转转,然后指向了一个单元,还就是2栋的。
这里的房子采取的是高低相对的格局。一些二十几层的电梯楼之间,有着一楼七层的矮楼。这样不影响采光,而且也形成了物业价格差,让客户多点选择。
2栋就是那种7层的小楼,楼梯间有着防盗的大门。罗盘的指针就指着那大门。
堂弟收了罗盘,掏出了手机,然后就对着手机说道:“你过来一下,就那臭水沟旁,你们家的小区。一期2栋。你信我,就快点过来。”
“给表弟?”
“嗯。”堂弟应着,然后点上了一支烟,“今晚别指望睡了,给李叔打电话,估计今晚搞不定还会死人的。”
我惊了,看着那地上的香烛纸钱,更是害怕了。怎么都觉得发冷呢。
我们城市本来就不大,加上表弟估计也就在这附近,十几分钟之后,就到了。
他一下从他那骚包的跑车上下来,堂弟就说道:“两万块,我帮你搞定。”他用下巴示意那地上的香烛纸钱。
表弟一愣一愣的。我就添油加醋地给他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李叔也答应了晚上五点之前到这里。”
表弟还是疑惑着:“这房子才刚开盘几个月啊。能出什么事啊?”
堂弟马上臭下脸:“不信我就算。姐,回家,我给你炖土鸡汤。”
堂弟刚要上车,就看着二期那边跑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一脸谄媚的笑:“哟,少爷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呢。办公室谈,办公室谈。这边的事情,我会请人处理的。加大宣传力度,不会耽误工程的。”
表弟没什么实权,就是一公子哥。但是下面的主管多少认识,也想着巴结吧。堂弟下了车子,就对那男人说道:“让那楼梯大门开开,我们进去看看。”
那男人连忙上前按了门铃,让楼上的一家住户给开门了。我听到那男人是跟住户这么说道:“我们小老板来看看这里的房子。”
那住户说了一句:“正好我们都要退房呢。”
门开了。楼梯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楼原来还应该有两套房子的,可是在楼梯旁,却直接用砖封死了。一楼的房子除了车库,虽然一般都不怎么好卖,但是也有人愿意买来开个小商店,或者租给别人住的啊。怎么就封死了呢?
我们刚进去,就看着三四家人都围了出来,叽里呱啦地说要退房!说这里没法住了。
表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们好好说。这一说,说得我寒毛都竖了。
这些人家住进来之后,就集体做了个梦,说是一个老人说他们占了他的房子。他们就请了先生来看看。那先生说,着房子下压着那老人的坟呢。当初征地皮的时候,大概没有被迁走。挖地基也没挖到。
他们住上面老人不高兴了。不过现在这一楼看样子也卖不了了。让这个单元的人一起集资,在一楼给老人立个碑,算是给老人住在一楼了。可是之后,这个单元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死了好几个人。
先是一个高中的小丫头,摔下楼梯死了。然后就是一个老人心脏病突发死了。之前两个吧,大家还觉得生老病死的,没什么在意的。第三个就是个小伙子,好端端的上吊了。第四个是个妈妈,就这么死在楼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一点血没有,就躺刚才烧香烛的地方就睡觉一样,死了。
这件事大家放映到了物业那里,都说要退房。可是物业不信这个啊,就是不给退。要么自己搬走,要么住着。这种事就是告到法院,都不可能给退房的。
大家也不知道表弟和堂弟谁的小老板,就围着他们两都说了一大通。
我听着越看那封死的墙,越害怕。逃跑的心都有了。只是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还不如在这楼梯里还有几个人呢。我悄悄拽住了堂弟的衣角,怕啊~
堂弟走到那墙面前,拍拍那墙,摸了摸,然后就说道:“晚上我们过来,现在先去吃饭,买东西。”
堂弟一走,表弟也匆匆离开了。后面那些住户就让那男人去解决吧。
晚餐还是在我家吃的。我去了菜市场,堂弟去买他的东西,晚餐的时候,我哥和李叔都过来了。
饭桌上,堂弟把事情又说了一遍,我哥听着都有些怕了。李叔还算镇定,不过也表示是一个难度挺大的业务啊。
堂弟突然说道:“三万。”
我们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那三万是什么意思。堂弟接着对表弟说道:“你打一天麻将都不止三万了吧。三万块,我们帮你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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