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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川的话,让我们都是一怔,那个医生也是站起身来,紧皱着眉头看着季北川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民间故事看多了?能不能不要乱说话?”
“我——”听到他的话,季北川显得有些心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到这个状况,林冬尘看着胡奶奶道:“大娘,我这边给大爷抢救呢,不方便被打扰,这两个小朋友太吵闹了,要不您老先带他们出去等着吧,顺便再去筹点钱,那抗毒血清,还有后续的解毒盐水都很贵的,没钱的话,我也没法从药房那边拿药。您老看这样好不好?”
“可是那真的不是——”这个时候,季北川似乎还想说话,但是却被胡奶奶打断了。
“好了,小川,不要吵了,我们先出去吧,让医生安心给你爷爷治伤。”胡奶奶说话间,牵着季北川的手往外走,我也只好跟了出来。
到了外面的走廊里面,胡奶奶满心担忧地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季北川一直回头往病房里面看,不停地咬着嘴唇,似乎心里藏着什么事情。
我回想起她刚才说的话,于是对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向厕所的方向走了过去。
见到我的举动,季北川和胡奶奶说了一下,也跟了过来,然后我们一直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方才停下来,然后我看着她问道:“刚才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尸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在我的印象里,季北川是一个单纯如水的女孩,即便是发生了陈玉的那件事情之后,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依旧是没有多大的改变。她只有十一二岁年纪,就算她在怎么从小多灾多难,心理年龄再怎么早熟,但是她那青涩的模样,却依旧无法掩盖她涉世未深的真相。
或许,她对于流传在老农村里面的一些传奇故事,也是有所了解,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应该不会接触到“尸毒”这个概念。这个东西,别说是她,就是我这样的,跟着爷爷和赵子凉混了好长时间,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其实也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东西。
这就不能不让我感到好奇了,季北川总不可能凭空发明出这个词汇。
我很想问清楚事情的原委,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季北川似乎自从陈玉死了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说话总是遮遮掩掩,似乎一直在刻意地隐藏着什么。她的这种举动,让我有些失落,也有些愤怒。倾世璃沫
于是,当下我紧皱着眉头看着她,大有一种她不说实话,我就要和她翻脸的架势。
见到我的神情,季北川也有些紧张,紧紧抿着小嘴,两手捏在一起,犹豫了半天的时间,方才抬眼看着我道:“一手哥哥,我给你看个东西,但是你要保证看完之后,绝对不要泄露出去,好么?”
“好,”我点点头,随即问道:“那东西和尸毒有关么?”
“嗯,你看了之后就明白了。”季北川说话间,又看了看四周,随即却是觉得这里还不够安全,而是拉着我一直来到大楼外面的花园里,躲在了一处树层里,这才背转身对着我,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然后在手里折叠了一番,这露出其中的几行字,递到我面前,对我道:“尸毒是这上面的说法,我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听到她的话,我看了看那纸上面的字迹,不自觉眉头紧皱了起来,因为我发现那上面的字迹竟然是桐红的颜色,看着像是干涸的血迹。这个状况让我一惊,先不说内容,只是这字迹就有些奇怪。
再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那似乎果然是血迹,因为那字迹明显不是用笔写的,而是用草芥之类的东西蘸着血液,一点点写出来的。
“这是什么?”当时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想要去抓那纸张,但是季北川却是飞快把手缩回去了,随后满心紧张地对我道:“一手哥哥,求你别问太多了,你只看内容,好么?”
“好吧,”听到她的话,我这才静下心来看她特地给我看的那几行字迹,一看之下,不由更加惊愕,那上面果然提到了尸毒。
“中了尸毒的人,伤口糜烂,浑身紫黑,七日不治,化为行尸,凶狠恐怖。尸毒的解除之法,先取锅底灰敷在伤口上,每日更换,再进以水魅草,连续七天,方可根治……”
能够看到的内容,大约也就是这些了,想要看更多的内容,季北川却是把那纸张小心翼翼地收进贴身的衣兜里面去了。
这个状况让我有些迷惑。
锅底灰,这个东西我倒是知道,农村人常用的外伤药,基本上功能和云南白药差不多。特别行动组探案录
但是那个水魅草是什么?这个我却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想完这些,我随即心里一动,不由看着季北川问道:“那上面有没有说尸毒的来源是什么?人一般在什么情况下会中尸毒?爷爷真的是中了尸毒吗?”
听到我的话,季北川摇摇头,张张小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随即却眼神一阵黯然,低下头道:“应该是尸毒。”
“什么叫应该?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我有些焦急地看着她问道。
“是!”被我这样一逼迫,季北川只好抬头看着我,给了肯定的回答。
“好吧,虽然我不知道你那纸上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我们尽自己的所能,先试试吧,锅底灰很好找,但是那水魅草怎么办?那上面有没有说这东西是什么,要到哪里去找?”我看着她问道。
“上面没说,写这个东西的人,她自己也不知道。”季北川对我说道。
“那先有一样照一样吧,你先回去照看一下胡奶奶,我去附近的人家找找看。”和季北川说完话,我取了车子,随即就往镇子外围跑,准备找一个小村子,问人讨要一点锅底灰。
农村人烧的都是土灶,而且都是大锅,锅底的灰都很厚,有时候一积压就是一年,只要用玻璃碎片什么的在上面刮一刮,就可以搞到不少锅底灰。
那个时候,镇子里的人,都已经用上了煤气灶,就算不是煤气灶,也都是煤球炉子,锅底灰不好找,但是只要找到了普通的小村子,这东西就肯定有的。
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由于我太过心急了,忙中出乱,车子骑得太快了,结果在冲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正好被侧里飞奔而来的一辆小轿车撞了个正着。
也幸亏那小轿车的速度本来就慢,再加上我的身体结实,所以我被撞飞出去之后,虽然在地上连续滚了好几圈,最后甚至都掉到路边的沟里面去了,但是却也只是浑身摔得酸痛麻木,并没有伤筋动骨,产生什么大伤。
不过,我那辆伴随我多年的自行车可就惨了,这下子算是彻底报废了,整个车子都被撞变形了,再加上我松手之后,它又被路边的电线杆撞了一下,车粱都断掉了,这导致它完全变成了一堆废铁,就那么凄惨地躺在了地上。军权撩色
这个场面,惊得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过路的人都下意识地围了过来,那小轿车也停下来了,然后车门迅速打开,从里面走下两个人来,都是脚步急促,满心紧张地往我水沟这边跑,看样子,显然是极为担心我的情况。
我在土沟里面缓了口气,摸摸额头,发现撞破了,火辣辣的疼,但是并不严重,再加上我心里还在想着锅底灰的事情,不想耽搁时间,于是就起身自己从土沟里面爬了上来。
然后我一抬头,先就听到一声尖叫,抬眼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小西装短裙,蹬着高跟鞋的女人,两手捂着脸,一边叫着一边往后退,看到我,如同见到了鬼一样。
这个状况搞得我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满脸是血,于是也有些明白了过来,但是心里还是觉得那女人太过胆小了,不自觉有些鄙视她,禁不住冷笑两声,“嗯嘿”一声,自己从土沟里面跳出来了。
这下子,周围的人也是一片哗然,都是傻眼了,他们显然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动弹,甚至还自己从土沟里面跳了出来。
“呸呸,多灾多难,”我心里不爽,一边兀自说着话,一边四下瞅着问道:“我的自行车呢?”
“额,小,小兄弟,你没事么?”这个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话,扭头看了一下,才发现是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有些秃顶的中年人。
“没事,你们开车也太不小心了,有钱人怎么了?钱能买到人命么?以后要小心点,知道么?”我实在没心情和他们纠缠,不咸不淡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继续找车子,然后就看到我的车子粉身碎骨地躺在了那边,连车轮子都不转了,一副惨死含冤的模样。
这个状况让我也有些杀掉了,走过去在车子边上蹲下来,怔怔地看着它,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心里真是有些无奈了,琢磨着没了自行车,我这接下来的路可就不好走了,单单依靠两条腿跑路的话,太浪费时间,也太消耗体力了,我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小兄弟,对不起哈,你的车子撞坏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们一定赔你一个全新的,嘎嘎叫的好车子,你看怎么样?”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敦厚的声音。
这声音随即让我心里一亮,不自觉从地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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