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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很好,有种荒芜的感觉,照在哪里都显得懒洋洋的。
李美拎着酒壶靠在门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女孩瞪着眼睛看着文七,这确实值得一看,很显然,女孩认识文七,而且还是冤家聚头。
“这位姑娘,请您端正态度,说明一下我怎么人渣了,我哪点像人渣,我这么帅怎么会是人渣?”
姜源流听到文七这句话也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搓了搓鼻子,缓缓来到了门口,也学着李美在门的另一边悠闲的靠着。
“你全身上下都像人渣,而且你还有人渣味,还有,长得帅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人渣。”
姜源流又笑了,似乎很赞同这句话。
李美却不乐意了,打了一个嗝,道:“小姑娘,你说的前两句我是十分赞同,但是后面一句就太不对了,首先,我作为一个帅哥郑重的告诉你,帅哥不全是人渣。然后,你骂人的时候不要扯到一个群体,会使我们这些帅哥很不高兴的。”
“你闭嘴,你也是人渣,而且你一点都不帅,脏死了。”
李美只好闭嘴,这姑娘简直是见到谁就要咬谁一口。文七真是毫无办法,他知道和这女孩斗嘴简直就是愚蠢的选择,他现在就开始明白一个道理,一个男人若是和女人讲道理,他不是傻瓜,就一定是蠢蛋,这两者其实是一种人。
文七叹了口气,道:“你说吧,你找李大师傅所为何事?”
“关你什么事?我找他当然是有很重要的事,要你管?”
“好好好,我也闭嘴。”
“这还差不多。”姑娘抬起头,得意的笑了笑,然后回头,重重的拍了一下手掌,前面的屋舍立刻转出一个人,只见这个人胖胖的身体上套着绿油油的锦衣,带着歪斜的帽巾,晃晃悠悠走了过来,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带着笑容,一会身,像屋舍那边招手。
这片空地里立刻就走出一队人来,他们都是虎背熊腰的汉子,看起来做过一些力气活儿,他们几个一堆抬着一个个崭新的书架,除了书架之外,还有桌椅,床铺,文房四宝,就连被子脸盆都带了过来,这些东西将这片小院子很快摆得满满的,已经足够布置十间屋子的。
除了这些大汉之外,还有十几个面色朴实,年龄在五十上下的老人。他们大多都穿着脏兮兮的衣服,衣服上都是泥水点子,手里带着锤子楔子,铁锹和抹子,看起来是修缮屋子的泥瓦匠和石匠。
又来一队人将一些看似很结实的木料摆在了远处屋舍的前面。
文七看呆了,他和姜源流对视了一下,现在仍是不明白这到底是做什么?就连李美也缓缓走了过来,在这些家具用品之间踱着步。
只见这姑娘高傲的仰着头,得意道:“我告诉你们,我老师说了,这些东西都是给李大师傅准备的,他还有事情要办,过几天就会来这里看李大师傅,麻烦你们转告一下。”
李美笑眯眯的走过来:“我就是李大师傅,李大师傅就是我!”
小姑娘被他身上的味道熏得受不了,退后几步,一脸的不相信:“你就是李大师傅,你怎么能是李大师傅呢?”
“我为什么不能是李大师傅?”
“因为老师说了,李大师傅很好认,身材高大,儒雅俊朗,在四十岁上下,成熟稳重,面部表情较少,所以显得线条很硬朗,很严肃。”
“你说的对啊,形容的很好啊。”李美煞有其事,很认真的连连点头,评道:“你的老师看来是一个从不说谎话的好人,你拜了一个好老师啊。”
“哼,我看我老师就是人老了,眼神不好使了,前两天想收这个小人渣当徒弟,这次又把你说的想花一样。”
文七道:“他老师是一个乞丐,很奇怪的奇怪,是说过要收我为徒。”
他皱了皱眉,继续道:“可是他只是个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多钱,买这么多高档的家具,还请了这么多的匠人?”
“废话,他那么穷,去哪弄钱,当然是我的功劳了。”姑娘得意道:“师父说你们这里太破了,要我给布置一下。”
她撇着嘴:“这园子够大的,却是真的破。”
“是他,儒丐金蘸。”李美的眼睛仿佛透出了光:“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文七问道:“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我办学的时候,请了三个老师,其中就有他。”
“那另外两个是?”
“他们会来的,看来这次他们也决心干一票大的。”李美愉快的看着这些家具,道:“既然你师父说了,那你就让他们着手布置吧,我就在这等他来喝酒。”
“既然是这样,姑娘,他收了你可全是我出的主意,你该怎么谢我呢?”文七笑道。
“我谢你什么?要不是你打扰了本姑娘的好事,这个臭老头早收我为徒了,还用你多嘴?”
“我看我们还是闭嘴吧。”李美叹着气,同时叹气的还有文七。
姑娘立刻看着那个绿油油的胖子,他立刻就吩咐别人开始搬东西,很快的这里最好也最集中的十几间屋子就被修好了,装上了新的家具。
一连三天,这里来过泥瓦匠,石匠,木匠,园丁,裁缝,铁匠,把靠近中央的一小片地方布置的既漂亮又舒适,大批的书籍摆在了书架上,香堂也布置了古圣像,香火的味道也弥漫起来,这里很快就成了一个小书院。
但是文七和李美两人的生活却没有因此而改善,相比之下他们更凄惨了,每天都要被这刁蛮的姑娘数落几遍才行。
她叫顾盼,他们都叫他顾小蛮,她真是蛮不讲理,每天都像个吃了很多辣椒,一出口就辣的让人流泪。
李美只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酒看书。而文七这几天每天都在湖底的试练场里一直熬到自己撑不住才出来,他实在也怕了这个顾小蛮。
文七游走在千军万马之中,拳头用力击打在那些尸兵的身上,他已经进来了三次,第三次的时候他终于觉得自己的力量有了提升,这就像是打铁一样,拳头和力气就是一把兵刃的锋刃,元气就好比兵刃的魂魄,当魂魄凝视了以后,剑刃也越来越锋利。
“砰!”
“喀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一个士兵被打断了金戈,身上被文七掏出了一个大洞,皮被打烂露出已经断裂的肋骨和脊骨,眼睛立刻干瘪下去瘫倒在地消失不见。
接近着文七的步子也越见熟练,每当险要的时候他都能安然躲过,这些士兵渐渐的不被他放在眼里,只要他出拳就会有尸兵倒下,他并不觉得自满,开始进攻战车,战车由马和车以及人组成,战斗力更强,更难对付,尤其是那个金衣的儒将,每次都会从天而降,出手就是金色直透虚空的锋芒,文七为了防范他的可怕金芒特地将尸兵身上锈蚀的铁甲披在身上,足足劈了四五层,现在已经被金芒轰碎了三层,只剩下一层还漏了一块,露出他被金芒轰得焦黑的后背和大腿。
很快的,他就成了一个黑人,不得已说出“我不行了,我是废物”这八个字,然后他就出现在李美的屋子里,喝酒,休息,决不敢出门一步。
“一重天的又四个档次,每个档次对应一种修为,打破尸兵表明你到了入室境界中阶以上,如果你打破战车和战士战马,你就来到了入室顶峰以下,干掉了儒将你就到了顶峰。”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我不能告诉你,这都需要你临场应变,我只能告诉你看过的东西,还没看到的我就不能说了。”
又是一天过去,文七站在倒下的尸兵的尸体上,他一手抓起一个尸兵像扔石头一样去打战车上面的战士,抄起断裂的金戈跳上车一阵刺砍,元气将一个战士震下了车,他立刻跳下去,后背和侧面都被尸兵的金戈贯穿,疼痛让他的力气也减少,但是仍然玩命的轰击那个战士的头,直到他轰碎了战士的头,把断掉的干尸插进了车轮里将硕大的战车弄翻。
他干掉了一个,然后他也撑不住了。在金衣儒将战车碾压他的时候大喊“我是废物!”
……
文七将拳头狠狠的插进了战车上战士的后背,连续跳上一个个战车,将上面的战士杀死,驱车去碾压步兵,直杀得尸横遍野,精骑和金戈插在虚空上,血云越来越浓厚,虚空中响起一阵苍凉豪迈的悲歌,那金衣儒将驱车赶来,金芒迸射,浑身的金衣如同金色的镜子,投射的金光无穷无尽,他追着文七在虚空中横渡,纵奔,车驾的响声刺耳,尸马的嘶声惊心,他的四层厚甲又被刺穿,最后一次,金衣儒将终于拔出了剑,金色的剑一出鞘就射出一片冷光。巨大的气势让他心惊肉跳,立刻迈步飞奔。
可惜这一次他还是没有逃掉,冲天的金色剑气将虚空都崩碎了,长达千米的剑气将文七狠狠的劈倒在地,这一招可杀千军的可怕剑招让文七也深感实在,他半边身子都被劈开,如果不是李美即使的将他弄出来,他恐怕已经死在了里面。
“我告诉你们俩了,不要急于求成,你看你们俩,一个默不作声,和第二重天的那些尸儒拼刀,你呢,元气和拳法步法都已经成熟了不少,但是你也不要命的去和金尸拼命。我如果不把你们俩拉回来,你们到死都不愿意回来。”
“唉,打的上瘾了,忘了。”
“我看你是被人打上瘾了。”
“好吧,下次我注意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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