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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傅霍心神空明。突然,他似乎听道了一个声音,对,那就是声音,“来,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从潭底传了上来,听起来虚无缥缈,一会儿存在,一会儿又不存在,但却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让傅霍油然而生。
傅霍猛的睁开眼睛,从打坐的状态中醒来,那声音也同时消失了。“那是什么?”这是傅霍的第一个想法。他混身大汗,连每天绕着村子跑步都没有现在出的汗多。
“他为什么召唤我,他召唤我干什么?”傅霍内心充满了忐忑。
傅霍猛地站了起来,有一种冲下水潭去寻找声音来源的冲动,但他并没有那样做。
三年来,爷爷每天的教导他都放在心上:“遇事要冷静,尤其是遇到自己难以掌控的事情时更要冷静,静则明,荒则乱”。爷爷说地的话,猛地回响在了傅霍的耳边。
傅霍愣在原地,心中一直在挣扎着,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过了一会儿,傅霍忽然发现天已经黑了,他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看水潭,然后猛地起身,默默地走回了家,可是那个虚无缥缈的男子声音却一直环绕在他的耳旁挥之不去。
在家门口,傅霍看到了正四处张望的爷爷,他知道,他这么晚回来,爷爷一定是担心了。
“爷爷,我回来了!”傅霍心中充满了温暖。他没有告诉爷爷自己听到了一个神秘声音的事,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己告诉了爷爷,也不会从爷爷那里得到答案,而且还会让爷爷平白无故地担心。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早点休息吧,呵呵!”爷爷乐呵呵地说道。
第二天一早,傅霍像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床,先是围绕着村庄跑三圈,当身体微微出汗后,又来到瀑布旁,深邃的双眸望着水潭许久后,喃喃自语道:“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打坐吧!”他坐在石头上,闭上双眼,身心放松,平心静气,全身心去感受大自然的气息。
当傅霍全身心都静下来后,不知是什么时候,突然,他又听道了那个虚无缥缈的男子声音,“来,来……”他肯定,声音就是来自于潭底,听起来的感觉还是十分亲切,就像一个慈祥的母亲在召唤自己的孩子回家一样。
傅霍再次猛地从打坐的状态中醒来,那声音也与上次一样同时消失了。“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听着那么的亲切?”由于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傅霍不停地念着爷爷教导的话:“静则明,荒则乱!”他慢慢的站起身来,盯着水潭一动不动,许久许久……
“三年了,我一直没有感受到爷爷所说的大自然的气息,是方法不对吗,还是其它的原因,我不知道。这个深不见底的水潭,这个十分亲切的声音,既然是在爷爷发现我的地方存在着,想必与我有关,或许是我的机缘。”经过反复的考虑,傅霍决定进水潭探个究竟。
傅霍回到家,发现爷爷不在。他知道,这个时间爷爷应该如往常一样在森林中捕猎呢。
傅霍找到了一条五十多米长的绳子,一把爷爷给他用来捕猎的三寸长的石刀,再次回到水潭旁,把绳子一头拴在水潭旁一株直径约一米粗的大树上,绳子的另一头拴在自己的腰上,心中想着一旦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好拉着上来。
傅霍右手抓着石刀,左手抓着绳子,顺着水潭的边,一点一点的潜入潭底。一米,五米,十米……当他潜入到水潭四十米深的时候,一直没有发现水潭中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傅霍每天都在水潭中洗澡,所以戏水的本领也特别的好,也曾好奇地下潜过,但从来没有这么深。
“难道那个声音是幻觉?”傅霍不禁想到,是否还要继续下潜,他迟疑不决。
这时,潭水的压力越来越大,虽然他的身体经过这三年的锻炼,在同龄人中是相当不错的,但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快达到极限了,长时间不呼吸,胸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头也开始有点晕了。
突然,那个虚无缥缈的男子声音又突兀地出现了,感觉就像在耳边一样:“来,来……”
这是傅霍第三次听道这个声音,前两次是在打坐心神空明的时候听道的,而现在他虽然有点头晕,但很清醒,他肯定,这声音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傅霍循着声音向下望去,虽然潭水十分清澈,但四十米的深度能见度非常底。“再向下看看,实在不行我就原路返回!”
傅霍报着这个念头,继续向下潜去。四十一、四十三、四十五……每下潜一米,他都觉得水的压力就越来越大。
当傅霍下潜到四十七米深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他不甘地向潭底望去,突然发现了身下约两米处有一个直径两米多宽的大洞,傅霍直觉判断,那个虚无缥缈的男子声音应该就是从这个洞中传出来的。
去还是不去?傅霍犹豫了。他再次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果断地拉着绳子迅速向上游去。上游的速度比下潜的时候快多了,不一会儿,“哗”,随着一声响亮的破水声,他一下冲出了水面,新鲜的空气令人感觉是那么的美好!
这次潭底之行,虽然没有让傅霍找到声音的来源,但却让他发现了那个神秘的洞口。他不知道进入洞口以后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况,但在当时的情况下,继续深入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在未知面前,一味的莽撞只会深受其害,既然已经有所发现,也算不虚此行了。
傅霍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偏西了,没想到此次下潭来来回回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想必爷爷也该回来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然后,他收拾好东西,快速向家跑去。
傅霍回到家,看到爷爷正在收拾捕获的猎物,他站在爷爷旁边说道:“爷爷,我要独自去森林中捕猎!”
傅霍的爷爷回过头,静静地看着他道:“好啊!村子自古有个规矩,男孩八岁,要独自捕捉到一头成年狼,取狼的心头血滴在眉心,表示长大成年,这个仪式叫做‘滴血成年礼’!”傅霍的爷爷说到这里,后背挺得很直。
“爷爷放心,我一定会完成自己的成年礼的!”傅霍的语气非常坚定。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傅霍的爷爷拍了拍他的肩头。
“就明天吧!”傅霍想了想答道。
“明天?好,明天就明天!”傅霍的爷爷答道。
当天晚上,傅霍的爷爷给他讲了许多捕猎需要注意的问题,爷孙俩一直聊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傅霍依旧天不亮就起了床,没有与爷爷告别,也没有与爷爷说那神秘声音的事,带上捕猎工具,独自踏上了捕猎的道路。
当他离开家的时候,他没有看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关注着他,直到他身影消失在森林深处,还站在那里默默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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