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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谨慎地紧紧握手术钳,沈医生开始了第一针,锋利冰冷的针接触到荀梓豪的伤口,感觉到一丝冰冷荀梓豪再次咬紧牙关迎接痛苦的到来。
用力一推,锋利的针便穿透了荀梓豪的皮肤,荀梓豪用力地咬着牙,感受着在皮肤游走的针线,随着针线的游走,带来的是火辣辣的疼痛,荀梓豪紧咬牙关,双手用力地抓紧杯子,强制自己趴好不摆动!
沈医生再次夹着针穿过另一侧伤口,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打了个结后将细细地线拉扯到尽头,这一短暂的五秒对于荀梓豪来说如同在火焰中三天!针线穿过皮肤带来的是火辣辣的疼痛,没有打麻药的荀梓豪可以完完整整地感受痛苦!感受针线穿过皮肤的痛苦!那火辣辣的疼痛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住的!一旁的范伍甚至可以听见荀梓豪牙齿发出的咯咯响的声音!
沈医生目不转睛的盯着伤口,操纵着手术钳将针线聚拢,伤口在针线的缩短下开始收缩!没有使用麻药的荀梓豪只能咬着牙默默地忍受着这一痛苦!这可以说荀梓豪自小以来承受过的最痛苦的一次!没有麻药荀梓豪需要强大的毅力克制自己不晃动!
弄好了开头沈医生开始了飞快的缝针过程,不到两分钟,一道五厘米长的伤口就被针线连接在了一起,两分钟之内沈医生便缝合了二十八针在那里,这足以证明沈医生的技术不是吹的!
这两分钟在荀梓豪看来足足有两个星期这么长,虽然渐渐适应疼痛,可感受着冷冰冰的针和线在皮肤游走荀梓豪还是一阵疼痛!虽然伤口已经麻木但是神经的传递依旧还在!虽然看不见过程荀梓豪脑海里依旧在自行脑补这一过程,越是想荀梓豪就越觉得伤口愈加疼痛!
沈医生看着荀梓豪道:“不要去想象这一过程!你需要转移注意力!否则你会更加痛苦!”
“这他妈你还说!这都怨你!你他妈快动手吧!越快越好!”范伍道。看着针线不断在荀梓豪身体上走动,范伍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虽然针线不是在他身上游走范伍依然可以想象到这一过程的痛苦!荀梓豪不受控制的打出咯咯咯的声音让范伍也感觉到了一丝疼痛!范伍很想放下手电,不去看这一过程,但是不行!放下手电无疑会增加手术和时间和荀梓豪的痛苦!范伍只能睁大眼睛注视着针线在伤口处游走,一只手打着手电,范伍另一只手还要用手术钳不断地擦拭渗出的鲜血。
感受着背上如同被无数蚂蚁咬噬的疼痛,荀梓豪闭上眼睛强制自己不去想象缝针的过程。脑中回忆着昨晚令自己恐惧害怕的场景,背上的伤口果然不再那么疼痛!转移了注意力,疼痛感果然逝去不少,但这只是次要的原因,身上的痛苦和荀梓豪心中的伤痛一比,这小小的外伤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身上的伤痛远远不及心中伤痛的一半,面对着心中的伤痛荀梓豪已经丝毫不觉得背上的伤痛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了!趴在被子上荀梓豪任由沈医生处理伤口,不再咬紧牙关,死死抓紧被子,荀梓豪就这么闭着眼睛静静地趴在被子上承受心里的万般疼痛!
沈医生打好结,给这道伤口上好药,再次夹起穿好针线开始另一道伤口的缝合,“给我一根烟!”荀梓豪道。
范伍听见后放下手中的东西给荀梓豪点燃了一根香烟,荀梓豪接过香烟狠狠地大吸一口以缓解心中的疼痛!闭着眼睛,荀梓豪不断地吸着烟,试图用想要来降低心中的痛苦!
穿好针线,沈医生再次开始了手术,针线不断在荀梓豪身上游走,这一次荀梓豪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只是静静地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
时间再这样紧张的环境下飞速流逝,十分钟之内,荀梓豪背部的伤口已经被全部处理好了。沈医生放下手中的东西摆了摆酸麻的双手,如此高度的集中精神做事给任何一人带来的疲劳是平时的成倍!
虽然沈医生看来衣服猥琐的样子,但技术还是不错的!休息了一会,沈医生拿起手术钳准备开始处理肩部的伤口,看着肩部的伤口沈医生微微皱眉。
“怎么?有问题?”范伍问道。
“问题倒是没!只不过这伤口太多了!我怕豪哥挺不住!”沈医生道。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范伍道。
“我没问题!你继续!范伍再给我点一根烟!”荀梓豪道。
“既然没问题我就开始手术了!你可千万得忍着点啊!这要是一晃!你可就真惨了!”沈医生道。看着荀梓豪肩膀处密密麻麻的伤口纵是干过多年外科的沈医生也有些头皮发麻!沈医生现在可真是佩服荀梓豪了!一个人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居然可以忍受缝针的痛苦这让沈医生尤为佩服!干了这么多年沈医生还是第一次见伤者清醒的情况下没有麻药就手术也不大喊大叫的!虽然伤口会麻木!但令沈医生最佩服的不是荀梓豪的这个,而是佩服荀梓豪的毅力和体力!无比强大的毅力和体力,沈医生佩服荀梓豪在失血这么多的情况下还没有昏迷!这是荀梓豪体力强大的其一表现!荀梓豪的毅力也让沈医生为之折服,刚才荀梓豪明明就要喊出声了!可荀梓豪没有,荀梓豪忍住了!即使忍的牙齿都发出了咯咯响的声音荀梓豪也依旧没有喊出声!荀梓豪也是在一开始时发出了这样的声音现在只是静静的抽着烟!等待着手术再次开始!
沈医生用镊子夹起一团棉花沾上消毒水开始清理伤口,伤口还有血夜即使是荀梓豪在伤口接触消毒水的瞬间脸庞也扭曲了一下!发出了嘶的一声!然后就没有了动静,静静地趴着抽烟!
虽然是挺疼的,但是对于荀梓豪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因为此时的荀梓豪觉得没有什么疼痛能比心疼还更疼!荀梓豪不知道的是比心疼的疼还多的要命!日后他就体量了一次!
慢慢地把伤口处的止血药和鲜血擦拭干净,穿好针线,沈医生再次开始了对伤口的缝合!举了十分钟的手电范伍的手已经又酸又麻了!范伍真想把东西放下去睡一觉!可范伍看着沈医生现在聚精会神地开始手术范伍的脾气上来了!‘我他妈一定要比这爱钱的老头强!他弄多久我就举多久的手电砍谁先放下手中的东西!’范伍心道。范伍不知道的是自己这轻轻松松的打手电的活给沈医生来干的话,沈医生可能能打个一天吧!范伍这简简单单的活怎么能和沈医生现在做着的有比较呢?人家是聚精会神不容有一丝错误!范伍则是只要目不转睛跟随沈医生的脚步就行了!偶尔还能看看四周!这活哪能和沈医生比啊!
荀梓豪感受着在肩膀不断游走的针线,虽然依旧疼痛,但荀梓豪心中的想法已然和刚才有所转变!刚才荀梓豪认为这是一个忍受的过程,现在转变了心态,荀梓豪认为他是老天惩罚自己的过程!心态变了,疼痛也减小了,趴在被子上,荀梓豪只是觉的这是一次赎罪和磨练的机会!是老天惩罚自己的过程!如果自己连这个都不能忍受还有什么资格再当大哥?
半小时过后,肩膀上的数道伤口也已经全部缝合,整个过程中荀梓豪都没再打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只是默默地躺着!
放下东西,沈医生休息了几分钟,眨了眨疲劳的眼睛,沈医生又夹起棉团擦拭荀梓豪左手的伤口。小心擦拭完后,沈医生夹起针线开始了对手臂伤口的缝合!
数十分钟后,手臂也处理好了!整个手术过程不到一小时!沈医生放下手中的东西,深呼一口气然后坐在沙发上不断摇摆酸麻的手臂。这几十分钟内,沈医生少说缝了有两百针!手的高速运转让他有些许受不了!
“范伍,给他倒杯茶!”荀梓豪道。
“没有茶!只有饮料!”范伍对着沈医生道。口气明显有了变化!不再是刚才的气愤!看了沈医生的整个手术过程,范伍也不得不说一声佩服!整个过程看的范伍是眼花缭乱!现在范伍还回忆着刚才针线不断飞舞的一幕!
范伍拿来三瓶饮料,扶起荀梓豪,拧开一瓶拿给荀梓豪,然后晃动着僵硬的手掌,一小时的高举手电让范伍的手掌变为僵硬!晃动了好一会儿,范伍才坐下来喝着饮料,点燃一根烟,范伍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来了!看着豪哥身上密密麻麻的黑线,范伍知道豪哥已经基本可以说是没什么事了!除了门外的庞毅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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