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落刚才使的一招,却是陈楚狂独门绝技——锥星破月。其精妙之处在于,它先用星悟查探对手的虚实,待找到破绽后,再用星灵予以击破,往往事半功倍,一击即中。像独孤落这样星悟强大,但星灵极低的人,使用起来自然如鱼得水。
然而,毕竟独孤落星灵太弱,加上对手实力实在太高,刚才这一招也就使出了八分火候。反倒是独孤罗自己身形一震,被杖身上力道重重弹开,撞在一旁石壁上。
那老头摸了摸开裂的杖身,脸上挂满疑惑道:“不,不可能。你刚才释放出的星灵,不过只有二阶,怎么可能击破我的禅杖……”猛地,突然抬起一双空荡荡的眼眶盯着独孤落喊道:“喂,小娃,你是陈楚狂什么人?”
独孤落从墙上爬起,施展星悟在体内查探,五脏六腑俱是无碍,当下放下心来,冷冷望了那老头一眼道:“陈楚狂是我结拜大哥,怎么,你还想侮辱他吗?”
“呸呸呸,他陈楚狂算什么鸟,骂他脏了老子的嘴。老子倒要瞧瞧,你小娃娃,怎么从这塔里走出来。小子,有胆你就推开身后那扇石门。”
独孤落更不答话,料得此门通往宝塔第四层,当下扭身进去。石门再被关上时,门外瞎老头突然诡异笑道:“告诉陈楚狂,老子不欠他的了。”
独孤落本想回头答话,却看见那石门内侧隐约浮出几个字:“万宝阁!”下面还雕着几行小字:“舌抵上颚津自满,周天逆转道始见。”不知是何用意,待一回身,身子却定在原地不动了。
金子。黄灿灿的金子。成堆成山的金子。只能出现在梦中的金子,刺的人头晕目眩。独孤落眨眨被刺痛的眼,心中登时一荡。
准确的说,眼前的空间像是一个阁子。十人高,阁壁潮湿,壁上布满蜿蜿蜒蜒的石纹,间有青苔点缀。独孤落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明明分外窄小的宝塔,怎么会内置一座阁子?
脚下的石路笔直悠长,将阁子分成两半,另一端则隐隐约约连接着另一扇石门。道路两侧,四四方方凿了六七个花岗池。池中置浅水,水面上浮着朵朵妖冶的大荒蓝莲。
传说这种莲花世间罕至,乃是第一代星尊在大荒圆寂后,身骨所化。其花瓣用露水煎熬后服用,可使人忘却百般烦恼,如登极乐世界。是以世上有言:“宁舍敌国富,不换蓝莲瓣。”
单是这大荒蓝莲便价值连城,毋宁说水底之下,那片片流沙一般堆积成山的金箔银砂。
独孤落自小流落坊间,不知道挨了多少饿,吃了多少苦。不要说金子,就是串成串的铜板,也只有在梦中见过。见了此等景色,当下身心一驰,在一个池子蹲下,就手捡了一些金银细软,放在怀里。刚要起身,却见不远处水中,赫然躺着一座二寸长短的星尊人象,这人像身嵌七十二颗玛瑙玉珠,自肩膀以下,又以鸡红宝石点缀,身下宝座则以千年沉香木雕成。光是这几件东西,便足以买下半个泊月城了。
独孤落咽了一口吐沫,胸中肝火一窜,顾不得许多,赶忙催动身子,拔腿前去。越往前走,池中之水越深。差不多近到金象跟前时,池水已淹到胸前。独孤落两眼被那金象拽着,哪顾得其他,当下潜入水中,一把抓住了金象,蓦然一拽,那金象竟纹丝未动。
独孤落换了一口气,把身子扎到池底一看,这金佛竟被一锁链锁住。那锁链一端却在更远的水中,被一块巨石压着。眼见宝物到手,独孤落更不甘放弃,当下朝那巨石游去。游不片刻,手掌便触到了石面,当下从丹田里调出两股星灵,灌在手臂,蓦地一推,就见那巨石滚了一下,刚骨碌骨碌飞出几步,不想身子一顿,又受了什么吸力般,回到原位,压住了锁链,活脱脱一个不倒翁。
独孤落心中暴怒,在水中连拍三掌。那石头却依旧如不倒翁一般,在水中东倒西歪,唯独石底压着锁链纹丝不动。独孤落怒极,当下游到石头另一侧,卯足全身力气,又要拍出一掌。谁知掌风刚起,脚下却被什么东西拽住,低头一看,差点没吓出尿来。这巨石的另一侧下面,浮出一具肿胀的尸体,面目身躯早已肿胀腐烂,只有丛丛黑发如水草一般在水中飘舞,缠住了独孤落双脚。
一惊之下,独孤落慌忙朝着池中空放一掌,那尸体被独孤落星灵击中,竟在水中直立坐起,犹如恶鬼之灵。独孤落更加惊惧,借着掌风弹力,拼死跃起。好在那头发被水久泡,松散无比,被独孤落双脚一蹬,登时断裂成线。头刚浮出水面,就听水底竟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低头一看,池底腐尸正向自己飞速游来,所经之处,肉片皮沫、残筋断骨掉落无数,这等可怖之景,平生还是第一次见到。
独孤落大叫一声,又向水面拍出一掌,也顾不得打中没打中,慌忙扶着池沿捞起身子。再向下看时,池中之水已然浑浊不堪,无法分辨,只有丛丛黑血,在池中荡漾。
这池子怎么会藏着一具尸体?
独孤落狼狈不堪地望着满池浑水,兀自疑问重重。目光扫到其余池子,眼睛又红起来。在那些池中,安放着更为夺目的宝物,个个绝世罕见,件件倾城倾国。
再要迈动脚步前去捞宝时,体内星悟大躁,不安地流窜在心间,似是触碰到什么危险。独孤落拍头一想,登时恍然大悟:敢情这些宝物就是害人的机关!刚才那具死尸,活着时,想必也是为了打捞金象,钱迷心窍,忘乎所以,在水中滞留过长,窒息而死!
一念至此,独孤落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慌忙目不斜视地朝小道对面走去。走到尽头时,这才松了一口长气。一抬头,又看见一扇石门。
推开这第二扇石门后,独孤落心下一禀,扭身回望,果见那石壁一侧写着“极乐殿”,另一侧依旧浮现着几行小字:“三转任督法门显,太阳太阴两不虚。”
这两句倒有点像星技的星法,其意在说:让真气在任督打三圈,后灌注于太阳太阴两穴?
正当独孤落盯着几字发呆时。不想眼前一晃,本来光亮的背后,突然一黑,光线全无,刹那间,自己竟犹如坠落无底深渊一般,周遭一片漆黑,眼不见手。大骇之下,独孤落飞快运转星灵,探知四周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但眼前过于黑暗,一时竟不知该往哪走。
正犹豫间,独孤落听得真切,远处,一阵细微的声音,擦擦磨着地面,向自己近来。这声音似有若无,中断一会,再出现时,便离独孤落越近了。如果来者是一个人,那么此人轻功当属了得,几乎是在飞了。如果来者是一个兽物,想必张着两翼,速度极快。
是人是兽,在这个时候朝独孤落奔来,想必都绝无好意。独孤落当下凝聚星灵,做好反戈一击的准备。
声音越来越近。一股暖流跟着越来越近。再不久,又闻到一种奇香,撩人心肺。这种香气,要比麝香清淡,但香味自是奇秀别雅,绝非寻常女子的茉莉、玫瑰之香。闻上一口,心中冷气全无,身形一振,几日来的疲惫荡然全无。一股暖流从心中升起,如一团明火温暖着心房。
“公子,你冷吗?”那声音自独孤落身前发出,婉转优雅,温存可人,妩媚之极。来者必是一个女人。
这么一问,独孤落倒不知如何作答。
“嘻嘻,公子,你握着拳在那发抖,当真冷的厉害吗?”
独孤落心下大窘,哪里是冷,分明是吓得。当下恢复常态,对那女子说道:“刚才以为是歹人到来,却不知是仙子驾到。敢问仙子,你如何能看得清独孤落的样子?”
那女子听了又格格笑道,笑声夹着几声短短的身吟,听得独孤落身心酥麻,心花怒放。
“公子嘴巴好甜啊。我哪是什么仙子。只不过在这殿中多时,适应了黑暗,所以能隐约看到你的样子。来啊,你愣在那做甚,第三扇门就在前方,师尊特令我接引公子。”
也不知她说的师尊是谁,但与其在这坐以待毙,化成枯骨,还不如随她去吧。刚刚念罢,只觉一支玉手已然探到自己脸上,在脸颊摸了一下,慌地又伸回黑暗,空气中凝香更甚,只让人心醉不已。
“啊,公子,贱奴无意冒犯,只是黑暗太浓,奴家不慎脏了公子面颊。”
独孤落见她言谈举止到像是个大家闺秀,不仅心下一宽,哈哈笑道:“不要紧,不要紧。一张脸而已,仙子但摸无妨。”说罢竟主动抓了她一只手,让她带路。女子之手在独孤落手中缩了几下,便安安分分忍独孤落捏住。两人当下无言,一前一后,在黑暗中行进。
“仙子,你说你在这住了很久。不知门后那个万宝阁,你可熟悉?”
“熟悉得很。那里的宝物琳琅满目,公子没有好好看看?”那女子骄傲地答道。
“可我刚才潜入水底,却看见一具,一具浮尸啊!”此话一说,只听那女子大叫一声,全身一抖,身子一歪,向独孤落靠来。两只坚硬浑圆的肉球在独孤落左臂蹭来蹭去,香气更加迷人,倒惹得独孤落险些尖叫了。
“公子,我,我知道。那浮尸里,住着一个厉魂,好生厉害。”她站稳后凄凄说道,身子仍紧紧挨着独孤落。“听师尊说,百年前,有一魔头闯入阁中,见池中宝物众多,当下遁入池中,疯狂敛宝。哪知他心猿意马,心性迷失,一口气便在水底呆了半个时辰,一命呜呼。其魂魄化作厉鬼,在池中守候,一等那些贪财之人,潜入水中摸宝,他便缠住该人不放。”
这番话语,说得独孤落脸上是青一阵紫一阵,身上直翻冷汗。想想自己,刚才情迷性失,沉溺在水中一心震开巨石,贪婪如斯,沉迷如斯,与那魔头几无两样。只不过因缘巧合侥幸逃开,真真是贪字一起害死人啊!
那女子仿佛被自己的话语吓到,说罢唏嘘不已,把半个身子都紧挨着独孤落的左臂。独孤落只觉那身子冰凉如玉,肌肤如香玉滑石,又听得她在一旁长呻短吟,心中不禁荡起一丝异样。
独孤落自出生时,哪受过这等刺激。一时不能自已,胯下之物瞬间暴涨几分。
“公子,公子,你身上哪里来的石头,咯的奴家好生难受。”这话本说得天真无邪,但独孤落听来,又是一番刺激了。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那女子一只玉手已然游弋到下身,把那硬物摸了一遍。独孤落失口叫了一声,当下全身酥麻不已,心中至欢至乐,整个人如过电般抽搐起来。
“公子,哼哼,那石头顶的独孤落好难受。公子,那石头怎么拔不出来啊……”声音撩人之极,说道最后已是齿条条的身吟。独孤落被这话语一勾,心中欲火熊熊燃烧,热血喷薄,拔起身来,狂啸一声,刚要动作,却听见远传传来一阵奇异的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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