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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贵住的是别墅,五层高的小洋楼,装修的高端大气富丽堂皇。前庭后院错落有致,假山鱼池绿树鲜花,更显得宁静中透露出土豪金的气势。可惜的是偌大的院落冷清得很,只住着何文贵一人。
闲聊时天雷方才知道,何文贵好赌,年轻时差点把全部家产输得精光,老婆一气之下带女儿出国念书去了。妻子女儿走后,何文贵痛定思痛,稍有悔改,凭着多年的人脉关系,几年间竟然做到房产界小有名气之人。
“何大哥,这附近可有产玉石翡翠的地方?”天雷问起关键问题。
“有,在咱们辽宁省岫岩县出产一种翡翠,名叫岫玉。虽比不上缅甸老坑翡翠,却也有其独特之处。”何文贵说起翡翠,还真是头头是道。忽然,他像想起什么似得,怪异的望着天雷问道:“兄弟,你不是要先开矿再开店吧?”
天雷笑着说道:“有时间陪我去看看,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何文贵有些后悔,人家只是动动嘴皮子,自己就出房出钱又出力,别到后来做了他人嫁衣。
“好,我们明天就去。”他要看到他们的真实实力。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遥远的天际降临人间,天雷由独处的房间中走出。机会总是留给做足准备的人,从小养成的良好习惯,一直保持至今。而空间裂缝中似乎早已把他的睡眠榨干,十余年间从未感觉到睡意。
吸了口略带潮湿的清新空气,缓步走入庭院之中。随后郝晨赶来,二人一前一后,展开身法。一套形意拳完美地展示出来,龙行虎步,鹰起鹤飞,身形如流水,箭步似流星……
陈浩茫然地走在街道上,今天是周日不上课,一大早就让爷爷赶了出来。昨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爷爷第一时间告知了陈浩的父母。经过商量,决定中午邀请两位年轻人来家里吃饭,这邀人的任务理所应当地派给了陈浩。
昨天匆忙分手,也没留个电话住址等联系方式,茫茫人海,若大城市,上哪去找两人?舅舅说自己有事情要见他时,只要在心中默念,舅舅就会知道,真的有这么神奇么?不知不觉中,陈浩走到了昨日三人去过的江边,坐在三人坐过的江边石阶上,望着飘渺的江面上发呆,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吃完早饭,何文贵准备带天雷二人先去看门市,后到岫岩看奇迹。天雷忽然感到昨日留在陈浩体内的一缕神识有了意动。神识扫过,发现陈浩正坐在江边发呆,天雷暗自好笑,这小子这么快就想自己了。
“何大哥,房子我们就不去看了。你比我经验多,自己看着弄,别太铺张浪费就行。我要去见个人,完事后我们再去岫岩。”赚钱事大,陈浩的事更大。
何文贵也是一闲人,干脆开车送天雷过去。
陈浩呆坐没多久,忽然肩头被人轻拍,扭头看时,正是舅舅和郝晨。不由呆立当场,难道心灵感应真的存在?
“小浩浩,想舅舅哪还是想姐姐?”郝晨一脸玩味地问道。
陈浩脸红红的说道:“爸爸妈妈要来,中午请你们吃饭。”
姐姐姐夫,终于要见面了。你们可还记得我这个弟弟?还记得当年惹下麻烦一走了之的弟弟吗?
时间还早,何文贵带着天雷等四人驱车赶往江南。
江南碧水蓝天,是座商住两用小高层。共有二十六层,一至四层为临街门市。何文贵的白色越野车停靠在小区大门左侧的空地上,指着写有售楼处字样的门楣说道:“兄弟,这就是我说的那套门市,上下两层二百多平,看着合适这房子就归你了。”
“舅舅,我们要在这里开店吗?有人上这买东西吗?”陈浩小声问道。
天雷苦笑,这里不是一般的偏僻,对面是一片未开发的破烂厂房,左右道路坑坑洼洼,二十几间门市只有两三家在装修。怪不得何胖子这么大气,不收房租让自己白住。估计就是再过个三五年,也不一定能住满人。
何文贵尴尬地说道:“对不住了兄弟,我这也是没办法,现在的楼价虽然上涨,可成交量却不高。如果咱这买卖做好了,可以带动一片经济。大小不合适的话,咱们再换。”
还能说什么?天雷摇头说道:“别麻烦了,就这间吧,咱们进去看看。”
这是个装修过的样品房,茶几、沙发、办公桌、老板椅样样聚齐。天雷满意地说道:“不错,就是大了点。这样吧,楼下开店楼上住人。装修得靠何大哥的了,这方面我们不懂,简单省钱就行。费用和房租算一起,作为投入的股份你看行吗?”
何文贵豪爽地说道:“没问题,这事交给我了。等开业那天保准办的热热闹,闹轰轰烈烈。”
又经过细致的规划,算是看完了房子。时间已临近中午,四人驱车向陈浩爷爷家中驶去。
站在陈浩爷爷家的房门前,天雷犹豫了,十年的离别让他不知如何面对。当门开的一刹那,天雷象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只是轻轻叫了声姐姐。开门的正是陈浩的母亲霍玉芳,也是天雷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牵挂的人之一。
霍玉芳万万没想到,儿子说的朋友,父亲请的客人,竟然是常常出现在自己梦里,时时刻刻挂念着的弟弟天雷。还以为自己眼花,使劲揉揉眼睛,定睛再看,没错,就是十年前那个一身阳光,满脸帅气的弟弟天雷。
霍玉芳感觉到大脑一片空白,那些年的思念与牵挂,一股脑地涌上心头。十年来的苦楚与磨难,今天终于有了回报。
虽然天雷只是她认的干弟弟,可在他们夫妇心中,早已把天雷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在天雷被抓的那段时间,二人不知找过多少人,拖过多少关系,花费了所有积蓄,甚至便买了房子,才算平息此事,而最后得到的消息却是天雷跑了。这一跑就是十年,十年的等待与期盼,让霍玉芳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一把抱住天雷,泪水止不住簌簌而下。
天雷也感觉自己嗓子发干,眼角发涩,这种感觉天雷从未有过。在他的内心深处,最多的也是最不想触及的,是那种无穷无尽的孤独和寂寞。所以在他选择入山修炼时,潜意识中让他带上了郝晨。如今真正感受到亲情的滋味,方知人世间真的有一种东西叫做情。
围着花围裙的陈景江,和端着一盘热菜的陈老爷子,听到动静走了出来。陈老爷子诧异的说道:“小芳,怎么不让客人进来?”
而陈景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指着天雷叫道:“天、天雷?”
天雷哽咽的叫了声大哥,叫陈景江大哥,也是当年陈景江想认天雷为弟弟,却争不过自己的妻子,无奈退而求其次,不叫姐夫叫了大哥。
陈景江拽开妻子,拉着天雷看了又看,口中喃喃地说道:“是天雷,真的是天雷回来了。”眼中以噙满泪水。
陈老爷子感叹地说道:“没想到我们遇到的贵人竟是一家人,难怪当时浩浩那么信任你。你不在的这几年,浩浩虽然不说,我们却都知道,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不比他父母少。”
天雷含泪低声说道:“对不起,因为我的事情给家里带来了麻烦。”
郝晨插嘴说道:“不是的,师傅当时是为了救我,是我给你们带来的麻烦。”
陈景江拦住二人说道:“说什么呢,咱们是一家人,没有谁对不起谁的。在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
天雷实在没想到,自己给陈家带来的可算是灭顶之灾,不但工作丢了,连房子也没了,陈家人却没有一丝怨言,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亲如故。
何文贵见他们一家人团聚,只有自己是外人,不免有些尴尬。他跟过来有他自己的理由,自己出房子装店铺,共两人吃住。一旦二人卷铺盖走人,没手机没住址没身份证,自己上哪找人?听陈浩叫天雷舅舅,知道两人可能有亲戚关系。为了探知虚实,所以他跟来了。
“你们真的是一家人?他叫你舅舅,你叫他大哥,爷子不认识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何文贵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明白。
几人听得好笑,是啊,他们一家人的关系,一时半会哪能说的明白?
霍玉芳笑道:“你们唠着,还有两个菜,我去准备一下。”
“我去帮忙。”郝晨跟着进了厨房。
“郝姑娘,今年多大了?有对象了吗?跟我们家天雷多长时间了?”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郝晨脸上发烧:“阿姨,他是我师父。”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有老师和学生,哪有什么师父的。”霍玉芳不信地说道。
郝晨忙解释道:“真的,师父教我的是功夫,中国功夫。”
“从小我就看着他长大的,也没见过他会什么功夫,别让他把你带坏了。”这么漂亮的美女,谁见了都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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