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医院内阴森的可怕,四人不约而至的相遇,于焉、小凌、念宁、小语都是来看李强,紧张有序的步伐,在长廊上格外引人瞩目。卞皓平一夜没闭上眼,坐在凳子上守在监护室前,满面愁容,双眼布满血丝,前思后想理清了一切头绪,关于昨晚发生的、听到的,一辈子都不会在提起。这时候,卞皓平听到长廊的仓促的脚步声,匆忙站了起来。
卞浩平说“你们来了?”
小凌说:“脱离危险没有?”
卞皓平看了于焉一眼,既然来那就如实招待,没必要再隐瞒,可于焉来到这里,直接走到了监护室的窗前,根本不在乎他们之间的谈话,她现在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于焉慢慢伸出手放在玻璃上,像是在触摸李强的脸,以往活蹦乱跳的李强,现在平静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是生是死。而偏偏这时候,画嘉拐着徐仁出现在长廊,二人每走迈开一步,清脆的脚步声,刺激于焉脆弱的心脏。
于焉说“徐天,我要杀了你!”
小凌理解于焉内心的痛苦,哭了一夜的于焉,眼泪已经流干,在哭下去,恐怕流出来的不是眼泪,而是血液抱住她,示意她冷静。一旁的卞皓平见于焉恨不得杀了二人,也急忙阻止,因为于焉包括小凌在内,还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徐天承担了一切,被送进了警察局,至于二人,以后都不会出现在国贸,这些都是轻的,如果不是念宁,二人会和徐天一同入赘监狱。
卞浩平谁“于焉,这里是医院,你能理智点么?”
可是现在于焉心里哪有理智可言,在小凌的怀抱里犹如一只下山虎,对面前阻拦的卞浩发疯了一样儿,毕竟现在李强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而仇人就在眼前,如何冷静,如何理智。
于焉说“放开我卞浩平!你算是李强的兄弟么?”
小凌在了解不过于焉此时的心情,身为一个女人目睹心爱的男人受伤,仇人正在面前,她怎么能放过,可卞浩平也是为她好,你稍微安静一下,听听她们怎么说何尝不好?俗语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
于焉在小凌的怀里停止了吵闹,抱着小凌大哭,这让站在这里徐仁、画嘉,大胆走上了一步。徐仁面容憔悴,脸上没有血色,显得苍白无力,胸口上的伤也是今天在医院刚包扎的。徐仁注意到症监护室里呼吸薄弱的李强,深感愧疚,自己的大哥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想结束这段不愉快,忍着疼痛弯下腰,纵有千言万语,现在的于焉也是听不下去,由衷的,从内心发出的道歉。
徐仁说“对不起,对不起……”
徐仁的道歉,于焉并没有接受,拼命在小凌怀里摇头,画嘉清楚知道于焉的个性,从姐妹到敌人俩人几乎相处了已经七八年有了,打打闹闹的也真的累了,今天来,不是求你她原谅,只想在临走前看看李强!因为她,李强遭受了有史以来莫大的伤害。
画嘉说“于焉,你找到了一个好男人,学姐真心的祝福你,从此以后学姐不会再打扰你们,消失在你们的视线内,可以让我们不计前嫌,忘掉彼此心中的不愉快麽?求你了?”
于焉说“给我滚,滚…滚…啊”于焉现在谁的话她都不想去听,在她耳朵里都是废话,放弃仇恨,她们说的简单,那是因为受伤是李强,并不是他们!除非李强现在清醒,要不然他不会善罢甘休。
卞浩平看到这里,对画嘉、徐仁做了一个走的手势,他们在这里只会更加刺激于焉,不应该出现来这里,承认错误的机会已经给他们了,接受不接受那是于焉的事,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早点消失早点省心。
走廊内,在画嘉带着徐仁不舍的离开之后,总算是安静了,于焉哭泣声慢慢变小,也离开小凌的怀抱,傻傻的站在监护室窗前,透着窗望着李强,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陪陪李强!”
站在这里的念宁、小语一直没有开口,只好面面相觑,转身离开。卞浩平也很累,是休息的时候了,不过见小凌离开于焉身旁,在身后双手搭在小凌的双肩,歪着头对小凌说道“给于焉一个空间,让她一个人陪着李强,我们走吧。”
医院的门口,阳光总是温暖的,念宁走出来便伸了一个懒腰,这里对他而言,是阴森恐惧、不寒而栗,素素离开的好。可是念宁刚踏出离开的第一步,身后面听到卞浩平的声音。
卞浩平说“念宁,你等下,方便谈一谈么?”
念宁、枫小语倒是不足为奇,不过梁小凌就很诧异了,卞浩平主动找念宁谈话,尤其念宁在听到卞浩平的声音,真的就站住了,二人在她眼皮子下,并肩走到一处去谈话。
念宁跟随卞浩平走下去,站在这里的枫小语打量梁小凌一眼,走过身前,特意的问“是不是很意外?”
小凌在医院的时侯,由于一直陪着于焉,没有找到机会开口,因为不止是意外,分明是说到她心里,同时惊讶的是枫小语,她一直自称卞皓平未婚妻,怎么今天和念宁牵手了?沉默之际,小凌注意到小语的手放在了她肩膀,像一个爷们一样,看起来很开心。
小语说“不要想了浪费心神,不过你应该会很开心,等强康复,我和念宁飞往美国,在也没人烦你了!”
小凌说“回美国?”
小语见小凌有一些惊慌失措,早就在意料之中,对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梁小凌是一概不知,知道的话,也许就炸天了,不过,幸好她要的结果是跟自己想的一样,直接过程不伤害到念宁怎么都行!
小语说:“是的,我和念宁在美国就是朋友加恋人关系,至于为什么来到这里,我想卞皓平会告诉你,不过……”小语说到这里,特意卖关子不说,看到心急的小凌追“不过什么?”小语只是笑而不语,没有回答。
另一旁,卞皓平无疑是为了小凌哥哥的事情,昨晚由于谈到相片,小凌的相片正好弄丢,想从念宁手中要下来,想来个狸猫换太子,哄小凌开心,所以很友好对念宁说道:“可不可以把子羽留下的相片送给我?”可卞浩没曾想到,一张相片会让念宁神色一变,直接摇头。
念宁说“NO,Sorry,在我来之前,相片在子羽坟前焚毁了,我想,子羽视为生命的相片,它应该永远陪着他。”
卞皓平一听没折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按照现在的情况看念宁不在是敌人,算是半个朋友,该说该问都是要做的。毕竟,关于梁子羽的事情,只有小语、念宁、还有他自己知道,他二人一走,子羽的事情就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卞浩平贼眉鼠眼靠近念宁。
卞浩平说“我记得,昨晚你说过,要回美国,有何打算?”
念宁此刻紧锁眉头,思索的同时,心里在骂卞浩平这个不是人的玩意,这么快就敢着自己离开,我像最大漏风,裤裆透气的人麽?其实,念宁回美国,真就没做什么打算,卞皓平问了,起码得给个话。
念宁说“找一个清静地,埋没此生!”
念宁说完此话,见卞浩平的神色,恨不得一拳搭在他的脸上,在平浩平的心里一定觉得他现在都没有一个正经的,可念宁说的都是真的,只是卞浩平不了解状况而已,无奈的手拍了卞浩平的肩膀说“那么认真干嘛,开玩笑的了,小语还在等我约会,先走一步了。”
梁小凌见念宁拉着小语离开这里,卞浩平还愣在那里,像是在目送一样,她就搞不明白了,一晚上卞浩平变了这么多?小凌心里有多疑惑,走向卞浩平,一脸严肃的站在他面前,他相信卞浩平会给她很好的答案,绝对不会骗她。
小凌问:“你俩不是敌人么?突然聊了这么久解释下呗?”
卞浩平说“李强出了这么大的事,站在这个观点上,我们可以暂时放下仇恨,你说对么小凌?”
卞浩平是第一次骗了小凌,,见到小凌还在挑着每眉头,心里存在疑惑,知道她也不会相信,不过他可以把事情糊弄过去。卞浩平是伸出手搂过颇有疑惑的小凌,故装作可怜的说“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还没吃早饭呢,难道你要饿死我么?”
人潮汹涌的街道,念宁、小语手拉着手漫步在人群,如今小语梦成真了,都写在脸上,五年中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幸福,小语扬起嘴角问“念宁,我们是不是应该做恋人该做的事?”
念宁“啊?”了一声,惊讶放开小语的手,腼腆的低下头。
念宁说“那个……会不会太快了?”
小语重复了一遍“太快?”在大脑的急速运转下,脸唰一下红的跟苹果,跺着脚说“不理你了!”
念宁在后面偷笑,想不到小语也会脸红,当时记得子啊美国扒光男生衣服,面不改色!其实,他是知道小语指的是什么,看电影、吃饭了……等等,故意逗她的。可是,俩人就那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念宁注意生气的小语突然停下脚步,正在琢磨小语怎么停下了?他有点不敢相信小语的举动,可一切都摆在他眼前,当时就傻眼了。
小语选择去了街道的另一旁,因为那里有一个卫工人,小语从兜里掏出钱,尊敬的说:“阿姨,我给你100元,买你手里的扫把可以么?”这么好的事,除非傻子不干,只见环卫工人立刻接过钱,扫把交到小语手里就跑了,心里还在想“这尼玛遇到傻子了,100块得买多少扫把?”
子羽知道小凌鬼点子多,在美国学校那是出了名的,现在不跑等待何时,大街上上演一幕你追我敢的一幕。小语是撅着扫把不停的喊“念宁你给我站住!你在跑死定了!”
念宁说“不跑才死定了!”
念宁是头也不回,就是一直跑,在街上赚足了眼球,最后念宁没力气了,因为身体的原因,只好抱手求饶,说“小语姐,我请你看电影?你放了我OK?”
小语说“NO,还得请我吃饭!”
念宁只能认命,因为小语举怒视凶凶的样子,仿佛这两点都不能满足他,立刻应允,害怕枫小语变卦,可是念宁没想到,枫小语放下了扫把,又跳到他后背上。
小语说“背着我去,我跑累了!”
二人疯闹带着幼稚,没有甜蜜的话语,确能尽情的欢笑,在一天的时间里去了很多地方,像恋人般爬上山,坐在山顶一起等待日落红霞的一霎。如此幸福的画面,而看起来又略带伤感,枫小语这时头轻轻的靠在念宁的肩,手也紧紧抓住了念宁,明知道念宁在骗她,她也要抱住这个骗子,而是希望,他不要说出来,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于此同时,念宁同样抱紧了小语,心中愧疚感,在红霞落日下,犹如晚风吹过,他对不起小语,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现在他的状况,即使不是在骗她,枫小语也完全清楚,他能给她的爱,转瞬即逝。
念宁说“小语,你不后悔么?”
小语听到念宁的话,这时她昨天问念宁的,但是她没有选择回答,手指轻轻放在念宁唇上,头靠近了子羽心口处,轻轻的说“嘘,别说话,我在听心跳?”
念宁安静的抱着怀中的人,完全打破以前的形象,像一只可爱的猫咪,同时这只猫咪在作茧自缚,即使伪装的再好,也难以掩饰内心的伤感,身体的颤抖,证明她已经哭了。
枫小语说“念宁,为什么,为什么幸福来的如此短暂,求求你,在幸福消逝之前,不要离开我,我真的好怕你会离开!!!”
念宁侧过头,有言难诉,眼泪顺着着眼角,无声的滑落,如果有来生,子羽希望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小语,不是小凌,弥补对小语的遗憾。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多少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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