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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碟花生,一盘毛豆荚,一碗炸的金黄的洋芋。一杯带着浓烈酒味的老白干,一老一少,正对坐畅饮。
一人一大酒口下去,刁民略显不适,夹起一块洋芋放进了嘴里,一边吃着一边问道,“老村长为什么林村不同意从他们那边搭过来?”
“哎,他们路已经修通了,我们现在白捡便宜,他们自然不会干的。”
老村长略有些遗憾,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闷酒。
“那镇里不是支持修路吗?他们难道就没拿出点说法啊?”刁民略有些不甘心,照说这样的事镇上应该要出面主持一下。
“不是没来过,实在调节不了.”老村长苦涩的摇摇头,“现在镇上让我们自己出面解决,他们负责给我们五万的修路费。”
“这也太少了吧,从国道上接过来,这点钱哪够啊。”
“他们的意思自然是让我们从林村接过来。”老村长无奈的摇摇头,似乎觉得这就是一个不可能解决的问题。
两人谈了很多,直到刁民带去的两斤白酒和完后,这才散场。
“--------”
第二天刁民难得的起来得有点晚,不过即使如此,他吃完早餐后也只有九点多,刁民简单的收拾的一下自己的形象,便悠缓的向林村走去。
一路上,刁民尽情的欣赏着路面的景色,时不时还唱上几句他自己觉得很有情调的流氓歌曲。
林村,
听其名便知道,这个村的大部分人姓林,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姓氏。而刁民的舅舅郭家便是他们村的另一大姓氏,现在的人口隐隐已经超越了林家,不然刁民的舅舅郭栋也可能当选为村长。
今天刁民来,自然不是来玩的,他想把路修通,而他的舅舅是村长,他过来自然要比其他人谈起来方便多了。
刁民直接去了郭家院子,而在院子的第一家便是刁民舅舅的家了。
“郭村长在不在家啊?”
刁民故意低沉的喊道。
“谁呀?有什么事?”郭栋有些厚重的声音从家里传来。
“郭村长是这样的,我想要个低保。”
“你这小子,竟然敢和你老舅开玩笑,没找打了是吧。”就在刁民阴阳怪气的说着时,一个一米七左右的魁梧汉子从屋里走出来,详怒的说道。
“嘿嘿----,”刁民傻傻的一笑。
“你这小子,这么久了也不来老舅家了,太生分了,快到屋里坐。”郭栋轻轻的在刁民的肩头拍了一下,很是热情。
“老舅啊,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谈谈我们村修路的问题。”刁民也不和他客气,自家的老舅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当过兵比较直爽。
“小民啊,这件事老舅帮不了你啊,这村里虽然我是村长,可是我能够统一我们郭家的意见,但是林家的我是无能为力啊,以前老村长来说过,我是不反对,可是林家的人是死咬不松口。”郭栋一边给刁民沏着茶一边叹息道。
“要不这样吧,我在去帮你争取一下。”
“谢谢老舅。”刁民由衷的感谢。
“你小子和我说这些干嘛,你是我外侄,我不帮你帮谁呀?”郭栋拍拍刁民的脑袋笑着向外走去,而刁民也赶忙起身跟着。
“表妹怎么没在家啊?”刁民跟在郭栋的后面,疑惑的问道。
“今天早上和沈洵他们一起进城了,过几天有要上学了。”
“哦”
村办公室设在林家院子,当刁民跟着郭栋来到这里,里面还有一个人,一米六五左右的身材,略显消瘦,而最让人记忆犹新的就是那脑袋上的秃头,光光亮亮的,任谁见到了都忍不住往他头上看上两眼。
“老林啊,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刁家村搭路的事,你看路也修好了,他们搭过去对我们也没什么妨害,要不让他们搭过去吧。”郭栋对林成才商量的说道。
这林成才是村里的会计,但他的权力却不小,行使着村长一半的权力和全部财政大权,这郭栋也是处处受到排挤。
“这我可做不了主,这是村里人的事,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决定呢。”林成才推脱的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刁民一眼。
“老林啊,这次算你帮我行不行?”郭栋不得不在放下一些姿态,对于刁民这个外甥,他还真是下了血本,平时他可是从来不会对林成才低头的。
“这---也太难办了,要不这样,我们就召集在村里的人开个会,如果大多数同意,那就修吧。”林成才一脸为难的样子。把皮球踢给了郭栋。
“好吧。”郭栋无奈的向刁民探探手。
村里人都隔得不远,在村里的广播召集下,很快就来到这村办公室的门前。
“今天办大家召集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刁家村搭路的事,想问一问你们的意见,”郭栋咳嗽了一声有继续说道,“大家请放心,我已经和他们村沟通过,占我们的地他们会照价补偿,而且我还要告诉大家,如果这条路联通了,那么很有可能明年就能铺成水泥路了,到时候我们是几个村,镇上没有理由不把硬化的指标划给我们。”
“那就修吧。”
“修啊。”
声音此起彼伏,但大多数人的声音都是支持,这略让刁民放心了不少。
林成才却冷笑的站了上去,缓缓的开口说道,“村民们可要想好啊,在修路的时候我们足足是花了半年啊,这半年里你们那只眼睛见过刁家村的人来帮帮忙,搭搭手的?没有吧。”
“搭路也不是不能搭,但是我们辛辛苦苦的把路修好了,搭路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些补偿呢?”
在林成才的煽动下,村民顿时议论纷纷,都无不点头。感觉说的有理。
“我算过,我们按一百五十天算,一天一百的工钱,他们村出一半,只要一家补七千五百块钱,这条路他们就搭吧,不然,我第一个不同意。”
“对,搭路就要给钱。”
“是啊,我们辛辛苦苦修好了,怎么能白搭。”
郭栋无奈的对刁民摇摇的头,心中暗道今天这事恐怕是办不成了。
刁民对他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从容不迫的走上讲台。
“我知道刁家村从林村搭路的事已经不可能了,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你们会因此而后悔的,虽然我觉得威胁人没有作用,但我今天就把这话讲在这儿了。而且这个期限是一年。”
刁民的声音沉重,本来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听完后有嘲笑的,有深思的,更多的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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