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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雪正对梁湘菱介shào着神火,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严重问题一般,忽然皱起了眉头,讶道:“魔教急着找到那未出世的‘神火之源’,莫非是要用来对付我们四大门派?”
梁湘菱只听她的介shào,就感觉那“神火”着实可怕,点头道:“多半是这样了,看来我们得赶快将这个消息告知其他的门派,然hòu我们一起联手,前往南岳衡山阻止魔教的诡计得逞。”
梅香雪听她说完,想了一会,又忽然摇起了头,道:“不对!那神火虽然是无所不能焚毁,但也不是没有克星,比如你的‘冰魄寒光剑’,乃是采南极万载冰魂打造,完全不惧神火焚烧,用地得当,甚至还能湮灭那神火!魔教想要得到神火,一定有其他用途!”
梅香雪说不出魔教要得神火有什么意图,便对梁湘菱道:“先不管他们有什么意图,总之我们一定要阻止他们得到神火,魔教绝不会用那东西做出什么好事。”
梁湘菱在一旁提议道:“既然不是对付我们,也不一定就是害人的吧?燕山、少华两派来了不少前辈高人,兴许他们能知道,不如我们回去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请他们定夺。”
梅香雪沉吟几句,觉得梁湘菱说话也在理,若是他们用神火做些无关紧要的事,也没必要费功夫阻拦,当下点头附议。
她二人说完,又向外边看去,只见魔教徒众已经交代完毕任务,正准备散场离去。蛟龙堂堂主陆迁向他旁边一个亲信举手示意了一个动作,那亲信立刻走到蛟龙堂弟子身前,与蛟龙堂弟子挨个对答口令,以检查是否有外人混了进来。
应龙堂那边,朱猛也开始与众弟子对答口令,每当如此,应龙堂这些人都会想起曾经混入应龙堂的那位少年。苏秋蓉却不想看见这种场面,将头转了过去,怔怔望向天空,仿佛在想些什么。
魔教弟子每个人说出地口令都不相同,看来凡是加入圣龙教的弟子,每人都有一个自己的口令,能让别人从口令中辨出身份。
梁湘菱与梅香雪见他们在对答口令,颇觉无趣,纷纷低下了头,等待着他们对完口令散去。
“快擒下他!”
她二人低头在黑暗里等待着,忽听外面传来这么一句呼喝,立刻下意识地抬头向外看去,只见魔教的人丛中忽然窜出一个黑色身影,在半空中御风飞起,欲要逃窜。紧随后,有三五成群的魔教弟子御风飞起,朝那最先飞起的黑衣青年追了上去。
“你这是找死!”魔教人丛中,传出朱猛一声喝斥,手中“赤焰飞龙斩”已然是赤光腾腾,热浪翻滚,朱猛越众而出,朝半空中那个黑衣青年疾疾斩去。
梁、梅二人对望一眼,已经反映过来是魔教中人在对答口令时找出了混入其中的内奸。她二人心想那人既然肯混入魔教探查,多半就是同道中人,便在那里仔细观察着,看是否认识那人。
说时迟,那时快,朱猛手持“赤焰飞龙斩”一跃而至,已经与那黑衣青年斗在一起。只见那赤焰飞龙斩赤芒闪烁,热浪四散,“天炎真龙”呼啸奔腾,将那黑衣青年的身影吞噬殆尽。这原本黑暗的石林,被朱猛这法宝照得如同白昼,一片光明。
半空,滚滚赤色光潮中,有一道黑色的身影疾速退了出来,落在一座石锥的顶端单脚站立,此刻,他手中已然多出一柄清光灿灿的长剑,光芒亮不刺目,清如秋水,只是那剑身上赫然有七个光点闪闪夺目,仿若天上的明星一般耀眼,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排列在剑身上。
“子午七星剑!”下方的魔教人丛里,不乏有人认出了这柄仙剑。
而梁湘菱与梅香雪对这柄仙剑再熟悉不过,“子午七星剑”乃是三清观前任掌教广成子的佩剑,后被广成子传于他的二弟子上官羽。
借着“子午七星剑”的亮光,梁、梅二人也看清了那手持子午七星剑的年轻人面容,赫然正是同门上官羽。
原来此次潇湘之行,梁湘菱等五人在明处配合其他门派行动,而上官羽被分配了暗中查访的任务,他费心思混入魔教查探,却不料在今晚这突如其来的对照口令之下,显露出了破绽,显然没有料到魔教还有对口令这一关。
他更不知道这对口令辨人的方法,是在某人潜入魔教之后,才忽然兴起的。
“三清观虽在三年前被我教剿灭,但残余势力与紫巍观并派为太清宫,势力又将强盛,近年来太清宫弟子活动频繁,看来已经有能力对我圣龙教出手了,这股势力不容忽视啊!”
陆迁低低说着,却无动手之意,仿佛对朱猛十分放心,认定朱猛可以拿下上官羽。
付越在一旁听着,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的确不容忽视,太清宫的领导者,正是那赫赫有名的何方路,而且在一年多前,那道法精深的广一道人也逃了出去,现在多半也已归入太清宫。”
杨忠在他们的身后,本欲插口说一句,但听了“广一道人”这四个字,心中一震,登时说不出话来,站在那里默不作声。
此刻,付越与陆迁两人正把注yì放在上官羽的身上,并未发现杨忠的异常反应。
半空中,那两道身影再次缠斗开来,赤焰滚滚,清光闪闪,有“铮铮”的法宝震动锐响不止,斗法甚是激烈。
梁湘菱在旁边看着,犹豫了一阵,将手中冰魄寒光剑一扬,道:“那上官羽怕不是这么多人的对shǒu,身为同门,就该出手相帮!”
梅香雪一把将她拉住,摇头道:“门规虽是这么说的,但就这样出去也是白白送死,何必呢?”
“不行!”梁湘菱语气坚定地说了这两个字,“就算送死又如何?我们身为名门正派,岂能苟且偷生!”
“你这傻女人是怎么回事!”梅香雪将她手腕握地更紧,低声喝斥道:“自己的性命就那么不重要么?还是你不想活着了?”
梁湘菱楞了一下,似乎微有感触,但随即又很快回过神来,迅即出手在梅香雪身上下了禁制,道:“师妹,你伤还未好,就不要出手了!”
梅香雪在那里不能动,急得额生汗珠,哼了一声,骂道:“笨女人!你还是放不下,我终于明白萧逸为什么会舍下我而选你了,但你这样不待见自己,又能怎么样,萧逸那混蛋真不值得你这样牵挂!犯不着轻生,你不要去!”
梁湘菱苦笑了一下,摇头道:“师妹,你想太多了,别提萧逸了好么?”
那边,朱猛与上官羽已经斗了数十个回合,双方竟是旗鼓相当,谁也不落下风。两件法宝的万丈毫光,在半空呼啸闪过,轰鸣不断,直震地这片石林里乱石横飞,尘土飘扬。
“刚开始,我低估了那年轻人!”陆迁在下方看着两人斗法,忽然开口说话:“那个太清宫的年轻人资zhì奇好,不过才二十五六的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已经能及得上朱猛近一个甲子的造诣了!”
说着,又忍不住赞了上官羽一句:“不可多得的奇才,是个好苗子!”眼睛流露着惜才之色。
陆迁话刚落音,忽听一阵清脆的“叮铃、叮铃”声音传入了耳中,抬眼看去,却见苏秋蓉旁边的黄衣少女跳脱而出,在半空祭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小铃铛朝上官羽袭了过去。
那一阵清脆悦耳的“叮铃”声音,传入上官羽的耳中,他登时觉得全身一阵舒坦,似乎忘记了一切,轻松自在,如同醉了酒,浑身酥软无力,想要入睡。
“你是三清观的人对么?”黄衣少女冷冷问着上官羽,脸被面纱蒙着,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
铃铛声止,上官羽忽然一震,惊觉自己陷入昏乱,若是这黄衣少女方才趁乱偷袭,自己已经性命不保。
“正是!”上官羽将剑一挥,不显慌乱,冷声回答道:“不过三清观现在已是太清宫,我是太清宫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要杀便杀!不必多问!”
朱猛见这黄衫少女出手,立刻罢手,在一旁持刀观望。
“你们三清观有一个叫颜骥的人,你认识么?”少女冰冷无感的声音,问出的居然是这句话。
“颜骥?”上官羽对这个名zì的印象,也颇为深刻,当下剑眉一扬,讶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要废话,知道就告诉我,我可以饶你性命放你走,不然的话,你休想活着离开!”黄衫少女话语坚定,冷漠无感的眼神里,隐有杀气透出,似乎举手投足便能将上官羽性命取下。
“你这魔教妖女打听我师弟的下落做什么?”
一声娇喝,如凤鸣九霄,飘动苍空,随后,有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缓缓落了下来,降在上官羽和那黄衫女子的中间。
魔教诸人见这白衣女子忽然飞来,以为有敌人来临,纷纷举出法宝作防御准备,欲要大干一场,不料等了半天也未见一个人出现,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子现身救援。
上官羽朝那女子看过了去,一眼就认出了她,却未料想到会有同门出现,一时惊yà,道:“梁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湘菱回头看了上官羽一眼,见他手臂只是已有一道血痕,两寸来长,缓缓流血,当下冲他点头笑了笑,算作招呼,只道:“路过而已。”
“你也认识颜骥么?”你黄衫少女忽然问起梁湘菱:“知道就告诉我罢,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梁湘菱转身看了她一眼,道:“小丫头好大口气,你打听我师弟的下落做什么?”
黄衫少女微微皱眉,冷冷道:“非要我逼你们,你们才肯说么?”语毕,缓缓举起手中的金色铃铛。
上官羽深知这铃铛厉害,手中子午七星剑一扬,疾呼道:“梁师妹快躲!那铃铛古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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