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曲终不散 > 变数和早已消逝的人

?正午的阳光和煦饱满地照满了E·F公司楼房前所有的阶梯,公司上放大镶在公司楼房上的Eternal-fashion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苍白,甚至感觉下一秒就会像吸血鬼一样消逝在阳光下。我站在最下级的阶梯上,公司楼层大门传来的阵阵冰冷的萧杀灌满了我的PRADA毛衣,让我感到一阵阵刺骨的疼痛和麻木。E·F公司出入的各种高高瘦瘦的人健步如飞地行走着,手里温热的星巴克咖啡也在热传递的情况下,迅速得流逝着。

  

  他们是这个时代的宠儿,他们有着最优越的工作条件,也有着优劣分明的眼光。

  

  各种人身上灰色黑色的冷色调无时无刻不再诉说着“里面他妈是火葬场”,是的,E·F公司甚至连骨灰盒都能帮你准备好,只要你愿意。

  

  而我,这个滑稽的乞丐,看起来各位的可怜夺目,这个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全是借助别人的帮助,否则我甚至怀疑我只能一丝不挂地站在这了。路过人们的怜悯眼光上下大量着我,他们甚至巴不得从她们最新款的LV、PRADA包包里掏出硬币来甩在我脸上,不过他们没办法在他们包包里找到硬币,他们只能拿出花旗银行的限量白金卡或是一沓一沓的崭新人民币。

  

  而我看起来各位的安全,唯一的武器就是PRADA暗灰色毛衣的丝线,不过我不能保证我一定能在关键时刻把这些手工缝制缝技精湛的丝线给拔下来,我怀疑我还没用它勒死别人,我手指就得因为长时间血液不循环导致手指坏死截肢。

  

  我看起来当然也格外的搞笑,戴个红鼻子再抹个彩妆都能直接去马戏团了,是的,这毛衣是高蕴哲的,一个比我高整整十一厘米,就连三围我都比不过的汉子。(我为什么会比得过!)宽大的毛衣在我身上显得特别滑稽可笑,而里面看起来特别fashion的衬衫,我会说只有这件我能穿着还不会让人看出“这是我老子的衣服”的样子。

  

  而我身上那个名叫“狼狈”的品牌香水从里向外由内而外吃里爬外地无时不刻在散发着名叫“悲催”的味道,红十字协会没有来帮助我至今是个世界级的未解之谜,不过排在我前头的谜题又怎么会是“红十字协会的捐款到底去了哪儿?”这种上不封顶,毫无下限的白痴问题,我甚至觉得这比“小贱和航哥掉进水里我去救谁”这种问题还要白痴,不过这道题明摆着是送分的,我会选择谁也不救,但是我会在他们面前游来游去耀武扬威。

  

  每一步阶梯都上得格外艰难,不过遗憾的是我并没有颈椎严、腰腿疼痛这种类似的怪病,毕竟我还没有老到这种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过现实比我想象得还要残酷,我自以为我能够哭着喊着像个矫情的jian人一样问他为什么,然后再假惺惺地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可是他根本不给我毁坏他西装的机会,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

  

  我甚至派他的宠物小精灵Laora就搞定我了:“他不在,你干嘛?”“你已经被辞职了。”“亲爱的麻烦把你这身滑稽的马戏团制服换了吧,求你别让我听见你的下一句是你的工作就是这个。”“是的我会考虑告诉BOSS让他多给你些钱买些像话的值当,让你看起来稍微没那么滑稽。”

  

  我觉得我现在完全能体会到封建时代皇上把妃子打入冷宫是什么别样的感觉了:“老子他妈就是不会再见你”。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在世界的某个我觉得不知道位置的城市骄傲蔑视的眼神了,我那不切实际的白眼在他眼里是多么得滑稽可笑,让所有人不止一次得认为我得了白内障......-----------------所以我还是只能矫情柔软地枕在别人的大腿上企图用我的眼泪摧残任何人的Armani内裤和那不切实际无法想像的老二。

  

  “别想得那么糟糕,起码你还没得白内障....吧?”他甚至从原本的一脸“我连你胳肢窝下几根毛都知道”的表情变成“你他妈谁?老子不认识你”的搞笑样。

  

  我只能愤怒地用手用尽全力地在高蕴哲大腿上扭了20°(毕竟结实得太硬),然后温柔地用双手捧起他的削瘦脸庞优雅从容地吐了口口水......(好歹我是二十一世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兼好公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跑去那干嘛?”他两只精壮的小腿搭在Armani桌子上,我真的没办法理解他为什么对他的腿有一种变。态的自恋,不过我承认确实怪好看的......他宽大的手指细腻地把玩着我的头发,我一度认为他是想帮我拔头发,因为他的力度真是恰到好处得软弱,刚刚好就能拔下一大把!

  

  “嗯......”我枕在他腿毛浓密的大腿上,眼睛有些湿漉漉的,脸上流露出“老子今天特不爽”的表情。

  

  而这一切,都在那个没心没肺的问题下,变得仿佛被静止一般,偌大的客厅只能听见厨房冰箱的嗡嗡声和高蕴哲折动我头发的沙沙声,一切的一切甚至包括时间都变得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他见我一直都沉默没有回答,用手掌面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背,我自以为他准备说出一些肉麻但是特安慰人的虚伪言语来敷衍我,可是我错了,连边都没挨着。

  

  “我饿了,你去做饭吧。”我顿时爬起来,手肘撑在沙发上,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死死地望着他。“你瞪我也没用,你不做我就吃你。”他静静地望着我,眼里是让人恶心作呕的无尽温柔。

  

  我迅速安心地趴了回去,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那好你吃吧。”说着还舒展开身体,整个上半身踏在他的大腿上,伸手拉着他的领带,笑吟吟地看着他。(是的他一回家就把DIOR外套和裤子脱了!)

  

  然后在我惊恐眼神的注视下,他张开血盆大口从容淡定地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大口......“你妈*!”我吃疼地蹿起来,拉开自己的PRADA毛衣,因为本身宽松的原因,我甚至能直接从肩部拉下来,看起来像极了了一个绿茶biao。

  

  PRADA毛衣上沾上了些口水,以至于我在拉开时沾上的,全部相同地从容淡定地抹在他脸上了。红通通的一片,力气大到即使隔了两件衣服也有一部分清晰可见的牙印,他从脖颈出咬下来甚至要到了我锁骨的边缘,这丫的嘴巴真大。

  

  黄昏落下的的暗金色阳光从落地窗里透露进来,刺满了我整个后背。从胳膊缝里参透过来的也照在他的右半张脸上,显得各位的异样,洁白的小虎牙被暗金色照耀着发射着。

  

  而他的另一边脸,透露着前所未有的黑暗,那渗着毒液的白牙在黑暗中闪烁着阴森森的白光,而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深不可测的黑暗。

  

  ----------------Eternal-fashion公司此刻已经灯火通明了,整栋楼房散发出日光灯刺眼的光芒,而在十三层那间偌大的房间则更是如此。

  

  “Reven,拿到了吗?”

  

  萧佳航端正威严地坐在Armani的真皮椅上,周围的装修设计和他本人一样,灰色、白色,一个个集结成一个庞大的空白格。

  

  挽起来的衬衫把手臂的肌肉线条压曲得有一种原始的美感,桌面上折射着日光灯光芒的银白色袖扣与他平淡死沉的瞳孔相互呼应,干净整齐的斜刘海从一旁散落下来,透露出一种淡淡的干净。

  

  “嗯航哥,这是‘Tance’公司的财务报表。”一个看起来年轻阳光的女孩,脸上露出的兴奋让人感到诡异的微笑。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他现在恐怕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萧佳航接过女孩递过来的文件,低头翻阅着,他的视线再也没有聚焦到女孩的身上。

  

  Reven的身体一怔,看起来有些硕大的拳头握紧了许多,胆怯地像在询问意见一般“我可以...去见他们一面吗?”

  

  一阵死寂后,萧佳航缓慢地提起头,死沉的眼里充满了尖锐的萧杀:“你已经死了,没必要去见他。”说完便迫不及待地移开了视线,似乎根本不想看到眼前这个虚假的人。

  

  这个各位高挑的女人身体有些晃动,看起来像在低沉地抽泣,又或者在压抑着偷笑。

  

  被泪水打得湿漉漉的眼睫毛下面那被鲜艳的红色占满的嘴唇沙哑费力地憋出一个字,听起来甚至不像人声。

  

  “嗯......”

  

  她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摇摇欲坠地朝门外走去,甚至感觉他下一步就会倒地不起,后面冰冷的空间越来越远。

  

  “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威严浑厚的声音透过刚想合上的玻璃门,也穿透过了Reven,仿佛有什么破碎的声音,在一身刺耳的尖锐后,散落破碎到四处。

  

  她最后甚至跑到洗手间的隔间里低声的抽泣起来,略显宽大的手掌在包包里翻找着什么,最后却拿出手机,看着那张四人合照,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玻璃屏幕上,弄花照片上那个看起来特别沉闷的人,最后蕴到每个人的脸上。

  

  她低头抽泣着,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太大,不仅爆出一股股的青筋,甚至连手机的电池和后盖都掉落在地上,被泪水打得潮湿润滑的屏幕一闪便变成了一片死灰。

  

  ----------------我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餐刀从厨房大踏步地走到客厅愤怒地朝着二楼的卧室呐喊“我做好了速度滚下来吃!”我甚至觉得我身上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愤怒光环,脸上满满的不爽。

  

  他慢悠悠地探出来,懒散地趴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压抑着心里的怒火,我觉得我都要被愤怒灌满整个脑子,然后烧成灰了!

  

  “做的什么?”他用手肘靠在大理石扶手上支撑着身体,手指整齐地合在一齐,看起来美得像一副油画,是的,是爱德华·孟克的那张《呐喊》。

  

  “自己滚下来看,居高临下的感觉很好吗?”我半咪着眼睛,从缝隙中透露出尖锐锋利的光。

  

  他一步一步优雅地像个病态的公主,还用阴阳怪气的声音模仿着:“嗯,好爽!”我甚至感觉我越发觉得我要把我手中的金属餐刀捏变形了。

  

  从坐下以后他就没停过,一直皱着眉头发出“啧啧啧...”的声音,就好像我顺手在毒里放了一块羊排一样。

  

  “不吃滚蛋。”我故意用餐刀发出叮当的闹声,想是在威胁或是警告。

  

  他只得皱着眉头吃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他是左撇子,所以左手拿刀右手拿叉,让我觉得他切肉的姿势和我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我是最滑稽的那个。我总是因为老使力导致手腕酸痛,在切动的过程中滑落餐具,发出巨大的响声。

  

  “啧啧啧...这可是奥地利本地的三月小羊羔的羊排啊,这红酒加的真多,你是把一瓶子直接砸进去了吧,真是暴殄天物啊。”说完还是一直发着啧啧啧的声音,充满了对我的蔑视鄙视轻视。

  

  我在他的一番说教下老脸变得通红,因为我煎得太老了,老到我甚至切不断它的筋......但是他还是坚持地吃完了,包括摆盘......虽然我的摆盘技术十分青涩幼稚,但是起码还看得出的吧,他为什么会把西兰花也吃了,我因为偷懒甚至没有焯一下......他把餐巾从大腿上轻柔地折叠好放在餐桌上,优雅地让我自愧不如地想把我盘子上剩余的羊排甩他裤裆里面,告诉你什么叫做礼貌教养。

  

  他起身离开的转身顺手抽了一张纸巾,然后用着命令的口吻背对着我说:“记得把盘子洗了亲爱的。”

  

  “我可是病人,你能让病人去做杂事吗?好歹你还是个医生!”我把双腿像他一样搭在餐桌上,甚至在搭上去之前我还无礼地直接把餐巾甩到一旁,霎时透露出一股流氓的气质,“谁爱洗谁洗老子就他妈不洗”在我身上完美地诠释着。

  

  他转身在旋转楼梯的扶手上倚靠着看着我,“你明天还想出门?”他从容地微笑着。他就像一个微笑的死神,无形的镰刀锁链把我虐得体无完肤,我对上他的胜率只有百分之一,这已经比我想象得高了。

  

  可是当他真的有意想置我于死地时,我是逃不过的。

  

  因为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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