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一般是不下雪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即使下雪,也稀稀零零的,和老人的头发似的:稀稀拉拉的几根。
不同于南方的是,北方的雪,总是下得昏天暗地。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一望无际,令人心生胆颤。
这些,是我小时所没有体会过的。
比起夏天的燥热,我更喜欢冬天的寒冷。而现在,在这个我最喜欢的季节,我待着我之前还是最喜欢的城市,睡在我喜欢的人的房间。
三楼有三间房,没人住的那间房万紫千红,鸟语花香;我的这间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小贱的那间房,乌烟瘴气,荒凉凄惨。
是的只有他房间有空调。
所以我现在正枕在小贱那满是腿毛的大腿上(其实可以想象成毛绒玩具,尽管那够恶心),玩着手机。
“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不有空房吗......”小贱满脸不耐烦,是的住进他店里的前几天我都在他房间睡的。
“就算不看在我们那么多年兄弟情份上,你也看在上帝的份上啊小贱。”
“你不说你房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吗?开你的花去啊”是的他再一次尝试把我的头从他的腿上拿开,可能是第一百多次了吧。
“还开个P啊,海子那人是有空调吹的,而我这个可怜虫呢,是没空调吹的。”
“海子是谁?”是的我早就预料到了,“还有,你可怜?多少人想枕我腿都没得枕,别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不过我在一个星期后搬走了,是的就是在我收到应聘信之后。
我在收到之后就打的过去公司那去了,尽管我是飞速可是“的哥”飞不起来啊,是的堵车这种事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打的这种事在市中心可以弄出三位数以上。
是的我在那该死的助理那被拦了下来,首先我没有预约,其次没有任何一个人认识我,最后是我、没、有、穿、正、装。
是的亲爱的我没有穿,我当然不可能踩着蹭亮蹭亮的皮鞋,笔直笔直的长裤以及比老子瞳孔还黑的西装过来。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在这。
“好的谢谢那我先回去了”我只好满脸尴尬得赶快圆场,尽管它已经破得不能再破了。
“让他进来。”
我霎时就感觉听到了主的呼唤,那浑厚慈祥,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我仿佛看见了小天使那洁白无瑕的翅膀以及那可能是尿不湿露出的屁股。
我看见了他。
那个曾经提我打了教导主任的他,那个知道我心思的他,那个我恨不得拽着问你去哪了的他。
可是我不敢,也不能。
他变得好陌生,我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只有无尽的空洞及冰冷。
“好的。”那该死的助理的回答让我觉得很诡异,那声音十分的清脆,也非常迅速,我已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脱口秀节目出身的了。
面对他那张冰冷的脸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终于鼓起勇气想问他,他倒先开了口。
“我知道你想问我很多问题,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回来了,憬。”
我非常喜欢他叫我的名字,单字一个憬,他能叫得那么特别,精准、精确、甚至还有那种亮晶晶、blingbling的光。
然后就是那个时隔四年的吻。
(亲爱的你们自己YY去吧我真的不是来写H的)
我其实是喜欢女孩的,真的,只不过被掰弯了而已。
他起身的时候我从他那件白衬衫的扣子缝中看见他腹部的刀口。
那是一道新的刀口,不是之前在高中时的那条疤。
高中时期航哥在混混头里的地位就已经被小贱的新邻居给取缔了,处处刁难航哥以及他身边的人,小贱父母也是受不了小贱这样才搬家的。
而我那时和航哥关系渐渐走远也有这件事的原因。
但是他没有想过放过我,那个内心黑暗的人,我觉得他一定是小时候老是被他爸抢喝奶才那么怨恨。
“你就是那个萧佳航他兄弟?”
是的这个愚蠢的人类只知道打架,所以我从来不指望他能说出一些稍微有营养的话。
“知道还问。”是的我在装高冷,或者说是在装B。
“呦,挺能的嘛,知道我要干嘛吗?”
然后我一脚踹在了他那应该是小牙签的小牙签上。
真的,虽然小贱和航哥不听课可是起码他们看书啊(不,这不是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像这种熊孩子只不过肌肉比我多两块(何止两块),会打点假而已。
然后旁边那两人拿出刀子往我腹部捅来,我只以为随便象征性地打打就行了,没想到他们玩那么嗨。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这种人有多阴暗。
是的我懵了,差不多站着等捅了。
然后小贱一脚踹在一人身上,作出了一个帅气的出场姿势,只不过他没有掌握好往地上亲密地接触了下。不过航哥就没有那么霸气了,是的他捱了另一个人的刀子:本来是捅我的刀子。
“你腹部怎么了?”我惊奇地问道。
他笑了起来,很温暖的那种,是那种大哥哥的笑。
“没什么,走了以后开的刀子。”
“哦。”我当然不会像八点档电视剧上说的去摸他刀口然后矫情得哭着问疼么。
“我让人给你房间装个空调吧。”
“你怎么知道。”我好像已经猜到了。
他笑着说:”盐巴。”
“你怎么还纠结这个梗!”我自然是羞愧了,是的我昨天晚上没洗澡就在小贱房间里睡了。
和他又闲聊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他对着那个正在涂指甲油的助理说:“好了你以后不用来了。”
“老板我就是补个妆......”那女的都快哭了。
“不是因为这个,他以后就是我的新助理了。”然后指了指我。
我自然是惊奇,是的我既不会煮咖啡也认不清咖啡。
和他吃过饭,我说我该回去了。
“和我一起住吧。”
我自然是很尴尬,首先是店里还有个小贱,是的他不会做饭,我猜他要么没吃要么叫了垃圾外卖。
“有事那算了,下次吧。”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厌烦,是的我在他面前就像一个脱光了一丝不挂的人,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他开车送我到小贱店门口。
“这......就你住的地方?”是的他明显想歪了。
“你要是再用你愚蠢的思想来玷污我纯洁的灵魂我就也往你腰上捅一刀。”
“......”
“小贱在里面你要去看看吗?”我打开车门。
“当然,他还欠我几十万呢。”是的这个时候他满脸不爽。
“那人是你?”
“哦我亲爱的憬不然有哪个愣头青会浪费几十万啊。”
“......”
刚上三楼就听见小贱那万年不变的声音“憬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你看看我吃的都啥!”
然后容许我做一个无奈的表情再向航哥解释:“小贱不会做饭你知道的......”
航哥一副“我了解,加油!家庭主妇”的表情,是的我霎时觉得他小贱附体了。
“大哥!~”小贱那声音越听越想抽。
“你要是敢把你鼻涕抹到我衣服上我就把你拖鞋塞进你食道里。”是的小贱正在航哥身上蹭。
“......”
“丸子后天葬礼。”
航哥的声音提醒了我们一件事,游戏没有结束。
这场上帝特别钟爱的游戏,依然持续着,即使过去四年之久。
上帝只是按了暂停,稍微按了下暂停。
不管这场游戏充满溢出了多少鲜血,他还是会说:“Keeponthe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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