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女人的王道 > 第四章 神秘的黑衣女人

??从北京回来,裴正清冒出个新主意,再过几个月就是关明惠的生日,他想将发布会作为一个特别的礼物送给明惠,发布会的日期就定在明惠生日那天。至于一本杂志的创刊活动与什么礼物能挂钩,连他的好朋友方刚都觉得莫名其妙。

  在返回广州的飞机上,还有一个疙瘩一直在他心里无法解开,那就是新来的主编顾珊珊,美女之类,裴正清见的多了,但他感到这个顾珊珊绝对不只是一个美女那么简单,特别是她那一转身的背影,冷峻而魅惑,任何一个细节,看似随意,却又像出自科班,让他似曾相识,却又一直找不到答案。

  人就是这样,越是想不明白的事,越是让人不得安宁。

  裴正清是个做学问出身的教授,凡事缜密严谨,当上董事长后,这种个人品质帮了他很大的忙。

  他回忆这段时间以来,特别是上北京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是获知涂小雷死讯、并且收到他的U盘之后的第三天,他头一件事当然是去涂小雷工作的地方。

  正好碰上星期天,裴正清独自一个人来到了佳丽整形医疗美容中心。诊疗大楼十分气派,玻璃门的内外都是大理石地面,擦拭得一尘不染。正面是一面深灰色的水墙,流水连绵,始终冲刷着四个银质宋体:佳丽整形。

  和他去时估计的一样,接待厅里门庭若市,自然是女多男少,这些做着美梦的女人,声浪和喧嚣声沸沸扬扬。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他正好乐得四处观望。

  根据门口的示意图,裴正清找到了设在三楼的涂小雷工作室。房门紧闭着,门把手却是铮亮铮亮,就像主人刚离开一样。他试了试,门锁了,打不开。

  特意走一趟,不能就这么看看热闹就回去吧。裴正清不死心,就在他试图用别的方法开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发现有人走过来了,工作室在走廊的一侧,裴正清无处可躲,只好迎着来人而去。檫身而过的是个无龄*,她一身黑衣,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绺发丝随意飘落,凛冽中透出几分柔美。他还注意到,这个女人素颜,戴着一副遮去半张脸的墨镜,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裴正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估计她快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裴正清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黑衣女人的步态和身影,仿佛是经过培训,整个儿透着诱惑人的魅力。

  裴正清第二次去佳丽整形医院的时候,是与关明惠一起去的。开始他并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邀请到“苦主”。

  那天傍晚,裴正清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刚从电梯口出来,便吃了一惊,只见关明惠竟然在他家门口靠墙站着,面色苍白,神情凝重,楚楚可怜。裴正清担心她站不稳,快步冲过去扶住她,责怪道,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啊。明惠漠无表情地回答,打了。

  裴正清赶忙掏出手机,该死,当天下午因为开会,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后来会议结束,他忘记调回铃声。开了门,明惠一言不发地跟他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任由裴正清冲茶倒水。她像是被人猛击了一闷棍,一直没有回过神来。裴正清把茶杯递给她道,明惠,你没事吧?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个样子,裴正清心里难过。他想调节一下气氛,便笑着问她:“明惠,你真厉害啊,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可搬了好几次家啊?你结婚后我一直没你的电话,也不好再打扰你啊!”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无情无义。你可以不关心我,但是我对你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关明惠依然面无表情。

  裴正清可以检讨自己的漠不关心,但是不能接受“无情无义”几个字,毕竟二者的婚姻是女方家里的原因才分开的。

  关明惠看出了他的不快,接着冷冷地说:“你可以不管我的死活,但是你不可以不管你孩子的死活。”

  “什么?你说什么?我的孩子?”裴正清睁大了眼睛,急切地质问道。

  看他郑重的样子,关明惠脸上掠过一丝苦笑,有气无力地抬手掠了一下额角的发丝,道:“别急,孩子好好的呢,到时你就知道了。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那人说涂小雷死于非命,而且他知道是谁干的。”

  裴正清当即愣住了,比刚才听到明惠讲他的孩子还要吃惊。房间里很静,仿佛可以感受到空气的流动、茶叶在热水中伸展,若干种假设在脑海里对冲。片刻,他才缓缓地说:“那人找你要钱,对吗?”

  明惠的眉毛挑了一下,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要给他。”裴正清语气坚定,接着解释,“你无论给他多少钱,他都不会告诉你所谓的真相。可以断定,对方第一是求财,第二是利用你的好奇心。”

  明惠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是我想不通的是,小雷这个人根本不会跟任何人结怨,他不缺钱,又不是个贪财的人,谁会对他下狠手啊?”

  “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啊。”裴正清不想让明惠看出他的神情没有那么意外,立即起身去倒茶。裴正清通过涂小雷留下的U盘,当然早已知道了答案。这个神秘的陌生人貌似有用,其实根本没有用。他只能安慰明惠道:“现在的骗子很多,让你搞不清他们的消息来源,然后就变着花样地骗。”

  关明惠急切地打断他的话:“你不觉得这个骗子有点太离奇了吗?”

  裴正清马上收住了话头。

  见他不做声,明惠露出明显的不快,带着质问感叹道:“你是明知这里面有文章,不愿意深究,想叫我装聋作哑,对吗?你是不是想说,反正人都死了,就别再深究了。人死如灯灭,就算查出一朵花来,又有什么意义呢?你是不是这个意思?裴正清!”最后几个字她加重了语气,完全就像在责问自己的什么人一样。

  裴正清只好低着头,一时他真找不到恰当的言辞。

  这时,两行清泪正从明惠好看的双眸缓缓滑落,白净的脸上露出可怕的肃杀之气,她望着窗外,冷笑道:“我真蠢,我跟你裴正清什么关系?小雷跟你又是什么关系?我跑到这儿来干什么?简直就是莫名其妙。”言毕,她起身准备离去。

  裴正清一把拉住她,心疼道:“说吧,你想怎样?”

  关明惠盯了裴正清好一会儿,一字一句道:“我求求你看在咱俩孩子的份上,帮我调查这件事,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正清眼睛一酸,他忘情地把明惠抱在怀里,斩钉截铁道:“明惠,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你告诉我,‘咱们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涂小雷不能生育,你说我那个十岁的女儿还会是谁的?”明惠哽咽道,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裴正清惊呆了。瞬间,他像着了魔一样,再次把清廋的明惠揽入怀中,一边抚摸着她的秀发,用自己的脸摩挲着她的额头,一边语无伦次地喃喃道:“明惠,我的明惠,我记起来了,我们分别的那个晚上······你,你,你受苦了。咱们的孩子还好吗?你一定要告诉她她的爸爸是谁!”

  关明惠伸出纤细的手指,擦干自己的泪,又替他擦掉泪痕,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很轻地说:“孩子很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她爸爸是谁,但不是现在。”

  ······裴正清第二次去涂小雷的工作室,关明惠带着钥匙和他一同前往,与上次不同的是,门把手处插着一枝不知名的小花,粉红色,茎部带刺,关明惠开门的时候,还把她的手扎了一下。花掉在地上,裴正清小心地捡起来,轻轻地放在进门边的杂物柜上。虽算不上故地重游,但他很自然想起第一次来时,那个与他擦肩而过的黑衣女人,但他发现,除了那一缕淡淡的玫瑰香,记忆其实是一片空白。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女人或多或少跟涂小雷有关联,但裴正清完全不做深层次的联想。这是他独特的思维方式,他做任何事情,不会先入为主,天生具备强烈的目标感,细枝末节根本无法纠缠他的视线。

  工作室里一切井井有条,只是家具和办公桌椅上积了一层薄灰,房间里飘散着一股霉味。明惠默默地打开窗户,裴正清发现她黯然神伤,满眼含泪,不想让她睹物思人,过于悲伤,便小声对她说:“你还是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觉,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找找线索。”

  很显然,关明惠的心里也是急于逃避这个让她无法面对的地方,否则,她早就过来收拾涂小雷的遗物了。

  关明惠听了裴正清的话,打电话叫来涂小雷生前的助手小潘,请她听从裴正清的安排。小潘个子高挑,相貌平平,且不施脂粉,人略显清廋,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是那种踏实可靠,见一面就知道可以信任的人。裴正清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

  等两个女人走后,裴正清开始仔细打量工作室。他发现整个工作室除了比较宽敞,和其他类似的医务室,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吸引他目光的是外屋墙上一排鲜活的整形案例广告,有去眼袋、隆鼻、除皱,削骨缩面、磨皮换肤、抽脂去肚腩等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裴正清很难相信人类还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需求,要不是窗外的阳光提醒他,还以为进了白公馆的酷刑室。特别是女人的*,这么柔软的温情之地居然也要刀光相见,做成什么蜜桃奶、水滴奶、冰淇淋奶、麦格娜绮丽奶,至于是什么意思?他也搞不明白,感叹自己这个一级教授、博士生导师真是孤陋寡闻。

  他发现,所有的*,都没有出现女人的面部,全部是脖颈至胸部的一截,令人浮想联翩。他的目光在游移中落到一对*前,文胸是黑色的,外层是半透明的蕾丝,胸脯很美,充满诱惑。但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左胸的上方,锁骨的下面,刺着一朵小小的梅花,深青若黛,与黑色的蕾丝文胸遥相呼应,欲语还休。

  一会儿,小潘提着半桶水上来做卫生。从小潘嘴里裴正清知道这里虽然是整形美容医院,但极少提到医患二字。他问小潘能不能看看这半年来的客人登记薄,小潘说当然可以,稍等给您找来。在等待的过程中,他坐在大班台前,想着平时涂小雷来上班的样子。他推断涂小雷是在工作场合与叶锦松相遇的。这样想着,不自觉地打量班台一侧的抽屉。让他意外的是上面的第一个抽屉明显被撬过,因为有撬痕,也没有刻意修复过,听之任之的样子。随后打开,里面除了基本空白的处方笺和一些X光照片,表格之类散乱地丢着,什么也没有。裴正清纳闷,涂小雷是个心细如丝的人,他既然记着给自己留下书信和视频,抽屉就一定会清得干干净净的。或者说,撬锁的人已经拿走了该拿的东西,这个抽屉也就没有加锁的必要了。

  拿走了什么呢?叶锦松应该是那种什么都不需要的人吧。

  裴正清下意识地一张张翻着处方笺和表格,忽然一阵风吹过,一张处方笺掉在地上,他俯身拾起,看见纸的背面写着一行字:一寸*一寸灰。字很潦草,像是随意的涂鸦,但裴正清认识涂小雷的笔迹。

  小潘送来的来客登记簿上没有叶锦松的名字。裴正清心存疑虑。临走的时候,他不经意问小潘有没有人来整形是不登记的。小潘说当然有啊,大明星啊,主持人啊,还有就是当官的,或者就是经常上电视等等的身份显赫的人,这些人来,不但不用登记,还有人专门来清场。

  离开的时候,裴正清找了张报纸,把杂物柜上那支带刺的小花包起来带走了。

  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物管处打电话,请他们花工来家里一趟。没有寒暄,把花工让进屋里,裴正清拿着报纸走到他面前,打开后问道,张师傅,您知道这是什么花吗?花工老张和他很熟,不喊老板喊他博士的,看了一眼道,这是刺梅。很常见的,博士,您喜欢?

  裴正清微笑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心里却咯噔一下,脑海里随即出现了黑衣女人*上的刺青梅花,他的内心像是受到猛地一击,让他的思维在休眠状态下惊醒。

  但是,他看上去仍然波澜不惊,坐在张师傅的对面,问,老张,刺梅是梅花的一种吗?老张说,刺梅俗称虎刺梅、铁海棠,跟梅花是两码事,只是长得有点像梅花。

  送走了花工,裴正清立即给小潘打电话,问她能不能把工作室墙上*组全部案例的资料完整地给他弄到,小潘说这些资料都在医务处存档,她也要想办法,可能没那么快到手,让他稍等几天。

  裴正清谢过小潘的热情和诚恳,他知道自己只是为了那枝黑色的刺青梅花。直觉告诉他,涂小雷的死一定跟那个神秘的黑衣女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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