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如果仍旧健在的话,今年也有六十岁了。
我,父亲最小的儿子。父亲时年三十七岁才生下我---这不是父亲告诉我的。我的父亲有过两任妻子,前妻也就是我的大妈,她在生下我哥哥后没多久就和父亲离婚了。大妈带着哥哥离开了父亲。那时我听父亲说过,他说我的大妈不懂的节俭,即便是区区两口子过日子,她也把饭做的奇多,从来没个标准。为此,他曾把锅凿了个洞,所以当每次水加到这里的时候就会流出来,这样也就不用担心饭再做多了。那时听来我觉得这真是有些好笑,我相信大妈并不是弱智的,但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以至于父亲非要出此下策呢?我相信父亲的话,我觉得这肯定是确有其事的,不然父亲也不会说的这么头头是道。
以我的理解和我能想象的到的那个环境。那是个粮食缺乏的年代,人们没有过多的欲望,也许有的也就是怎么能让自己过得丰衣足食而已。所以作为家之主的父亲来说,他的行为就能让人理解了。因为,在我记事起我就没有见过我家里有过过多的粮食,所以我才又坚信那时的粮食也是奇缺的。加之父亲是经过三年饥荒的过来人,所以父亲更懂得珍惜每粒粮食。
婚姻有时是很奇妙的,也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在人生的道路中有谁知道谁会陪谁走到人生的尽头呢?所以,由于种种原因,父亲最后还是和大妈离了婚。父亲曾说过是村里有人在挑唆,说父亲经常打她让她离开父亲。而这样的人,父亲虽没有明说我想我也已经是知道了个大概了。是的,我也承认父亲跟我说过他打过我大妈。他说,大妈总是把饭做的过多而浪费了,所以还真是没少打她的。在我的这个年纪里,我是不能理解那个时候的人们的爱情观是个什么样子的,我不知道,人们是不是为了爱情才走到起呢,还是为了生活。所以以我单纯的想象,我只能是惋惜这对夫妻就这么离了。因此,爱情这东西真就是缘分的问题了。
惋惜归惋惜,我觉得我还应该感谢大妈能给我这次来人世间的机会的,不是说笑,而是真的感谢。是的,我想如果不是他们的离婚我父亲和我母亲是不可能在起的。所以,我觉得有种奇妙的感觉在左右着人们的爱情,磁场不同的人那是不能在起生活的,即便生活在起也定是矛盾重重的。所以我就觉得父亲和母亲才是天作之合。在父亲给我讲述的记忆里,我的父亲对母亲总是疼爱有加,不管生活有多么艰辛旦面对母亲父亲总是会显得很坚强。而且对母亲的要求也是百依百顺的。父亲只要是能满足母亲的他都会满足。听着父亲的讲述,我觉得母亲就在我的面前。虽然记忆里没有母亲的音容笑貌,但,我觉得母亲定有什么过人之处的,要不然父亲又怎么能视母亲为掌上明珠呢?
父亲和大妈离婚时父亲已经是二十七岁了,那时父亲很能干,做过生意,而且是天南海北的跑。所以,在次不只是怎样的境遇下父亲就遇到了我们的母亲。是的,那时我太小了,所以我已记不住父亲跟我讲过他是怎么遇到母亲时的话了。而他们到底是怎么相识的,如今我搜索枯肠也不得而知。所以现在我总是觉得我有些后悔,后悔我当时为什么不记清楚点,后悔我为什么就没有把父亲的话当回事呢?
我的母亲是陕西人,说实在的母亲去世那么早,而我根本就算是没有见过母亲的了。因为即便是见到过,那么小的年纪里我是记不得的。因而,在我的记忆里母亲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的存储区域里是片空白的,而这种空白是我以任何方式冥思苦索都不会有丝毫结果的。小时我也有看过母亲的照片,但记忆并不那么深刻。所以,真正见到母亲庐山真面目的却是我今年在大堆大姐保留的旧相片里看到的。而那是张三十年前的有些泛黄的黑白照。从整体上看,照片是少不了岁月的痕迹的,有些地方有点淡淡的黄色,而有的边上也有些稍微的卷曲存在。我有些庆幸,我觉得至少我还能在照片里再见到次我的母亲,虽然没有音,但容颜依旧在。看完,我觉得少时留下的遗憾也多少在这里有些弥补了。
在我们家的那种情况下,这可真算是保存的很好的照片了。般来说照片要是放在潮湿的屋子里三十年,那肯定是模糊不清不辨东西了。而这张照片,虽然除了有些淡淡的泛黄外,其余都很好很清晰。那个背景和那个时代特有的装扮还是目了然。照片上的景是片钢柴林——种植物,条长凳上坐着我的几个伯父和父亲,他们的怀里和旁边分别抱着和站着我的堂哥堂姐。那时我大姐也还在襁褓中的,由我父亲抱着。后面站着我的大堂姐,然后是我母亲,和我的几个伯母。照片照的很暗,所有人皮肤都显得很黑,或者很黄,唯独我母亲。照片上母亲的皮肤白皙,点也看不出乡村妇女本有的俗气。而是种清秀,种纯净的美。那种气质往往是我的婶娘们身上所没有的,而这也让他们在以后对我说时也是交口称赞的。所以当我看到照片时我就觉得即便是那时的平常打扮下,母亲算不得什么美女,但与我众多的婶娘们站在起比时还是会有种如出水芙蓉般的另类。
我并非是要这么夸母亲,而是母亲在我的众多的伯娘的眼里确实是个懂得生活,懂得品味的女子。陕西人的那种生活状态虽然我不甚了解,但我坚信定是我们这个地方的人有所不及的。而母亲也定是传承了陕西人所特有的魅力以至于会令我们土生土长的河南人有了种耳目新的感觉。所以,我就不在疑惑了,而父亲对母亲百般呵护,视母亲为掌上明珠的举动也多少让我有所理解了。
父亲跟我说过,他说他总是会满足母亲的切愿望和要求,地里的活父亲也从不会让母亲干的。家里以前养了几只鸡,而母亲却很喜欢吃鸡肉,所以父亲就毅然决然的把只只鸡给宰了然后把它们变成美味端到了母亲的面前......其实,我母亲也并不是什么娇柔的女子,母亲会做手拿手的好菜。母亲总是会体贴和关心父亲的冷暖。母亲也总是会知冷知热的给父亲鼓励和支持。我知道母亲也没什么文化,但那种东方传统的女性美母亲还是发挥的淋漓尽致。父亲说,他总是会怀念母亲的体贴,他也总是会怀念母亲的那种柔和的脾气,和那种不温不火的性格。我记得我小时候父亲会做各种好吃的,也会腌制各种咸菜,父亲说他的这些本领就都是跟我母亲学来的。所以我觉得母亲对父亲的影响不可不为是至深的。
我的母亲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她真正留给我的记忆却是像轻烟样虚无缥缈,甚至是到眨眼不见的地步。少时,我曾羡慕别家的孩子有个母亲疼爱着,而我却没有。我羡慕别人温情又甜蜜的叫着妈妈的感觉,可我却不能体会到的。度我总是默默垂泪,又在心底诅咒上天的不公。我觉得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可上天为什么却要给我这样的惩罚呢?那时,只要是我遇到不顺心的事了,我就会觉得我很可怜很可怜,我觉得我是个被上天遗弃的人。但慢慢的,当这已成为种习惯后,我也就无所谓了。
我也曾看过那些写的歌颂母爱伟大的文章,看着里面的书写,我知道母亲是个非常伟大的职业,母亲也是我们生中最重要的人。母爱同样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可我--可我似乎是铁石心肠的人,我感觉不到丝毫的共鸣之感存在。我总是毫无所动。原因,也许是我没有受到过母爱的滋润吧,所以也就谈不上共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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