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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之前,解衣大抵是躲不过的。但自从恢复意识以来,解衣的武功大进。眼见铁笼如泰山压顶而来,解衣本能的向后一闪,便已退后一丈有余。刚稳住身形,但见一道寒光直刺而来。解衣身子一旋,轻盈闪开。
“好快的刀法,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如你这般英姿,却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真是令人扼腕叹息。”
“唯独你不可饶恕。”
她的目光凌冽,声音冰冷,对解衣充满着怨恨。不过多言说,遂即又与解衣斗在一处。身形愈是鬼魅,刀法更是致命。
打与木槿比武以来,解衣尚未真正意义上显山漏水的较量一番。此刻,倒是个机会试试自己的水平。解衣念想及此,便放下顾虑,由守转攻。不出一刻,便稳稳拔得头筹。
至此,那女子自知已不是对手,眉心紧锁,且战且退,似在思考破敌之策。
此等良机,解衣当然不会错过。攻势更猛,趁其一不留神击落宝刀,进而身形探前点了她的穴道。
“我与你只有昨日匆匆一面,而且还承受了你狠狠的一刀。如今,你对我却是恨之入骨,为何?”
“因为你没死,功亏一篑。”女子的眼神露出深深的失落。
“我不明白,能否细说?”
解衣一头雾水,除了与灵剑阁的恩怨。自己初入江湖,从未招惹他人,怎会招致如此强烈的恨意?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那女子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一副慷慨赴死的不屈。
“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解衣确定此屋必有蹊跷,之前童音朗读的孩子现在是久寻不得。也只好先将女子押回客栈,再做他念了。
偏墙后的一双泪目目送着解衣押解着女子出屋,又等待了一段时间,确信对方已离开,才不禁喃喃自语“娘”。随后,这看似八岁左右的孩童,揭开桌下地板,走了进去。
原来这地下果然是别有洞天。地下的空间并不算空旷,只是零星点着几盏蜡烛,倒也是亮如白昼。中间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人,而立之年,身材匀称,但是面色苍白,似乎患有重病。引人侧目的是,他的右手边是一柄古剑,单看剑匣便知绝非凡品。
孩童走进中年男人,摇了摇他的手臂,“爹!娘亲被抓走了。”
男子睁开眼,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坐起身,眼神温柔似水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手轻抚着孩子圆圆的脑袋。
“爹,您会去救娘亲么?”
男子点了点头。
“爹,您的病重么?身子很疼么?”
男子摇了摇头。
“爹,孩儿现在就去打听娘亲的下落,您好好休息。”
男子点了点头,作了几个手势——意指“注意自己的安全,一路小心”。
“爹爹放心。您快躺着。”
原来此名男子竟是一位失语哑人。待孩子走后,他起身下床,拔出宝剑——上刻“天骄”二字,端详良久。舞了不过几下,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其面容凝重,眼神坚定——一定要把若雪救出来。
解衣回到客栈时,已过未时,远远的便看到墨心一脸生气的杵在门口。
“墨心,怎么了?”
“解衣,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严重?”
“有人在我茶里下毒。还好本小姐聪明伶俐,及时识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下毒?”解衣心中疑问顿生,墨心和自己一样初入江湖,未有仇家,是谁会下毒呢?断然不会是这个女子,那还能是谁?
“墨心,毒茶尚在么?”
“在。”说着,进了客栈。解衣也押着女子跟着进去了。
武鸿飞此刻正与小二耳语,看到解衣,便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
“沐兄,真是十分抱歉,本店竟会有人毒害墨心姑娘。我已吩咐下人竭力查找,此种事情绝不容忍再次发生。”
“多谢了。”
武鸿飞这才注意到解衣押解着一个妇人,此妇人虽已上年纪,但眉角眼梢透漏出来的英气仍咄咄逼人。“沐兄,此人是?”
“昨日刺伤我的鬼影。”
“难以置信,鬼影竟是一名女子。”
“或许鬼影不止她一人。”
此时,墨心拿着一壶茶和一个杯子走了过来,递给解衣。
解衣看着那个杯子,隐约明白了墨心为何会识破茶中有毒了。那个杯子是官窑所制,色泽浑厚。倒一杯清茶,茶色会有些许加深。或许墨心看着以为杯子有尘,所以才会涮杯进而误打误撞发现茶中有毒,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解衣倒了杯茶,闻了下,然后一饮而尽。武鸿飞大惊,此茶中有毒,他又不是不知,怎可一饮而尽?
“我自小便百毒不侵。”解衣简单的给惊愕的武鸿飞这样一个解释,继续说道,“与其说是毒药,倒更像是一种迷药。毒药对我没有效果,但是我现在好困。墨心,掐我下。”
墨心一脸黑线,哪有这么另类的方法试毒呢?这也太危险了。于是当听到解衣喊她掐他时,墨心毫不犹豫的伸出犹如钢钳的魔手,在解衣的右臂上使出全身力气拧了个半圆,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不能这样子试毒的。
疼的解衣是冷汗直冒,不停的揉着,就差哇哇大叫了,困意也随着疼痛感渐渐散去。解衣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墨心与自己认识的人有限,又没钱财,对方不用毒而用迷药,难道是劫色?解衣偷眼仔细打量了下墨心,以前没怎么注意,这一细看之下果然是个美人。记得七七说过:十七、八岁的少女是没有丑陋的。果不其然,以后自己需要多加留意墨心的安全了。
武鸿飞显然对解衣、墨心之间的互动,不甚感兴趣,于是说道:“不妨我们现在去审讯一下那名女子如何?”
“好啊好啊!”墨心兴致极高,很快便将毒茶的阴云抛之脑后。解衣也点了点头。
此刻,有两道不同的目光注意着解衣、墨心。一道是客栈外的一个乞儿,另一个是不远处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
客房内,解衣、墨心、武鸿飞、女魔头,开始了一场3V1的攻坚拉锯战。
“你叫什么名字?”鸿飞问。
“……”
“你为什么要杀人呀?”墨心问。
“……”
“你为什么那么恨我?能告诉我理由么?”解衣问。
“……”
纵然三人口干舌燥千般计谋,奈何魔头一言不发滴水不漏。
墨心第一个崩溃了,“她不会是哑巴吧?”
“当然不是。我和她对过话的。”
“那她始终不说,我们也有没办法啊?”墨心很是失落无奈。
“要不我们动用点私刑吧?”武鸿飞提出一个建议。
“不行。”墨心第一个反对,“我不认为她坏的无药可救,或许她有难言之隐。”
“我觉得也没必要。如果她有同伙,必定会来救她,我们可以守株待兔;同时我们还可以看看她被关押的这段时间,会不会有相似的案件发生。如果有,那就证明鬼影不止她一人。如果没有,那几乎可以认定她就是鬼影了。”
“我赞成解衣的说法。”
墨心看着解衣,甜甜一笑百媚生。解衣毫无缘由的便想到了七七。记得自己和七七第一次见面时,自己躺在床上,七七就给了自己一个百媚生的笑容。
“那好吧,我也赞成。”武鸿飞最终也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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