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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缈峰下,人声鼎沸;各路英豪,熙熙攘攘。
墨心和零散刚到,就远远的看到了一群人,举着“侠”字义旗,向山上涌去。墨心拉了拉零散的衣角,“要不咱们跟着,来个浑水摸鱼?”
“不用,我知道一条捷径,放心好了。”说完,对着墨心嘴角一翘露出一个明媚笑容。
墨心一头冷线,心道:“本来到这里,我们只需两日,走你的捷径,却花了5日。”纵然心中百般不满,奈何自己身无分文。自己的四两三钱,时至今日,他都没还,改日一定要让他连本带利的还清。墨心边走边嘀咕。
零散看着墨心一会儿蹙眉,一会儿颜开,甚是好玩。倒也没在意,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两间房。酒足饭饱,嘱托了小二哥几句,便进屋休息了。
这几日风餐露宿,现在有了像样的地方,顿时感觉到浑身酸痛起来。“终于可以好好泡个热水澡咯。”正要宽衣解带,传来“啪啪啪”的叩门声。墨心很不情愿的打开房门,只见花零散打着哈欠睡眼朦胧,把手里包裹往她怀里一丢,踉踉跄跄的回屋休息了。“搞什么啊?”墨心一脸疑问。回房,打开包裹。“哇!玫瑰花瓣,想不到他还挺有心的。”墨心甜甜的泡了一个玫瑰浴,然后沉沉的睡去。
约莫过了三四个时辰,墨心醒来,散散的伸了个懒腰。
“哟!醒啦。”
“花零散,你在我房间干嘛?”
“当然是等着你醒来,商讨下怎么上山。”
“跟着人群走就可以了。爹说百密终有一疏,咱们就去做漏网之鱼。”
“哪有这么简单。”零散轻轻敲了下墨心的脑袋,“飘渺峰数十年前便已封山,人们对飘渺峰了解不多,以为灵剑阁重兵把守之地就是通山之路,其实非也。这只不过是灵剑阁的疑兵之计。”
“哇!果然是百晓生。那我们怎么办呢,花少侠?不,花大侠。”墨心露出一脸憧憬,双眼炯炯有光的盯着零散。
“你不要这么恶心的样子。”
“哼!”
“飘渺峰后山有一暗道,可直达灵剑阁腹地。”
“这么简单?”
“极度凶险,有去无回。传说能从这条暗道通过的,天下仅有一人,那就是灵剑阁阁主——数十年前,名动天下的‘血衣’。不过,所谓传说嘛,便是用来打破的。”
“血衣?灵剑阁阁主就是大名鼎鼎的血衣?我听爹说起过,血衣少年时试剑天下,便未尝一败。”
“嗯!灵剑阁镇派之宝便是‘血衣’的宝剑——岁月无痕。这也是我此次上山的目的所在。”
“看你一副成竹在胸,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是‘我们’,是‘我’。”
“你不带我去?为什么?”
“暗道中的5个关卡,是昔日败于血衣的五位绝顶高手把守。自保尚且难说,何况带着不会武功的你。”
“我虽不会武功,但是轻功很好。”墨心不甘示弱的说。
“那你要向我保证,战斗开始,你要尽可能远离,而且要一切听我的。”
“嗯嗯!”墨心忙不迭的点头,愣了一会儿,“要不我们将暗道泄漏出去,这样就有很多人去,我们就可以浑水摸鱼咯。对吧对吧?”
“你啊,就知道鱼。”零散笑了笑,“灵剑阁的江湖朋友并不在少数,你以为那些嚷着上山的人就真的要上山么?我想很多都是混淆视听。还有,一入暗道,生死由命,你也不想无辜的人因此丧命吧?”
“嗯!”墨心点点头。
“江湖代代换新颜,天下风云出我辈。”零散看着墨心,自信满满。
灵剑阁,密室,紫气弥漫,池中人——沐解衣,不仔细辨认,已看不出昔日神采,十七岁的少年苍老了许多,肤色也变得接近于紫色。
“爹!”
“槿儿,何事?”
“有人潜入了暗道,很快就会与‘断剑’碰面。”
“随他去吧,不必在意。九九归一,再过半月,解衣的生命就将燃烧殆尽复归为花。槿儿,为父是不是过于残忍?”
“并非爹残忍,而是‘解衣’根本不应该存活于世。浮生若梦,只会激起江湖无穷的欲望,掀起天下一轮又一轮的厮杀。即使爹不作为,也会有他人这样做。爹为救人而用花,他人因花而杀人,孰优孰劣,不言自明。孩童时,爹甚是疼惜七七;少年时,对解衣关怀备至。想必爹是因日后之事而在他们有生之时刻意补偿。”
“在生命面前,一切的理由都会变得虚伪。槿儿,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做的并非正义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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