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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通更是不肯让步,也提高了声音。“守门人呢?就一直关在下面置之不理?如果你肯考虑一下这里面的孰轻孰重,就应该放了他们!”
“放了他们?你口口声声说放了他们是不是因为你们的私人关系?如果你也肯仔细想想那么你就应该明白现在不是讲朋友义气的时候!别忘了你是个神职人员,马可,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去教会检举你!但我不能这么做,尤其是现在。看看吧,这里突然蹦出了一堆烂摊子,是一堆。”他随手抓起一摞文件将他们捏的皱巴巴,然后他那些皱巴巴的文件扔到一边,深深呼了口气。他的语调开始变得温和,“四骑士可以擅自行动但你不行,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不希望再发生什么大事,那么.......你应该把你知道的毫无保留的告诉给我,敌人找上门了我们不允许再次发生二十二年前那样的事。”
万事通沉默了,不得不承认亚历桑德罗此番话说的还算有理。他叹了口气。“算了,就按照你自己的办法来吧,该帮的我已经帮了。我要去找四骑士,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顺便也提醒你——马上把守门人这件事告诉圣骑士长,眼下他才是这里唯一的老大。”
说完万事通迈向门口,可亚历桑德罗的又一席话叫住了他。
“你还是尽力多帮帮这里吧,四骑士们都不在。一个在森林追查可疑人,另一个刚刚出去调查你给出的预言。”
“什么?”万事通扭过头来。
亚历桑德罗重新挂起微笑,他在办公椅上来回晃动着,就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先不必惊讶,我们的人能主动出击未免不是好事。况且森林那边还真的发生了些事情,你是知道的。不过我想说的是,也是刚才突然想到的。”他竖起食指点着万事通,“先不管张贤知和巴德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有没有想过张贤知为什么要去送一副画给棍子老头,而不是一行字?”
万事通忍着不耐烦回答了这个对他来说小儿科式的问题:“因为画画的人不想让多余的人知道。字谁都认识,换成画即便是我也不敢确定那是否真的是守门人身后的大门。”
亚历桑德罗打了个指头响,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对。那再换句话说,张贤知送画的路上,假如莉娅?霍尔是意外介入的,其实我对她还是没什么怀疑的,那么这一路上他们除了到过你那儿里就不再有其他地方了。所以现在,我可以确定看过那幅画的人只有张贤知自己和棍子老头两人。方才经过您这位鼎鼎大名的万事通访谈后,测谎仪给出的结果是张贤知所说的是真实的,而你也猜得出外面那些声响充其量是过家家,”
不等亚历桑德罗说完万事通就把话抢过来,“你想说知道那幅画真正含义的仅仅是下面被关着的两个人和这屋子里的,情报完全被你掌握着,对吗?凯文,我劝你还是别打其他主意了,那扇门后面的东西不是你我可以掌控的,赶快和圣骑士长联系。”
“我待会马上联系,这个你放心。我是想说你不如把去那扇门的必经之路告诉给我,最好把门后的秘密也告诉我,这样仅凭借安全委员会的力量完全可以把那些来访者拒之门外。不管他们用了什么方法来渗透我们也不管他们怎么知道这么多秘密的,反正我已经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只要他们敢来就别再想走。”凯文?亚历桑德罗一副大局在握的样子,就像引领将士们圣战的领导者那样,光荣的使命难以抗拒。
“哦,”如果是别人看了他这幅样子一定会觉得这肯定是个伟大的领导者,但万事通看了他只会想到一个词,恶心。这个投机的政客,政府之走狗,从世俗带来的名利主义。“你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失败了谁来挽回余地?我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你的风头盖过四骑士的机会,但别以为这样教廷就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在这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位置,没有人知道所有秘密。难道你做了这么多年还不懂我们究竟是做什么的吗?当初又是谁救了你?”
有那么一刻,非常短暂的一刻,亚历桑德罗迟疑了,“我记得,永远记得。所以我要为这一切尽责,记得安全委员会是因何而成立的?这是属于我们的责任。我这就联系骑士长,稍后你把那扇大门的信息告诉我,等待上级的人马调动太慢,眼下可以做出迅速反应的也只有我们了。”
“这还勉强像句人话。”万事通冷冷的说。
亚历桑德罗拿起专线电话,这种电话拨通前还需指纹验证一下,就在他拇指将按上指纹验证区时,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众人的目光被来人的话吸引过去。声音不大却能让每个人都清楚的听见。
“格罗伯纳圣骑士长下特使,前来送信,给在场的每一位。”
两盏观察室内,张贤知像泄了气的皮球靠在墙边,心里还有点微微的火苗可无处发泄。为什么非要连我也放出去,倒霉的使够多了。对面,莉娅貌似心情很好,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仅仅是坐在床边哼着小曲,时不时对着贤知微笑一下。至于哼的是什么曲子就无人知道了,目前声音是被阻断的。
这时门忽然开了,万事通走了出来。他脸上挂着笑,可不知因何缘故他的黑眼圈不见了。他按下了墙壁上某个开关,观察室的四周的透明墙壁连同头顶的部分全部向上升起,原来这就是个整体的透明罩子。
“嗨,你让我们等得可真久啊。”莉娅走过来向他打招呼。旁边的贤知一副包子脸什么也没说。
“嗨,久一点怕什么,能出来不就行了。”
莉娅扬起一边的眉毛问道:“不过我还真想知道你到底用的什么方法放我们出来,如此明目张胆的。”
万事通稍作迟疑,“这个嘛,我把他们全干掉了。”他手指着高处的黑暗中,观察所主控室所在位置。
“什么?”凯文?亚历桑德罗皱起眉头,灰白色的头发足矣显示这是个老江湖。“我没听错吧,圣骑士长派你过来送信给我们?”我们二字故意强调了一下。一旁的万事通也皱着眉头,就连他也有些没搞懂。
“你说吧,骑士长有什么指示要特意派人来传达给安全部。”
来者是个年轻人,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还长有些雀斑。“他要我把这个交给你们,而且特意嘱咐我确保每个人都看到了这里面的东西。”年轻人拿出一个包裹,纸质包装。大小让人看起来容易联想到里面是糕点。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不经好奇起来同时围过来,除了万事通。“里面装的是什么?”一个人好奇的问。
“不知道。”持包裹的人回答了一句。
“等等。”万事通突然从从旁边挤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这个大预言家说的话是很值得一听的。他用一只手捂着头像在极力的回想什么,“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你应该是个新人,怎么骑士长会叫你来送信。你的名字叫......”他摇摇头还在不停回想。
那个年轻人什么也没说,脸色也未起什么变化。
这时,一个站在后排的主控室人员回过头去看操纵台,因为有信号显示观察室未经允许被打开了。向上瞄了一眼监视器的画面后他人惊呆了。
“你们快看!”那个主控室人员大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被转移过去。突然,轰的一声,莫名其妙的爆炸让整个控制室内布满烟尘。一种不安开始散布开来,什么也看不清,呛人的烟雾中,许多人用力咳嗽着,可是众人还觉得身上被溅到某种液体。“刚才发生了什么?哪里出故障了?”“啊咳咳,不知道。”“我正在找排风开关,大家坚持一下。”“这是什么东西,谁流血了溅了我一身!天啊。”紧张与惊恐瞬间笼罩上每个人的心头。几秒钟后,烟尘浓度降低了,众人开始检查周身。没有人受伤,控制设施全部完好,可是众人的身上多少都被溅到了血液,这究竟是谁的血?看着地上包裹的碎片,众人心里都有了答案,可是送信的人却不见了。
“逃不了多远的,送附近的摄像头查找录像,快!”亚历桑德罗发号施令。闻着粘在手上的血液,腥味刺鼻,而另一个人又把这个安全委员会的最高长官拉倒另一台终端前。看了那段回放录像后,亚历桑德罗整个人为之一惊,他想让自己相信这是虚假的,可事实却摆在眼前:万事通马可?丁格刚才放跑了张贤知和莉娅?霍尔。但他的人现在正站在自己的眼前啊!
万事通一直站在原地,眼前发生的一切固然令人摸不着头脑可在他的脑海里,他依然在搜寻那张面孔,此刻看来那正是有关此事的重要线索。是谁呢?再想想,测试的那么多人里,他是......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嘴里下意识的跟着说了出来:“鲍勃。”
“马可!”
万事通看向喊他名字的声音那里,亚历桑德罗一副怒不可视的模样。“怎么了?”他走过去,一边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渍。
“怎么了?你看看这个!”他愤怒的指着屏幕,万事通抚了抚眼镜,黑色的眼圈看起来又重了。
录像被重新播放,画面上上演了一出马可?丁克放走关在观察室的两个重要嫌疑人。万事通吃惊一下,但表现出来的却没有其他人那么夸张。“怎么出现了另一个我,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
“马可,我没在开玩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接下来会弄清。至于现在,我不得不把眼前这个你绑起来。”亚历桑德罗是认真的,说着身边的四名黑袍骑士就围过来。“等等,冷静,先冷静一下。”万事通抬起双手做出安抚动作,可四名骑士丝毫不把这当回事。突然,一声失神的叫喊从身边传来。一名安全委员会的骑士捂着头部开始摇摇晃晃的走动起来,他嘴里不断发出痛苦挣扎的声音,像是在同什么做着反抗。接着众人感到一股异样的气从他身上冒出来,同原本那种圣洁的灵力完全不同,而他的眼眸也渐渐红起来,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详。啊,又是一个相似的声音从一边冒出,另一个人也开始出现这种症状,随即,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状况的人越来越多。这一幕幕看得人心中更是惊恐无比,直到亚历桑德罗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体内突然涌起,头脑像要炸裂开一样,他感觉到另一种意识正在试图取代他的掌控权。他把头努力转向万事通那里,那个在这里灵力等级最高,学识最渊博的人那里,可希望随即破灭。镜片后,那个人的眼也红起来。
森林里,杰诺朝着火光奔去,那里人声嘈杂,混乱,奇妙的灵力闪光闪着炫目的光。发号的喊叫声不绝于耳,让人听了倍感热血。只是,另一个吼声盖过了一切,带着种超然的霸气,足矣睥睨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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