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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贤知又问了一遍。
“有人刚刚告诉我说你经历了一场恶战现在很虚弱,劝你还是先休息一下。但如果你还是无法抑制自己那份好奇的心,我也可以在这里解释给你听。”老人的身份显然德高望重,周围的人无不在听着。
“我现在就要知道。”
年轻人眼里透着坚定,但这份坚定在老人眼中看来却是倔强。
老人微笑着回答:“好吧,这只不过是场考试啊,我的孩子。你难道没有发觉吗?”
“考试?”
“通过的人就可以留下,没通过的人就会被遣送回家。这里是圣骑士受训的地方之一,星灵岛。不仅仅是你,你看那周围,很多人都在进行着和你一样的测验。”贤知沿着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贤知醒来时就发现周围有很多篝火,但经过老人一指他才发现原来每个篝火旁都有一张毯子,每张毯子上都有一个躺着的人,他们的头上带有什么东西,那太远了贤知看不太清楚。这感觉多少有点像野外露营的意思只不过没有食物的香味飘来。
“可我明明记得我上了飞机?”
“哦,又有人醒了,我得去瞧瞧。”老人看着另一边顺口说了这么句,他朝着贤知笑笑就匆匆的走了。在老人身边,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紧随其后,不知为何该男子每根手指上都带有一枚戒指,他好像是老人的保镖。就在老人走出不远时,他突然转过身大声的说:
“听说你表现的尤为出色,张贤知。”
周围的大部分人都随着老人离开了,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看着老人那顶奇怪帽子慢慢消失在人群中,他的帽子还有那睿智的眼睛给贤知留下深刻的印象。
岛上,所谓的测试还在进行着。海风吹来,带来一丝凉意,却也使周围篝火摇曳,无数的红色影子映在贤知身上,整个人好似发烫。可想这夜空虽然漆黑但再也不是地底之下那无声无息的死寂。这便是活着的感觉。
听说你尤为出色,贤知心里回荡着这句话。
“其实测试从昨晚就开始了,在你上床睡觉的时候,你根本就没上过什么飞机。”贤知回过神,说话的人是杰诺,他凑了过来接着说:“我觉得我可以完全相信你了,我想你也要开始完全信任我。要带你去休息室吗?”
简短的话语意味深长。
“我没事,就是有点头晕。你要是真想让我信任你你就应该继续给我解释解释,这都是什么玩意?什么测试?从头开始说。”贤知做出有点耍无赖的动作。
“嗯好,我想想看该怎么说......”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一个金发编成单根辫子的女子走了过来。她今天穿着一身好像制服一样的黑色衣服,上身露出白色的领口,看起来就和她的声音一样,英气十足却又不失温柔。
“还记得我吗?”她跟贤知打招呼。
“莉娅?霍尔?”
“记性不错,可是发音不太标准。是莉娅?霍尔(LeahHall)”贤知虽然能听懂她说的语言但到了人名处贤知听起来就还是原汁原味的外语,所以发音便不太标准。
他学着莉娅的教他的发音:“莉娅?霍尔?”
“差不多了,以后叫我莉娅就好。那你觉得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语言?”
贤知撇着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鸟语吗?”
“嗯哈哈,我可不会说什么鸟语。想学的话就问问你身边的那位,他可是什么都会。”莉娅的话中隐约带着尖刺,“对吗?骑士。”
杰诺面无表情的耸了耸肩。
莉娅竖起了右手食指指着贤知接着说:“要知道,测试的第一条就是——先填饱肚子。一起去吃饭吧,我也饿着呢,咱们边吃边说。”
可能是气氛转变的有点突然贤知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皱了皱眉头,语气中故意透着勉强:“好吧。”
他们离开了测试地点,杰诺不忘临走时卷起地上的毯子。这时有两个看起来也是骑士成员样子的人接过杰诺手里的毯子:“李骑士,您也随他们去吃饭吧,这里交给我们。”
“那好吧,多谢。”
就这样杰诺也跟了上来。
他们走在进入那座城堡一样建筑的路上,莉娅的话比想象中要多一些,贤知原本还以为这里的人都是杰诺那种不折不扣一本正经的整天念经洋和尚。
莉娅说:“有你这样能力真是不错,用不着学习另外一门语言了。你是不会了解浑身乏力还要边学外语那是有多么痛苦。”
“我只是能听懂,会说,我又看不懂其他文字。反正...我也搞不太清楚。”
“那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说话时哪里比较别扭?口型发音什么的,除了名字你说其他的都很标准唉。”
“没有,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起话来:“那是某种感知能力吗?”声音来自周围,“能感知内心的深处,就像有人可以用意念传达自己的意思一样。”一个金发男子不知从那边冒了出来,他的金发要比莉娅的颜色更浅一些。
金发男伸出手来,他热情开朗,大大的眼睛使人看起来很精神:“还没自我介绍,塞巴斯蒂安?克洛泽。你刚来这里时我们见过。”
贤知和他握了握手,他的手比人看起来更加有力。
“你是,带我去房间的那个?”
“对,你想起来了。”
“奥,我叫...”
塞巴斯蒂安打断了贤知的话,“我知道,是‘贤知’。不知道发音对不对。”
塞巴斯蒂安挤在贤知右面,莉娅站在左边,杰诺在后面一米的距离一言不发的慢慢跟着。
“差不多,怎么你也知道我的名字?”
“当然,你是个比较特殊的项目,我当然得知道你的名字。”
贤知愣了一下,“特殊?项目?”
“对,因为你是后来到这里的。我是说你在别的地方长大,过着不为我们所知的生活,难免第一次见面会不那么相信你。”
“怕我是奸细?”
贤知又想起之前经历过的,杰诺对他说的那番话。
塞巴斯蒂安将手插在裤子兜里,“严谨些我倒不认为是坏处,尤其是现在。要是以前没发生过那件事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什么事?以前出过我这种间谍?不,我是说通过这种方式来到这里的间谍?”
贤知发觉自己有说错话,说出后半句时他尴尬的笑了笑。
“你对这里的事怎么还一无所知,测试快结束的时候杰诺没告诉你吗?”莉娅带着不解问道。
“那倒不见得。”杰诺突然开口,表情一本正经。“这其中的原因不仅仅是二十几年前的旧事,更多的还是你身上的原因。”
“我?怎么又扯到我头上来?”贤知被他们的话绕迷糊了。
“他说的不错,但什么也没告诉你就是他的问题了。我猜你多半是‘含恨而终’的吧。”莉娅用手指着后面的杰诺说。
听她的话她好像知道贤知死过。
“不管怎么说只要那个人说你通过了测试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的一员了。”塞巴斯蒂安用手肘顶了顶贤知,“瞧,我们到了。先进去填饱肚子吧,然后再问问题。”
贤知随着他们来到了那庞大建筑物第一层的西侧。入口处是宽大的尖拱形门廊,木制的双开门敞开着,门上雕刻着全副武装的古代骑士仗剑骑马。天花板上一盏盏吊灯默默的散发着柔和的光,也不知悬挂了多少年头。而为了配合这些富有韵味的饰品玻璃上圣母等人的窗花似乎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若不是看到了旁边的饮料机,贤知真以为自己在一部*是中古世纪的国外电影里。
看着些许正在吃饭的人们,贤知肚子不争气的叫起来,真不敢相信这里是俗称食堂的地方。这里的桌椅差不多可以容纳百十来号人,食物种类丰富且都是自助的。他们四人分别要了各自的东西两两相对坐,贤知的盘子里装着很多肉类这会他正疯狂的往嘴里塞着,也不管吃相怎么样。现在他是丝毫不感到头疼了,连问题都懒得问了。莉娅和塞巴斯蒂安看着贤知的吃相相互对视了一下,两人同时微笑着摇了摇头。毕竟三个月里贤知平常的伙食只是简单的快餐。
待贤知吃的差不多,塞巴斯蒂安第一个开了口,“你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吗?”
“哦!”贤知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立刻擦了擦嘴,顺便打了个嗝。
他自言自语道:“我想一想啊。”
现在这种情形就非常有趣了,刚到这里时贤知连半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问题一大堆却无处询问。现在恰好反过来不是贤知主动去问,倒是莉娅他们知道一切的人等着贤知要问什么。看莉娅和塞巴斯蒂安的表情简直比贤知还着急。四人里只有杰诺依然在安静的享受盘子里的美味。
想了老半天贤知终于开口了,他问道:“你们就先说说为什么非要选择我吧,就算我有能力也不一定会来这里吧?”
莉娅正要张口回答却被人抢先一步:“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的因素是关键。想想当初你来教廷是多么的顺利。”一直默不作声的杰诺突然说起话来,莉娅只能合上了张开的嘴巴微微瞪了杰诺一眼。
“顺利?顺利吗,我主要是冲着一万块钱来的,当然还有......”贤知回想起母亲的那句话自己一时说不出口,他跳过了尴尬的局面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还是说说我有什么让你们值得测试的吧。”
“记得我给你讲的故事吗?有人试图制造贤者之石,有个面罩人夺走了石头。”
“记得,你当时怀疑我,你说过你和一个人去追捕他然后遇见了我......等一下!难不成你讲的是真话?那个另一个追捕面罩人的家伙就是莉娅喽?”
“对,是我。我们正在招收有和你一样有特殊能力的人,所以我们对你抱有怀疑。”莉娅睁大了眼睛看着贤知。
“那现在...”
“进门时不是说过了你是我们的一员啊。”塞巴斯蒂安说道。
“你自己觉得呢?”杰诺看着贤知的眼睛。
“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相信我了,但我还不敢完全相信你。”贤知也看着杰诺的眼睛。
两个人都笑了。
“还有个问题,你说测试从昨晚就开始了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去的那个地下室?那么多的尸体,还有被关押的母子,而且你被子弹击中了杰诺,几乎是死了。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如果能解释德通除非是梦境,但我又能感觉到疼痛这就说不通了。”
“第三梦境。”莉娅脸上浮现了神秘的微笑。
她继续解释如果一个人做梦,不论是什么梦都无所谓,这很正常。若是有一个人和你做了相同的梦,那也没什么,你们心有灵犀。要是有第三个人也做了这个梦,那你就要好好思考一番,因为这并不寻常。但如果说有第四个人或更多的人做了这个梦,你就要做好觉悟,因为最糟糕的已经来临。测试就是第三种,那是一场人为制造的梦,只要让梦中的人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他就会感到疼痛、疲劳,进而如同现实中一样个人的超水平发挥与失误都会如实发生。但缺点是没有饥饿感,所以测试时会采取手段让受测试者相信这里是现实,比如让受测试者按时吃东西不让他怀疑或是控制好测试的时间。想离开测试也简单,具体方法有两种,一种是直接死亡另一种是知道这是梦境后自我的苏醒。如果没有第三个人,那么离开测试的这两种方法不论哪一种都有把受测试者困在梦里的危险性,所以测试才需要第三个人作为梦的容器。但前提是测试者与考官必须同时戴着梦境发射器入睡,作为第三个人也要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贤知便是昨天夜里被偷偷下了可以昏睡一整天的迷药,从那时起测试便开始了。
“你和杰诺刚刚就是在第三个人的梦境中渡过了十六个小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这一段匪夷所思的话听得贤知有点发愣,“你是说盗梦空间?”
“很酷对不对?”塞巴斯蒂安说道,“习以为常就好了,以后还有更夸张的呢。”
“但为什么是在第三个人的梦里?那个人是......”贤知想到这里突然看向杰诺,“带着面罩的那个?”
“不,第三个人另有其人,是个精神力很强大的人,所有的测试都在他的梦中进行,他本人并没在测试中出现过。事实上一前一后两个面罩人其实都是我,我自己也是我。在那里只要我相信我就能造出另一个我,就连声音也可以变化。那第二个面罩人是女人的声音,那也是我特意而为,因为当时我们追捕的那个人就是这种声音说话的。”
听完杰诺的解释,贤知反而觉得气氛,自己费了那么劲儿就差豪言壮语了只换来了一场梦。但想了想之后他觉得还是别这么做了,他换了一种亲切的态度。
“也就是说什么石头、死人、被关押的母子等等都是假的?”
“假的。”莉娅莉娅点头,“啊不不不,关于石头的事是真的。”
“对,你们怀疑我也是真的。”贤知眯着眼睛半开玩笑的用手一一指了他们三个人。莉娅和塞巴斯蒂安抱有歉意的笑起来,只有杰诺还是一本正经。
“不过确实很抱歉,做请原谅我们不得不这么做。”贤知没想到莉娅突然这么说。
“没关系,过去都过去了。我还是对以后你们要我做什么比较感兴趣,不是说什么驱魔吗?”
塞巴斯蒂安笑着说:“那些都没问题,不过你的主要任务和我们还不大一样,特殊项目记得吗?明天埃利奥特主教会详细说明,相信我你以后会有大用处的。”
贤知还要继续问但被莉娅拦住了,她的意思是说要贤知把测试的内容讲解给他们听,她觉得这和原本预定好的剧本有些不一样。贤知应着要求生动的讲解一番他之前所经历的真实的梦,讲完之后莉娅便开始抱怨杰诺擅改剧本,说什么这也太难为人了。贤知听着呵呵一笑了之。反正他通过了。
后来他们越聊话越多,贤知逐渐开始了解到关于这里的一切,包括圣骑士每天的生活,要受什么样的训练,还有成为圣骑士要掌握什么灵魂之力等等以及这世上不为人知的离奇故事。当然还有那二十几年前所发生的事。
十一点时,贤知躺在一间完全属于自己的屋子里,比旅馆房间要小一些却比原来的房间要大些。每名圣骑士都有一件属于自己的屋子,贤知现在也是。十点半时,贤知他们四人才从食堂出来,他们聊得很投机,只有杰诺的话少些。后来他们三个把贤知带到一个新房间,并告诉他行李等明天再去原来的房间去取就好,早上也不必早早起床,下午三点穿上壁橱里那件衣服在二楼礼堂集合。
和他们道了晚安后贤知简单的冲了个澡,他打开壁橱发现里面有一套黑色的衣裤外加白色衬衫还有领带。那外套长长的像是风衣,还蛮帅气的。
也可能是测试的时候睡多了,贤知躺在床上没有丝毫睡意。看外面光亮渐渐暗去,八成是所有测试都结束了。窗被开了个缝隙,微风轻轻的拂过,吹动窗帘,也吹动了某人的心。
那一瞬间,也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另一个在国外生活着的人,他们好久没见,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那个在学生时代一起欢笑的人,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经历过这般的伤与痛?还不到一年的时光,却仿佛好久没在生命里欢笑过一样。
那个时候只知道想见面时就能见面,可后来才知这是错的。人生无常,谁又能猜到明天?
阿梅,她此刻会不会也想起我呢?我想不会吧,她一定被欢声笑语所围绕着,她一直都很快乐。
死亡关头,好想把心里的话告诉给你......
思念中,床上的人睡了。
相传,在某个时代人类达到了空前的繁荣,吃得饱穿得暖,有肥沃的土地有大把的金钱。没有人再受贫穷与饥饿的折磨,也没人再受到疾病困扰和大自然灾害的威胁。
那是个和平的时代,人们说着同一种语言的,可人们的精神开始不满足了,他们追求自由,完美的爱,挑战一项又一项前人没有做到的。于是终于有一天人们开始不相信神了,也开始怀疑这世上究竟有没有神?他们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通过自己的双手得来的,神根本就没有帮任何忙,所以人们想了解世上究竟有没有神。这也是人们最后的挑战。
他们计划着建造一座塔,一座无比巨大的塔。那塔直通云霄,通往传说中神所居住的地方,等塔造完了,人们爬到塔顶就知道有没有神了。
浩大的工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塔一天比一天高。眼看着快造完的时候,神听说了这件事。
神觉得人类不断地挑战自我这是值得赞扬的,但他们把目标定在神的身上这便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你们当生命是什么?这岂不是人人都能当神?神之所以不再去帮助人们是承认了人的强大,但他们现在强大的似乎有点过头了。这岂不是在自大,岂不是在藐视神?
神发怒了,但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教训了人类,他偷偷的把人类的语言分成了好多种类。一夜间,人们无法彼此沟通,慢慢的浩瀚的工程被荒废了,人们也各自东奔西走。从此没人再去想到底有没有神的问题,他们想的更多问题是怎样面对饥饿贫困、痛苦和死亡。他们乞求着,他们需要神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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