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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清冷的夜洒下寂静的光辉,如一件薄薄的血衣,笼罩在冰冷的城市上。
那朦胧的月色,就如女子出浴时升起的腾腾水汽,将一幢幢优美豪华的建筑衬托出一种神秘色彩。
这是一个特殊的夜晚。
三条身影从一棵大树上化身三头飞鸟,飞向三个不同的方向,就如那自由的鱼儿翱翔于深水之中,他们的身体融入夜色之中,和夜融为一体,化为这城市的一部分。
风呼啸而过,吹散了他的发,那一根根发丝尖的颤抖,都蕴含着让人胆寒的悸动,如那恐惧的心跳声。
萧天面无表情,足下一点,身影立马拔高几尺,身在空中的他一步跨出,跨出了楼顶的范围,他的身体,彻底悬空。
但是他的身体并不落地,空中好像有一座无形的天梯,而他稳健的步法,如同地中海深沉而有张力的海水,波澜不惊的踏在这天梯上,如利剑,往前行。
如一道黑色的流星,又如不羁的黑色闪电,更似来自异界拥有魔法的精灵,萧天的身形,在这个城市悄悄移动着,没有惊醒一个人。
城市仍旧在沉睡着,它并不懂得,今夜,游走于黑暗中的三个人将会给它带来怎样的血雨腥风。
同一时刻,一块在夜色中驰骋的,还有两个身影。
司辰一身紧身黑衣,面带口罩,和武侠片里的夜行人装束一模一样,他也是飞速的在一幢幢高楼大厦上移动着,每当他要在两栋大楼之间跨越时,他手腕一抖,一道黑色的匹练就会激射而出,附着在附近的建筑物上,然后,他就和蜘蛛侠一样,借着这条人造的超小通道,荡到对面。
而花亦冷,是最为诡异的一个人,他整个人就好像已经化成了虚幻之物,没了实体,好像鬼魂一样。
他没有和萧天司辰那般走楼顶,他是在地面上行走。
说是行走,他其实是在飘,细看的话,他的脚和地面其实是有着一公分的距离的。他的身体也变为了半透明的,就和高温加热空气能出现的那种透明轮廓一样,此时的花亦冷,就是这么一种人形轮廓。
他没有拐弯,走直线,前面不管有什么,大楼也好,植物也好,他就那么穿了过去,如同飘零在地狱外的孤魂野鬼。
死神,来了。
这繁华的都市,这奢华的都市,这腐败的都市,无数人闭上眼睛,香甜的睡着,可是他们再也醒不来了。
噗!血花飞溅,一颗颗大好头颅被那鬼神莫测的空间裂痕斩下,于是这些显赫一时的头颅,这些吃香的喝辣的、一言就可断人生死的头颅,就和它的躯体分离,永远的失去了在这个城市横行霸道的资格。
面对那冰冷的墙壁,萧天面带冷笑,他摊开手掌,那上面没有一丝鲜血,但是死在这白皙的手中的人,已经有数人。他如同这夜色的主人,一步跨出,身体消失在原地,突兀的就如同从天而将的雷雨,给人带来一股强烈的压抑之感。
下一刻,他的身影出现在室内,这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厅,一件件精美惊艳的古董,无不昭示着住在里面的人是大富大贵。这美轮美奂的建筑,其工程之浩大虽然不能和埃及法老的金字塔那般骇人听闻,但是地基下面被钢筋混凝土所浇筑起来的白骨与亡魂,其凄惨程度,比之那些为了金字塔所吞噬的冤魂,也是丝毫不差。
走廊里,门两旁,和隐藏在暗处的保镖都没有丝毫的察觉,萧天信步走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目光”扫过一尘不染的家具电器,眼中透出的光芒愈发的冷,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他没有立即进去摘下这房间主人的头颅,虽然他恶贯满盈,手上沾满了无数鲜血,但是,躺在他身旁的她,却是无辜的。
萧天轻轻的推开卧室的门,慢慢的走了进去。
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是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即使有人两耳趴在地上,也绝对不会听到一丝声音,感到一丝地毯的震动。
鼾声如雷,床上那大汉仰天躺着,大张着嘴巴,看起来睡的不错,他粗壮的胳膊下,压着一个半|裸的少妇。
这少妇披散着头发,安详的睡着。
看起来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同时萧天也知道,在这间卧室的隔壁,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男孩紧闭着双眼,从他嘴角露出的笑容可以知道他正在做美梦。
这是幸福的一家。
毫无疑问,这幸福的源头就是那男子,如果这男的不存在的话,他漂亮的老婆和可爱的儿子肯定会伤心欲绝。他的仇家会杀上门来,可能会强|奸了他的妻子杀了他的儿子,他豪华的别墅也可能会在熊熊大火里化为亡魂。
杀人,从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不论是杀人的人,还是对被杀的人,他们都不可能不对其他人造成影响。
杀一人,毁掉一个家庭,沉沦一个美女,扼杀一个少年,这人,是杀,还是不杀?
萧天脸上带上了微笑,他俯下身体,拿开男子的手臂,将他漂亮的妻子抱起来,轻轻的走出卧室。
那少妇还在安详的睡着,嘴里带着浅浅笑,好像依偎在爱人的怀里,途中,她嘤咛一声,伸出一条雪白的手臂,挽着了萧天的肩头。
萧天无言的再次笑笑,他看着少妇熟睡的面孔,在心里轻声说了声“抱歉”。
这是他唯一能为少妇做的事情。
萧天轻轻打开儿子的卧室门,将少妇抱了进去,放在儿子的床上,让他们躺在一块。
小伙子挺可爱,萧天微笑着摸摸他的头,然后他大手一伸,隔壁卧室,男子的颈部忽然就喷出大量鲜血,他的头和躯干,已经分离了,虽然两者还靠在一块,但是他们的距离早已不是咫尺,而是天涯,生与死的天涯。
没有任何放过他的理由,或许对于他儿子和妻子来说,他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但是这个好爸爸好丈夫却拆散了无数美好的家庭,就像他的家庭一样的美好家庭。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又收割一人的生命,萧天抬头看一眼窗外,淡然迈步,翩然消失,轻轻离去,点尘不惊,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的血腥气息,告诉人们,这里,曾经有个不速之客造访。
噗!
噗!
噗!
一个又一个头颅在萧天手下飞舞,一条又一条不再鲜活的生命在萧天手里终结。看着这些在自己手下毫无反应之力,弱的就和地上的蚂蚁一样的青帮高层,萧天的心里没有一丝浪花。
不知何时,他的心智和思维方式早已经超脱出一个学生一个幼稚的少年的范畴,而变为了一个终结者,一个刽子手,他,已经习惯了江湖。
心灵污染2012升级版固然是功不可没,萧天心智的改变九成归功于此阵,司辰和花亦冷这两个基友的行事风格也对萧天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几只老鸹如同万年的寡妇那般凄凉,破布一样挂在光秃秃的树干上,那树干不知何故早已掉光了叶子,好像他是一个病的快死的老人,牙齿头发全部掉光。
奄奄一息的树干,分出去几根四仰八叉的枝干,饿死鬼般向苍天伸出手臂,在这凉如水的夜里,又好像从地下伸出的僵尸的鬼爪。
风吹过,蝉泣!
死神,来了!
面罩下,司辰年轻而充满生气的脸庞被遮挡,但是那如一泓秋水的眸子却被衬托的更加澄澈。
只看着眼神,你会以为这眸子的主人是一个天真的婴儿纯真的少女,谁能想象到,能够拥有这双黑水晶般眸子的人,双手占满了鲜血?
司辰从楼檐上纵身一跃,如同游鱼归海,扑向夜色的怀抱,待他的身体降落到窗户的时候,他脚尖在窗棂上一点,身体飞燕一样再次腾空而起,一个空翻,撞碎玻璃,人已经飘进房内。
他就像一个幽魂一样,在不同的房间里移动,搜寻者下手的目标。
“谁?!”有保镖听到动静,立马涌了进来。
“你大爷!”面罩下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那些保镖还来不及拔枪,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咽喉紧接着一阵剧痛,然后,全身的力气和意识,都慢慢的脱离出身体。
“你是谁?”一个中年人在保镖的拥护下走了进来。
虽然黑暗之中他们都看不清来人的样子,但是来人身上的气场就好像黑色聚光灯一样,将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甚至他们有种错觉,这黑暗根本不如来人黑,来人就和黑洞一样,比夜还黑。
“死神!”面对着中年和一众拿枪的保镖,司辰抖手一洒,数点寒星飞溅,噗噗噗噗噗连续钝器入肉的声音中,对面的人都如同中了定身数一样,站立原地。
司辰看也不看那些人,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而这时,那一群人的身体才慢慢倒在地上。
相对于萧天和司辰的方式,花亦冷的杀人方式更加骇人,他都不需要进去,他只要在别墅外面,闭上眼睛,然后,他要杀的人忽然就燃起了熊熊大火,成为一堆灰烬,奇怪的是,这火焰只燃烧肉体,衣服,床,这些,统统没事。
死神,来了。
三大死神横行的同时,SH那如同人体经脉一样的交通网络上,一辆辆面包车和汽车呼啸着穿梭而过,就如一只只辛勤的蜘蛛一样,那错综复杂的公路高速,就是蜘蛛织的网。
而这些铁皮牢笼内,坐着的是一个个面色狰狞的大汉,他们拿着片刀,带着AK,他们的眼中释放出嗜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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