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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在担心什么?”袁魏勇问。
“袁将军,你见过骫趾世子塔闫吗?”
“在战场上交过几回手。”
“我是问,你见过塔闫的样貌吗?”
“这…倒是没曾留意。在战场上他总是戴着头盔,让人看不真切。我没有与他近搏过,只是远远见过。郡主为何有此一问?”
“没什么。我见过他一次,所以想与人比较一番我所认知的塔闫与你们所见到是否相同。”
“原来如此!那我想,郡主可以问问文曲星,他曾冲上前去与塔闫对过两刀子。”
“他?那他两较量如何?”我好奇的问。
“郡主,你可曾听过文曲星有提过跟塔闫交手之事?”
我摇头。
“以文曲星那藏不住话的性格,你可以想到,他当时是输到怎样的田地才让他对此事三缄其口的。”
“呵呵!是啊,该想得到的!”我苦笑着说。
我和袁魏勇刚入营口就见到谨彻和秦斋赶了过来,又是一番请罪,并且随机安排了十二名侍卫。
“是不是多了点,我看你们才两名侍卫。”
“郡主,我们的侍卫是两班轮替的。您乃千金之体,所以安排了四名侍卫分三班轮替以确保万无一失。”
非常时期,我不想让将军们再为我的安全分心,所以就按照他们的安排应了下来。接着谨彻禀报到:
“捷报已经发出了。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什么了混淆视听?”
“嗯。显出我们的慌张。让敌人误以为我们本来想向朝廷邀功,但不小心却成了撩虎须。反正,现在越窝囊越好。好了,大家都累了,去歇着吧,从明天起,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疲累至极,可是躺在床上思绪却如泉涌般,就是没法入睡,惹得一股无名之火在我体内乱窜。
翌日午时时分,骫趾在城外叫阵。按照部署,西宁关城门紧闭,不论如何骫趾都得不到任何一点回应,在叫嚣了近两个时辰后终于撤军在离西宁关十里处驻扎。
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我们每天清晨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骫趾叫骂声中开始的。
到了第五日,我们终于收到朝廷的旨意:
增兵两万,然后出城迎敌。
“太好了!现在两万大军可以名正言顺的赶赴西宁关,这样日后真打起来,胜算又大了许多。”谨彻高兴道。
“别高兴了,没有兵会来。”我冷冷的说。
“什么?”
“你们自己算算,在接连两次大败于骫趾之后我们还有多少兵力?除去各个关卡的驻兵,负责京畿以及各个重镇的守卫兵再加上跟着延平王赶赴奉安的十万人马,我们这里现有的两万,还能剩多少?”
“可能是从我们援军中抽调的。”秦斋仍不死心。
“如果临时抽调两万到西宁关最少需要多长时间?”
面对我的问题,他们哑然了。我继续道:
“至少得十天半个月以上。如果从我们八万援兵中抽调那么时间就短多了,只消两三日便足以,而这样一来,我们的部署就暴露了……”
“如果朝廷真的要从援军中先调派给我们怎么办?”秦斋继续问。
“不会的,我的战报是同时送往京城和奉安的。奉安会比京城早收到战报,延平王会提前安排好的。”
“那…我们还按兵不动吗?皂岐城内一切如常,徽州也没什么动静。王爷那边已经开始攻城了。如果王爷先攻下奉安那我们岂不是太被动了?”谨彻缓缓开口。
“情况没有那么遭。之所以朝廷给我们两万援军是想迫使一直在观望,踌躇不前的骫趾下定决心,抢在我们援兵到来之前把我们给撂倒。这样援兵即使赶来也成不了啥气候了。呵呵,王爷该着急了!”
“郡主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仍不应战,骫趾近日内就会攻城?”谨彻的深色不由紧张了起来。
“嗯,不错。”我平静的回答。
“如果骫趾攻城,我们应当如何?”一直未出声的袁魏勇冷静的问。
“只守不攻。如果被逼应战,点到为止就好,城门随时为你们打开。”我揶揄的腔调惹得几位将军苦笑不已。
真正的战争开始了。
骫趾在我们收到朝廷派兵增援消息的第二天发动了攻击。轰隆的战鼓,伴随着冲锋的呐喊声,强劲的弓弩划过空气的蜂鸣声,此起彼伏。
我们拖沓的打法显然惹怒了骫趾,随后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猛烈,不给我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如此胶着着进入了第三天。
我们的士兵个个的乏累得不行,加之我们采用的是乌龟战术,战士们心中也很是憋屈,士气日渐低迷。
我问谨彻:
“我们还能撑几天?”
谨彻答道:
“最多三日。如果保守一点,只有两日。郡主,我们还要守几日?”
“如果骫趾守军一直还没有动静,那么我们就得一直这么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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