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荣最近行了桃花运,一个年轻的姑娘投入了他的怀抱。
他是兴华制衣厂的机修工,收入颇丰,人长得不赖,一米七的个头,二十七八年纪,老练成熟,在男少女多的制衣厂,是个颇受欢迎的角色。
顾月云是车衣部女工,今年二十一二岁,人长得一般,但工作踏实,手脚勤快,每天完成的数量比其他女工要多出四分之一,很受车间主任的器重。
一个是机修工,一个是车衣工,电车用多了就会出现故障,维修的次数就多,每次修好后,顾月云都会十分礼貌地对肖振荣说声多谢,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便变得熟落了。
两人都是来自不同的省份,相隔千里,两人对对方的家庭情况知之甚少,都是听着对方的自我介绍,凭着直觉去感受对方说话的可信度,谨谨慎慎地去交往。
这天晚上,肖振荣破天荒第一次请顾月云出去食宵夜,她竟然爽快地答应了,两人在同一个车间里工作了一年多,肖振荣给她的印象还是蛮好的,他维修技术高,排除故障快,肯钻研技术,比另一个技工有能力,而且人也实在,不是那种夸夸其谈的人。
两人来到烧烤广场,肖振荣一下子点了七八种麻辣烧烤,全部都是顾月云喜欢的口味,两人虽然来自不同的省份,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喜欢食辣椒,而且是越辣越好的那种,辣中还要加麻呢!
现在的消费观念中,饮啤酒是一种时尚,女孩子饮啤酒,已成了一种新潮,不饮它一两瓶,好象就不是一个出色的女生形象。
顾月云也经常和同伴们出来食烧烤饮酒唱K,如果是碰上星期六晚,不玩到下半夜一两点钟,绝不回去休息,醉得醺醺然,潇潇洒洒走一回。
酒至半酣,肖振荣不失时机地问道:“月云!咱俩在一个车间里工作了一年多,你觉得我的人品如何?”
“很好呀!工作踏实,积极向上,是个有为的好青年,制衣厂十分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前途无量啊!”
俗话说:拿人的东西手软,食人的东西口软,顾月云这是又拿又吃,可不是吗?她左手拿着肉串,右手捧着酒杯,吃完肉串饮啤酒,一张口,两种用途呢!
乘着酒兴,肖振荣更加深入地问道:“不要打官腔,不要戴高帽,不要尽说那些表面上的漂亮话,我是问你,对我的印象如何?值不值得做你的男朋友?”
“你都二十七八岁了,还没有女朋友?你是不是在骗三岁小朋友啊!”
顾月云睁着一双醉意朦胧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肖振荣,想从他的眼神中窥探出端倪,到底肖振荣家里有没有老婆,她的心中也没谱,他在制衣厂这里也没有同乡,打探不了他的底细,说他没有老婆吧!已是二十七八的人了,收入也不菲,难道连一个农村姑娘也娶不到?说他有老婆吧!自从进厂之后,就没有回去过,去年春节放大假,他还申请在厂里值班呢!如果有老婆子女,那有不回去过春节之理?她真是越搞越糊涂了。
“唉!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家乡原来是个穷山村,父亲在我十多岁时就病死了,那时母亲才三十岁,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好女人,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十分能干,能上山,能下水,里里外外一把手。父亲去世后,说媒的人踏破门槛,连家里的那条瘦狗,也吠得声音嘶哑了,左邻右舍都劝母亲趁着年轻改嫁,找个男人作依靠,过好下半生,但她死活不肯改嫁,怕继父虐待我,她要终生不再嫁,养大我这条命根子。但是,孤儿寡母,生活中的艰辛你是想象得到的,村里有那个姑娘肯嫁我这个穷光蛋?所以一拖就过了结婚年龄!”
他说得情真意切,但顾月云还是半信半疑,她第一次拍拖,心里总是不踏实,她反复地问道:“振荣!你真的没有骗我?”
肖振荣举起右手掌,发誓道:“我对天发誓,如果骗你,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以为这样一发誓,顾月云就会必信无疑,谁知她“嘎嘎”地笑道:“发誓有屁用,很多男人都是这样的誓言旦旦,骗了女孩子,又不见雷公劈死他?”
肖振荣无可奈何地说道:“我真的是第一次拍拖,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象你这样的年纪,还没有女朋友,真的是很难令人相信啊!”
肖振荣急了,说道:“你都问过十几遍了,要我怎样做你才相信?是不是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过,你才相信?”
“那倒不必,就让我慢慢地考验你吧!”
这时候,两人边饮酒边卿卿我我地说着悄悄话,肖月云嘴上说慢慢地考验他,其实那是骗人的鬼话,她不但相信了他,而且还想捷足先登呢!
在兴华制衣厂,象肖振荣这种既有技术,收入又高的“王老五”,已经不多了,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相貌平平,胸部平平,没有魅力,如果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为妻,她也心满意足了。
两人一直聊到下半夜,早已是心灵相通,无事不谈,无所不言,只要能捅破那层窗户纸,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
结完账,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只能互相搀扶着往回走,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偏离了中心大道,闪进街道旁的林荫小路中,两个人紧紧地抱成一团,两张嘴巴凑在一起,狂热地接吻着。
肖振荣不失时机地把手伸进顾月云的前胸,急不可耐地抚摸着那两个只有酒杯大的小白鸽,直撩得她不停地扭曲着细细的水蛇腰,情欲难禁。
过了一会儿,肖振荣深情款款地说道:“夜已深了,制衣厂的大门已关闭,不如咱们就近租间临时房过夜,明天早上再去上班好吗?”
这时的顾月云,早已被肖振荣撩得心猿意马,魂不守舍,直希望有男人给她抚慰,那里还管得了什么道德底线,什么最后一道防线的警人之言?
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意思就是说,一切都由你作主。
肖振荣大喜过望,用右手搂着顾月云细细的腰肢,走过对面马路,进入一条巷子,租了一间临时房,住了进去,过起夫妻生活来。
女孩子总是有后顾之忧,一阵暴风骤雨之后,她担心地说道:“咱俩这样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又没有办理登记结婚手续,如果有了孩子,怎办?”
肖振荣忙安慰她道:“怕什么?今年春节咱俩就回去领证,同时将结婚喜酒也办了,明年上来,你就辞工,做全职太太,我一个月有七八千银薪水,还怕养不起你娘俩?”
顾月云一听,心里比饮了蜜糖还甜,她自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从此之后,两人把“临时房”改成了“月租房”,过起了非法**的生活,一直维持了两个多月,都是相安无事。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个星期天的早上,两个人正在抱头大睡,作着“一帘幽梦”,昨晚折腾了大半夜,两个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倦,本想好好地睡个回笼觉,以补足精神。
突然,房门被大拳头擂得“蓬蓬!”山响,顾月云幽怨地说道:“什么人啊!这么没礼貌,大清早的就来骚扰人家,还让不让人清静一会儿?”
这时候,只听得外面有个泼妇在骂街:“肖振荣你这个挨千刀的,不得好死,老娘在家里累死累活,既要照顾三岁的小孩子,又要服侍你那个死鬼老母,怎知你竟在这里包**,养小三,金屋藏娇,你这个负心汉,等下我将你和那个小狐狸精抓住就知死,把她的衣服剥光去游街,看她身上那里的东西比我多,比我好,比我靓,竟然把你迷得晕头转向,连回家的路也不认得了!”
这时,肖振荣“霍”地跳下床,三两下穿好外衣,又悄悄地说道:“快起床穿衣服,我掩护你逃走,等下这个母老虎冲出来,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顾月云一脸迷茫地问道:“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生吞活剥了我?”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乡下老婆,叫洪雅琴,是包办婚姻的!”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说出事实的真相,母老虎已打上门,还能瞒得下去吗?
顾月云一听,顿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直气得手脚颤抖,那里还穿得上衣服?直骂道:“肖振荣你这个衰人,原来家里有老婆子女,还敢出来拈花惹草,玷污了我一世的清白,我恨死了你!”
肖振荣强行帮她穿上外衣,把她抱到门边,低声吩咐道:“等下我一打开门,你就往外冲,千万不要回头,这事我也是有苦衷的,以后再和你解释清楚!”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能怎样?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啊!
当打开房时,洪雅琴象头狮子一样闯了进来,顾月云顺势闪了出去,没命地向前跑,那里还敢回头张望?
洪雅琴发现上当,正想转身去追,肖振荣急忙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母老虎大声吼道:“肖振荣你这个挨千刀的,直到现在,你还死死地护着那个狐狸精,去年春节都不回去探家,是不是也为了这个臭婆娘?如果不是我娘家人发现你俩在外面租房住,打电话告诉我详细地址,我还找不到你俩的贼窝呢?”
肖振荣也大声地说道:“你也不要吵闹,我已经受够了,现在就跟你回去办理离婚手续,咱俩一拍两散,各奔前程!”
肖振荣知道:一旦方磊发现他的这种行为,必然炒他的鱿鱼,他在制衣厂是待不下去了,干脆捡包袱走人!
母老虎回答得也很干脆:“离就离,象你些到处拈花惹草的臭男人,有没有都无所谓!”
一个完整的家庭,就这样破裂了,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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