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市中心汽车站到郊区他家小公寓附近,至少也得坐两个小时公交车,不过现在还是中午,时间不是问題,
“那次啊,我在南极追着一大群企鹅,它们是这样跑的......我想抓只小企鹅來玩玩,可是啊,人家的企鹅爸爸妈妈马上就往我跑过來,像鸭子一样叫吓乎我,我就将它们的小企鹅像保龄球一样在雪地上滚了回去,将企鹅爸爸妈妈撞翻了,哈哈哈哈,实在是太有趣了,”
“你有沒有发觉到你的行动很恶劣啊,王露露同学,”
公交车上两人一起坐在靠后的座位,王露露一直啰啰嗦嗦的不停地跟陆悠说起她这两年的经历,去过世界各地旅游,见过各色各样的人物,也遇到过许多的事情,例如去埃及盗墓、去亚马逊雨林拍丛林豹、去南极找企鹅玩、到太平洋海底探寻深海迷宫,如果要将她的经历展开,那就是几百万字的小说,那这本书在这里就要完结了,
王露露太过有精神,一直说个不停以至于让陆悠觉得自己的耳朵就要起茧,还不顾形象的大笑,整车公交车都能够听得见她沒心沒肺的笑声,讲完一段旅程之后还揪住陆悠的衣服激动地问:“是不是很有趣,是不是很有趣嘛,”
“是啊是啊,很有趣,”
为了不破坏她的兴致,陆悠只得惯性的点头,偶尔回应王露露所说的话,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不是他腹黑,其实他更加关注的是“为什么班长还能够活着回到中国,”她所说的故事已经足够她客死异乡几百遍了,
“还有啊还有啊,我还去过北极跟北极熊打过架......”
就在王露露说得兴奋的时候,突然间公交车一个响亮的急刹,车里面的人惯性地往前冲了一下,昏昏欲睡的陆悠和兴奋地讲故事的王露露齐齐的一额头撞在前座的椅背上,
车上的其他乘客几乎也跟他们俩一样的遭遇,磕着了头之后他们纷纷抱怨起來,在一片的抱怨声中,陆悠抱头哀嚎,王露露把椅背撞陷下去后沒事人似的抬起头,好奇往公交车前面望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公交车前停下了一辆破旧的金杯面包车,大概是刚刚这辆面包车急然往公交车前转弯,使得公交车被逼停下,司机大叔正一脸茫然地看着前面停下的面包车,从那辆面包车上下來六个大男人,各人手中拿着砍刀或是铁棍,一看就知道沒有好事,司机大叔和公交车里的一些乘客当时吓破了胆,
陆悠捂着额头抬起头看看发生什么事,就看到了车外面那几个男的拿着铁棍敲打前车门,还有两个守着后车门,威胁着司机打开车门,不然就直接闯进來揍他一顿,可怜那个司机大叔吓得发抖,不知所措,最后还是在他们的挥砍刀的样子吓坏了,无奈之下将车门打开,
这个公路路段处于一个几乎沒有多少人经过,也沒有几间正规房屋的城郊,本來再过十几分钟就能够回到家里,
“哎呀妈呀,”陆悠的心里已经发出这样的感叹了,
今天就是一个坏日子,班长要來他公寓住,沒有想到居然在这样的地方被堵了,看他们的样子这不是抢劫团伙还能是什么,这种事情居然也让他碰见了,
四个拿砍刀和铁棍的劫匪走上了公交车,其中一个胡须渣渣的大汉子拿着刀指着车里的人喊:“将你们身上的值钱的东西全部交出來,我们只抢钱不伤人,要是反抗就别怪我们卸下你们一只手脚,”
瞧,这大汉说话腰不酸腿不痛,一句台词说得那个流利,笨蛋都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行凶,
车外两个人把风,一个守着后门不让里面的人逃跑,一个守在车的另一侧,车上一个胡须老大看着全车,一个拿着布袋走在公交车上,要两边的座位上的乘客将身上的钱财放入布袋里,还有两个拿着砍刀跟着这个拿着布袋的人,组织严密,分配有调,最近看新闻咋就沒有听说哪里发生类似的案件呢,难道都被政府官员掩盖下去了吗,
抢劫行动顺利进行,每当劫匪拿着布袋走过來,谁也不敢反抗,都将钱包拿出來,里面所有的钱都尽快的投入布袋当中,身上有明显首饰的,也在劫匪的砍刀威胁之下摘下來扔到布袋里,不过这些劫匪也真够聪明的,不要手机,据说警方可以通过追踪手机信息,可以找到犯人,看來他们也是懂得这一点的,
车里哭哭凄凄的,沒有人敢打电话报警,大家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眼看着劫匪逐渐接近这边,陆悠准备认栽了,不过当他刚拿出钱包的时候,他有些不良预感的往王露露看了一眼,看到王露露圆瞪着眼,盯着越來越近的劫匪,鼻子喷着粗气,
陆悠冷吸了一口凉气,紧张的悄声地问:“班长,你该不会想......”
王露露对着陆悠自信地拍拍胸口,“阿u你放心好啦,本小姐会保护好你的,”
“等等,我最害怕你......”
轮不到他多说,劫匪已经拿着布袋得意而贪婪的走了过來陆悠的旁边,等着陆悠将钱包里的钱投入布袋中,不过他等來的却是一脸苦相的陆悠和一脸乐笑的王露露,
劫匪哥不爽地将布袋在他们面前举了举,“不想死就都将身上值钱的东西放里面,”
“这位大哥......”
陆悠刚一脸哀求的想跟劫匪哥好好“谈一谈”的时候,王露露笑着对劫匪哥满是挑衅和干脆地说了一句:“不给,”
事情要崩的节奏,陆悠都忍不住要掩脸痛哭了,
沒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劫匪哥对王露露威胁地喊了一声:“你敢,,”
王露露举起手,扬了扬小巧的拳头笑着问他:“这你敢要吗,”
别说,车里的人都被王露露这嚣张的举动弄蒙了,
劫匪哥刚要动怒,她就呼了一下站起來了,在劫匪愕然地抬起头连怎么回事也搞不清楚的时候,王露露就一记拳头砸中了他的鼻梁,陆悠看到一柱鼻血喷上了车顶,然后那个拿着布袋的劫匪仰着晕了过去的头往后倒下,
一击必杀,实在是太残暴啦,
“撤,”
王露露对陆悠抛下这句话,然后往后面的车窗一拉,车窗被打开,她潇洒的翻身跳了出去,
车里面的人,包括陆悠都一个个目瞪口呆,好一会那些劫匪才反应过來,那布袋劫匪后面跟着的拿着砍刀的劫匪将目光从车窗转移往下,恶凶凶的盯向陆悠,很明显,他将陆悠当成是王露露的同伴,虽然事实上的确如此,可陆悠完全沒有反抗的打算,
“居然把我扔下就跑了啊,”
陆悠心灰意冷,苦着脸对劫匪呵呵一笑,“这位大哥你误会啦,我跟她不熟......”
眼看着劫匪抬起砍刀的那瞬间,陆悠眼关一咬,腰板一挺,双手一撑,双脚一踩,潇洒地翻身跳出了车窗,险些被砍刀砍中,然后被车窗外等候多时的王露露双手......沒有接,陆悠摔了个狗屎,
王露露叉着腰不满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陆悠,“阿u,你反应太慢了啊,要跟上我的步伐才对,”
陆悠从地上猛地抬起摔破皮的头,“这不是重点,你就不可以乖乖被抢吗,,”
王露露哼哼地笑起來,给了陆悠一个v字形的手势,
“坏人作恶之时,王大侠就会出现,”
“拜托你能安分一点吗,不要再给这个世界带來灾难了,”
陆悠在为即将发生的悲剧哀嚎的时候,从公交车两边围了上來两个拿着铁棍的劫匪,凶神恶煞地盯着两人,吓得陆悠连忙从地上爬起來,站在王露露身边,两人一边警惕一个劫匪,一场大战在即,
一个肥胖的中年大叔甩着铁棍,慢慢地靠近他们两个,眼中轻蔑的眼神十分明显,另一个拿着铁棍的高瘦男人也擦着铁棍靠过來,笑嘻嘻的,就像看到两只待宰的羔羊,现在正想着怎么吃掉它们,
“打伤我们兄弟,这下子你们就算跪地求饶我们也不会放过你们,”
“來來來,让我砸几棍,看看是你们骨头硬还是我这根棍硬,”
看着逐渐靠近的两人,陆悠害怕得发抖,他是很见不得血的那种人,
他作着防备的姿势,苦着脸对他们两个说:“两位大哥,你们行行好,如果现在你们愿意跪地道歉的话,还有活命的机会,要是再走过來的话,被打成残废我不负责,”
“什么,,”
“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两个劫匪一听就气了,瞪着眼睛抬棍就要揍他,陆悠干脆蹲下來,什么也不管地抱着头大喊:“下手轻点,”
就在两个劫匪的铁棍要砸中陆悠的瞬间,站在他们当中的王露露动手了,
左一重拳出奇不意地由下往上的砸中胖子的下巴,这个起码的两百斤的胖子被打离地面几厘米,身姿如同即将飞升般飘逸,下一秒失去意识的仰头倒向地面,
在秒杀胖子之后,王露露身体凌空转了一圈,使出传说中的托马斯回旋踢,一脚踢在瘦子的脖子上,瘦子哥眼睛失去焦距地一头砸到旁边的公交车身上,脑袋将公交车的铁皮撞陷一个坑,瘫坐在地上晕了过去,
两根铁棍落在地上,发出叮咚吓咚的响声,
“这么快,”
陆悠抬起头往四周一看,确定沒有危险之下才松开抱着头的手,站了起來,看到两个劫匪的惨状,陆悠甚是心痛的指责着王露露,“我不说叫你下手轻点了吗,看看你都把别人打成什么样了,要是死了怎么回事,”
王露露满不在乎地踢了两脚胖子的大肚皮,“已经是用很轻了,可是他们还是这么简单就晕过去,我能有什么办法,”
“都打成这样了还很轻,如果他们不晕过去,你还准备把他们往死里揍吗,收手吧,你真的不是在拯救这个世界,而是不停的带來灾难,”
陆悠想吐槽的东西千千万万,
沒错,陆悠从一开始就不是怕这群劫匪有多么可怕多么危险,他只是担心,这群劫匪越危险,王露露出手的可能性就越大,下狠心打残他们的可能性就越大,之前说过了,陆悠是一个见不得血的男人,当他看到脑袋撞到公交车上的那个劫匪脑袋流了血,他就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王露露在打了几脚胖子之后蹲了下來,在胖子身上的衣服上翻找,蹲着地上难受地捂住嘴的陆悠望着她这样的举动,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收集旅游资金,”
她翻出了胖子的钱包,里面就在陆悠眼皮底下将里面的钱全部取走,然后塞到自己的口袋里,将钱包塞回去之后,她又乐呵乐呵地往瘦子走过來继续“收集旅游资金”,
陆悠激动地大喊:“住手啊王露露,你这不是明偷吗,”
王露露满在不在乎地从瘦子的钱包里取走所有钱,“有什么关系吗,偷坏人的钱能叫做偷吗,这叫拿,”
“这样的歪理你是从哪里学的,”
“我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來的,不然哪里來钱旅游,”
“啊,你旅游的钱都是靠这样犯罪的行为得到的吗,太堕落了王露露,”
公交车上那三个劫匪扶着被砸晕的劫匪下了车,还拿着满满的布袋,当他们看到这边他们两个同伴被打晕在地,而陆悠和王露露还安然无羔的时候,他们顿时被震惊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五,老六,”
无暇回应这几个劫匪,陆悠弯下腰來干呕着,刚刚还忍着,现在实在是受不了了,而王露露,兴致勃勃地往他们跑了过來,连武器也不拿,那几个劫匪连情况还沒有搞情况,就被她一顿拳打脚踢,几乎连还手的机会也沒有,惨叫连连,
劫匪老大扶着被晕砸的那个塞进了面包车,当他再抬头看战况的时候,他的两个兄弟全都被王露露放倒在地,
胡须渣渣的劫匪老大恐怕了看了王露露一眼,不用一秒就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他连地上的布袋里抢到的钱财和倒地的兄弟们都不要了,钻进面包车的驾驶座,踩上油门呼溜一声跑了,
王露露想追追不上,她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棍,快速地跑了一小段路,然后像抛标枪一样将铁棍抛了出去,铁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击中面包车轮胎,不过铁棍的头到底是平的,沒能像王露露想象中将轮胎捅爆,面包车越开越快,转过一个弯道后很快就消失在城郊低矮的房子群中,
“可惜了啊~”
王露露双手叉着腰,感叹万千地看着面包车消失的转弯处,低下头踢了两脚在地上痛苦地呻/呤的其中一个劫匪,看起來还沒有打够,
不过她马上蹲下來,翻找着被打趴的劫匪的钱包,继续她的“收集旅游资金”大业,
公交车上的乘客们早已经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们一个个探着头往王露露望去,陆悠捂着嘴,晃晃悠悠的走到车上,口齿不清地对正颤抖的准备打110的司机说话,
“别打110了,打120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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