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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
我站在空荡荡的十字路口道上,看着四周的高楼,脑中似乎唤起了一丝熟悉。「为什么我会在人类世界?」我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看见路边大门紧锁的快餐店,走上前去摸了摸冰凉的门锁。「人呢?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我疑惑地在柏油马路上走着,看着道路两旁的隔着铁栏的橱窗,发现橱窗中的东西都似曾相识。
「怎,怎么会这样?」我在一个橱窗前停了下来,趴在铁栏杆上,望着里面无比熟悉的单车,「我的车子,怎么在这里?」我又看了看其他店,我的耳机,我的书包,我的海报,他们都被锁住了,静静的待在橱窗里看着我,空气中似乎突然间流淌着一股寒流,使我不由得拉紧了衣服。
「少年,你在找什么吗?」突然间,我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我转过身来,是个穿着绿羽绒服戴着淡黄色毛绒帽子的小女生。
「没有,只是我觉得这些东西很眼熟。」我心里觉得这女孩真奇怪,一个女孩儿为什么会叫我少年。
「他们是你的吗?」那女孩儿低着头又问道,抬手指了指橱窗里的物件。
「看起来很像呢。」我笑笑,一只手拉住了栏杆「不过,他们都在这些店里,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他们的主人,已经不在了哦。」那女孩儿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那些小孩说的,这些东西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为什么?是出远门了吗?」我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感到一丝凉意,连忙问到。
「不是的哦,听说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主人是谁,只看它们一直摆在房子里,几百年了都没人。」那小女孩儿摇摇头,「少年,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我不知道。」我看着橱窗内的单车,仿佛就在那一瞬间落满了灰,崭新的橱窗也变的老旧破烂,我听见小女孩儿的疑问,寞然地摇了摇头。几百年了,几百年了,怎么会这样子「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你不认识吗?」小女孩仍旧低着头,自顾自的玩着手指「那你从哪里来?」
「我,离开了很久了。」我像是嗓子干了一样,沙哑着说出了后半句话「这里变化很大,我都认不出来了。」
「那么,你去了哪里?」小女孩搓搓手,哈了一口气,白气在空中伸展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很快重新归于空气中。
「那里,很远。」我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那里有一大片森林,我在那里住了很久,那是我所依恋的地方。」说到这里,我又问到「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可能他以前的名字和现在不一样了。」
「不知道。」小女孩依旧低着头摇了摇头,坐在马路牙子上「但是等一会儿,那些些小孩出来了,你可以问问他们。」小女孩拨弄着眼前垂下来的刘海,指了指前方「你看,他们出来了。」
我顺着小女孩儿的手指看过去,橱窗打开了,铁栏也不见了,街道上一瞬间车水马龙,西装革履的人们低着头在街上如浪潮般一波一波的走过马路,登上彼岸的道路;身着灰色围裙的店员姑娘低着头也走了出来,摆上今天的特价单,然后又转身回到店里。天仍然是那么灰蒙蒙的,死气沉沉。
「您好!请问。。」我朝一个店员打了个招呼,那店员没有理我,把店门一关,坐到了电脑前。我只好询问下一家店,「您好!」
「啪。」迎接我的仍然是一声响亮的关门声,我看着店里同样灰蒙蒙的店员,又看了看其他店,在我看到他们之后马上就收回了牌子闭紧了大门。
「等等!你们为什么看到我都关门!」我赶忙伸跑去伸手拦住了一个店员关门的手,结果她像是触电了一样缩回了手,怪叫一声「啊!」,然后一脚踢向了我「滚!死杂种!」
我在听见这个词的一刹那愣住了,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我被踢到了街道上,人流没有因为我的阻拦而停止半步,坚硬的鞋底毫不犹豫的压在了我的身上,皮鞋的鞋尖一次又一次锥击着我的背,我在人流涌动的街道上缩成了一团,我没有哭,我只是觉得我仿佛正在下坠,我的大脑在颅腔中剧烈的晃动,撞击着想要突破这一层束缚「为什么。」我伸出一只手,想摸摸大地,一只脚很快附了上来,重重的留下一个鲜红的鞋印,我感觉不到大地,甚至没有感到一丝温暖,「地。」我轻轻的唤了一声,「地」,还是没有他的回应「你也死了吗?」
我站起身来,一个男人很快撞了上来,我一个踉跄后红着眼一拳打过去,旋即一声惨叫,我拉着他的西服领子,把他举到半空「这里是哪儿?」
「杂碎!放下我!」那男人仍旧低着头,在半空中慌乱地挥舞着双手,很快我的腹部就挨了一皮鞋「我问你这里是哪里!!」我一巴掌抽了过去,却发现,他浓密的头发下并没有脸。我惊恐的把他放开,那男人摔倒在地上,快速地爬起来一声不吭融入了滚滚人流中。
「你们他妈的想干嘛!」我一拳挥向了一个低着头的男人,拳头带着风就向他脑袋冲去。
「少年!」那女孩突然拉了我一把,拳头打飞了他的眼镜,那男人仍旧沉默,继续向前走着「干嘛!」我喘着粗气,红着眼朝女孩问道。
「少年,在这里生存,需要低头。」那女孩把我拉出了人群,认真地说道。
「你们都是恶魔!没有脸的恶魔!」我失去了理智,一把甩开小女孩,另一只手直接扇了过去。
「啪。」我的手掌在感受到那温暖后顿了一下,我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马上想往回拉,但女孩儿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一个淡红的印子「为什么?!为什么?」我抓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的看着,颤抖着。
「我不知道。」那女孩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你能带我出去吗?」
「怎么做?」我看着女孩发帘下若隐若现的红印,心中的内疚像是在撕咬着我一般。
那女孩儿抬起头来,披肩的淡绿色直发衬着白净的小脸,晶亮的眸子盯着我,白齿轻轻咬了咬红唇「用符印。」
「什么?」我皱了皱眉「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但是,你是唯一一个到这里的人,就算再危险,我也要请你帮我!」小女孩急得快哭出来了,柔眉皱成一团,拉住了我的衣角「求你了。」
「好吧。」我咬咬牙,答应了「哪里?」
「脚。」小女孩羞红了脸,小手不停的绞着衣角。
「为什么?」我眉头皱的更紧了,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这群人简直就像是没有灵魂的狗一样,永远奔着骨头,永远咬人最疼。
「之后自然会告诉你的。」那女孩脸红的像个熟透的番茄,摇了摇头没有告诉我原因。
「你叫什么名字。」自从上一次被那棵怪树缠住之后,我就一直很后怕,凌耀舞怕我再次被害,就教了我一个法子,用来防身。
「爱丽莎。」那女孩轻启朱唇,回答道。
「爱丽莎!我叫你一声你敢不敢应!」我按照凌耀舞教我的腔调,有模有样的学了一句。
「扑哧。」爱丽莎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小手遮着嘴巴回道「我不是妖怪,我敢。」
「爱丽莎!」我右手高举,严肃的叫了一声。
「嗯。」爱丽莎干脆地回应道。
「好,来吧。」我放下手,右手快速聚集着魔法精灵。
「嗯。」爱丽莎坐在地上,脱下了鞋袜,我也蹲了下来,左手捧起她的脚丫,突然间记起了什么,看了看爱丽莎,爱丽莎也看看我,「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摇摇头,右手注满了魔力再她的脚上快速的书写着金色的文字,嘴中不断地默念着咒语,最后手指圆润的再她光滑的脚上绕了个圆,念出了最后一句咒语「混沌与永恒,破碎与平衡,重叠的现实与幻想,请将痛苦和悲伤,降于彼身。」随着最后一个音的结束,我的手指用力向下一滑,指甲刺开了她雪白的玉足,血液顺着脚流了下来,金色快速的涌入了伤口,我看了看爱丽莎,皱着眉抿着嘴唇,「没事儿,一会儿就不痛了。」我安慰道,又画了一个封印,血很快止住了。
「好了。」我擦了擦汗,站起身来,「我该怎么离开?」
「这只是个梦。」爱丽莎看了看脚上金黄色的印记,穿上了鞋袜「你需要的,只是醒来。」说罢,爱丽莎一掌拍到我脑门上,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兔子,兔子!」
各位。这章前半段我真的写哭了,或许我真的很奇怪吧,这次同学在看喜剧,我就一个人在边上码子流泪。这章阴暗了点,实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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