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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的某一个冬天,在隔壁那家卖豆腐脑的老板娘还没搬走之前,在那个后街的电影院刚刚建好没多久的时候,这条街上来了一个女人,她裹着厚厚的大衣,围巾遮着她的脸,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不到一岁的样子,哇哇的哭,女人只是轻轻的颠簸着,试图哄着孩子入睡。
“他,大概是饿了吧!”一个陌生的声音提醒道。
但是女人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仿若是作为对这个陌生男人的答复。
“呵呵,”男人尴尬的摸摸脑袋,又看了一眼女人,“不介意的话到我家吃点东西!”
或许男人也觉得这个邀请太过唐突,也许别人会把自己当作那些用心险恶的淫贼也说不一定呢?想到这,他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难道做件好事都这么难吗?
“谢谢!”女人的回答却没有多少犹豫,像是有足够的把握保护自己,又或者是走投无路对一点光明的渴望,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的孩子在怀抱里哭。
男人的家很穷,很穷,穷的只剩下了一个还会冒热气的电饭煲和一个不时闪成雪花白的黑白电视,只因为这个男人为了考一个律师执照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饭吃完了,婴儿在母亲的怀抱里安详的睡熟了,女人似乎却没有走的意思,只是安静的看着这个伸出援手的陌生男人,想了很久。
“你,要死了吗!”字字就像一根根针,插在心里的漏洞上。
男人吃惊的看着女人,自己的病也是最近才知道,据医生说,这属于一种非常隐性的癌症,甚至到临死的时候都不会真正表现出来。
“我可以救你!“女人的另一句话仿佛把男人的整个冬天都融化了,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或许自己便胜过世界了吧,哪怕只是一半,”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男人全然忘记了怀疑,他真的对死亡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他每天都期望奇迹的诞生,期望伟大的神能可怜一下自己无足轻重的一生。
刘立然虚弱的躺在地板上,汗水浸湿了他的裤子赤裸的上身还是一如往常,除了脸上失去的血色,他像平时那样絮絮叨叨的讲着,断断续续的,但是却没有往日的欢笑,只剩下悲伤和莫名的哀叹。
荆辰握着手里冰冷的黑刀,愣愣的听着这个天方夜谭。
“你走吧,我不欠你的了,我背负了十八年的这个秘密终于结束了!”刘立然仿若是换了一个人,冷冰冰的下了逐客令,无力的摆摆手。
“刘叔叔,可是….!”荆辰突然有了很多不解,看着手里的刀,刀身上似乎刻着许多蝇头小字,难道就是因为这把刀让刘立然活到了现在,这是真的吗?对于荆辰这样一个现代化的知识青年,这种话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啊!
刘立然根本没有理会荆辰,痴痴的看着地板,仿若这是世界上哪位大师的巨作。
“不要问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走吧!”
大街上还是正夏的天,半空有许多黄色的长蜻蜓低低的盘旋,空气似乎有些烦闷,这不禁让本就燥热的季节更加烦躁,大街两旁的商店前一个老板无聊的吹着风扇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
荆辰找了一块布把黑刀好好的包裹起来,有用一个黑色的服装袋把刀装了起来,这样倒是显得没什么了特别了,既然刘立然不说,相信自己也会知道答案的,自己需要的只是时间和等待。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小辰其实是个好孩子!你不该….唉……“,狭小的书房的木门突然被一个雍容的女人拉了开来,王晓看着枕边人憔悴的样子微微有些心痛,蹲下身收拾起散乱的书籍,想到荆辰,不禁叹了口气。
“…..”,刘立然仍然坐在地上,伸出手抚摸着王晓的脸颊,温软如玉,“我也知道啊,可是…..,晓,这已经不是我们这些蝼蚁能触碰得了的禁忌啊!”
生活并没有因为这把黑刀的介入变得慌乱,就像是甘肃突如其来的地震,美国总统奥巴马突然下台一样,这一天,荆辰坐在租住的小屋子里,透过隔音不好的墙壁听着邻居家的电视播报着最新的新闻,用一块软绢细心的擦拭着那把神秘的黑刀,这或许就是荆辰最梦想的生活了,安静闲适,曾经荆辰和班里的同学都喜欢一本江南写的《龙族》,觉得书里的那个路明非就好像是自己,娶一个陈雯雯似的女生,平静的上班下班,靠,但是,路明非最后完全的屌丝逆袭,这或许是所有男生的愿望,在全世界面前牛逼一回,但是路明非最落魄的时候有诺诺的出现,有楚子航自称小弟的饭局,荆辰把黑刀横放在一旁,自己呢,要是也可以那样就好了。
“咚咚咚!”防盗门突然被叩响。
“谁?”荆辰收起黑刀,自从毕业了自己就很少和其他人联系了,唯一几次不过是参加了一下所谓的散伙饭和升学宴,所以基本不会有人会来找自己。
“请问荆辰先生在家吗?”门外的声音很客气,是个男人。
“你就是荆辰先生吧,你好,我是中南经贸的人事部经理也是董事长的孙子宫本灿!“门外男人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西装革履显得似乎很细心的打扮了一番,态度而是极好。
“中南经贸?“荆辰一愣,自己附中里面似乎有个最高的助学金就是一个叫什么中南经贸资助的吧?那可是一下资助了两百人的一个助学金,而且听说助学金还不菲,可是自己从来没有这个荣幸啊,按说要债也不会找自己吧。
“哦,你别误会,我纯粹是代表家父的私人邀请而来的!“宫本灿很礼貌的解释道,这纯粹是个人修养,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在寻思着父亲为什么会突然通知自己来找这个什么荆辰,来之前自己也查过一番,这个荆辰从小母亲就死了,继父孟爱国一早就打算甩掉这牛皮糖,唯一有点关系的刘立然律师也在前几天全家移民到了澳大利亚,可以说,这个荆辰毫无亮点,但是宫本灿还是来了,出于的是心中的那点好奇。
“荆辰先生不会是不欢迎吧,怎么不邀请去进去坐坐!“宫本灿半开玩笑的说。
一进屋子,顿时就有股霉味,荆辰略微有些尴尬,偷偷看了几眼宫本灿,发现没什么异样才松了口气,宫本灿这才知道荆辰为什么不邀请自己进去坐了,这里面完全被垃圾站还不如,根本没脚落地了。
“宫本先生,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荆辰看着宫本灿。
“呵呵,这个我虽然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家父有言,期望荆辰先生一定要在这个月28号赏脸来参加家父50寿辰,荆辰先生可不要推脱哦!“宫本灿笑着道。
“这个…..“,荆辰一愣,这和自己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孩子有什么关系。
“怎么?“宫本灿问。
“嗯,没,我会去的!“荆辰疑惑的点点头,难道自己害怕别人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光脚不怕穿鞋的,有吃有喝当然去啊。
“呵呵,那天我会让司机来接你!“宫本灿的离开和来一样匆匆忙忙,只是留下一句许诺。
……..
人们都知道中南市的市中心是整个市的黄金地带,有人一辈子赚的钱或许都不够买下它的一平方的地皮,这就是有钱和没钱的区别,而在这里却伫立着全市最高的大楼,中南经贸,一家具有传奇色彩的企业,据说市场价值已经突破千万亿。
“本灿,怎么样?“窗外的弥红灯透过高大的玻璃幕墙映在船边人的脸上,影子忽短忽长,只见嘴唇开合。
“他答应了!“宫本灿应道,终于忍不住问道,”父亲,他….?“
“….”,窗边的男人摆摆手,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仰起头颅,看着窗外的星空,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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