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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条党项壮汉,连同身上所穿着的羽林军制式铠甲,总重量超过两千斤,此时却被鲁智深用一只手轻飘飘的托起,仿佛是一捆棉絮一般。石屋中的羽林军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众人皆暗想这和尚真乃神力。领队的党项汉子见花和尚如天神下凡般勇武,竟也毫无惧色,他怒喝了一声:“结阵!”其他八人闻言连忙迅速向其靠拢,按照先天八卦的方位在他周围站定,九人各自舒展左臂,相互搭接,所结阵形正是九转裂天阵。此阵参详伏羲八卦之而成,无论对手从何处攻来,九人连体,修为叠加,可力克实力数倍于自己的强敌。
花和尚早就听闻党项铁鹞子军善于群殴,此番前来助阵,有意要见识一下铁鹞子赖以成名的步战杀阵,他单等面前的羽林军结成阵形之后才动手。之间花和尚将右手中所擎的九条壮汉向空中一抛,左手顺势一带,九人便如同失去了重量一样,在空中随着他向前冲去。
鲁智深距离羽林军的九转裂天阵不过十步之遥,他每一步都有万钧之势,落脚处,花岗岩铺就的地面纷纷破碎,龟裂呈放射性四下散开。十步转眼即到,花和尚左手拖人,右手一拳击出。
裂天阵正中的羽林军队长见那和尚一拳之中仿佛夹杂了九天惊雷,势不可挡,连忙将镇中众人之内力尽数灌输于迎敌之人,那汉子一声闷喝,双拳迎击而出,一击之下真气激荡,果然有裂天之威。
花和尚叫了一声:“来得好!”左手一松,将绳索中所捆着的九人顺肩膀由后背滑下,临落地时左腿后踢,竟是又将九人卷至空中,鲁智深左拳随即闪击。四只铁拳在空中对撞,只听得一阵骨头破裂的声音,裂天阵中的九名羽林军同时觉得胸闷难当,按捺不住,皆是一口鲜血喷出,随即如烂泥般瘫软倒地,与花和尚对拳的汉子更是手骨尽断,当场残废。
鲁智深一击之下,只是觉得丹田之中真气略微一滞,不畅的感觉少刻即逝,只一招便将裂天阵破去。他身形后退,一抬手,将行将落地的绳索中所捆绑的九个汉子接住,不屑道:“九转裂天,好大的名头,洒家还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哪成想竟是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
且说张东赞方才率先杀入走廊,自己刚刚转过墙角,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机关转动之声,再一回头,赫然发现来路已经被一面石壁堵上。张东赞情急之下,捏碎了怀中的一支白玉雕琢而成的铃铛,顿时他浑身上下一阵魔法光芒闪烁,随即他的身影渐渐淡化,最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原来那支玉铃里面竟是封存了一个隐身法阵。
这枚玉铃乃是张东赞早年花费重金从天竺购得,正是他的最后一道保命手段,虽说玉铃珍贵异常,但是想到只要拿下西门吹雪,大把的白银就会向雪球般的滚来,若是没有了性命,银子再多也是无福消受,故此危及时刻张东赞毫不犹豫的启动了隐身法阵。
隐身之后,张东赞循着隐约的声响继续向前摸索过去,却不知道石壁之后西门庆利用偷窥法阵见他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大官人一撇嘴:“瞧不出这鸟人身上还有如此昂贵的魔法装备,真是糟蹋了东西,不过也好,这厮隐身之后倒是可以省去俺们些许的周折。”西门庆从密道中转出密室,与走廊内的鲁智深汇合,如此这般的一番吩咐。
张东赞方才激发的隐身玉铃乃是天竺苦行僧所炼制,时效可达一个时辰之久,他琢磨着羽林军用不了一刻钟就可以突破机关跟自己汇合,故此他并不太担心自己的安危。他顺着走廊辗转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一处密室门外。密室的房门虚掩,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里面有机械运转的声音。
推门而入,密室中的场景顿时将张东赞惊叹的几乎叫出声来,之间石屋正中是一架样式古朴的魔法机械装置。机械的两侧各自设有一条貌似皮革质地的传送带,两具与真人大小相仿的魔偶正将一块块平淡无奇的石料装填到左手侧的传送带上,石料经过魔法机械的铸型之后变成了一快快散碎的,白花花的东西,银子!没错,魔法机械加工出来的是银子!
“点石成金!不,点石成银!”张东赞几乎惊叫出来!他强忍住心中的震撼,正要凑过去仔细观瞧,忽然之间对面的墙壁上裂开一道暗门,两个年轻男子走进暗室。张东赞定睛看去,却是认得其中一人,那汉子朱唇粉面,剑眉朗目,头戴蜀锦头巾,身着银丝纱质透视装,一身的锦绣刺青若隐若现,正是前些时日有意购买自己盐场的大宋富商卢俊义身边的那个小受,浪子燕青。再看他身边那人,一席白衣胜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之状丝毫不逊燕青,想必就是传言中所讲的,所谓的投资基金的幕后主脑西门吹雪了。
西门吹雪跟燕青显然不知密室之内还有外人隐形藏匿,两个人举止轻浮,不时以手脚撩拨对方,看上去好似一对基友一般。西门吹雪走到魔法机械旁边查检一番,不知为何叹了一口气。燕青从他身后轻轻的用手臂环上他的腰,也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外走廊中一声朗笑,一个相貌清秀的和尚推门而入,那和尚显然认得燕青二人,只听他念了声佛号,随即道:“两位公子可是想清楚了没有?是否要跟贫僧做这笔交易?”
西门吹雪跟燕青见到那和尚并不吃惊,燕青刚要开口,西门吹雪却抢先答道:“大师慈悲,请在宽限我等些时日,我们绝对有诚意与大师交易。”
“宽限?开什么玩笑,若是那个玉麒麟获悉你们私自盗取了他的点石成银在这里招摇撞骗,到时候你二人性命堪忧,还谈什么交易?”
“我们也希望早些将此神器出手,只不过大师的出价过低。此物一日可出银百两,大师所开的十万两之数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开什么玩笑,一天百两,洒家开价十万两纹银,收回成本要等上三年,你们还嫌便宜!若不是看在你师门的面子上,洒家早就手起刀落切了你们的脑袋,做一票无本的买卖了。”那和尚言语之时脸上虽是玩笑之状,却掩饰不住两眼中的一缕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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