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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凶僧正是李察大师,昨日大师听人禀报说兴庆府内出现了位大宋豪客,夜斗栾廷玉,这本来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情,即便栾廷玉是二皇子的一枚重要的棋子,也不值得李察大师亲自过问。不过当晚太子约了那个号称是花大官人花满楼的家伙密谈许久,这就不同了,话说二皇子的公司业绩稳超太子,再坚持上几个月到了年底评估的时候,太子府可能就要易主了,这时候,什么人跟太子走得近,都要多加留意。所以一早李察遣了自己的两个弟子萨菲螺斯和蘑菇思密达去西门庆住所之外盯梢跟踪,不料二人修为尚浅,被枫四爷破了偷窥之术,现下已是伤及气脉,医治条理中一个不小心就会留下个后遗症,重则功力被永久性削弱。
这两个弟子虽算不得上是什么不遇的奇才,不过既然入了李察的门下,又岂是他人随便就可伤得了的?大师心中愤恨难平,想那枫四贵为太子总管,如若下手必要引来不尽的麻烦,即使是太子现在不得志,却也不能任人欺凌,怎么说皇家的颜面还是要给的。枫四动不得,那只好敲打一下花大官人了,心中有了计较,李察大师摇响手中玉玲,顷刻一个清秀的小厮出现在面前,这小厮正是二皇子特意为大师准备的生活秘书傅岚晓。那小厮见大师面沉似水,心中大惧,常闻大师擅采稚菊,心道我命休矣。不料大师却是吩咐道:速去传魏索南来见洒家。傅岚晓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去了。
放下李察调派人手欲整治西门庆不表。但说西门庆被太子一行如众星捧月般迎进仁孝山庄,进得湖畔的多功能大厅,大厅此时已经布置妥当,中央一面巨大的实木圆桌足可坐下三十人有余,太子请西门庆入座正南主位,西门庆连称不敢,宾主推让许久,才是由太子占了主位,西门庆在其左手侧。党项一族自李元昊立国大夏,政治文化均沿袭大宋一脉,故以正南为尊。西门庆首次见得如此巨大的圆桌,连声赞叹,太子李仁孝也颇为自得道:“满楼兄却不知我这麾下仁孝十六骑的别号正是圆桌骑士团。”西门庆又赞其名号别致,宾主闲聊几许,气氛渐入佳境。
多功能厅的西北角早被隔成了个开敞式的厨房,御厨伍知鱼正指挥这十数个帮厨操办酒席,厨房当中正用果木熏烤一只肥壮的黄羊,伍知鱼命一个小童慢摇动那穿羊的铁钎,自己的两只手上下翻飞,看似在补撒调料。靠墙的一排炉灶之上,需要焖烧的熊掌驼峰早被料理得当,几个资深的帮厨正在现场宰杀清洗才出水的鲜活鱼虾。不时有阵阵香气飘过,只挑逗得西门庆口舌生津。
那黄羊显然是烤了多时,但等西门庆一到,用大火封了肉汁,焖住香气,伍知鱼接过铁钎,嘿然一声将那整羊挑起,顺势滑入纯银托盘,由两名壮汉抬了,放置在圆桌之侧,伍知鱼亲自用刀骨肉分离的斩了盛盘,由侍女们呈上。其他菜肴也纷纷出锅,如流水般摆上。
李仁孝起身举杯示意,众人皆举杯相陪,李仁孝道:“我与满楼一见如故,宛如莫逆,今天略备薄酒,算是给兄弟接风洗尘,我先干为敬。”那金樽中却是羊羔美酒,此酒酿造以羊肉入料,味极甘滑,比之昨日大食佳酿葡萄酒更是另一种风情。头杯酒众人皆一饮而尽,一旁侍女殷勤满上。党项本是古羌族一脉,最是擅饮,西门庆才饮一杯,还未坐定,桌上众人纷纷举杯相敬。西门庆忙道:“众位兄弟,荣俺喘口气,不才昨日贪恋那葡萄酒美味,多喝了几杯,现下尚有些头痛,却是不敢疾饮,俺醉酒出丑是小,糟蹋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才是罪过!”
那边早有枫总管接话道:“大官人不知,醉酒之后却是要以毒攻毒的再喝一场才爽利,所谓还魂酒是也!”众人齐声附和,西门庆无奈又空腹饮了几杯,众人这才动筷。候在桌旁的伍知鱼见西门庆独爱那道果木黄羊,尤胜熊掌驼峰鹿唇等珍馐,不仅欢喜的鲜花怒放,兴奋得搓着手道:“咱当初定这道主菜,太子尚且怕不够珍贵失了礼数,不想花大官人果然识货,也不枉费咱一番劳碌!”
西门庆忙咽下口中羊肉,用餐巾擦试了一下嘴角肉汁,这才赞道:“御厨实乃厨神也,俺自吃肉起,所食牛羊何止百计?唯独以此果木黄羊最为美味。常言道,夫厨神者,善以白菜烹百菜矣,食材常有,厨神却是可遇而不可求也,今日就为这黄羊,也不枉费枫四爷专程用车载了俺来!”言罢敬酒一杯,于伍知鱼对饮了。李仁孝见他二人投机,命人加了把椅子,让伍知鱼入席,众人又是一轮敬酒。
酒过三巡,李仁孝才将正事提起,却也不避讳御厨。他见西门庆面露疑虑,这才解释道,知鱼身在皇宫,却是我绝对信任的自家弟兄,满楼莫要顾虑则个。”一旁哥舒传刚道:“知鱼却是俺们在宫内的内线,这厮从小就热衷八卦,号包打听,无不知。”西门庆这才放下心来。
那太子果然关切鲁智深林冲二人何时可来助阵,西门庆道:“俺已修书,这二人却是俺过了命的弟兄,俺那林冲哥哥少则只身前来,运气好了或可率领二百城管一同前来,此时未来得及跟太子商讨,可是唐突?”他与二人素未谋面,此时却是大吹法螺。
李仁孝闻言大喜道:“满楼言重,如有二百城管亲临,我倒履相迎!”
席上还是枫总管思维最为谨慎,他略微思量道:“二百城管过境,必是要惊动了海关,一不小心恐落了口实在二皇子那里却是不妙!”
西门庆淡然一笑道:“不妨不妨,那二百城管却是要先辞去公务员之职,以志愿雇佣军的形式前来,此一来隐藏了身份,二来即使东窗事发,也不怕会伤了宋夏的和气。”
一番话只听得枫总管连连称赞。众人敬酒自是应当。
席间那持叉的小生完颜鲸叉却又想起一事,起身相问:“听闻贵邦京师治安最近也是颇为凌乱纠结,有棚户区的民众相约了散步,声援神马花茶运动,京师维稳吃紧,八十万城管正是应用之际,可好分身?”
西门庆对此疑问早有计较,傲然道:“想俺天朝,人才辈出,昔日太祖马上定江山,现下却是国之栋梁的官二代临危受命,京师之地,早有高衙内纠结了一班军政要员之后,彻夜于大街小巷放马飞驰往来,寻常百姓,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敢散步?”
众西夏臣子皆惊诧道:“昔有天波府内烧火的丫鬟生猛异常,曾任先锋伐我大夏,今闻高衙内一众才俊如斯了得,尤为过之,还望宋夏两国永不动刀兵。”
西门庆当场豪言道:“俺大宋乃天朝上邦,对维持地区的稳定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你大家大可放心,俺大宋断不是好战斗勇的鄙陋之国。”
众人皆释然。
却说此一番会谈,奠定了日后太子李仁孝亲近大宋的外交主基调,其登基之后,致力于改善宋夏关系,逐渐改变联辽抗宋的外交政策,积极与大宋进行经济往来,西夏社会出现了空前的盛况,政治稳定、经济发展、文化繁荣,这就是史称西夏的“仁孝中兴”,这是后话,跟本水煮没有太多关系,码出来显示一下堂主渊博而已。
后人曾赞西门庆此次西行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种机,最后这个播种机除去盖因大官人一路好风月耍的精彩之外,就是种下了宋夏和平的种子。也算是一杆惊艳枪抵得十万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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