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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点,浩克。我们不会轻信任何一个人,也不会随便冤枉他人。直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迹象表明他们是皮尔的人,而且相信你也看到了,他们的确很疲惫。高苍人不好客,可也不至于不近人情。”老人平静地说道:“而且我安排弥拉盯着他们,如果有什么异动的话,他会吹响号角的。”
“即便他们不是皮尔侯爵的人,可那个胖子的话我们可不能忽视。镇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坐在另一张酒桌上,一个浑身肌肉鼓涨的中年男人说道。他的眉目十分粗糙,可眼神却出奇地温和。
“派洛,我们都知道那个胖子不是在开玩笑。尽管不知基于什么原因,他要求我们迁徙。可我们的祖先已经屈服过一次,从高山搬到了此地。难道我们高苍人还要再屈服一次,当那任人驱赶的马羊吗?何况,先祖长眠于此,我们有责任让他们不受打扰。”老人坚定地道:“我会以镇长的名义写一封信,再让人送往奥利斯加,皇帝必须为此给予答复,他们的祖先可曾许诺过高苍人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爱的地方生活,难道这份承诺已经作废了吗?”
“如果需要的话,我去。”中年男人派洛平静地说道。
大胡子浩克仰头喝光杯里烈酒,大声说:“我也去!”
接着酒馆内外响起一片呼应,镇长举起手,让众人安静下来后道:“至于让谁去,我自有分寸。肯定得有人走出去,但不能全部人都去。镇上还需要年轻人留守,以防那个胖子乱来。”
“他要是敢来的话,我会用枪扎进他的屁.眼!”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大叫道。
“你最好别这么做,戴文,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镇长大声道。
年轻人旁边一个男人没好气地把他按了回去。
“总之,这件事越快进行越好。晚上我会写好信,明天,被选中的人得立刻出发。”镇长站起来宣布:“就这样吧,大家先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暮色缓缓爬上山坡,镇里开始升起一道道炊烟,即使在镇子外,也能够看到这付景象。艾伦已经换过一身干净的衣物,逆鳞贴身穿戴,外面则穿上一件比较宽松的麻衣。他走出帐蓬,看到亚伯和法雷斯正在捉对练习,便站到一边观战。法雷斯用着一把单手刀,亚伯则拿着一把长剑,那是艾伦送给他的。
长剑在少年手中舞得似模似样,法雷斯一边和他喂招,一边指点着他剑术里哪些不久。现在亚伯的步法和剑技基本上是艾伦传授的军中十打,亚伯平时练得勤快,看上去已经有些样子,就只差实战了。而且队伍里强人不少,除了法雷斯外,雷杰斯和萝拉几人也不时传授这小子一些战斗的技巧,亚伯得益不浅。
这时法雷斯一个疾进,长刀绞去。亚伯终是欠缺实战经验,眼前一花便失了分寸。等他回过这神来,长剑已经被法雷斯绞落。团长拿起剑递还给少年,拍着他的肩膀解说刚才战斗中的破绽。
雷杰斯刚好走来,看到艾伦大叫道:“很久没有和你交手了,横竖没事,来一场?”
艾伦笑道:“呆会输了可别哭。”
雷杰斯怒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也就比亚伯大两岁。”
这一路走来,非但艾伦在成长,雷杰斯几人的战力也在不断增强。在离开地底大隧道之后,雷杰斯和萝拉等人的源力已经提升了一个等级,只不过几人晋级的时间前后不同而已。看雷杰斯跃跃欲试,艾伦也不扫他的兴,便应邀下场。自然有士兵给他们两人送来长刀,两人绕场半圈,同时发力,当即撞到一起,接着就是一片火星飞溅,钢铁交鸣。
围观的男人发出阵阵喝彩声,引得露茜几个女孩也走了过来。打得正欢,爱德华勿勿来到,看到这付情景,皱眉伸指。场中忽生狂风,将两人逼开。
“很抱歉打扰二位的兴致……”爱德华看向艾伦:“大人,你必须来一下,我们有麻烦了。”
艾伦把刀交给旁边的士兵,对雷杰斯说了句“下次再打”,便勿勿跟爱德华离开。
“怎么了?”
“你呆会就知道了。”爱德华领他来到营地边缘,一名暗刃打开个包裹,里面滚出一个脑袋。
畸形的五官和稀松的头发,艾伦再熟悉不过,他声音沉重地叫了出来:“穴居人?”
“是的,很遗憾,它们似乎还惦记着我们。暗刃发现了它,这只是一名哨兵大人,在它后面是一支穴居人大军。它们潜伏在山地的阴影之中,正等待日落之时。”
艾伦拉过来那名暗刃:“这些家伙有多少?”
“很多,大人,成百上千。”暗刃战士回答道:“我远远看了一眼,它们在山地的阴影里,在丘陵的背光之处,它们数量很多,漫山遍野,大人!”
“见鬼了,这些家伙竟然离开了塔林爱莎。”艾伦摇了摇头,看向龙枪镇:“看来我们有必要去警告镇上的人,希望他们不会责备我们带来这样的麻烦才好。”
镇长刚吃过晚餐就听到了敲门声,他打开门,门外是弥拉,以及白天的旅人。其中之一,便是那银发的骑士。
骑士自称艾伦,镇长请他们进屋。
艾伦走进屋子,镇长一直看着爱德华手上提着的包袱,那布料上明显渗出血迹。镇长感到事有蹊跷,直接问道:“大人有什么事?”
艾伦叹了口气,在爱德华手上接过包袱打开,当即穴居人丑陋的脑袋撞进镇长眼中。镇长倒抽口气,指着这颗脑袋:“这这……这是?”
“穴居人,这是霜风城先民对它们的称呼。它们长居地底,我们因为一些偶然的原因撞进它们的巢穴,从而惊动了它们。在这里我得先向龙枪镇的各位说一声抱歉,眼下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家伙已经离开地底。据我的人带回来情报显示,这些穴居人很有可能会在夜晚抵达这个镇子……我们给镇上的各位带来了灾难。”
镇长张大了嘴巴,片刻后冷静问:“它们的数量有多少?”
“很多,漫山遍野。”
“那怎么办,我们的镇子挡不下这么多数量的怪物。”镇长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这时年轻人弥拉怒道:“你们带来了恶魔!这件事你们必须负责!”
“请你们相信,我也不愿如此。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责骂并无法改变事实不是吗?何况现在就算我们愿意离开,但难保穴居人不会攻击这个镇子。”艾伦看向镇长:“我希望你们可以允许我们留下,我还有我手下的战士,会一起为保护镇子而战。”
“但数量那么多的话……”
“关于这点,我大概可以搬到救兵。不过在此之前,请告诉我这里是谁的领地。”艾伦简单道:“我本身是帝国子爵,此番受邀前往帝都奥利斯加。如果有我的亲笔文书和印章,应该可以为镇子搬到救兵。”
镇长吃惊地看了艾伦一眼:“这片领地是皮尔侯爵所有,只是……最近侯爵和我们有些矛盾。”
“不必担心,除非他不遵帝国宪法,否则不会见死不救的。但是,我需要一个向导。”
“我知道那该死的胖子住在何方。”弥拉说道,他看着艾伦说:“我可以带你的人去,可如果皮尔不出兵……”
“我会死守这个镇子,我在,镇子就在。”艾伦直视他的双眼。
年轻人重重点头。
事不宜迟,艾伦当初挥笔写了封求援书信,盖上自己的爵士印章,让亚伯跟着弥拉去向皮尔侯爵求助。同时他让商队拨营迁至镇中,所有战士包括他自己则来到镇墙。小镇的卫墙只有三米,卫墙本身只用来防止普通的野兽撞进镇里,低矮不说,还不算坚固。像艾伦这样的强者合身一撞,便可轻易撞倒一段卫墙。
显然想靠镇墙来防守是不现实的,这时镇长带着几十个男人来到,他们是高苍部落的投枪手。为首的正是早间在酒馆中的派洛,在他旁边还有大胡子浩克等人。看到艾伦,浩克骂了几句,却给派洛阻止。派洛走向艾伦道:“我们不会感谢你们留下来帮忙防守,因为这本来就是你们带来的麻烦!”
艾伦点点头。
派洛叹了一声,回头看了其它人一眼,说:“可我得承认,你们都是真正的男人。毕竟你们可以选择离开,而我们的命运将不得而知。可你们留下来,请让我们并肩作战吧。”
艾伦一笑,伸手和派洛的大手握在一起。
旁边的阿黛儿抱着戾啸冷哼道:“大男人哟。”
派洛这才发现艾伦一方的女性战士不少,而且像萝拉、奈丽个个气息强大,当下有些尴尬。艾伦拉过派洛,直接道:“穴居人畏火怕光,镇上有什么可以燃烧的东西,像火油之类的?”
“用来烧火的话,倒是有一些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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