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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冷笑道:“怎么?你们先试试能不能杀掉我,办不到的话再投降,我有这样好说话么?”
岛津久长恭恭敬敬地道:“不瞒镇南王殿下,我们确实是这样想的。如果我们能得手,镇南王殿下显然就不是天照大神派来统治日本的人。现在已经证明了镇南王殿下确实应该是日本的主人,我们才愿意臣服。请镇南王殿下饶恕我们,我们决不会再有二心。”
囊加真冷笑道:“我才不相信你们这群人。王爷捉到你们后,宽宏大量,没有拷打,吃喝也不曾短了,你们呢?竟然敢行刺王爷!知道行刺王爷是什么罪名么?少说也要诛三族!”
岛津久长道:“公主殿下,我们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又怎么能真的伤得到王爷呢?就算有人会这样想也办不到吧?我们刚才有一个约定,只要未能伤到王爷分毫,我们就从此效忠王爷,我们是武士,一定遵守承诺!而且,为赎刚才之罪,我们每人都会切下一节手指,当作我们对王爷的赔礼,请王爷恕罪!”说完全身伏在地上,静候程越的决定。
众武士也打醒昏迷的河野通有,一个个挪到程越面前,拜伏于地,请求程越的收留。
程越思忖片刻,道:“你们方才确实是存心要试试,手段也没那么歹毒,我可以暂且饶过你们,但不可没有惩罚。那节手指我现在不想要,就寄放在你们手上,等我占领日本全境,建起日本行省后,你们再把它切下来吧。”
众武士闻言大喜,恭恭敬敬地道:“是。多谢王爷恩典。”这些武士的住处离博多湾都很近,因为贸易往来频繁,大都听得懂也能说一些汉语。
竹崎季长小心地道:“王爷。我们要做什么呢?”
程越道:“我马上要上岸,接着就是与藤原经资的一场大战。你们负责给我刺探消息,招降同伴。你们也看到了,我手下的军队过得如何?只要他们投降过来,便与我军一样,我说话从来算数。”
众武士又是大喜,菊池武房满怀期待地脱口道:“我们也能吃肉么?日本有禁肉令,想吃肉得偷偷摸摸地吃,可是我喜欢吃。”
程越笑道:“当然能。肉我们是常吃的,你们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众武士顿时欢呼雀跃,连岛津久长这个诸侯之子也乐不可支,委实是穷怕了。
等他们稍微冷静下来,程越道:“岛津久长,我要你想办法说服你父亲岛津久经,免得我到时候伤害到你们岛津家的人于心不忍。你现在可以写信了,写完后选个人送去,我等你的消息。”
岛津久长恭敬道:“是,我马上就写。至于送信的人选。就让菊池武房去吧。”
菊池武房立即挺身而出,程越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拍拍他的肩膀道:“岛津久长既然选了你。必定有他的道理。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你去学给岛津久经听。”
菊池武房立即附耳过去,程越怕他听不太懂,在他耳边反复强调了几次,听得菊池武房频频点头。
这些日本人中,以菊池武房的汉语最好,还认识不少汉字,为人也颇有见识。岛津久长不能回去的话,菊池武房就是最好的信使。
程越交待过完菊池武房。便对其他的日本人道:“你们过桥以后,可以自行回到日军之中。具体做什么,怎样做,都由你们自己决定,我不勉强。就算你们再与我为敌,我也决不会说三道四,战场上更不用容半分情面。”
众武士听得心头大震,对程越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重新拜倒在地,连道不敢。
镇南王虽然年轻,却有此等心胸,何愁得不到日本?
程越摆摆手,道:“你们回去收拾吧,我们也要出发去赤坂山,不能等你们。”
众武士行礼而退,很快消失于黑暗中,程越看也不看。
完泽带众妾与程越会合,才知程越方才又遇刺。遂在护军的护卫下,迅速通过海中桥,奔往赤坂山下的鸿胪馆。
程越抵达时,鸿胪馆周边的战斗犹未停息,一批不愿撤走的日军还在与高丽军和宋军奋战,而在远处的外围,能隐隐听到金石之声,是日军在想方设法地影响三国联军的休息。
程越并不担心手下将领会出什么纰漏,从容入住鸿胪馆。桌椅、被褥和各种用具都已被提前运到了鸿胪馆,方便程越使用。
一番探查后,程越安顿下来,不理外面的喧嚣,与妻妾躺到了厚厚的榻榻米上,并排而卧,睡得相当舒服。
程越可以入睡,鸿胪馆外的大军可忙得不可开交,各种口径的大炮被秘密地安置到连夜选定的位置,上面还要盖好用来遮蔽的迷彩布和树枝、树叶,防止被日军发现。
将大炮推上山坡并不容易,幸好赤坂山不算陡峭,程越也早设计了专用的工具帮助大炮上山,才使得这项工作的速度得以大大加快,过程中也没有人受伤,可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围绕这些大炮和程越早已确定好的安排,众将皆迅速进入自己的防区,清剿残敌,清理陷阱和机关,并要认真做好准备,以应对日军接下来的冲击,非常辛苦。
整整一个晚上,一半的军队彻夜难眠,另一半则要抓紧时间凑合着休息,明天要靠他们对付日军。
日军的骚扰和小股的偷袭没完没了,好在众将早已有所准备,各军轮番上阵与日军纠缠,对峙到天亮时,被日军烦透的陈吊眼、张世杰和刘顺等将领组织反攻,彻底搜索了几遍,将没有撤退的日军全部逼到一处,迫降七百余人,其余尽皆杀掉,鸿胪馆周边总算被净空,完全落入程越的掌控。
在众军外围,阿里海牙、张贵、吕氏三将也率精兵出击,占据了几处至关重要的高地,并将防线向外扩展五里开外,使日军无法干扰到鸿胪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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