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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大喜,一齐向程越施礼致谢。两人没有先问自己的病,而是先为百姓请命,确实对得起他们在史册中的好名声。 程越命罗夫人去唤婉儿和阿娇,再道:“两位大人请移步,我已经布置好了两间相邻的病房,供两位大人治病及暂住疗养,我要在那里为两位大人看病。” 两人立刻起身随程越来到一个雅致的小院。推开正房的门,里面已被隔成两间。左面是治疗房,尽是一片洁白,摆放着让人惊叹的医疗器具,两人根本看不懂。 右边被布置成病房,精雅舒适,中间隔着屏风。两人可以单独休息,也可以撤掉屏风聊天。 程越道:“两位大人可以召人来做日常的服侍,我的两名小妾会充任护士,照料两位大人的治疗。” 两人一听,更加感激,廉希宪道:“怎敢劳动左丞大人的小夫人,下官惶恐。” 程越摆手道:“没关系,她们也要跟着我北征,照顾伤患,先让她们练习一下吧。” 三人走进治疗室,程越先让乌马尔除衣躺下。 乌马尔脱去衣服,露出上半身躺好。他上身有刀箭伤痕十余处,不过都不算重。 程越取出听诊器,一边提示他一边听诊。 两人看到软软的橡胶管,十分惊奇,但不敢随便问,以免触了程越的禁忌。 程越为他们用器械一一检查,结果不出他的所料,乌马尔是疟疾,廉希宪是血吸虫病。这两种病都是古时的常见病。一个由蚊子传播,一个由血吸虫引发。 程越详细地向他们说明的病因,两人恍然大悟,大为振奋。程越既然说得出病因,那就一定能治得好他们。 两人病得都不轻。亏得他们的身体比普通人强健,再加上有良医为他们医治,才能支撑病体工作到现在,程越也很佩服。 这时,阿娇和婉儿身穿护士服,娇俏地走进房中。程越很喜欢。笑嘻嘻地看个不停。廉希宪与乌马尔知道是程越的侍妾,哪敢多看,收敛心神,只想着治病之事。 两人都不需做手术,但要服药静养。医疗的注意事项也很多。程越细细地交待给阿娇和婉儿,令廉希宪和乌马尔大开眼界,对程越的敬畏又加深一层。 程越看着他们服下药,躺到病床上休息。两人都有贴身的侍女跟随进大都,此时也都分别赶到驸马府,细心地在一旁服侍。 程越揣起听诊器,从小院漫步走出,伸了个懒腰。心里很高兴。这两个人对他有大用,治好了他们,他算是去了一块心病。 转身向后宅走。没走几步,罗夫人追来道:“官人,张弘范亲自陪着他的小妾纺儿来了,拿了许多东西,光侍候的人就有八个,看来很宠爱她呢。” 程越道:“那当然。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张弘范会开口求我么?人呢?” 罗夫人道:“纺儿进了后宅。由张小夫人接手,张弘范被妾身让进了花厅等候。没让他进去。” 程越笑道:“不妨事,他这个人我信得过,让他进去也无妨,我去带他吧。” 程越走到花厅,张弘范正坐立不安地抿着茶水。程越一现身,急忙起身行礼。 程越微笑道:“张大人着急了吧?竟然都没陪那两位大人来?” 张弘范脸一红,道:“下官派了人为两位大人领路,这个……下官确实有点焦急。两位大人可好?” 程越呵呵笑道:“放心吧,我有十成的把握治好。” 张弘范大喜道:“下官就知道左丞大人言出必行,那请左丞大人快快看一下纺儿吧,看她到底有没有危险。” 程越道:“别急,你随我来吧,我们一起去看。” 张弘范踌躇着道:“大人的后宅,下官不方便。” 程越笑道:“你放心把纺儿交给我,我就不放心让你见到我的妾室么?别出去说就行了,来吧。”当先走了出去。 张弘范一捋美髯,跟在程越后面进了内宅。 内宅中的仆妇看到刚才被拦在外面的张弘范由程越带进来,不禁惊讶万分。之前程越的内宅只有文天祥进过,这个张弘范凭什么得到程越的另眼相看? 张淑芳极具才干,昨天得到程越的吩咐后,很快就整理出五间净房,布置得很周全,所有需要的东西应有尽有。 今天接纺儿进宅后,恰好纺儿一个人一间,随行的八人两人一间,再把她们随身带的东西摆放好。 程越带张弘范走进纺儿的房中时,张淑芳与叶依依、雪儿还在房中陪着纺儿。 三妾忽地看到程越与张弘范进来,讶异之余,纷纷施礼。 张弘范见三妾个个貌若天仙,顿时惊为天人,对程越对他的信任更加感激。 床前围了几个侍女和稳婆,程越一到,忙不迭地闪到一边,躬身侍立。 程越走到床头,揭开纱帐,一名秀丽的小妇人两手抓紧被头,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略显惊恐地看着他。 程越神色严肃,拿出听诊器,道:“把衣服解开,亮出肚子,我要听听胎音。” 纺儿吓得一哆嗦,求助地看着张弘范。 张弘范宽慰她道:“昨天不是跟你说了么?左丞大人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一切都交给左丞大人。” 纺儿无奈,只好红着脸揭开被。旁边的侍女立即上前帮忙,解开一块衣服,露出圆滚滚的肚子。 程越用手捂热听诊器,放在纺儿的肚子上。旁边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诡异的东西,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影响程越听胎音。 过了一会儿,程越摘下听诊器,道:“胎音正常,胎位要再摸摸看。” 纺儿险些惊呼失声,好在及时掩住了嘴,俏脸刹那间便红得如一块红布。 张弘范忙向程越致歉道:“左丞大人勿怪,纺儿害羞难免,大人不必理会。” 程越鼻子“嗯”了一声,道:“你们都把头转过去,不方便让你们看。” 连同张弘范在内,所有人都应声背过身,一动不动。 程越对纺儿道:“我现在要做一些必要的检查,才能确定胎位是否正常,如有冒犯,你不要在意,我决无它意。” 纺儿红着脸点点头,怕自己真喊出来,主动捂住嘴巴,示意程越可以开始。 程越用手按在纺儿的肚子上,一点一点仔细摸索。他对于妇产科不算精通,要靠细心来弥补不足。过程中不免要碰到纺儿一些其它的部位,纺儿见程越脸上十分凝重,不好多想,忍着没有出声。 程越反复确认,边摸边听,终于长出一口气,直起身对张弘范道:“张大人,令如夫人确实胎位不正,难产的可能极大。” 张弘范和纺儿虽心中已有准备,还是相当害怕。张弘范转过身,已是满头的大汗,恳切地道:“左丞大人一定有办法吧?” 程越道:“张大人,必要的时候,我会给令如夫人做剖腹手术,这是唯一的办法。” “什么?!”张家上下全都吓呆了。剖腹?!刚才没听错吧?把肚子剖开,人还能活么?! 程越道:“这个手术不算大手术,我有相当的把握可以母子平安,你相信我么?” 张弘范顿时变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当然相信程越的医术,问题是他还没有办法理解剖腹手术这件事,听起来跟杀人没两样。 程越解释道:“令如夫人的胎位相反,腿向外,头在内,这样的话很可能孩子没等生下来就会窒息而死,而令如夫人也会有性命之忧。我将肚子剖开,取出胎儿后,会再将伤口缝合。普通人身体被刀箭所伤,包扎好后也会很快痊愈,这个伤口不过更大一些而已。张大人也许没见过这样的手术,但我们别无选择。张大人,敢让我试一试么?” 张弘范根本听不懂程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想保住纺儿和她腹中的孩子,也许只有程越办得到。 张弘范一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下官不通医理,刚才略有迟疑,实属不该,一切就拜托左丞大人。” 程越微笑道:“张大人准备当爹就好,其它的事由我来办。” 张弘范向程越深深一礼,心中还是忐忑难安。 程越命罗夫人将张弘范带去外宅,在靠近廉希宪和乌马尔的地方给他安排了一处精舍,供他小住几天。 程越本人则开始了忙碌,他要做术前准备。纺儿的事他既然应承了张弘范,就要全力争取成功。 家中突然多了三个病人,婉儿和阿娇忙得团团乱转,众妾也才见识到什么叫做训练有素的护士。 程越忙到夜深才休息,早上一睁眼,又跑到外宅去看望廉希宪和乌马尔,张弘范也在。 乌马尔见到程越,难掩兴奋,拱手道:“左丞大人,吃了大人的药,下官昨晚睡得很香甜,已经几年没睡过这样的安稳觉了,身体也没那么忽冷忽热。” 廉希宪也笑道:“下官的身子也舒坦了不少,这都要多谢左丞大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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