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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淑妃道:“那就裂土封疆,特区就给他,让他仿李继迁事,自己到别处做皇帝便是。爱玩爱看就来乐文。lw0。如果他那时北伐成功,地方更大了。只要官家厚待于他,他又怎么会连宋室的宗庙都要断绝?人心是肉做的,总要有几分情面,不然他如何服众?姐姐也要劝太皇太后不要担心,反正担心也没有用。”
全玖略展愁眉,淡淡地道:“也只有如此。”又稍微振作精神道:“从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不知是不是装的。”
看到朱夫人与陈才人都有些黯然,笑道:“我今天听了一首歌,可以唱给你们听,有趣极了。”
朱夫人知道全玖怕她们担心,也笑道:“娘娘难得有兴致,奴家也学学。”
全玖就笑嘻嘻地把《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唱了一遍。
全玖刚开口唱,三人就惊呆了。
她们本以为全玖只是为了缓和气氛随便唱几句,她们也只要敷衍几句好就行了,没想到竟是这么好听俏皮的歌。她们哪里听过这样的?不禁都笑逐颜开,一边笑一边听,还一边打拍子,缠着全玖唱了几遍,直到她们也会了为止。
全玖唱完,四个美人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陈才人边笑边问道:“娘娘哪里听来的小调?又有趣又好听,外面已是到处传唱了吧?所以才让娘娘也听到了。唉,我们就没这个机会出宫去,这些新鲜事儿,只有娘娘才知道。”
全玖很神秘地拿手指摇了摇,道:“这首歌可是今天刚刚诞生的。我回来后问了,是程越被一个船娘调戏,结果被他的一个小妾给撞破。程越可能是觉得好玩,就随口唱了这首歌出来。不过你说的对,这歌现在一定是到处传唱了。再过一两天,你们在宫里一定听得到。哼,那些侍卫啊。还不得马上拿出来献宝去逗弄那些宫女才怪。”
“什么?是那个程越写的?”三个美妃难以置信地看着全玖。那个程越不是杀了很多人吗?还是现在权力最大的大臣。怎么编得出这么轻松诙谐的歌?这程越到底是个什么妖怪?怎么这么有趣?
全玖抿嘴笑道:“我也是觉得让人没法相信,所以特地打听清楚了,就是程越唱给他小妾的游戏之作。结果被身边的人学去,现在就到处唱了。”
陈才人羡慕地道:“那程越的小妾也必定是个妙人儿。”
全玖道:“程越还要让他的小妾开酒家嫌钱呢。留平章讥讽他,他反而说他的小妾是凭本事吃饭,他以她为傲。你说这个程越妙不妙?”
三妃又呆住了,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个程越说他荒唐吧,仔细想来都很有道理,但做的事情都是离经叛道的事情。
朱夫人若有所思地道:“娘娘,有机会也让我们与程越聊几句好吗?奴家觉得他甚是与众不同,与他拉拉关系也是好的。”
全玖笑道:“大都督何其忙碌。这样的机会也不知有没有。行了,我想办法安排吧。但你想一个人单独聊可不行。”
朱夫人见全玖取笑她,脸也红了红,道:“这话也就娘娘敢说,传出去还得了。”
几个美人又调笑了几句。才各自回宫安歇。
文天祥则是一路心情大好地回到家中。
夫人子女看到文天祥回府时脚步轻快。兴致颇高,面上的笑意满满,连定娘不小心踩了他最爱的一双靴子也不在乎。
一想便知。今天程越进城,必然与他有关。都是惊喜非常。
几个女儿都是心中怦怦直跳,尤其是三女环娘和四女监娘。想问又不敢问,都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欧阳氏。难道父亲已经跟程越提了结亲的事情,不知父亲提到谁了?程越有没有答应?会不会自己就要出嫁了?
两女想到这里,都是脸上发烫,紧张得站都站不住了,文天祥却是无只言片语。
欧阳氏看出几个女儿的心思,也不由有些埋怨文天祥吊人胃口,道:“官人今天可有什么喜事?为什么这么高兴?”
文天祥终于忍不住笑道:“今天在朝上一吐怨气,还被圣人升了官,最后又吃了顿好的,你们说,我能不高兴吗?”说着,还哈哈笑了几声。
欧阳氏与文天祥做夫妻这么久,极少见他如此开心。尤其是近几年来,各地警报不断,文天祥每日神色严厉,郁郁寡欢,回家不发脾气已是不容易,今天看到文天祥发自内心的轻松笑容,欧阳氏也高兴得绽开许多不见的笑容。
其他的夫人子女们被他们的笑容所感染,上一次家中这么其乐融融已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欧阳氏好奇地问道:“官人,你说一吐怨气是怎么回事?”
文天祥轻轻一挥拳,道:“你们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害死我部将的张全吗?”
见大家点头,才一脸痛快地道:“今天在朝上被程越下令拿下,明天就要剐了他。我手下儿郎的仇,终于可以报了。我也终于可以对军中有所交待。”
欧阳氏惊讶地道:“两位丞相同意了吗?先前官人那么恳求他们,他们也不肯答应,说是让他戴罪立功,为什么现在就肯了?程越到底怎么说服他们的?”
文天祥大笑道:“说服?程越才不做这种事情,他只直接下令把人抓起来,两位丞相他连问都不问。痛快,真是痛快!我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如果我也能这般做事就好喽。”
欧阳氏大惊,道:“两位丞相就眼睁睁看着,没有任何举动?这怎么可能?”
文天祥笑道:“不止如此,夫人还记得黄万石吧?”
欧阳氏想了想,迟疑地道:“可是留平章的心腹?我记得他是江西制置使。”
文天祥竖起大拇指,向欧阳氏比了比道:“夫人好记性。他也被程越押送江西,要在南昌剐了他,给百姓出一口恶气。如果不是还在上朝,我一定会在旁边鼓掌叫好。”
欧阳氏不禁吓道:“那程越做事居然如此跌跋扈?圣人怎么说?”
文天祥道:“圣人全都照准,还让他当了帝师之一。”
欧阳氏咋舌道:“圣人竟宠信程越至此!真让人意想不到。官人说他是帝师之一,还有谁?”
文天祥不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欧阳氏马上明白过来,喜不自禁拍掌道:“难道是官人?唉呀,大喜啊。”
全家都一起给文天祥行礼祝贺,全都喜上眉梢。几个年纪小的,欢呼雀跃,兴奋得脸都红得发光。
文天祥含笑受了,心中又感受到了当年中状元时的春风得意,涌起一阵豪情。
欧阳氏喜道:“娘亲得马上派人去报喜,也让老人家高兴高兴。什么时候摆宴?”
文天祥笑道:“大后天。程越答应我大后天来,正好一起办了。家中许久没有热闹一回,再加上未来准女婿上门,双喜临门哪。不过我听说程越不喜奢侈,天下也大难初定,不要铺张。”
欧阳氏见文天祥难得地开了个玩笑,知道他是高兴得开了怀,心中也美滋滋的。
环娘、监娘都羞得垂下头去,次女柳娘却满不在乎。
欧阳氏、黄氏、颜氏见状都抚掌大乐,越想就越高兴。
嘻笑了一会儿,黄氏有些担心地道:“官人,如此一来,官人就是铁杆的程党了呀,会不会有问题?两位丞相会就此罢休吗?”
文天祥叹道:“你们还不明白吗?我早就是程党了。不但是我,还有陆秀夫、张世杰、孙虎臣等等。我们一向不为两位丞相所喜,是不是程党,没什么差别。而且,今天程越还做了一件彻底得罪这两人的事情。”
欧阳氏吓道:“还有?这程越还嫌得罪得不够?他不是弹劾两位丞相了吧?”
文天祥笑道:“那倒没有,不过程越当庭罚了他们两位丞相三成的薪俸,还夺爵两级,两个丞相却毫无办法。丢了这么大的脸,当然是把他们得罪苦了。圣人就势答应,也没安慰他们几句。可见圣人对他们之前的作为也颇有不满,正好借程越的手教训他们一下。”
“什么?!”家人们都笑得合不拢嘴,欧阳氏笑道:“程越一个二品的武官竟然罚了两个一品丞相的俸禄?他们也忍下来了?当时一定很精彩吧。”
文天祥想起两人当时气得有些扭曲的脸,大笑道:“唉,可惜你们不在场,当时真是好看得紧。就算要付钱,我也想再看一次的。你信不信,今晚不少官员家中都得摆酒庆祝,张世杰乐得几乎要给程越作揖了。那时候,我们这位大都督,当真是威风凛凛,令人称羡。从古至今,何曾有过这样的少年英雄?”
又感叹着道:“谁也想不到,程越只带了四千人进城,就敢在朝堂上如此强势,压得两位丞相都要低头。我看如果当时他们不知趣,程越的下一手只会更狠,难怪他把蒙古人打得如此狼狈。也只有他,才能一扫朝中阴霾,与蒙古人分庭抗礼。程党就程党,我认了又有何妨?”(未完待续。(lw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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