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让你松手没听见?”朱丹臣动怒了。
白玉春苦笑着不肯松手,嘴里一个劲地讨饶,“朱长老!不是我不愿意给您,只是这丹是我早在几天前订下的,已经上报到堂主那里了。朱长老拿了去,我这里交不了差可就是丢性命的事了。还望长老原谅则个!”
朱丹臣气得胡子被他的气息吹得飞了起来,眼睛圆睁着,赤红的眼光直愣愣地盯向白玉春,白玉春大惊立即闭上眼直直地蹲在了地上,只是仍不死心地抓着那玻璃盒子说什么也不肯松手,嘴里惊慌地喊着,“朱长老原谅则个,小的真的不能私下给您的,不然堂主知道了会杀了我的!朱长老饶命!”最后他感觉朱丹臣要下死手了,朱丹臣的宽大的衣袍已经被他的气息鼓胀成了气球,高扬的手只要拍在白玉春的天灵盖上,只怕就身死魂灭了,白玉春又惊又怒之下连忙喊道:“前辈救我!”
吴娇娘见此时若不管,只怕这三个长老可能真要动手抢夺这两柄剑和丹药了,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如果七宗宝楼不想拍卖的话,那我就收回去吧!”说完将混天绫直接甩了出去,透明红绸般的混天绫轻轻一卷就将两柄剑给收了回去,段玉容和细娘原本还在摩挲着这两柄剑打着小算盘,想要看看吴娇娘的底细后再决定是否动手,但这混天绫一出两人就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了。吴娇娘用混天绫一抖,就轻松挑开了朱丹臣和白玉春的双手,那玻璃盒子已经落在桌上了,四人都惊诧地看着吴娇娘轻松地将混天绫收回袖子里。吴娇娘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白掌柜,你们宗内的事我就不参和了,这丹药我是交给你了。银货两讫!请帮我送这几位长老出去吧!”
“前,前,前辈……”细娘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哪里还有初来时的那些媚态,整个眉眼都是震惊的样子,“刚刚可是混天绫?”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前些日子,炼器宗的小子说从小千世界来了个纺织娘,听说可以织出乾坤袋,也能织混天绫……不知前辈可认识?”段玉容已经没有之前的儒雅风度了,下意识地站到门边,堵住唯一的出入口。
朱丹臣被混天绫直接挑开后,就象泄了气的皮球,呼哧呼哧地倒退了五步才稳住脚步,满脸胀得通红,两眼赤红地瞪着穿着黑袍的吴娇娘不敢多说一句话。
吴娇娘穿着宽大的黑袍,他们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但吴娇娘也不想惹事,如果亮出真实身份,只怕麻烦就跟着来了。只是哼了一声,没有理他们。“白掌柜!这拍卖行你说不得话的么?”
“小,小的……”白玉春咽了口水,神情有些恍惚尴尬,“小的原本执掌云来镇的七宗宝楼,小小分号,确实不能管这边的事。”
“那带上你的丹药走吧!”吴娇娘哼了一声,“真扫兴!前面带路!”说着她也起身站了起来,拿起那玻璃盒子递到白玉春的面前,示意他带着自己离开。
可是细娘已经自觉地站到了段玉容的边上堵住了包厢的大门,那架势是不想让吴娇娘出去了。
“怎么?觉得你们几个能拦住我?还是可以囚禁我?”吴娇娘也有些气了,声音不自觉地已经冷了下来。然后自然而然地威压立即散发出来,不说他们三人已经腿开始发软有向下跪的趋势,原本蹲在地板上的白玉春已经脸色发白,直接趴在地板上了,不禁出声讨饶:“前辈!前辈……”
吴娇娘这才收起威压,轻轻上前两步,把已经软倒坐在地板上的白玉春扶了起来,正准备说两句场面话就离开这里。包厢的大门在此时却被推了开来,“哈哈哈,这里好热闹啊!小白,过来!给我介绍一下前辈,也让我认识认识!”一个三十来岁的方脸汉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包厢,完全忽视了因被他推门而入时打倒在地的细娘和段玉容。
吴娇娘早看出细娘和段玉容的修为不过刚到金丹期,而稍稍厉害点的朱丹臣也不过是金丹期第七重的修为。她并不惧这三人的联手攻击!只是这样大咧咧地闯她包厢的人,想必不是因为他权势过人就是因为他的修为更高深。只是再仔细一看,也不过是元婴期第四重罢了!吴娇娘冷冷哼了一声,“白掌柜,你们七宗宝楼也不怎么样啊,这随来随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别说请我做你们的长老,给我当你们的门主我都不愿意!一点规矩都没有!”
白玉春脸胀得通红,他能说什么?因为无法鉴定七阶以上的重宝,不得以请了三个长老级别的人,却没曾想三人居然还想杀人越货!而这么敢直接闯进来的竟然是玉华帝国南疆天华楼五当家的沈学同!正当他内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门外传来轻薄的浪笑。身穿着花团锦簇的长袍,头戴着金冠装饰了长长的两根雉鸡锦尾的少年轻轻扇动着手里的纸扇,故做潇洒地踱到了大门口,“这位前辈教训的是!我七宗宝楼确实不怎么样,什么阿猫阿狗地都敢跑来放肆!小白,还不带前辈换个包厢?”
真所谓人未至声先扬,当吴娇娘看到那轻挑样的男子,不禁心里也啧啧稀奇,这男人长得比女人漂亮也就算了,还穿成这么花里胡哨的,行事还这么轻挑,对待白掌柜的样子倒象是在呼喝着家里养的一条狗似的。吴娇娘皱起了眉,有些暗恼:这里赚钱怎么就这么难了?原以为遇上个老实点的白掌柜还算找到条赚钱的门路了,这倒好!不论这七宗宝楼还是天华楼都有些想强留下自己的意思,这可就不好玩了。
沈学同一听这话可不就恼了,只是脸上没有显示出来,恭敬地向吴娇娘抱拳行了个礼,然后才回过身来,“七宗宝楼的狗可真多!这花狗也放出来准备咬人的么?”沈学同直接还了回去,然后又哈哈笑着对吴娇娘说,“这位前辈,我听云来镇聚宝斋的肖掌柜说了。都怪在下管教不严,现在我已经责罚了肖掌柜等人,还请前辈不要太介怀才是。以后贵徒来天华楼都可以享受七折优惠,我们以比同类高出两成的价格收购他们炼出的神丹神器和神符,前辈您看如何?”
此时白掌柜已经很狗腿地跑到那花花公子身边,献宝地将洗筋伐髓丹交给他。那花花公子不紧不慢地打开盒子,闻了闻丹香,故意发出沉沉的吸气声,“好丹啊!”他笑吟吟地说,“小白,这里这么吵还不带前辈去我九楼的贵宾室?拍卖会还有一刻就要开场了。这地方又小又乱的,怎么能招待贵客?”
吴娇娘皱着眉头,仔细地看了看那花花公子,感觉到他对自己并无恶意,然后犹豫了一下,决定跟着白玉春去九楼。刚准备绕开那沈学同,他就张开手臂拦住了去路,“前辈!我天华楼愿以重金聘请您成为我天华楼的第六位门主!可以拥有西疆七千万平方公里的疆域,每年还有十亿极品灵石的供奉!”
吴娇娘哪里还想着什么土地和权利之类的东西,她恨不能现在就带着那几个小的连夜撤回地球去,在这上界根本就是大鱼吃小鱼的没有安全感嘛!更何况有多大利就得付出多大的责任和义务!这么多好处就那么容易拿的么?她可不相信!“不必了!”淡淡然地应了一句,她直接跟白玉春出门上了九楼,在楼梯处就听到那房间里开始打斗的声响来,几声惨叫似乎是段玉容和细娘的声音,然后朱丹臣破窗飞了出去,那沈学同跟着花花公子也飞了出去,半空中一波波的爆炸声,那空气波里散发着两强相斗的冲击波。当吴娇娘到了九楼豪华的贵宾室里坐定时,窗外天空中的打斗已经结束,朱丹臣的断肢纷纷坠落,身躯已经化成血雨在空中散成血雾散去。白玉春脸色仍是煞白的,时不时地向外张望着,嘴唇已经乌青了,“前……前辈……请喝茶!”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只是侍女早已经奉上了新茶,轻笑着放下新鲜的灵果退下了。
“那花花公子是你们七宗宝楼的什么人?”吴娇娘轻轻捏了枚红色的灵果,尝了尝,滋味有点象樱桃,只是果实跟李子差不多大小,果核比指甲还小,吃起来挺过瘾的。
白玉春尴尬地笑笑,“那是我们白堂主。”然后再也不说话了,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似的。
吴娇娘皱了皱眉,“这两柄剑你拿去拍吧,按之前说好的底价起拍!”说完她也不看白玉春仍观望的窗外天空,而是转身看楼内大厅的拍卖现场。
此时的七宗宝楼拍卖大厅已经陆续进入了大批的散修和一些没有包厢的世家子弟,有包厢的贵族和大派宗门都已经陆续上楼进入包厢了。
随着拍卖沙漏放到主持台上,第一个展品已经被放到了展台上,主持人讲了几句开场白,就带动着大厅的拍卖气氛来。
拍卖了近一刻钟时间,一盆七盏花芯草从十块中品灵石拍至五百二十块中品灵石,把大厅内的拍卖气氛调节了起来。
“前辈……”花里胡哨的家伙笑嘻嘻地从窗口跳了进来,“不介意我也过来凑凑热闹吧?小白怎么招待我的贵宾的?去!到栖长老那里领玉如意来!我与前辈尝尝北疆的白葡萄酒!”
“是。”白玉春立即向他和吴娇娘行了个礼,倒退着躬身离开。
“你也姓白?”吴娇娘轻咬了口灵果,半扶着窗栏探头看向大厅的拍卖展台,并不看那窗前的立体呈像的展品,甚至不看那花花公子。
“嗯,白玉春是我家之前的小别院管家,他的姓还是我父亲赐的。”他一点也不客气地从果盘里也拿了红色的灵果咬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咽了下去,“看你吃的那么舒服,我怎么没吃出好味道来?”
“难不成我手里的味道比你的那个好?”吴娇娘给他莫名的一问愣了一下。
“我尝尝。”说完也不管不顾吴娇娘错愕的神情,他笑眯眯地凑上前,直接在那枚已经被吴娇娘咬过的果子上咬了一口,“好象是比我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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