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窗外的雨声渐渐停歇,,只听见几处渗水的滴答声,一片漆黑,一辆汽车驶过,车灯的光线映射出雾蒙蒙的水汽,我和戴红棉都有了些困意,继而谈到他在哪里留宿,于是我们到一家附近的酒店给他开了房间。在昏暗潮湿的小巷里,我们手牵手走着,我心里一直在想着是不是对席璟佩的一种背叛,无论我说了什么,但是我始终觉得我是席璟佩的未婚妻。这种背叛对我来说仅仅是行为上的吗?可是为何,当戴红棉牵起我的手时,我却不想有丝毫的拒绝。难道我的心也起了变化?
戴红棉把握送到家门口,挥手告别,戴红棉欲言又止,我站在原地不动,仰起头望着他,睁大了眼睛询问他想说什么。
他说:“今晚你也不要回去了!”
我说:“不行,明天我早点过去找你。”他点点头,吻了我的额头。
我转身回去。
凌晨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刚刚昏昏沉沉的睡着,就被手机铃声惊醒,是戴红棉,他说:“现在可以过来吗?”
我说:“恩。”换了身衣服,便前往他下榻的宾馆,走出家门,天还没亮,街道上一片寂静,人们还都在睡梦中没有醒来。
我轻轻的叩开戴红棉房间的门扉,推门而入却未见人影,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一支手臂围在腰间,用力搂进对方怀里。不知是因为生病让我眷恋这温暖的怀抱,还是本就希望得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拥抱,那一刻心里想到无数次挣脱、挣脱,但是身体却沉睡在戴红棉宽阔的胸膛上。
戴红棉一定不会知道这短暂的相拥期间,我的脑海时如此的汹涌的挣扎,他只能感到我静静的不做任何拒绝让她拉进怀里,也许他以为他想要的我也想要。
“胃好点了吗?”他把我抱在床上,自己也上了床。
“刚才出来时有些冷,现在又有些不舒服了。”
我说。“那就躺一会吧,再睡一会。”说着又下床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望着他的一举一动,此时的他没有带那副无框眼镜,我能从他的侧面看到他深邃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宽宽的肩膀、小麦色光洁的肌肤,我目不转睛的用眼光追着他的行踪,似乎有些担心会有一天他不再出现我眼前。
手里捧着热水,靠在戴红棉肩头,似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而戴红棉搂着我,什么都没有做。
杯子里的热水变成了温水,我们一直无言,昨晚滔滔不绝面对面的闲谈到此时似乎变成了不言而喻的静默。他在想什么?我放下杯子,钻进他怀里,闭了眼。
“一会去划船吧。”他说。
我抬头,“划船,为什么?”
“这边不是有个很大的人工湖吗?”他说。
“是啊。”我说,
他说:“怎么,不想去吗?”
我说:“已经去过很多次了。”
“哪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他说,
我说:“去爬山吧?”
“你还在生病呢?”他说,
我说:“爬山的时候就好了!”
他笑了,用力抱住我:“你真可爱,好,去爬山。”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以当时的状态我根本不想做任何运动。但是他想,我还是愿意陪他。“在呆一会吧。”
他抚了抚我的头发,点头说好。
他起身穿好衣服,我来到洗手间洗漱。
“你不怕我吗?”他站在我身后,轻轻地抱住我。
我笑了:“怕!”
“那为什么还要来呢?”
我回头看他:“你不是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吗?”
他嘴唇微抿,笑容收敛,认真地望着我说:“别轻易相信别人,包括我。”
我笑着点头,心里想不是因为相信你,是我想见你,在那个生病的雨夜,我仿佛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把我带回与你邂逅的列车上。
山脚下,戴红棉拉着我的手往前走,当行走的坡度越来越陡,我才发现身体的虚弱不足以一口气跟他走上山顶,天空阴霾着,清晨植物蒸腾的水汽使连绵的群山看起来迷蒙,我开始晕眩,但又不想表现柔弱而扫他的兴,于是在他后面竭力前行。
路过一处山坳,有几块硕大的怪石散落,我终于开口说道:“歇一会吧,好吗?”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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