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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石风忽然惊讶道:
“原来是他?!我听石香说过,这家伙本来看上了符娟,可最后大世子出面,还是促成了屈烈和符娟的亲事,这些二弟是知道的。”
石林闻言有些迷惑,屈烈和符娟的事他知道,还闹了场误会,原来人家两人早就情投意合了,自己还差点想拆散这小两口,可这跟休杰出战有什么关系?
石无伤这时接话说道:
“那休杰的师父林普,就是当初要收符娟为徒的人。”
石林这才想了起来,大洪国的国师之位,一直都是南疆符门担任,而南疆符门也是支持二世子的,符家一直又是二世子拉拢的对象,自然会反对符家与大世子结亲,因为大世子和苦谛院关系密切。
把这些前因后果都弄明白后,不难看出这里面有些阴谋的味道。
石平山微叹道:
“呵呵,还是平衡之术,对苦谛院和符门需要平衡,对我石家与木家也是如此,不过自从我这代开始,烈阳侯屈洪开始收拢军权,石木两家渐渐退出了在军中的影响,尤其是我石家,更是比木家还不如,在军中早已失去了人脉,所以二世子也极力拉拢我家,这是双方的需要。”
“可自从乌城石家出了你,烈阳侯知道,再拉拢石家怕是不那么容易了,早晚石家会结合成一体,你一旦为主家所用,再加上你师门的影响,这些都不是大洪国能轻易左右的,他很怕我石家就像发源于中州的白家一样,成为大洪国不敢动的神秘世家。”
石林想起了白清,原来白家的底蕴这么深厚,其中就有修仙者这个重要因素。
“所以二世子和烈阳侯,都迫不及待的给木家增强了实力,这样一来,木家在军队实力仍在,年轻辈高手也得到了补充,我石家要不是出了你,其实现在是每况愈下之局面。”
石啸接口道:
“原本那个休杰,是不会参与比斗的,可是几日前突然宣布为丈人家效力,据说他实力顶尖,本就是南疆符门的武卫,只差一步就能成为修仙者,可是限于资质问题,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只好回到世俗官场,现在已经是二世子手下爱将了。”
石林闻言点头,这么说大世子已经将自己的修仙者身份,告知了大洪国王室,也知道他不可能轻易再与凡俗之人比斗,所以临时决定,让休杰帮助木家夺下金石脂矿,目的还是要压制石家,或者这是与二世子的利益交换?
因为乌城的木家,已经被大世子掌握了,而乌城石家本来与主家不同,是与大世子靠拢的,这也是烈阳城主家想要换掉乌城石家家主的原因,但是现在却因为石林的出现,石家整个都失去了信任?
想想不就是这个道理?不管是乌城石家,还是烈阳城石家,总归是一家人,只要有个强力人物出现,还是要整合在一起的,现在这个人就是石林。
而大世子也好、二世子也好,甚至三世子和烈阳侯,人家不更是如此?不管谁继承侯位,为了维护他们大洪国的统治地位,什么世家不能抛弃?
看来石平山刚才所说的,石家除了出现石林这个怪胎外,实际上是每况愈下之局面,一点也不错,甚至正是因为有了石林,石家主家才遭到如此的待遇。
石林想明白了这些,嘴角微微一撇,他现在也适应了,这些阴谋诡计,说穿了也没什么稀奇,都是围绕着一个实力问题,利益还不是为了增减实力而存在?
只要凭着不可抗拒的实力碾压过去,什么利益平衡,什么阴谋诡计也没大用。
虽然看似他现在没法与休杰比斗,可是依然可以影响这场比试的结局,凭的就正是自己的实力!
几日后就是大洪国一年一度的芳龄宴,在这一天因为庆贺烈阳侯最宠爱的郡主屈华的生辰,要举行学子们的诗歌文会,历来都是大洪国文坛的一件雅事。
不过这一届又增添了新的内容,那就是文会过后,石、木两家年轻辈高手的比斗,借此献技为郡主贺。
芳龄宴这一天,烈阳侯府门外不但文人墨客聚集,还多了许多英武不凡的侠士,纷纷占据了酒肆旅店,或者就在烈阳学宫门口,等着再一次到演武场看热闹。
“哎?师兄,那石无伤和木庚,不是刚刚比过了吗?怎么又要交手?难道是乌城子出手?”
几个学子兴奋异常的谈论着,如今乌城子石林,也算是他们的同窗了,虽说神秘些,平时不大常见到,可大家谁也没忘记他那出神入化的武技。他如今可是一致公认的,烈阳城年轻辈第一高手。
一个同样是烈阳城世家的学子,轻蔑的一撇嘴:
“你们消息也太落后了,这次可不是石无伤和木庚,也不是乌城子,而是林普国师的弟子,休杰!”
“不会吧?!那也太不公平了,林普国师不是我等这样的俗人,几乎就是仙人风范,石无伤虽然武技高超,可与林国师的弟子相比,那也差太多了吧?”
“那也不一定,凡事不打过一场谁能确定?就像乌城子,谁晓得竟然是文武双全?力压六位高手。”
“没错,这石家真不得了啊,出了这样的人物,你又能肯定,他不会有什么绝招传给石无伤,从而轻易的击败休杰?”
“不会吧?这么短的时间,能有什么速成武功,可以战胜林国师的弟子啊?我听说他可是南疆符门的护法出身,顶尖的高手。”
“不用瞎猜了,等芳龄宴过后,到了烈阳学宫演武场就知道了。”
而此时在离烈阳学宫不远的侯府中,有座二十余丈高的烈阳阁,石林以及不少大洪国的才俊文士们,和南疆各国的贵宾,正觥斛交错的为郡主贺寿。
芳龄宴数年来已经不仅仅是文会场所,和郡主的庆寿场合,已经成为了大洪国外交的又一个舞台。
不少的临近大小侯国,也纷纷借此机会,一方面到来为郡主贺寿,一方面与大洪国政要交涉事宜。
大厅内丝乐齐鸣,歌舞纷飞,颇有一番王侯贵气,席俊与石林坐在临席,为他指点着各位重要人物。
烈阳侯身边分别坐着慕容院长,和两位石林曾经见过的苦谛院圣师,清德和南夜,还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个一脸方正的中年人,打扮十分怪异,是石林从未见过的,听席俊介绍,他正是大洪国的国师林普,休杰的师父。
只见他头戴平顶冠,身穿开襟过膝蓝袍,白色绑腿麻鞋,背插木剑,据说这是标准的道门打扮,能如此堂而皇之的安坐,在苦谛院两房房主面前我行我素,可见南疆符门的实力,连苦谛院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既成事实。
“看到那个长得英俊异常的年轻男子吗?据说是来向郡主求婚的,乃是会越国的大世子英成,烈阳侯好像颇为心动,如果能联姻会越国,就能不惧白水国和鲛人的联盟了,只不知郡主愿不愿意。”
席俊在旁介绍着,原来此次芳龄宴上,南疆各国除了霸主龟尤帝国外,大的侯国都到了,分别是白水、会越、瑶、北吴、朗国,与大洪国合称南疆六侯国,剩下的还有几十个小侯国,共尊龟尤帝国为皇帝。
石林对这些事实在没兴趣,只等将自己的新作献给郡主,就算完成任务了。
此时的郡主脸色嫣红,仪态端庄,收了各种贺礼,听了数十首歌颂她和父侯的诗歌篇章,毫无倦色,每次都得体的打赏夸奖一番,温柔的语气和高贵的气质,让前来道贺的嘉宾如饮甘露。
不过屈华之所以能耐住性子,很大原因还是因为石林,眼光不时的飘向他坐的方向。
这位乌城子十日前,可是答应要在今天给自己献上一首新作的,还会像前几次他的诗歌那样出色吗?想起这些不由得她不期待。
终于轮到了石林,有了身傀术的帮助,石林现在也写了一手好字,他将新作递给宴官,对烈阳侯和郡主说道:
“侯爷宽宏大量,郡主雅量高稚,石林幸得恩赦抬爱,借此良辰唯作此诗为侯爷贺,为郡主贺!”
在座之人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久闻乌城子大名,甚至连各国的使者,也大多是喜好诗文的雅士,对乌城子的作品同样赞誉有加,闻言俱都是议论纷纷,做出了洗耳恭听的神情,唯有那个会越国的世子英成,脸色有些不屑。
众人遂闻唱宴官吟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又云: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何处春风无限恨,烈阳宫北倚槛杆。
此际正当春光明媚,百花争艳,此诗一出,应时趁景,只觉令人沉醉。
“好诗!真是绝妙啊!乌城子名不虚传!”
众人自是喝彩不已,连烈阳侯也不禁点头面露微笑,屈华更是激动得差点拍掌,急着央求屈洪命乐工当场谱曲要演奏,看着石林眼泛崇拜之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石林却一个激灵,暗道坏了,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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